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蛋和姥爷（之五）石魂姥爷和姥姥都来了，当当别提有多高兴了，那样子简直可以用得意洋洋来形容。当当心里一直盼望着能有这一天，没想到帮她实现这个
愿望的功臣竟是还未出生的弟弟，当然功臣是弟弟是妹妹是后来才知道的了。当当今年十岁，上四年级。听说姥爷和姥姥要来了，一天几次的问：“
妈妈，姥爷和姥姥真的要来了？再有几天就来了？”姥爷和姥姥到家的那天，当当早早就等在楼下。妈妈说快到的时候再下去，可怎么也说不住她，
只好和她一块下了楼。姥爷和姥姥到了，当当大叫着“姥爷——姥姥——”就向还未停稳的汽车跑了过去，姥爷刚一下车，当当就扑上去抱住了姥爷
，说：“姥爷你怎么才来！”见姥姥也下了车又扑向姥姥：“姥姥！姥姥！我可想你了！”说着就哭了，姥姥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搂着当当把
身子转了过去······当当和姥爷、姥姥有说不完的话，说上学的事，说练钢琴的事，说学英语的事，说吃饭的事，说睡觉的事，说帮妈妈干活
的事，说妈妈因为学习大冬天让她在楼顶的小院子里反醒的事，说她将来想当作家的事······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家里的琐事占用了姥爷、
姥姥大部分的时间。姥姥主要负责做饭，收拾家，姥爷主要负责买菜，接送当当上学，上课外课。姥姥和当当她们住在一块儿，不远的另一栋楼的一
层有一间车库，家里地方小，姥爷只好住在车库里。当当户外活动，玩的时候，就到车库找姥爷，由姥爷负责照看。一家里所有的人都在为弟弟的出
生做着准备，姥爷、姥姥来了已经一个多月了，弟弟出生的日期眼看就到了。腊月二十七下午，妈妈她们去了医院，家里就剩下姥爷和当当。二十八
临晨叁点五十五分弟弟出生了（医院的记录是五十四分，家人在产房外面听到的哭声是五十六分），身高五十二厘米，整八斤重，母子健康平安，一
切都很顺利。姥姥高兴的说：“感谢上帝，感谢所有帮助我们的人。”二十九上午快十一点的时候，姥姥从医院打回电话说她们要回家了，下达的任
务是把床铺收拾一下，准备中午饭，特别要求说要有小米稀粥。当当听说妈妈她们带着弟弟要回来了，激动的有点不知所措，跑到姥爷跟前说：“姥
爷，我帮你干活。”就这样，当当一边帮姥爷干活一边向姥爷问这问那，当她知道生了孩子要“坐月子”时，就像打探秘密似的问：“姥爷，是女的
就要坐月子吗？坐了月子，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姥爷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长大以后自然就要结婚，结了婚自然就会生孩子，生了孩子自然
就要坐月子。坐了月子吗，不能受凉、不能着风，不能吃生、冷、硬的东西，也不能吃刺激性的东西，更不能生气。我们要照顾好妈妈，不能让妈妈
生了病，妈妈要是病了，还不能吃药，因为有弟弟要吃奶。”她不解的问：“那万一妈妈病了怎么办？”姥爷顺口说：“尽量不要病，万一病了也没
办法。”“没办法？那药是吃还是不吃？”姥爷抬起头，笑了，他停下手中的活说：“如果不吃不行的话，该吃还是要吃的，如果因为妈妈吃药，弟
弟吃奶后有不良反应，那弟弟就只能喂奶了。两害相较取其轻，到时候只能看情况了。”“姥爷，两害相较取其轻是什么意思？”“就是这样做那样
做都有害处，不做又不行，只能两个害处相比较，那个害处轻或者是那个害处小就选择那个，‘取’在这里就是选择的意思。”姥爷和当当一边说着
