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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得知老公背叛,我痛快提离婚,他的反应让我后悔莫及

 墨花读书 2019-06-27

1

下了的士,我气冲冲地直奔医生办公室。医生头也没抬,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在门外等着。

我一巴掌拍在桌上,把墨镜扒拉下来,怒气冲冲地说:没法等,我花了这么多钱割的双眼皮,竟给我整成了大小眼,右眼还又红又肿,叫我怎么见人。

医生忙站起身,对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说属于正常现象,让我耐心等待,过一段时间就恢复正常了。

我不为所动,问道:那是多久?

医生耐心解释:这要看个人体质,最短一个星期,像女士您这样的情况,可能要十天半个月。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再过几天温彬就要出差回来了,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我问医生有没有更快的方法让眼睛消肿。他摇了摇头,说只能等,还让我放宽心,他做过数百例割双眼皮手术,绝对没问题。

我一想到上次做了脸部填充,被温彬发现后,他那冷漠的表情,心里就发慌。

这次割双眼皮,我是在得知温彬要去外地出差半个月后决定的。医生当时跟我承诺,说一个星期就可以恢复,我才下定决心割的。没想到,人不但没变美,还变成了这副样子。

我看到医生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实在气不过,就大声跟他争执。两人推搡间,我一不下心没站稳,崴到了脚。

我坐在医院过道上,一边用冰袋敷着红肿的脚踝,一边打量来来往往的病人。她们都有家人或者朋友陪着,而我却是孤家寡人一个。

我拨通了温彬的电话,第一遍电话没人接。我不死心,继续打,这次终于有人接了。我还没出声,就听到那头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她说温副总正在开会,有什么事跟她说就可以,她会代为转达。

我一下没了心情,说不用了,没什么事。

挂完电话,我忍不住胡思乱想,她和温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温彬的手机会在她手上?

我脑袋里一团浆糊,索性什么也不想了,等晚上再找温彬对质。

2

虽然我知道温彬不喜欢我整容,但我就像魔怔了一样,时不时想往自己身上、脸上动刀子。这三年来,大大小小的整容手术,我做过七八次。

刚开始,温彬还会生气,说再去整容就不理我了。再后来,他就麻木了,不,应该说是冷漠。每次我整完容,他都当我透明,和我冷战。

我的整容历程要追溯到三年前,温彬升为公司副总、我做全职太太开始。那时温彬每天都忙着事业,对我爱理不理。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自怨自艾、伤春悲秋。后来还是一个朋友开解我,并带我去美容院打发时间。

那次微整,让我看起来年轻了三四岁。尝到甜头后,我就踏上了整容这条不归路。

去年的跨年夜,温彬跟我说他未来一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当爸爸。

我不禁黯然伤神,自三年前婆婆生病去世后,我俩就开始备孕,可我的肚子却不争气,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怀上。

温彬的额头轻轻贴着我的额头,温柔地说道:兰兰,以后不要再整容了好吗?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既然准备要孩子,我肯定不会再整了。

可这都大半年过去了,我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我有点自暴自弃,又动了整容的念头。所以当温彬跟我说他要去外地出差半个月时,我马上就预约了割双眼皮的手术。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去了整容医院。

我这从医院出来还没到家,手机就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一个年轻女孩递水给温彬、他俩相视一笑的照片。

我很久都没见过温彬这么灿烂的笑脸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3

我立马拨打他的电话,这次他倒是很乖,才响几声就接起了。

我质问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解释今天一天都在开会,之前会议中场休息时间,他去楼梯间抽烟,手机忘在桌上。他还说我之前跟他同事说没事,所以就打算等晚上再回我电话。

我心里冷笑,解释就是掩饰。

我的愤怒战胜了理智,话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你该不会借着出差的由头,实则带着女人去旅游吧?

“你有病吧?一天到晚整些有的没的。”隔着电话,我都感受到了温彬的怒气。他耐着性子问我还有什么事,没有他就挂电话了,大家还在会议室等着。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剜着我脆弱而敏感的心脏。

他见我不吭声,语气软了下来,说这个项目还有些收尾的事情没处理好,过两天他就回来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下了的士,我双腿无力,一步一步跟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从小区门口到家这段不到三百米的路程,我竟然走了足足十几分钟。

一进家门,我再也抑制不住地靠着门大哭起来。

等发泄完,我才发现天都黑了。一看时间,都七点半了,我胡乱地弄了点吃的就准备洗漱睡觉。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不开心的事情都会烟消云散。

