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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西坝，永不消逝的歌声 一一记艰难前行的华西校友合唱团 蒋维炳 作者系1958届医本科毕业校友 1 提起华西，人们自然会想到响彻华西学子血脉的“两声”。一是华西红楼的百年钟声；再是华西天空那悠扬、神逸的乐声。那开启心扉的钟声和萦绕着心灵的乐声，奏出浑然一体的美妙华章，深深地润育着华西学子的根，滋养着一代代华西人的魂。 忆往时，华西协合大学在文、理、医学、音乐、艺术等各个领域内的雄厚实力和魅力早巳闻名于全国，造就、熏陶和影响了一代代华西人前进的步代，无论在民國时期、抗日时期或民主革命时期，都积极配合时政，以歌代戈，号召人民，宣传和颂揚真理，鼔动人民为建立民主、自由、强盛的新中国而高歌吶喊。 解放后，在历次重大活动中，华西校友合唱团紧跟时代、积极响应、配合宣传党的方针政策，认真完成承担的任务，取得了瞩目的成效。特别使人感到高兴的是，一九八七年在某次大型音乐演唱会中，一曲斗志昂扬、气势磅礴、场面恢弘的抗日战歌—-《在太行山上》，突出表现了学生爱国主义的精神面貌和热忱，在校园中引发了强烈的轰动和热烈反响，引起了中央电视台的较大关注和赞赏，并在第二套节目中全程播放了演出的实况，受到了当时校内、外群众热烈的注目和好评。它充分表明华西在紧跟党的方针、政策，重视宣传发扬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方面，走在了全国高校的前列，起了较好的带头表率作用。 华西校友合唱团1987年合唱音乐会现场实况录像（上） 华西校友合唱团1987年合唱音乐会现场实况录像（下） 中央电视台第二套节目播出的演唱会影像 2 1979年，华西校友合唱团在党的改革开放政策的强劲东风推动下，经刘开政、姚恒瑞和原华西医大副校长刘报晖等同志的倡议、组织下，于一九八五年十月郑重宣布重建，并定名为“华西校友合唱团”。重建后的华西校友合唱团承先启后，以新的姿态和饱满的政治热情，在全校师生的大力支持及参与下，先后在校内外成功地完成了上百次的演出任务，推动了校园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和校园多元化文化氛围的发展，从而提高了华西在高校圈内和社会上的知名度，成绩可圈可点。 重建三十多年来，华西校友合唱团经历了多少艰难，能够坚持走到今天，实属不易。追溯往事，真是一言难尽，让人百感交集。 在“并校”初期，曾经聚集了千千万万海内外校友的华西校友总会被冷冰冰地撤销了，國内、外各分会处于群龙无首，彼此信息中断，作为校属合唱团较长的一段时间里，根本无人关心过问，大家虽多次向有关部门反映，却遭到无端推诿，甚至刁难！ 紧接而来的是“断奶”！一个曾经享誉全國高校的合唱团，失去了资金的支撑，何以生存？… … 其实，华西医大被“并”之初，他们巳经无意过问华西并后的一些后遗问题，哪里还会管你合唱团的生存与否？这无形中使人想起并前的种种“传闻”…… 他们为了“并”掉华西，用尽手段，千方百计地“设局”制造“陷阱”，直到他们自信“稳操胜券”时，立马在商讨会上翻脸发难，霸道说出：“……你们现在还有什么本钱和我们谈‘条件’？还有什么资格提‘要求’”？当时毫无经验的吕重九和张肇达，哪里是城府颇深的某某的对手呢？尽管当时四川省政府已决定华西转属省辖，且巳成定局，吕重九也多次在公开的会上明确和强调“华西不倒”的决心。可是，不肯罢休的某某并不甘心，发誓非并华西不可！因此不断上、下游说，不遗余力加强攻势，在如此高压的“逼迫”下，又无人出面声张，以致回天无术了！可叹这艘百年盛名的巨轮被釜底抽薪暗算，沉没了！由此可见“并校”的决定，开始并非【上面】的硬性规定。 “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渐渐看清了他们办医无能和无心办医的真面目！其实，在他们的脑子里，“并”只是为了他们学校“图大、图好、图重点”的野心而已！难道不是么？“并”后不久发生华西办公楼火灾之痛，就表明了他们的全部心迹！华西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灾”后，他们借机“保护”文物和古建筑为由，迫不及待地取缔了合唱团成立以来每周一次下午在办公楼会议厅练声的规定。没有了场地，合唱团到哪里去“练声”？当然，如确因保护文物建筑而另择场地，我们无可非议。然而，当我们提出另给场地活动的要求时，他们却冷漠地说：“这由你们自己去解决”！试想，当时合唱团的处境，哪里还有能力去解决这个难题呢？ 3 自此之后，合唱团常规排练巳无法保证，尽管不断反映和请求，却屡遭白眼，无人理睬。