一边忙着。他们一块儿整理床铺，一块儿做饭，还特意为妈妈做了鸡蛋糕，还简单地整理了房间。中午一点多，妈妈她们到家了。爸爸抱着弟弟上楼
，姥姥拿着东西紧随其后，上了楼放下弟弟，姥姥看护，爸爸又下楼去接妈妈，姥爷拿了头前准备好的线手套紧随其后。妈妈从车上下来了，包裹
的严严实实，姥爷拉住楼宇门，爸爸搀扶着她走了进来。“妈妈！”忽然听到当当叫妈妈，大家同时都向楼上看去，转眼当当已近在眼前。妈妈戴了
姥爷拿给她的手套，便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扶着爸爸开始上楼，上了半层就停下了，休息了一会又上，上到二层后，妈妈突然把口罩摘了下来，她
说有点喘不上气来，站在一旁的当当看到妈妈脸色苍白，着急地走到妈妈的跟前几乎是哭着说：“妈妈你怎么了？”妈妈抬抬手说：“妈妈没事，你
回去吧。”当当没动，两手依然扶着妈妈。姥爷一脸严肃，眉头紧锁，突然他说：“是不是搬个櫈子，休息的时候能坐在上面？”当当听到后立即说
：“我去拿櫈子。”说着就往楼上走，姥爷一边摆手一边又说：“干脆算啦，我们抬吧！”于是姥爷在前，抱着妈妈两膝上方的腿部，爸爸在后抱着
妈妈的上身开始上楼，上了半层，姥爷就快抱不住了，硬坚持着又上了半层，妈妈的两腿几乎就从姥爷的两个胳膊上掉下来了。歇了好一会继续抬着
上，这回只上了半层就放下了，姥爷大口地喘着气，看样子太力不从心了。缓过气来后，姥爷说：“这样不行，得想个办法。”妈妈说：“不用抬了
，我自己走吧，走一走歇一歇，没事。”姥爷抬头看看，好像等着什么，很快他态度坚决地说：“不行、不行，弄下毛病是一辈子的事，不能冒这个
险。”姥爷似乎是有点生气了，妈妈先前自己走着上和现在又要走着上爸爸都一言未发，给人一种悉听尊便的感觉。当然爸爸有没有这个意思，姥爷
生没生气，是不是为这个生气，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别人只是察颜观色猜测而已。姥爷突然问说：“搬个椅子抬怎么样？”爸爸这时候才开口说：“
用椅子抬应该行，就是没个合适的椅子。”姥爷马上想起车库里有藤椅，便说：“用藤椅抬，一定行！”紧接着就说：“我去拿。”说完头也不抬就
走了。不一会姥爷拿着一个藤椅回来了，经过仔细检查，藤椅的骨架是用钢筋做的，外面的藤条是塑料的，安全性没有一点问题。妈妈坐在椅子上，
姥爷在前，背朝后蹲下身子，两手抓住椅子的两条腿，爸爸在后，先把椅子往后倾，这样前面就高了一些，也轻了一些，虽然如此，起的时候姥爷还
是很吃力，勉强上了一层，放下休息时，爸爸说连人带椅转一百八十度，他在前，姥爷在后试试，试了一下，爸爸站不起来，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
只好还用先前的方法抬。姥爷拚尽全力，咬牙坚持，一次也只能上一层。上一层休息一会，有时上半层就得休息，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妈妈抬
到了顶楼七层的家门口。刚把妈妈放下，当当就上前扶住妈妈说：“妈妈，赶紧回家躺下歇歇吧。”妈妈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当当的手走进了家。
“你们抬上来的？”姥姥见状惊奇的问。“是抬上来的。”爸爸回答。她回头看着姥爷又一次惊奇的问：“是你跟抬上来的？”姥爷无力的点点头，
腊黄的脸上汗珠一颗一颗在滚落。姥姥似乎还是不大相信，两眼充满了疑惑。休息了好大一会，只有姥姥在场的时候，姥爷有气无力地说：“我今
