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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剧《带着爸爸去留学》

 GGd2q5xckii2sk 2019-07-06
    正在热播的国产剧《带着爸爸去留学》,名不副实。
    看了三十集,赶脚应该叫《留学生及其家长的爱情故事》。正象裆代文艺家们鼓噪的:“爱情是文艺永恒的主题”;一切裆代文艺作品,都应该取名叫《xxxx的爱情故事》——唯一不同的,只是各自的故事背景而已。引起我兴趣的,正是这个留学的背景。
    留学,出国,主要的并不是学什么知识,而首先是文化接轨。
    文化,就是生活本身;不同的文化,就是不同的生活方式。
    相当一部分几代生活在西方的中国人,都保留了一个中华民族最重要的传统文化——婚姻的构建。
    只有中国,才独具婚姻方式的人性化——不是西方淫、裆代中国淫说的“人性化”。
    中国人的婚姻,一般情况下是由父母或者其它长辈、家长选择、取舍、确定的。婚姻对象,一般是由熟人介绍认识的。一般的讲究是:“门当户对”“知根知底”。这两条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道义伦理观念的一致,生活方式互相的认同。婚姻,就是两个人合伙谋生——道不同不相为谋。
    中国人的婚姻基础,是道义伦理观念的一致。生活方式的一致或者相互熟知,则是婚姻生活终身顺遂的重要条件。
    在“爱情”追求者们那里,“爱情”也是一个不确定的东西——随来随走,不给任何人提供任何保障。
    西方人的“爱情”观念,产生于他们随波逐流的无根本性——就这个德行、就这个奏性。
    在传统的中国,“爱情”只存在于文人之中。孔仲尼编《诗经》,第一篇就是“关关雎鸠”。所谓“食色性也”,在他那里,人的这两种“本性”,是完全等同于所有动物的基本本能的。对于文人来说,“为伊消得人憔悴”,那是很牛逼的“境界”。
    贫苦农民,当然是扯不起的。《水浒传》说的好:“风月,讲的是'潘驴邓小闲’”。贫苦农民,绝大多数是一样都没有。如果承认有所谓“爱情”这种东西,那么贫苦农民的繁衍,将成为严重的问题。所以,历代朝廷都严禁对“爱情”的宣扬——《水浒传》《三国演义》可以流行;《金瓶梅》《红楼梦》绝对不行。《窦娥冤》可以,《西厢记》不行。只要统治者还是人,就知道没有农民,就什么都没有。
    文人的“爱情”,只能在它们自己的圈子里扯淡——最多也就是加上商人——虽然都知道商人不算什么正经玩意儿。
    把动植物的情欲,美化为“爱情”,自然需要像动植物那样装扮。而贫苦农民,没这个闲心,更没这个条件。
国剧《带着爸爸去留学》
    为唯一一次为一部电影热情讴歌,就是这部七十年代的意大利的《木屐树》。这样的电影,只有在那个年代能拍出来。可惜的是,人类世界刚刚露出一线曙光,然后就直接夕阳红了。几年前看到这部电影,不能自己地写了几篇赞美文字。现在想想,这部电影为什么能打动我?其实是因为,它展现的生活,完全是我熟悉的生活。十九世纪末的意大利乡村,人们的生活方式,已经非常接近中国农民的生活方式了。
    所谓的“世界文学名著”,都是垃圾,而且都是有害垃圾。禁止、销毁它们,是对人类负责。错开那个年代,你再也见不到真正描述人类生活的文艺作品了。
    《木屐树》的女主角虽然还没有达到“女农民”的境界,但终于不再猪狗一样宣泄情欲了。她的婚姻,就是家里定的;而她自己,既没有“爱情”,也没有“叛逆”。她,坦然接受这个婚姻。贫农的女儿,嫁给贫农的儿子——很般配。姑娘认识这个未婚夫——邻村的小伙子。没啥“爱慕”,也没啥“不满”——一切自然、平常——一如她一直以来的人生——平平淡淡,挺好的。
    未婚夫偷偷跟踪姑娘,至无人处说:就要结婚了,咱俩是不该恋恋了?姑娘像平常一样庄重平和:要结婚了,每天有很多事要做,我是既没工夫更没闲心;希望你呢,也能有点儿正事儿好不啦?