临睡前,我不死心地再看了眼手机,看看温彬有没有找我。

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我看到通讯录显示有新朋友加我,备注“温彬的秘密”。我忍不住通过了验证。

新朋友一开场就给了我一个重量级炸弹,对方发来一段语音。

我一听脸就红了,这么.私密的事也发给别人听。我正准备点停止时,却听到了白天接我电话的甜美女声:彬,轻点,人家好痛。

我想再探听多一些信息时,语音却戛然而止。我打了几个问号,问对方是谁,和温彬是什么关系。可我等了两个小时,对方却没有理我。

我怎么也睡不着了,马上在网上买了第二天一早出发去杭州的动车票。

4

自从做全职太太后,我经常疑神疑鬼,还偷偷开启了温彬的手机定位,以便随时查岗。

一出动车站,我就直奔他下榻的酒店。到了酒店我才反应过来,定位只能查到酒店名称和位置,却查不到他住的房号。

我只好全副武装,躲在酒店大厅的角落守株待兔。我的腿都站麻了,还是没等到温彬出现。

保洁大姐好心地问我怎么不坐在大厅沙发上等。我计从心来,一脸苦相地抱怨:老公总喜欢和外面的野/花鬼.混在一起,我是来偷偷捉/奸的。

说完,我还把墨镜摘了,添油加醋地说是老公家暴我,把我的眼睛都打肿了。

保洁大姐被我唬地一愣一愣的,帮着我大骂渣男。我假装叹了一口气,说要是知道渣男的房号就好了。热心的保洁大姐拍着胸脯跟我说,小事一桩,包在她身上。

几分钟后,我办理了入住,房间在温彬房间的对面。

晚上八点多,我听到对面开门的声音后,马上跑到门边,眼睛贴着猫眼往外看。除了紧闭的房门,什么也没有。

我打开门,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人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对面的门边,耳朵贴着门听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听见。估计温彬去洗澡了,我怕人发现,又返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女声在我门外响起,她一边敲温彬的门,一边叫着“温副总”。过了一会儿,温彬就出来了,俩人并肩走向电梯。

我听到电梯“叮”的一声响后,马上抓起包包出了门。下到一楼时,远远就看到温彬和一个女孩在大门口聊天,然后一起上了一辆的士,扬长而去。

我随手拦了一辆的士跟了上去,七弯八绕,前面的的士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就看到温彬和女孩有说有笑地进了一家门店。

我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躲了起来,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俩就出来了,上了一辆的士又离开了。

我进了门店,发现进门的墙上写着各种专家的名字和擅长医治的领域,问过之后,才知道这是一家私人的诊所。我去前台询问,却被告知不能泄露病人的隐私,什么消息也没打探到。

我打开手机定位,发现温彬的位置在移动,估计他今天还有其他事情。我垂头丧气地回了酒店,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再次打开手机定位,温彬的位置竟然显示在灵隐寺。

他不是说项目要收尾吗?什么工作要在这里做?难道真的被我猜对了,他是打着出差的幌子,实则和小/蜜约会?

我想到了之前看到的一则老婆怀孕,老公公然带着小/三去旅游的新闻,越想越觉得温彬出轨是板上钉钉的事。

5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外面说话的声音。

通过猫眼,我看到温彬进了他的房间。过了一会儿,早上那个女孩敲响了温彬的门,门开了又关上。

我心里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终于憋不住了,打电话给温彬,问他在做什么。

他说他现在有事,过十分钟再打给我。我不罢休,问是什么事。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是工作上的事,说了我也不懂。

这句“说了我也不懂”,让我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脾气一下就点着了。我气狠狠地挂了电话,想也没想就冲出房间,把对面的门敲得震天响。

开门的是温彬,他在第一眼看到我时很惊讶,转而很愤怒:“李兰,你是不是又去整容了?”

我这才想起我割完双眼皮还没恢复的事,一下变成了理亏的那个,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我看到老公背后的女孩,她眼里满是赤~裸~裸的嘲笑。

我拨开温彬,推了一把那女孩,骂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半夜三更的,进一个有妇之夫的房间,到底想干什么?”

女孩一下跌倒在地上,摸着脚踝半天起不来。我没想到她这么弱不禁风,忙向温彬解释自己没有很用力。

温彬瞪了我一眼,一边走到女孩旁边扶起她,一边问道:曾妍,你没事吧?

