西方哲学注重认知论(方法论),即我和非我,强调我和我以外的世界是对立的,对于非我的东西,就一定得搞明白,去研究、去发现、去创造。 苏格拉底认为人生的价值就在于永不停息的进行求知和思辨。求知精神是西方哲学最积极的核心意义,也是西方近代科学进步的一个主要原动力。 所以文艺复兴时期的哲学家笛卡尔既是伟大的哲学家,同样是数学家,且其研究成果对现代数学和几何学的奠定和发展有深远影响。 叔本华的人生幸福论,至今亦影响着很多人价值观的建立,他提出的是人应该怎样才能拥有幸福的生活。 而中国哲学注重人生论(民心论),即以人为本,但不是尊重人本,这一点有区别。没有我与非我的区分,“修齐治平”是一代又一代知识分子的终极思想和目标,乃至“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即我和天(宇宙)最终是融为一体的。 在这一点上儒释道法都是殊途同归,他们没有成为知识科学的开创者,甚至唾弃了它,而无一不沦为各个朝代各个阶层统治者和管理者的工具与载体。 所以不管什么自然现象或者问题都可以从人的角度出发,来做出相应的对答和解释。所以儒家的天命论渐渐代替了自然知识。所以才有了所谓时势造英雄,又喜欢搞个人崇拜。 但是,中国人感兴趣的不是这个人本身,而是我怎样也成为那样的人。即使放眼当代社会,疯狂追星和选秀吸金即是典型的例证。 就中西方哲学的存在条件而言,西方哲学是有神论的,基督教肯定了上帝的存在,人类的原罪,它所体现出的是宗教境界。 而中国哲学所积极探求的是人生智慧,即“即世超越”(实际上就是唯我独尊),它所体现的是天地境界。所以,中国哲学可能早晚会代替宗教,但是要基于东西方哲学的有机融合,才将会是哲学最灿烂的明天。 我这么说不意味着东西方哲学的先进性的差异,而是哲学究竟是要解决什么问题。无论是叔本华,还是冯友兰,可能他们都并没有解释清楚这一问题。 这也容易理解,因为哲学是终极拷问,只要人类还在发展,科学还在进步,就没有唯一答案。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了解哲学能够帮助我们从看似纷繁复杂的现实社会中至少可以暂时停下来,来重新认识一下自我,认识一下世界,进而帮助我们理清我和世界的关系。 现在我们想到了,世界那么大,我应该去看看。但可惜的是,我仅仅是去看看。 —— 张锋《谈谈哲学》第2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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