……真难呐！“断奶”虽成了合唱团一大困难，尚可设法自筹资金，可是要解决练声场地则一筹莫展，自己曾经的家园，此时竟无立锥之地，走到哪儿都像做贼一样。无奈之下，合唱团好不容易私下求助原华西同仁，暂借原华西室内网球场的一隅维持活动。 人们知道室内网球场平时是练习网球和举行比赛的场地，空间虽大，除房顶可以遮陽避雨外，高墙四周之上仅有少数墙墩撑持屋顶，四周基本空旷无栏。一到冬天，室内、外气温几乎一样，噪音严重。试想，在这样一个环境里“练声”，能有什么效果？说来或有人感到奇怪。华西有史以来，谁见过合唱团会在这样一个环境中练声？尤其在寒冷的季节，团员中大多是退休的中、老年职工，许多人都是学有建树、教有成就、医有功德的医学专家和教授，又有谁见过这些中、老年知识分子，蜷缩身子、紧裹冬衣，在颼颼寒风中练唱呢？这样的艰难、困苦和委屈，局外人很难理解和感受。 直到今天，只要一想到当时这些“遭遇”，心里就十分难过！一个失去了母校关爱的合唱团，实在是太困难、太困难了！原先约定的公益演出全被撤消。尽管时有某些原校属单位（如青羊校区）提出要求，也必须事先申报，经同意并交纳场地费后才行。在这种形势下，时任合唱团团长的原华西医大党委副书记—周荣丰同志也只有无奈的摇头叹息。甚至在某次练声前谈到这些情况时，愤愤地说：“……他们一再推诿不管，甚至官腔十足，哪有这样刁难人的道理？还让我们怎么工作？”他甚至悲愤地大声吼道：“这是为什么？工作还怎么做？我这是吃多了么？！”…… 合唱团处境如此，偏在此时，又有人提出将华西校友合唱团改名“四川大学校友合唱团”的动议。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明摆是置华西校友合唱团于死地嘛！因此，也必然遭到了众多团员的抵制和反对。原华西医大副校长刘报晖同志当即指出：“华西校友合唱团本身就是一块金字招牌，怎么可以隨意更改呢？”之后又有人“意味深长”诘问：“华西校友合唱团是否合法？”刘报晖同志再次严正指出：“合唱团是经原华西医大党委和民政部门审查批准成立的，合法性不容置疑，有案可查，我就是证明！”此后，企图解散合唱团的杂音仍然不断……。为了断绝某些人策划、使华西校友合唱团“自生自灭”的妄想得逞（他们暗地提出的口号），刘开政老团长提议全体团员现场举手公决，以确定合唱团的去留！全体团员立即进行了表决，当表决结果否决了解散、坚持继续活动完胜时，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响遍了整个会场！大家情绪高昂，兴高采烈，相互祝贺，甚至还有老团员忍不住潛然淚下…… 4 回想母校被“并”，华西人个个堵心、难过和压抑！……想当年合唱团重建的情景，人们是何等兴高采烈，在被并后苦熬的日子里，人们又是多么郁闷、失欢和难过！…… 记得2003年10月，合唱团接到西南地区四省合唱比赛组委会的邀请，要求我团赴昆明参加合唱比赛。当时我团正处困境之中，想去外省参加比赛谈何容易？首先必经批准，还必需解决車旅、住宿经费问题，压力之大可以想象。虽然此次参赛得有关方面口头同意，实际对赛事并无兴趣，仅强调“车旅、住宿和安全问题”一律自行解决。无奈，合唱团领导反复协商，决定动员健康状况好、能胜任比赛，愿自费赴滇参赛者报名。使人高兴的是，这个决定得到了大多数团员的热烈支持和响应！…赴赛的所有成员，包括团长、副团长、指挥和钢琴伴奏，个个精神抖擞，积极披掛、备战昆明！到达昆明后，直到比赛前夕，我们仍然坚持在有钢琴设备的幼儿园和食、宿休息的间隙，进行超时强化练声。个中的紧张、艰辛和苦涩，只有我们才深深体会！ 我们感到欣慰和鼓舞的是，在启程赴滇的头一天，四川省合唱协会副会长谢忆生指挥特意赶到华西为我们壮行。他在会上说：“你们是四川省唯一一支参赛的队伍。可以说，你们就是没有被正式任命为‘四川省代表队’的代表队。……预祝你们取得好成绩！” 比赛当天，在四省一市（云南、四川、贵州、广西，和昆明）二十多支参赛劲旅的角逐中，华西校友合唱团脱颖而出，夺得了比赛第一名的好成绩。这第一名的获得，让我们感到兴奋、欣慰、并流下了激动喜悦的泪水！我们为未辱使命，未负华西盛名和众多华西人的期望，我们终于争气、如愿以偿地载誉凱旋归来！只是感到意外的是，我们尚未离开昆明，获奖的信息却被《川大》有关网站抢先报道！返校后，有关方面表面上进行了“表扬”，决定向每位参赛者发放八十元奖金。可是，这对我们又有什么意义呢？一切都已过去！往事虽逝但不如烟，留在华西人心中的伤痛，却是永远无法抺去的！  编辑：华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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