曾妍苦笑了一下,说好像扭到脚踝了。

温彬小心翼翼地把曾妍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又出去找服务员要冰块。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曾妍了,我问她是不是故意摔倒的。她笑着说是,还说我这么肤浅,根本配不上温彬。

我不服气,问她我哪里肤浅了,好歹曾经我也在一家全国五百强的公司工作过。

她笑弯了腰:你也说是曾经嘛,你看看现在的你,一脸的塑胶味,活脱脱一张蛇/精脸,看了我都觉得呕,真不知道温彬天天面对这样一张脸是什么感觉。

我气得胸口疼,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朝她砸去。

看到血沿着她的额头汩汩流下,我一下懵了。曾妍摸了一下额头,看到满手鲜红的血后,尖叫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我手忙脚乱地拿纸去给她止血,却被温彬一声大喝制止住:你在干什么?

我想解释,却被温彬命令去按电梯。我不明所以,在看到他抱起晕倒的曾妍往电梯走时,才知道他要送她去医院。

一路上,我都跟小媳妇一样,时不时地回头看着后排的温彬。他面无表情,目视前方,连个眼刀子都没给我。

6

曾妍在医院悠悠醒来,一看到我就瑟瑟发抖。

我正准备开口,就被温彬勒令赶紧回酒店,不要在这捣乱。

我有错在先,不敢反驳,只好乖乖地回酒店等他们。

一个多小时后,温彬他们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帮我把东西收进行李箱,还说他给我订好了车票,让我马上就回去。我趴在行李箱上,说什么也不走。

温彬脸黑得跟包公一样,声音低沉:李兰,你违背承诺,私下去割双眼皮,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这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吗?

一听到他提割双眼皮的事,我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马上答应回家。

在的士的后视镜里,我看到曾妍从酒店出来,站在温彬的身边,男才女貌,非常相配。我的心跟打翻了的醋缸一样,噗噗冒泡。

晚上洗完澡后,我看着镜子里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禁悲从中来。就像曾妍说的,我怎么变得这么肤浅了,以为靠美貌和年轻就能拴住男人的心。

我想起了刚和温彬在一起的时候,彼时,我脂粉未施,他对我宠爱有加,说就喜欢我这种清纯的女孩。

如今,我整成了一张网红脸,要说比以前漂亮了不止一倍。可温彬每次看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并不在看我,像透过我的这张脸在看别人。

当我第一次看到曾妍时,我就知道,那个别人是以前的我。曾妍,和以前的我有七分相似。

晚上,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为我和温彬的将来担忧。他一定是厌烦了我这张塑胶脸,所以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

事到如今,我到底该怎么才好呢?

7

第二天起床时,我才想起例假推迟了好几天。

我从抽屉拿了根早孕试纸去卫生间,这项工作自我备孕以来,每月都重复,但每次我都尽兴而去,败兴而归。

这次我又像以往一样,试纸测完就往马桶的抽水箱上一扔。

刷完牙,我去毛巾架上拿洗脸毛巾时,瞄到试纸上竟然有华丽丽的两条杠。我开心到要飞,马上发信息给温彬报喜。可等了好几分钟,他都没回我。

冷静下来,我才记起割双眼皮时,打了麻/药和吃了止痛药,孩子能不能要还是个问题。我想把信息撤回来却撤不回来了,急得直跳脚。

我想起了有个做医生的同学,问过她后,她建议这个孩子不能留。

听了她的话,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这孩子是我盼了多年才怀上的,没想到竟被我作没了。

温彬打来电话,言语里洋溢着开心,他说他今晚就回来,让我乖乖在家等他。

我不忍告诉他真相,就让他再高兴几个小时吧。

温彬回来时,还带回来一个芭比娃娃。他兴奋地说他的小公主马上就要来了,要先给她把礼物准备好。

我忍俊不禁,打趣他怎么那么肯定是个女孩。

他凑过来,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在我耳边说道:那我们就多努力努力,总会生到女孩。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过,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卖,我绝对不会去整容。我愿守着自己原有的容颜,任时光在脸上雕刻,优雅从容地老去。

温彬看我在发呆,摸了摸我的头,问我在想什么,是不是知道自己要做妈妈了,所以开心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一横,闭着眼噼里啪啦把孩子不能留的事说了。我不敢睁开眼,怕看到温彬失望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温彬离开的脚步声,接着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他生气了,还离家出走了。

我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我恨自己,好好地整什么容,这下好了,不仅毁容了,连老公和孩子都保不住了。

