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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后一位皇后婉容,为何下场凄凉?

 天亲馆 2019-07-11

毛主席曾经下达“妥善保护”爱新觉罗家族的命令(1945年),对东北民主联军(四野前身,以下略写为四野)提出过要求,婉容、李玉琴、溥杰的日本妻子嵯峨浩都是受惠者,只不过,这些她们未必知道。她们只知道苏军抓捕了她们,又被送至四野,没多久她们都得到了特赦。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皇室成员的去向,是重大问题,无论四野还是地方政府,肯定是向上级报备过的,包括李玉琴的释放和嵯峨浩的特赦,也不是县、市级政府能自作主张,独立做出决定的。

溥仪死后,在他人特意安排下,经过婉容家属同意后,以招魂的方式与溥仪合葬在清西陵旁的华龙皇家陵园,算是陪着溥仪和谭玉龄葬在了一起。

婉容一生系于溥仪,命真是苦的不行。

刚入宫的时候,溥仪、文绣、婉容关系尚好,尤其宠溺婉容,她喜欢外国电影,粗通英文,喜欢骑自行车这些当时还算新奇的玩意儿,溥仪的英文水平也不错,给她起名伊丽莎白,就是按英国女王的名字取的,婉容天天以这个名字给溥仪写信,相互引为知己。

没过多久他们被冯玉祥赶出紫禁城,到了天津就开始鸡飞狗跳,婉容买东西,文绣也要买,如果文绣买了什么东西,婉容必定还要买,而且要买更好的最好的,用溥仪的话说就是:婉容花钱买废物的门道比我多。其实当时溥仪已经靠卖古董维持生计了。

文绣有了“错”事,婉容立刻就去找溥仪告状,像个小孩子,而溥仪从小的教育如此,无论对错,得有尊卑之分,不能失了规矩,所以肯定是要袒护正宫“皇后”。

溥仪不能男,十几岁的时候身体就完了,打了一辈子荷尔蒙也没什么起色,能给她们的,也无非就是逛百货公司那点购物乐趣了。其实除了这个遗憾以外,三人虽吵吵闹闹,但未出大格,也挺有意思,但是一切源于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溥仪和他女人们的一生就全都毁了。

文绣起诉离婚,曾经的皇帝拉不下面子出庭,所以高价请了律师从中斡旋,最后给了55000大洋赡养费了事,这钱没多久就被文绣折腾个干净,甚至一度在街头巷尾贩卖香烟度日,文绣的事暂且不提。

溥仪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固执的认为是婉容逼走了文绣,所以对她的态度很快就冷淡下来。其实她俩不和只是原因之一,主要还是溥仪不能男,而且总是偏袒“皇后”,文绣那脾气也确实大了些,所以一拍两散,劳燕分飞。

对婉容的冷淡,出于两方面,一是文绣离开,让溥仪非常没面子,觉得丢人丢大了。二是当时日本人正在怂恿他筹建伪满,他怕事情闹大了会影响自己的“复辟”计划,所以才速战速决,加速了结了文绣的事儿。

后来溥仪跑到了长春,婉容也想投奔溥仪,她的那种消费方式也没人养得起,自己也过得挺苦,后来川岛芳子到北平通过贿赂和人情,偷偷把婉容送到了溥仪身边,从后续发生的事情来看,婉容这是羊入虎口,在半路上,婉容的哥哥郭布罗·润良,默许了日本军官对婉容的性侵,这部分资料我感觉不大真实,可以忽略。

到了溥仪身边,从外人的眼光来看,他俩关系也并未缓和多少,很多正式场合本该婉容出面的,但是除了一次在对方身负国务,强烈要求下,婉容才出面,其余的时候,正式场合是很少看到婉容身影的。

婉容寂寞难耐,生理需求又得不到满足,于是劈腿侍卫,还生下了孩子,溥仪大怒之下把她软禁在单间里窗户钉死,不允许拉窗帘,不允许出门,上街购物就更别做梦了,没过多久就变得人模“鬼”样,以至于相熟的人无意中瞥了一眼,被婉容吓了一跳,当时婉容就有分裂症倾向了,自言自语,疯疯癫癫,神志正常的时候就骂他父亲荣源为了富贵把她卖了。

更要命的是,虽然被溥仪禁足,但是大烟并不控制使用量,婉容在紫禁城的时候就一天8泡,到了了伪满禁足时期,从她鸦片的采买量来看,每天要消耗至少2两,这烟瘾已经非常大了,以前还能顾惜身体少抽点,禁足后就基本上已经豁出去了。

其实婉容刚到长春看到现实情况就后悔了,只不过两次出逃计划都以失败告终,如果她能成功出逃,以她家的家底和“刀妃”的破例在先,估计婉容的下半生会非常安逸舒心,可惜如果只是假设,而在现实中它并没有带来什么机会,否则哪里还需要什么如果。

溥仪则不管不顾的为了面子再次祸害了两个女人,祥贵人谭玉龄和李玉琴,祥贵人早死,未必是日本人害的,当时因为溥仪贻误治疗,谭玉龄已经病危了,可不是什么小病,而福贵人李玉琴,虽然饱受虐待,但事实证明,福贵人确实是福贵人,摆脱溥仪后生活得非常好,自己拼搏出来的政治地位也不低。

溥仪在“执政”的第八个年头也已经忍无可忍,打算逃到萨尔瓦多,但是他的警卫队全被日本人收买了,所以逃亡计划失败,而另一次逃亡计划此时正在向他招手。

婉容最终还是迎来了能够出门的一天,那是苏联红军快到长春的时候,当时形势紧迫,溥仪要求属下整理各自的资产,很多不动产都没法处理,又舍不得扔掉,无形之中浪费了很多时间,如果按日本人的时间表,溥仪肯定能逃到日本,那样的话,无数件文物也就回不来了,比如《清明上河图》。

