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没有办法做负责任的父母,那么至少,我们可以选择不做父母。” 近期热议的院线电影除了刷屏的《复联》,一部“我想起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了我”的黎巴嫩影片《何以为家》直指人心。 影片讲述12岁男孩赞恩控告自己的父母,因为他们不停地生育,却没有提供给孩子基本的教育、家庭的温暖。 同样是“生而不养”,今天影sir要推荐另一部题材类似的9.0高分小众电影—— 《我是》 Jestem 这部于05年拍摄并上映的冷门电影,豆瓣评分高达9.0,获柏林电影节特别致意最佳影片奖。 它出自波兰著名少壮派女导演多罗塔·肯杰尔扎沃斯卡,其导演的作品《死期将至》曾在波兰电影节上一举拿下了四项大奖。 导演肯杰尔扎沃斯卡专注描绘弱小的孩子,无助的女人,她擅长用细腻的镜头把社会边缘人群的脆弱贯穿,同时展示波兰社会全貌。 《我是Jestem》也不例外,影片讲述了被母亲遗弃的小男孩(彼得·贾戈尔斯基饰),在孤儿院里受到嘲弄,因此选择逃离孤儿院,踏上回家的路。 十一岁的小男孩偷偷爬上火车,跨越重重障碍,朝着家的方向一路狂奔。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接下来要面对的,却是更严峻孤独的流浪之路。 小男孩满心欢喜地跑回家,以为能就此脱离孤单的生活环境。 然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母亲,以及躺在她身边酣睡的陌生男人。 显然,他的到来并没有受到妈妈的欢迎。 她还以一心要寻找自己所谓的真爱为由,非但不收留儿子,反而歇斯底里地喊他“小杂种”。 或许,小男孩的孤独之路,不是从被送去或逃离孤儿院开始的,而是从他出生那一刻开始。 他还没弄清自己为何来到这个世界,就被这个世界遗弃和忽视了。 回不了家的小男孩只好找一艘废弃的破船寄居。 渴了喝路边的井水,饿了捡果园里落下的烂果子果腹,鞋子破了就用胶布裹上。 捡废品换钱维持生计,甚至在走投无路的深夜,用石头敲开了面包店的橱窗。 他不仅要饥肠辘辘度日,还要不停躲避小镇上同龄人的排斥和欺侮。 成年人都难以忍受的生存环境,何况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孩。 但小男孩并没有因此绝望,他还在这期间认识了一个年龄相仿的小女孩。 小女孩虽然有着优渥的家庭环境,但因为相貌难看遭到身边人的冷落。 小女孩的家就在旧船旁边,她会向船里扔易拉罐,偷拿家里的食物给男孩,偷偷邀请男孩到自己家中洗热水澡。 船舱成了他们的避风港。两个被世界遗忘在角落的人,在船舱里诉说着彼此的烦恼和孤独。 两颗极其敏感又脆弱的心彼此依偎,惺惺相惜。 而小男孩的那个所谓追求真爱的母亲呢? 每天酗酒纵欲度日,在男人堆里徘徊,却从不曾关心年幼儿子的去处。 但渴望家庭温暖的小男孩还是忍不住跑回了家,希望能回到妈妈身边。 当他小心翼翼地把头靠在妈妈的膝盖上,得到妈妈温柔抚摸的时候,他笑了,笑得令人心疼。 多希望美好就此定格,多希望小男孩能拥有同龄人应有的家庭温暖,但妈妈依旧是那个自私的妈妈。 小男孩短暂的温情时刻,下一秒就被她亲口毁灭: “你为什么来这儿?” “他本来要来的” “可现在却没来” 妈妈的不如意无处发泄,她不仅把自己的不幸归咎在小男孩身上,还直接用一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赶走了小男孩。 小男孩有着超乎成年人的坚忍。周遭的嘲笑,风餐露宿下忍饥挨饿,这些都没能让他流过一滴眼泪。 但这些坚强,在面对妈妈无情的寥寥数语,就瞬间被击垮了。 他向女孩哭诉,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不喜欢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甚至想把自己淹死。 伤心过后,小男孩彻底放弃了对妈妈的期待。 他决定要找寻自己的精神家园,并且和小女孩约定要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计划没有如愿实现。 小女孩有个美貌的姐姐,她打电话叫来了警察,于是小男孩在小女孩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警察带走了。 男孩出现在警察局,这是影片的最后一幕,也是影片的开头。 当警察盘问他的姓名时,他没有回答。 影片名“Jestem”翻译为“我是”,“我”是谁? 小男孩是谁?小男孩叫什么名字?就算看完了全片,我们也无迹可寻。 故事最终没有交代小男孩的结局,也许他会被送回孤儿院,又或者被警察释放继续流浪... 我们不敢揣测他的未来,但当他绝望地把童年玩具扔进湖里,又奋不顾身跳下水找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心底的希望仍在。 他拒绝与街头的混混为伍、拒绝侮辱母亲者施舍的粮食、也因没有收留破烂收集站的幼猫,导致它们被老板溺死而伤心。 在这个被极端化的社会边缘,他都没有放弃自己,哪怕是被母亲狠心地抛弃。这是影sir从一个孩子的眼中看到的希望。 这种微小又强大的力量,或许是我们这些成年人经常缺失的。 影片的结尾,警察问小男孩:人生在世所为何来。 成年人都尚且回答不上,一个刚来到世界不久、一直在无爱环境下成长的小男孩,你又指望他给我们什么答案呢? 其实警察的问题,不仅是对小男孩的拷问,更是对这个世界的拷问。 寻爱的母亲、自卑的小女孩、被遗弃的孤儿院小孩...以及,荧幕前的你。 人生在世,所为何来?生命是否注定孤独? 如果你还在找寻答案的路上,如果你也正因自己的遭遇怀疑人生,还是请你保持希望地,探索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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