国剧《带着爸爸去留学》
    旅行结婚,去最近的城市——米兰。
    这部电影,全部主演都不是职业演员。职业演员,演不出这种水平的电影。
    在我看到的西方文艺作品中,这样描写普通农民日常生活、劳动的,这部电影是绝无仅有。而中国,传播比较广的也就是浩然的小说。《金光大道》不错,但其中没有一个女性形象能成为经典。《艳阳天》属于十七年文艺,依然是文人文化的路数,不值一评。反倒是更前的柳青《创业史》很有希望,可惜没展开就不写了。
    青年农民梁生宝,是新一代农民中,农业劳动的好手。男大当婚的年纪上,他看上了同村姑娘徐改霞。徐改霞是一个积极要求入党的共青团员,对梁生宝的条件还满意。但是她响应党的号召,报名去城市当工人去了;梁生宝对此很失望,觉得不是自己的同类人。就放下了。
    后来,梁生宝偶然认识了外村年轻的离婚妇女刘淑良,看看相貌,几句对话,就认同了刘淑良——最好的农家女。
    刘淑良的相貌是这样的:高大、强壮、健美、端庄,手脚明显比一般人的大——只有从小干重活儿,才会长这样。
    刘淑良简单看看梁生宝的合作社,就能马上指出这里的优缺点——与梁生宝自己的想法完全一致。
    解放前,刘淑良家里有父母还有两个姐姐。五口人,有一块不大不小的农田。父亲是田间劳动的好手,平常年景,一家人可以生活下去。可就是因为父亲把地伺弄的不错,引起了相邻地块儿那家富农的觊觎,找借口把父亲毒打一顿。父亲打官司,白花钱不说,还赔进去一部分地。小女儿刘淑良,从小就强悍硬朗,但只被爸爸遗憾:你如果是个儿子就好了。刘淑良不服气:儿子、女儿都一样!
    掌农事,干农活儿,刘淑良的能力比父亲有过之无不及。最难得的,是刘淑良在人际关系上的才智,超过父亲十万八千里。当年欺负父亲的那家富农,依仗的是大家族人多势众、人强马壮。刘淑良家本身人丁不兴旺,怎么对抗这样的土豪劣绅?
    广泛联合贫苦乡亲。哪家遇到难处,刘淑良必定热情帮忙。刘淑良这样一个聪明能干的人,自然赢得了广大贫弱农民的爱戴。小小年纪,已经在十里八乡声名鹊起。
    女大当嫁,刘淑良嫁得无限风光。丈夫,在城里当老师——那时这属于革命干部。刘淑良跟着一个非常好的婆婆在家里过日子——以刘淑良的人品、才干,小日子自然是过得体体面面,人人称羡。
    丈夫好多日子不回家,刘淑良进城看望,回来后决定离婚。丈夫不是坏人,也没做错事。但刘淑良认识到:丈夫只是出生在农家,然从根到稍都不是农民。她不知道丈夫想什么,要干什么;而丈夫,也不想知道她的这些。
    刘淑良,就是为那个时代而生的。在她最年富力强的时候,中国开始了农业合作化运动。被埋没了几千年的她,终于迎来了属于她的时代。
    在婆家的时候,刘淑良就是合作社的核心骨干;回到娘家,依然是合作社的核心骨干。与刘淑良有关的各个地方的领导,都费尽心机地招揽刘淑良——有她,就会有一个强大的合作社。
    偶然在串门时遇到梁生宝,被好心人撮合,刘淑良当然完全同意。见到梁生宝,她就像见到了另一个自己。而梁生宝并没有当场认可这门婚事——不是他对刘淑良有什么意见,而是想到了一个问题:
    刘淑良如果来了,也必然是合作社的核心骨干。梁生宝自己是这个合作社的发起人、组织者,如果两口子都当领导,是不是影响不好?他需要向上级领导报告一下,听一听领导怎么说——政策上有没有相关的规定。农业合作的事,对他和她都是千载难逢的大事——把谁排除在外,都是极端残忍的,也是不可能的。(《创业史》就写到这里)。
    一九七六年的浩然,已经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他匆忙地发表了一个中篇小说《三把火》。可惜意识到了,工夫不到,作品的质量不高。彼时浩然的心思,全用在他未完成的《金光大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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