溥仪并不在乎妃子们的安危,“婉容们”滞留大栗子沟,一马当先的溥仪由同化到达奉天机场的时候,被苏共红军俘虏,抓回苏联。

“骨瘦如柴,人不人,鬼不鬼,目光呆滞,脸色清白”这就是婉容当时的状态,人已经完了,苏军虽然也抓住了她们,但是摸清情况后认为她们虽属皇室,但论重要性来说和溥仪是没法比的,所以将她们转交给东北野战军,四野又汇报情况给中央。

于是她们被送到通化公安局收容保护,那是婉容几年来难得正常的一段时间,虽然也间或伴随着碎碎念等不正常情况,但很明显,重见天日的她心情好了很多,李玉琴和溥杰的日本妻子嵯峨浩也经常特意陪她聊天,婉容很高兴,脸上终于有了久违的笑容。

东北野战军解放长春后,将李玉琴和嵯峨浩(和她的孩子)一起释放(本来也不是正式关押,嵯峨浩每天都带着孩子出去玩),但是嵯峨浩早就听说了婉容的事儿,一直很可怜这个女人,婉容的状态也不大好,所以放弃了长春寻亲进而返回日本的打算,继续陪着婉容。

随后她们又被送到了当时的吉林市,再转到延吉市江北大狱(临时安置保护,不属于收监,公安局管理而非司法,民众见到她们,无法控制局面)婉容一生的脚步终于停止在这里,这恐怕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当时还是内战时期,安全起见,嵯峨浩被送往佳木斯,本来已经拟定进名单的婉容未能成行,她的身体状况别说长途奔波,连移动也很困难了,精神疯癫,大小便失禁,嵯峨浩曾经叙述过当时婉容的状态,执勤“战士”(公安局的李延侠,嵯峨浩不认制服^_^)负责打扫被熏的不行,当时还处于内战期间,地区也并不稳定,条件有限,没有专人照顾,以前都是李玉琴负责洗满是屎尿的衣服做卫生,嵯峨浩负责陪婉容聊天,后来她俩都走了。

在监狱的工作人员中,其中一位,受母亲李邢氏(居士)所托,对婉容予以特殊照顾。很有意思也稍稍有些奇怪的老太太,因为在延吉,民众对伪满是非常愤恨的,群众大多不能控制情绪,怒骂不止,朝她们身上吐痰,婉容反倒还好,嵯峨浩进到监室就抱着女儿哭到不行。

老太太两个儿子,都在公安局工作(老太太以为小儿子是在监狱工作),听儿子说起婉容的身份,就让自己儿子李延侠(后敦化市交通局长)照顾照顾,老一辈人,从年幼到年老被灌输封建主义观念很多也很重,这其实很正常,在老太太看来,人家是堂堂皇后,更何况人都有恻隐之心,婉容在众多人中恐怕是最惨。

其他人不久就都被政府放了,比如李玉琴回长春又去天津投奔了溥仪的亲戚家,嵯峨浩也被释放,又由佳木斯转到牡丹江,特赦随军回到日本,在周总理的首肯下,与战犯管理所的溥杰通信,61年,失去女儿的嵯峨浩到中国与溥杰团聚。他们的女儿爱上了一个日本年轻人,但是嵯峨浩认为女儿是中国人,不能忘本,只能嫁给中国人,造成两个年轻人殉情自杀。

只有婉容命苦,没有撑到那个时候,如果她能回家,等待她的会是幸福的生活,因为新中国并没有清算这些前朝贵胄。

吉林省司法系统---长春监狱退休干部(科级),李延侠的侄女李万智口述:

提过的李延侠,跟母亲说了婉容的惨境,老太太让儿子---公安局社会科科长李延田(也就是口述人李万智的父亲,李延侠的哥哥)给“娘娘”些烟(不用说,李延田也会给,因为就是李延田负责婉容一干人等,如果不给鸦片,不用两天婉容就会死),虽然属于救命之举,当时收缴的烟土也很多,但是大摇大摆的直接抽可不行,所以磨成鸦片粉煮水,老太太又自掏腰包让李延侠去饭馆炒菜,放到包里给监狱中的婉容送去,希望能够让婉容舒服一点。

1946.06.20日,末代皇后郭布罗·婉容,油尽灯枯,在吉林省延吉市江北大狱里去世,延吉市的南山墓地成了她最终的归宿,婉容刚死,李延侠也没主意,监狱方用婉容睡过的草席包着暂时放到水沟旁,还是李邢氏逼着儿子给婉容妥善安葬的,李延侠无奈找了几个犯人用废旧床板钉了一个足够结实的棺材(其实李延侠已经向李延田汇报了,将烟枪殉葬,烟灯交给了组织登记入册,李延侠也是在李延田的指示下妥善安葬婉容的,亲属当时也不知道他俩是上下级关系),安葬婉容挖的坑足够深,野狗刨不到,涨水泡不透,再找找不着......当时没做记号(群众对日本人和伪满恨意太深,怕再次被刨出来暴尸)。

李延田既是李延侠的哥哥,也是他的上级领导,后来据家属分析,他们的任务就是安置婉容等人,婉容到,李延田到任,安置好李玉琴和嵯峨浩,再到婉容死后,李延田随后被调任敦化县副县长,后又升职到县长(文革中被迫害而死)。他们并没有透露过他们的上级是谁,如何交代的任务,家属们知道的是,婉容死后,他俩不久就更换了工作岗位,并从此对婉容绝口不提。

部分资料来源:

李刚.婉容之死及安葬经过[J].文史精华,2010,(1):5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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