8

温彬次日一早就回来了,才过了一个晚上,他整个人颓废了不少,脸色苍白,胡子拉碴。

他面无表情,语气冰冷,让我准备一下去医院。

我虽不情愿,但也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收拾好后,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后面。

我俩一路无语,相对无言。看到温彬冷漠的样子,我知道我们的婚姻走到了头。

从医院回到家,月嫂已经在家门口候着了。我感激地看了一眼温彬,他别开眼,越过我先进了门。

我在床上假寐,听到他和月嫂在外面低声说着什么,却怎么也听不真切。然后,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我把月嫂叫了进来,问她温彬去哪里了。

月嫂说温彬公司有事,要出差几天,还说他看我在睡觉,就叫她代为转告。

出差?才刚回来,怎么可能又出去?肯定是他恨我,不肯面对我。罢了罢了,出差也好,总比在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好。

我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决定,只差一个借口而已。我现在要做的是把身体养好,然后一切再……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我和他能从头开始吗?从我整容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从我失去孩子那一刻起,我们就再无可能。

我趁月嫂出去买菜的时候,从床上爬起来,在电脑面前敲敲打打了一个多小时。

这短短两页纸,要是放在我以前上班的时候,只要花十几分钟就可以搞定。工作太久没做了会生疏,人也一样,太久没沟通,最终也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就如我和温彬。

我本打算一出小月子就去把离婚协议书打出来。没想到,有人连我想贪恋这最后一点温情时光都不放过。

曾妍发来一张照片,过一会儿又撤销了。接着她又发来一段文字:他说自然的才是最美的。

这句话,温彬在我第一次整容后也对我说过,当时的我并没把它放在心上。

如果我能坚守住初心,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糟心事吧?

我叹了一口气,打电话给温彬,让他晚上回来一趟,我有事情找他。

9

温彬如约回来,他气色很不好,表情也不好看。

我自顾不暇,只当作没看见。他看我半天不说话,眉头紧蹙,问我有什么事,公司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我苦笑了一下,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用跟他公司的事争风吃醋了。

我把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这个我已经签好字了,你也签一下吧。我这两天把东西收拾好后,就搬出去。

温彬问我好好的发什么神经,他不同意离婚。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故意冷落我,不就是等着我主动提离婚吗?

我把笔递给他,催他签字,嘴里还不忘叨叨:本来我是没有权利干涉你今后和谁在一起,但夫妻一场,我觉得还是有义务提醒你一下,曾妍心机太重了,不适合你。

温彬扯着嘴角:你是因为她,要跟我离婚?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诚实地回答:一半是,一半不是。

温彬有些生气,倾身双手撑在墙上,把我锁在他和墙壁之间。他特有的气息,像一堵严实的墙,把我包围地透不过气来。

他盯着我的眼睛:不是的原因是?

我别过脸,深呼吸一口气,淡淡地回答:没有什么原因,就是觉得我和你过不下去了。

他掰过我的脸,一脸严肃地问:实话?

我不敢看他,忍不住一直眨眼睛。

温彬突然笑了,说我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个一说谎就爱眨眼睛的女孩。

我喜不自禁,这是还有挽回的余地?

我趁热打铁地追问:你不怨我吗?那这几天你为什么玩失踪?

温彬拉着我在床尾坐下,说他这几天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在医院打点滴。

我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语无伦次地问东问西。

温彬反握住我的手,柔声安慰道:没事,只是轻微的胃出血,我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没有跟你说。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和你在一起时,就发过誓,要让你幸福。我以为多赚点钱,让你过上优渥的生活,就是对你好。殊不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连关心和爱护都没有,那又怎么能给她幸福?

是我不好,总让你觉得孤单无助,以致于你只能靠整容去排解心中的苦闷。以前是我太笨了,不懂得怎么爱人,总是让你受伤。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从头开始,好吗?

我没有回话,只是伸出手,让温彬把他的钱包给我。

他狐疑地看着我,但还是照做了。

我抚摸着这个裂了不少皮的钱包,这是我拿了第一个月工资后,给他买的礼物。都过去六年了,他还舍不得换。我打开钱包,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大头照,齐肩发,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

我抽出照片,问他:我再也变不回以前的我了,你还要我吗?

温彬搂过我,深情地说道:傻瓜,你怎样我都爱,你以后,只做你自己,好吗?