天的身体确实是很争气。”姥爷一米八的个子，54公斤，腰和膝关节都有问题，有支气管扩张，有冠心病，肩周炎比起严重的时候虽然轻多了，但
活动还是很受限。妈妈个子一米七，现在的体重74公斤。姥姥说：“你让她走的慢点，多歇一会，你何必逞强。”“她现在是最虚弱最憔悴的时候
，万一弄下毛病，是一辈子的事，如果弄下毛病，她心里会留下阴影。我已经六十多岁了，阎王什么时候叫随他去吧。”听了姥爷的话，姥姥默默落
泪了。二自从有了弟弟，家里一下子变得很忙，很多时候多亏当当跑来跑去。有一天，刚吃过中午饭，姥爷正准备下楼到车库休息，忽然闻到一股刺
鼻的气味，问：“什么气味？怎么回事？”原来因为空气干燥，妈妈她们住的房间，一个冬天经常开着加湿器，由于湿气太大，时间一长，屋顶和墙
上长了很多霉斑，妈妈怕影响到弟弟的健康，让爸爸处理一下，爸爸在发了霉的地方喷了消毒液。姥爷一下子紧张起来，说：“孩子刚从娘肚子里出
来才几天，怎么能受得了这种气味？这是非常危险的！赶快把孩子送到车库去！快！我去开车。”说完就向楼下跑去。爸爸赶紧包裹孩子，姥姥让当
当也赶紧去车库，让妈妈先躲进卫生间，随后她把喷了药的房间窗子打开，门关上，又把外面屋子的门窗打开······晚上，妈妈她们住的房间
异味还是很大，没办法只好占用姥姥的床铺，姥姥和当当没地方住，只好在附近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一晚。一下午，直到晚上十点多住进旅店，当当就
像个勤务兵，光楼上楼下就跑了四五趟。第二天，为杂七杂八的事，又忙了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已经是快十点了，姥爷觉得很累，就说不想吃饭了
，当当听到后坚持要给姥爷送饭。当当先给姥爷打了电话，要姥爷在楼门口等她。她在下楼的时候唱着歌，估摸着姥爷能听到的时候就喊着“姥爷—
—姥爷——”，当当喊一声，姥爷答应一声，直到走到姥爷跟前。姥爷准备接过饭，让当当回去，可当当不肯回去，她还要把饭送到姥爷住的车库。
她说：“姥爷今天累了，当当不累。”到了车库她又说：“姥爷，你一个人住车库，冷清清的，我和你呆上一会再回去。”姥爷问她为什么下楼的时
候唱歌，她说自己有点害怕，是给自己壮胆。回去的时候姥爷把当当送到楼梯口，当当喊着“姥爷——”上了楼，后来又听到了当当的歌声····
··三弟弟已经过了百天，白白胖胖的，用姥姥的话说就是“白胖白胖，佛像佛像”。妈妈也恢复的挺好，只是啤气变得比以前大了很多，大概是因
为生孩子的原因，或许还有对当当学习的担忧。过了百天，妈妈终于能开始正常辅导当当的学习了，这之前，尝试了好多次，都因体力不支而不得不
继续靠当当自学为主。然而正常辅导当当的学习后，发现她这段时间所做的数学题，有不少错的地方，有些很简单的题居然也做错了，这让妈妈很生
气，她把当当从头到脚数落了个遍，姥姥可能有点可怜当当了，就为当当辩护了几句，这一下更是火上浇油，她不仅没有停止对当当的训斥，竟然对
姥姥也吼叫起来。训斥当当的时候，当当静静地听着，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妈妈的问话，当看到妈妈对姥姥大喊大叫时，突然说：“妈妈，你这样对姥
姥，小心你老了，我也这样对你！”说得妈妈登时愣住了，半天没说话。当当一般不去学校上学，多数时候是在妈妈的指导下在家里自学，姥爷对此
很是担心，不过看到当当学习成绩不错，考试总是班里的前几名，也就默认了这种做法，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省出很多时间去学习其它的东西，现在
