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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喻嘉言讲中医第十二讲:不解肌误汗之变

 为什么73 2019-07-16

喻嘉言讲《伤寒论》第十二讲

(述自喻嘉言《尚论篇》)

  

十二、不解肌误汗

(喻嘉言先生结跏趺坐开始讲了。)

列位,今天我们重点讲中风病,本应用桂枝汤解肌,而医家不识,以致误治,出现种种变证,我们该怎么办。今天讲不解肌误汗之变。共有两种:

8、不解肌成误汗病邪入里用五苓两解表里二法

(19)中风发热,六七日不解而烦,有表里证,渴欲饮水,水入则吐者,名曰水逆,五苓散主之,多服暖水汗出愈。

伤风证原本“有汗”,正因为有汗,迁延日久,却不行解肌之法,汗出虽多,徒伤津液,而表终不解,转增“烦渴”,此时,邪已由经(太阳经)入于府(膀胱府),“饮水则吐”者名为“水逆”。所谓“水逆”,其根本是热邪挟积饮上逆,因此外水格而不入。

方用五苓散,且在服用五苓散后,“多服暖水”,得汗,则使表里俱解。所谓表者,阳也。而此时之里,属府,亦阳也。所以能够一举两得。

这个变化里,也因为没有经历误治,邪不内陷,因此也容易解决。膀胱是所谓“津液之府”,用五苓通调水道,则火热自化,而津液得全矣。

(20)太阳病发汗后,大汗出,胃中干,烦躁不得眠,欲得饮水者,少少与饮之,令胃气和则愈,若脉浮,小便不利,微热消渴者,与五苓散主之。

假若不行解肌,反行发汗,则会导致津液内耗,烦燥不眠,求救于水。此时,“少少与之”,若解,则是因为胃气和,水得其源。

假若,水入不解,脉转单浮,则表明并无他变,而邪仍然在表,即使曾经入里,此时也已经还归于表。那么这里,脉浮本应当用桂枝汤,为什么却变用五苓散呢?这是因为热邪得水,虽不全解,势必也已经衰其太半了,所以邪既还表,其热亦微,兼以小便不利,此时之证已成“消渴”,则府热全具,故此,要不从单解而采用表里两解。

凡饮水多而小便少者,称为“消渴”,其必为“里热炽盛”,因此,不可以复用桂枝之热,而既能够导湿又能够清热,则只有五苓散能够全功。

这两种情况,都属于比较轻的变化,我们再来看一种比较重变化。

9、不解肌而误发大汗,其变逆有救亡阳漏风二法。

(21)太阳病发汗,汗出不解,其人仍发热,心下悸,头眩,身瞤动,振振欲擗地者,真武汤主之。

这一条是针对误服“大青龙汤”,因而致变者立法的。然对于阳虚的人来讲,才发其汗,便出不止,比如用麻黄、火劫等法发汗,常常会出现这种变化,所以仲景在论及桂枝汤时,特意垂戒,“不可令如水淋漓”,由此可见,在解肌中,其法不当,会有出现“逼汗亡阳”的问题。

在太阳下篇中,大青龙证中,仲景也垂戒说,“若脉微弱,汗出恶风者,不可服,服之则厥逆,筋惕肉瞤”,正可与本段条文互发。

“振振欲擗地”五字,形容的是“亡阳之状”,但不知为什么,诸家竟在解释时,却妄取“诗经注”,比附“拊心貌”为解。噫!是何言欤?

仲景论论中比如“心下悸,欲得人按”,与“叉手自冒心”,尚且不能直接等同于“拊心”之义,何以能够把“擗地”解释成“拊心”呢?

所谓“擗”,辟也,避也。一个人“汗出过多”,“卫气解散”,就好像其身无所依靠,因此,振振然四顾彷徨,无可置身,思欲辟地而避处其内也。再比如阴证似阳者,“欲坐井中”,这是避热就冷的表现。汗多亡阳的人,“欲入土中”,这是避虚就实的表现。我们再看婴孩,假若出汗过多,神虚畏怯,经常会合面偎入母怀,这不就是“振振欲擗地”的一种表现吗?过去总以为孩子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惊风误治,其根本,实际上正是没有看透伤寒证中之大关罢了。

(三)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其人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者,桂枝加附子汤主之。

假若大发其汗,导致阳气不能卫外为固,而出现“汗漏不止”,也就是所说的“如水流漓”。

恶风的人往往腠理大开,这是为风所袭的导致的。

小便难,是因为津液外泄而不能下渗,加上“卫气外脱”,而膀胱之化不行。

四肢微急,难以屈伸,是因为筋脉无津液以养,兼以风入而增其劲。这些都是因为阳气与阴津两亡,更加外风复入,与前条亡阳一证,微细有别,因此用桂枝加附子,以固表驱风而复阳敛液。

今天先讲到这里,下一节,我们继续讲各种误治的变证。

来来来,让我们一起关注“腔调中医”,把一个《伤寒论》逐一道来!

(众人鼓掌,今日课毕,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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