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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评论家会把雄性智人的自大投射到几乎所有智慧生物上，他们警告我们一定不要试图寻找外星人，以免更高等的地外文明发现我们的存在并赶来奴役我们。”（《当下的启蒙》） 这段话背后的意思是说，你不可能在现有的人性与制度的基础上，建立一种具有跨星系迁徙能力的文明。 乐观的说，未来的科技发展，需要与其匹配的更高程度的人文精神与制度文明；悲观的说，也许真正锁死科技，使得整个浩瀚宇宙（从概率上说必然存在无数种生命）如此空旷寂寥的，不是物理隔阂，而是人性的缺陷——宇宙中没有任何一个社会性的高级智慧种群，能够具备与星际旅行所需要的科技水平相匹配的道德与制度文明水准。（简单说就是在达到这样的科技水平之前，用核武器之类的东西把自己玩死） 这到底是乐观还是悲观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绝不可能存在一种类似于漫威宇宙的瓦坎达，或者星际迷航中的克林贡人那样的文明，也就是精神上是个部落民/斯巴达人，屁股底下却坐着一台曲率引擎。 我之前说过，比《三体》更悲凉的脑洞，是宇宙从物理上就不可能被征服，一切智慧生物都注定在自己狭小的洞穴里像烛光一样燃起又熄灭。现在突然想到还有比这更狠的——宇宙没有锁死我们，但是智慧本身具有自我毁灭性，它自己锁死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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