我用力地点着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宠溺地点了点我的额头:你这个小家伙。

10

就这样,我和温彬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

出了小月子后,我的右眼也消肿了,虽然还是有点大小眼,好在并不明显。现在的我,再也不纠结这些表面的东西了。

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在茶餐厅等了半天,曾妍才袅袅婷婷地出现。她倒是很爽快,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她所做的一切告诉了我:

曾妍在她们公司年会上初次见到我,就觉得我一整容脸,完全配不上温文尔雅的温彬。

一次,她去温彬办公室找他签字时,看到他拿着打开的钱包在发呆。她凑过去一看,看到了我没有整容前的照片。

她打趣温彬,说他这么节俭,钱包皮裂了这么多,还舍不得换新的。温彬说钱包是我送的,他舍不得扔。

从那一刻起,她的心被触动了,对温彬有了好感,也就有了后面的挑拨:先是给我发暧昧照片和假语音,成功激起我的愤怒,让我千里迢迢赶去捉/奸。我去酒店的第一天,她就看到我在温彬房门外偷听。她将计就计,故意和温彬说她认识一位妇科圣手,次日带他去拜访一下。

温彬知道我求子心切,也就去了。不凑巧的是,那天那位医生不在。曾妍又跟温彬说灵隐寺很灵,有求必应,温彬被她说动了。

从灵隐寺回来的晚上,曾妍跟朋友要到了那位医生的电话。她知道我就住在温彬对面的房间,故意挑晚上进他的房间,把医生的话转达给他。这一切,都被我误会他们两人有情,也就有后面我推她和砸伤她的事。

曾妍说,上次在医院她看到温彬急哄哄把我赶回家时,就知道她不可能拆散我们俩。

我纳闷:温彬当时对我那么凶,你不是应该偷着乐吗?

曾妍鄙夷地看着我:说你配不上温彬,你还不信,笨死了,他明摆着是护人心切,怕我找你麻烦,才把你赶走。

我怼她:笨就笨呗,温彬喜欢的是我这个人,管我是聪明还是笨。

曾妍撇撇嘴,说我那是走了狗屎运。

我心情好,不跟她计较,问她那张发给我然后又撤销的照片是怎么回事,那是她什么时候的照片。

当初,曾妍发照片给我时,我虽然只瞄了一眼,却看得清清楚楚。照片里的钱包和六年前我送给温彬的钱包一模一样,钱包里夹了一张和我六年前一样发型的女孩大头照,那个女孩就是曾妍。

现在的曾妍有一头栗色长卷发,所以我才有这个疑问。

曾妍翻了一个白眼:土包子,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假发这个东西吗?

我问她到底图什么,这样费尽心思挑拨我和温彬的关系。

曾妍说:她不想温彬这颗好白菜被我这只猪给拱了。

我无语,这人,特么多管闲事。但曾妍的话,也让我更加反思自己。曾经,我也是一颗可以和温彬并肩而立的好白菜。

今后,我要做舒婷《致橡树》里的那棵木棉: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11

一年半后……

冬天午后的花店,静悄悄的。暖洋洋的阳光洒在靠窗边的摇篮里,小婴儿甜甜地睡着了,一会儿咧嘴笑,一会儿砸吧着嘴。

我坐在摇篮旁,修剪完最后一束花,站起身,捶了捶因为久坐酸痛的腰。

我眯着眼看了一眼窗外,看到温彬的大头贴着玻璃在看摇篮里的孩子。我揉揉眼,这个点,他怎么在这?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摇篮边,慈爱地看着他的小公主。

我打趣他,昔日的拼命三郎,如今也变女儿奴啦。

温彬解释他刚好出来办事,顺便拐过来看一下我和孩子。

小公主跟她爸爸像有心灵感应,睁开圆溜溜的眼睛,看到温彬后,小手做着要抱抱。

温彬娴熟地抱起她,一边逗弄,一边示意我去里面的隔间眯一会儿。

我倚在门边,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儿,一个做鬼脸,一个咯咯笑。我陶醉地吸了一口气,入鼻的有花的芳香,还有幸福的味道。

枫糖说:
还好男主不是个渣男,否则女主真的悲剧了。
女人不管怎样,还是要经济独立,否则心里难免不安惶恐。
相信经过这次以后,女主能真的有所蜕变,而不是作天作地把好男人给作没了。
最后,回到昨天的问题。我觉得整容并非不可接受,但不可过度,盲目。
更不可整容上瘾,走向不归路。任何事上瘾都是病态的,还是生活充实些为好吧。
话说,这么甜甜的大结局,是不是没想到?有什么想说的,我们留言区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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