当当课外学习的课程就有钢琴、小提琴、舞蹈、声乐、英语、绘画。当当还读了大量的课外书，有小说、童话、故事、古诗词、历史、天文、地理、
自然、古今中外名人传记，等等。四姥爷住的车库条件也还行，有上下水，有封闭的小卫生间，里面还放了洗衣机，弟弟用过的尿布就是由姥爷拿到
车库洗，晾晒干了，再拿到楼上去。刚开始车库没有晾晒的地方，洗过的尿布只能拿到楼上去晾晒。姥爷喝的水是用暖壶从楼上提下来的，车库的水
不知什么原因总是有异味，虽不是很重，但也让人不放心。这样，姥爷多数时候上下楼，总是提着暖壶和尿布。因为正是冷的时候，当当到车库找姥
爷玩，一般是快中午的时候趁着暖和下来，到吃饭的时候再和姥爷一块上去，上去的时候就帮着姥爷拿东西。有一天，当当和姥爷上楼的时候，当当
说什么也不让姥爷拿东西。她说：“姥爷，你每次上楼都那么费劲，这几天又腰疼，你就别拿东西了，我没事儿，我就当锻炼身体。”姥爷接了话说
：“姥姥、姥爷将来老的连楼也上不了的时候，恐怕就得指望当当了，说不定当当得背着姥姥，扶着姥爷上楼呢。”当当说：“姥爷，你和姥姥要是
都上不动了，我就一个一个背，先背上去一个，下来再背一个。”姥爷本来是说着玩的，听当当这么一说，马上认真起来：“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背
得动？拿不动的东西千万不能硬拿，硬拿伤着筋骨弄下毛病可不是小事。”“姥爷，我将来长大了肯定能背动，要是背不动，我就发明一个会上楼的
机器人，背姥爷、姥姥。”当当说得很认真，姥爷却故意拉长声调说：“那下楼怎么办呢——？”“我发明的机器人不但会上楼，也会下楼，还能看
病，做饭，什么都会做，姥爷、姥姥叫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姥爷默默地看着当当，也没再说什么。又上了一层楼，姥爷慢腾腾地喘着气说：“一
手拿暖壶，一手拿屎布，背着姥姥扶着姥爷上七楼。”当当会意的马上接了一句：“上了楼晾屎布——”姥爷经常和当当对接成语，随兴编一些故
事片段，看到有特点的人或者是好的风景，就你一句我一句来一番描写。接着当当的句子，姥爷故意悲悲戚戚地说：“晾的慢了还挨揍——”当当听
了傻笑了起来，片刻学着姥爷的声调接起说：“又洗衣服又熬粥，数学语文全耽误——”姥爷似乎认真起来，想了想，说道：“学习劳动两不误，误
了作业必须补。如果不把作业补，父亲母亲全惹怒。”当当和姥爷你一句我一句，到家了还停不下来。后来几天她们一直在编这个顺口溜，连姥姥也
参与了进来，有时候爸爸、妈妈也参与一下。“一个穿背心，一个穿短裤。一个拿藤条，一个举起手。一个像野猪，一个像老虎。一个打屁股，一
个打头颅。一个说要头悬梁，一个说要锥刺股。”针对前面几句，姥爷故意编了后面几句，希望引导当当正确看待刻苦学习，理解上不要太过偏激：
“姥爷反对滥学古，刻苦不是牛上树。不能把人当成驴，万事万物皆有度。”前面有的句子，编的时候，当当有点不想接受，说：“姥爷，别把我爸
爸、妈妈说的那么恐怖。”姥爷说：“我们这是在编‘顺口溜’，也可以说是在创作文学作品，是在锻炼我们的语言表达能力，它所描述的事情，源
于生活却不一定是生活当中真实发生的事情，更不能对号入座。”姥爷看似随口一说，却是有意把这方面的知识讲给当当听。当当说：“姥爷，编顺
口溜也是文学创作？文学创作我知道，那里面描写的事情，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只要是在情理之中就行。”“什么是‘情
