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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某某，女，85岁，江西丰城剑光镇人。患右侧下牙疼痛一月余，昼夜不眠而呻吟之声不绝于口。患者欲往牙科门诊拔牙畏年岁太多遭拒，建议到社区门诊点滴青霉素甲硝类以同样理由而遭拒，后到某门诊开人工牛黄甲硝坐，黄连上清片类也效不明显。遂由家人于19年15日带至吾门诊用中药治疗。刻诊见，神清而面色萎倦怠，右侧下牙槽红微肿，口苦口干，思冷欲饮而不敢饮，晚上休息不好，小便黄赤，大便数日不通，舌体薄，舌尖红而裂文多，苔黄腻。脉沉弦滑尽无力。此乃肝胆胃之火上逆而肾水不足致牙齿暴痛之主要原因。 一诊疏方处方十剂，方药如下，生地40g元参30g熟地30g怀牛夕30g代赭石30g竹茹30g败将草30g茵陈8g生麦芽50g龟板20g乳香IOg没药15g。 二诊，称牙痛症状已很轻微，时间很短，右侧下牙槽红已消，没有口苦口干，大便一天一次则腑气已通，睡眠好转，精神稍差，便舌红苔黄，脉沉无力。 二 诊方减败将草竹茹乳香加当归枸杞各15g。十剂。以观其后。 吾评；金某老人大便干秘而数日一行，口干口苦，苔黄腻，此肾水干涸无以润木致肝胆之火上逆，无以润胃阴致阳明之火上逆，而齿为肾之余，肾水干涸，阳无所依则肾中虚火挟肝胆胃之火上奔，那有牙不暴痛之理。方中用生地元参熟地者，滋补肾水而敛浮离之火以归肾，加龟板以增强滋补肾水而敛浮离之火之功；而用牛夕而引血以下行；用赭石竹茹败将草者，降肝胆胃之火而以平逆；加当归枸杞者，以滋养肝血以清风而润木；加茵陈麦芽者，柔肝舒肝且使土木而共荣；用乳香未药者，能解毒消肿而生肌且止痛。 陈士铎《辨证录》，他的治疗牙痛的思路，和有些医家不太一样。 陈士铎开始也认为，牙痛的原因是脏腑之火行于牙齿间，有诸内必形于诸外。火又分实火和虚火，一般脏为虚火，腑为实火，这应该是脏腑的不同，脏藏精气而不泻，腑传化物而不藏，所以病理状态下，脏多虚火，腑多实火。陈士铎开篇就用分经之治，在牙仙丹的基础上分经加减治疗。牙仙丹组成：玄参（一两） 生地（一两） 水煎服。怎么分经呢？同一齿痛，何以别之？不知各经在齿牙之间，各有部位也。两门牙上下四齿，同属心包也，门牙旁上下四齿，属肝也，再上下四牙乃胃也，再上下四牙乃脾也，再上下四牙乃肺也，再上下之牙乃肾也。大牙亦属肾，肾经有三牙齿，多者贵。 察其为肾经之火，加熟地一两。饮一剂而火轻，再剂而火散，四剂而平复如故矣。 为什么牙仙丹这么管用呢，陈士铎认为： 火既有虚实不同，何以一方而均治？不知火之有余，无非水之不足也。我滋其阴，则阴阳之火，无不相戢矣。况玄参尤能泻浮游之火，生地亦能止无根之焰，二味又泻中有补，故虚实咸宜，实治法之巧，而得其要者也。况又能辨各经之火，而加入各经之药，有不取效如神乎。（可见陈士铎用药之巧妙，选用能补能泻之药，再加上准确定位，可谓准确消灭火） 而本案老人牙齿爆痛，如用青霉素甲硝坐类黄连上清片类乃苦寒清热之类，如服之则有败胃伤阴之弊，况耄耄之年，阴血不足，纵有胃火而亦当滋水清之，岂可苦寒燥之，所以然治宜滋肾益阴而少佑微苦寒清降之品以治之，则津血得充而阴液得复，则各脏器皆有所滋润所养，那有虚火挟肝胆胃之火上奔而致老人牙齿暴痛之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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