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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船入夔门，可谓朝发白帝也。余唤娃起，无暇盥洗，径奔甲板，不顾蓬头垢面，只为瞿塘雄姿。 晨光熹微，江风拂面。凭栏而望，江波浮动，峭壁如削，晨雾弥漫，烟云缭绕。望有间，觉微寒，抱抚双臂而返。 早餐毕，天大亮，风烟俱净，云雾消歇。从向导乘画舫入小三峡。此水碧波荡漾，明媚生辉，不似江水黄褐。两岸崖壁对耸，高插云天，其石形态各异。高处石壁山峰，有类雄狮守门者，有类美女卧睡者，有类观音者，有类八戒者。又有钟乳倒悬，奇趣横生。是龙门峡，巴雾峡，滴翠峡也。向导告余曰：“此为大宁河。”余窃谓：此大宁，余小宁，巧兮！ 至滴翠峡，又登小舟游马渡河。船工备斗笠蓑衣与游客拍照，兼唱山歌，其乐融融。 午后，船行至巫山神女溪口。再乘画舫逆流入溪中。溪水清澈，多见曲折，两岸石壁高峻挺拔，姿容秀美。行十五里而返，回溪口观诸峰。 水波尚静，诸峰婉然。然余犹嗟今日太过晴好，故不得见巫山云雨。怅怅然，吟“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诸峰之中，神女最为秀逸奇特，故余欲与合影。拍数张，而后乃返船舱。回看相册，见框中并无神女峰，盖余自拍之时未能兼顾也。怅恨久之，然船已行至它所，神女不复可见矣。 夜幕四合，船抵巴东，终不及太白暮到江陵之疾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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