理’？”“情理就是合情合理。”“对，说的好。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是妈妈教给的。”看来当当对写作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后面的几句当
当非常喜欢：“当当从来不服输，因为心里很清楚，不学习没前途，将来只能吃苦头。不服输不怕苦，当当像只小松鼠。小松鼠爱学习，啃完语文啃
算术。小松鼠爱干净，洗脸洗手又梳头。小松鼠爱劳动，自己盖房自己住，风里来雨里去，不怕泥来不怕土。当当人小志气大，心里装着四海图。只
要脚下不停步，定能发现‘新大陆’。书山有路勤为径，坐坐高山变通途，学海无涯苦作舟，那个大海不可渡？万卷书万里路，自有神仙来相助。上
九天下五洋，想到那游到那游。”当当说：“姥爷，我们把这个顺口溜一直编下去，编的长长的？”姥爷自然是非常同意了。五当当要过生日了。离
当当的生日阴历三月十六还有半个多月，当当就总是提醒大家：“当当快要过生日了，各位准备送什么礼物，请早点准备。”别人都有了自己的礼物
，姥爷却迟迟不说自己的礼物是什么。这其间，当当几次问姥爷准备送什么礼物，姥爷总是说还没想好，其实姥爷是真的没想好。就在离当当生日还
有三天的时候，当当又问姥爷想好了没，姥爷说：“想好了，两个鸡蛋两根香蕉。”当当说：“行，礼轻礼重都是姥爷的心意。”就在当当过生日的
前一天，姥爷突然就像发现了什么宝物一样，兴高采烈的把一个准备当废铁卖掉的旧衣架拆了，拆好了衣架，又急匆匆地上街去了。姥爷要给当当追
加生日礼物。他从街上买回一截一米多长有钢性的铁丝，找来钳子、锤子，鼓捣了半天，整出一根一头带∪形一头带?形的东西，玩过的人一看就明
白了，这是滚铁圈用的推钩。果然，旧衣架上拆下来一个直径六十公分的铁圈，姥爷拿来用刚才弄好的推钩在车库门前的空地上滚了起来。他弯着腰
，小跑着，就像一个老旧僵硬的机器人。滚了几次后，姥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又找来塑料胶带，在推钩上用手拿的一头缠绕起来······当
当的生日到了，中午开饭前，姥爷首先拿出了自己的礼物。只见一个方的塑料茶盘上，铺了一块白毛巾，上面放着两个鸡蛋和两根香蕉。姥爷端起茶
盘走到当当的面前，郑重其事地说：“今天是当当十岁的生日，姥爷首先祝当当生日快乐！祝当当健康快乐的学习，健康快乐的成长！这是姥爷送给
你的生日礼物，这两个鸡蛋和两根香蕉摆的是个100分，希望你努力学习，天天进步。还有一个礼物，就是滚铁圈，希望它能带给你健康！带给你
快乐！”当当也郑重其事地接过礼物，说：“谢谢姥爷。”之后，姥姥、爸爸、妈妈依次把自己的礼物呈送给当当，并送上祝福的话，当当一一谢过。晚上，当当和姥爷走在院子里花草间的小路上，暮色里看不清花朵看不清绿叶，却能感受到浓浓的春天气息；天空上淡淡的几朵白云，宛若安静的少女，一个圆圆的月亮正从东边的天空上飘来。当当问姥爷：“姥爷，为什么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姥爷看看当当，看看天上的月亮，想了想说：“她在等一个人。”“等一个人？等谁呢？”当当对姥爷的回答既感到意外，又感到惊奇。“等一个‘十六’过生日的女孩子。”“那是不是等我呢？”“我觉得是。”“她为什么等我？”“因为她喜欢你，爱你，她想带你一块在天空翱翔。”“姥爷，你又在编故事呢？”“你记没记的嫦娥要给你改画儿的事？她不是说要见你吗？今天她来了，在你生日的这一天，这一天，她把自己打扮的最漂亮，你看，她就在那——”说着，姥爷用手指向东边的天空······（二〇一九年六月十五日星期六）2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