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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和课堂】《太上感应篇》6余觉中

 不惜身命利有情 2019-07-20

中和课堂】《太上感应篇》

余觉中 中和文化 2015-10-15

《感应篇》所列善恶,虽大半从事迹上说来,然返而求之,一一皆起于心。心也者,感之主而应之机也。一正其心,诸善毕集,读《感应篇》,当思此旨。

---止唐先生


20131020觉中讲解太上第六讲

经文内容

是道则进,非道则退。

讲课内容

前文的重点落在了犯过会被夺纪、夺算上,如果不犯过就能保寿,做善就能增寿,这是一个大道理。这个道理如果我们听进去了,接着底下就要去做,因为道是行出来的。做有一个特别大的纲领,就是我们该怎么下手,这里面有一个原则,就是“是道”和“非道”的问题。那什么是“是道”,什么是“非道”?这就是古人讲的第一步功夫“明善”,明白什么叫善,你就知道什么叫不善,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因此古人讲要“知非改过”,知非是改过的前提,如果我们不知非可能天天在犯过。所以我们做人,第一步要先去明道,怎么能明道?一个是读书来明道。书里面记录的是前人积累的一些人生经验和道理,尤其是圣贤所讲的这些道理,都是他们成功人生的一种经验。我们还要向生活去学习,因为人生活在社会当中,时时处处和人交往、做事情,做哪些事情心里比较舒畅,那它肯定是比较合理的,如果自己别扭别人也别扭,那么就是有问题的,所以要从生活里去学习。

那么什么叫道?在经典里面有过一些论述,但我们往往容易有一个偏向,尤其是喜欢引用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觉得这个道是说不清道不明、玄玄乎乎的事情。那我们如果“志于道”的话怎么下手?所以这是一个大问题。道是统先天后天的,先天之道不可言不可思议,但是后天之道也是道,这是我们可以思议的,可以说的,否则圣贤讲这么多话干什么?所以我们不能走极端。后天之道即“一阴一阳之谓道”,《中庸》里面也讲“率性之为道”,这些话对我们修行都特别有指导意义。既然“天命之谓性”,那么又何谓性?“天命”中的“天”,从终极意义上讲是无所不包的,一切万事万物都是从“天”里面生出来的。而这个“命”,从天的角度讲,它的整个本体就是天的命。这个本体里面它含有一切的道理在里面,所以我们可以把“天命”理解为天理。人和物虽然都是从天里面生出来的,每个人的表面形象也大致相近,但还是有区别的,比如人的长相总是多多少少有一点区别,不是完全一样的。但如果要问人与人什么东西是完全一样的,那就是“性”。所谓“天命之谓性”就是我们每个人从上天得到同样的、最本质的,作为人生命最本质的东西就是先天的元气,这个叫做性。那什么叫道?就是“率性”,“率”就是“循”,就是沿着它走。止唐先生用了四个字来高度概括这个道,就是“天理良心”,这个“天理良心”就是道。

一切万事万物都具备天理,但是人得天理,符合天理的那个心叫良心。所以这样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去做人?就是去明这个“天理良心”,把不合天理的想法和做法都统统给它去掉。所以所谓“是道则进”,就是符合这个道我就去做,因此我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有个最高标准,简而言之就是“顺天理,和人心”,我觉得这个提法大家可能更容易接受一些。宋儒有一句话讲“存天理灭人欲”,有些人对这句话进行过批判,觉得什么欲望都没有了这还是人吗?好像对人有点残忍。实际上这句话也不是宋儒发明的,是《礼记》里面有一篇文章论述过这个道理。实际上这指的是什么?就是人的欲望和天理是相反的,把人欲去掉以后,你才能明天理,明了天理,人欲就消掉了。我觉得可以这么比方就不容易误解,把它变为“顺天理,化人欲”。人的欲是可以转化的,就像水,水的特性是往下流,但如果把它烧开,它就能化成水蒸气往上走的,这就是把水给化了。有一些虫子自己不能飞,但它能够结茧然后化成蛾就能飞了,连昆虫都有化的本领,我们人作为最高等的动物怎么就不能化呢?那么这里有一个特别关键的环节是什么?实际上还是在立志这个地方。我们做人出问题实际上绝大多数就出在这第一步上,就是志立不起来。

立志在佛家就叫发愿,但是立什么志,这个志要怎么个立法,有时候我们一到实际上是最容易含糊的。志是“心之所之”,我们说话做事是跟着心走的,心往哪里想,我们往哪里走,所以志立错了,就一错百错。所以这个志,按照我们圣学的传统,虽然说是人各有志,但是所有的人要解决人生的问题必须有个根本的志,你如果不立这个根本的志,我们要想彻底解决人生问题是不可能的。你可以在相当部分去改善它,这是可以的,但是要彻底解决人生问题,这个根本志不立是绝对做不到的。那么这个根本志是什么?就是夫子说的“志于道”,没有志于道,就没有下面的“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当然“道”、“德”、“仁”、“艺”这几个层面,我们从小到大的整个学习过程中,也不见得能完全立到位了才去分别做下面的,当然它也不是这样去做的。我们小的时候,你跟他说立根本志,他不懂,所以在小孩子的教育上着眼点要落到一个具体的东西上,这就是“游于艺”的问题,也就是夫子讲的“下学而上达”,他必须有下学的一个东西。但是我们在教育当中会出现什么问题呢?就是容易落在艺上最终死在艺上,而前面的“道”、“德”、“仁”这三个东西它不去讲了,这样就是无本之末、无源之水,以后他可能就会厌学最终不想学了,那么这就是老师的责任。所以老师要通过这个艺,让学生明白“道”、“德”、“仁”,这就变成“习艺进道”了。

那么我们怎么处理好知和行的关系?首先关于知、行问题有不同的提法。《尚书》里讲过“知之非艰,行之惟艰”,就是知道不难,做到很难。王阳明先生从另外一个角度讲,你要知而不行它就不是真知,所以他觉得是“知行合一”。孙中山先生觉得是“行易知难”,就是动手去做容易,真正要明白根本的道理很难。实际上这些表面提法虽然不一样,但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从不同的角度上去讲知与行的关系问题。因为我们这个知有不同层面的知,你说我们这个道是什么?通过讲授知识,好像我们知道了什么是道,这也是知的一个层面,但这个道到底是什么?别人告诉你梨是甜的,但是这个梨和苹果的甜又有什么区别?它是什么样的感觉和味道呢?这只有吃了以后才知道。所以从这个角度讲,知和行是可以分开的,你吃了以后的那个知就是真知。所以真知和真行是不二的,从这个层面讲它是“知行合一”的。王阳明早期是信奉朱子学说的,他曾经对着竹子格物,最后格出病了也没格出什么理来,所以他后来走另外的路。龙场悟道后成立了心学,表面好像是和朱子完全对着干似的,他用“致良知”三个字概括了他所有的学问。良知虽然是从《孟子》里面的来的,但跟“天理良心”应该是一个概念。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可以说通一切的学问,所以他后来教学生要“念念存天理”,这才叫立志。我们如果没有做到“念念存天理”就是没有立好志,要么是不懂得立这个志,要么是这个志不坚。

止唐先生要我们学习、修行做到“坚、恒、勤、笃”四个字。“坚”就是志要坚,没有志要把志立起来,但刚刚立起来的志往往又是不坚的,这个不坚是因为我们过去的不良思想和习惯,它对立根本志起到了阻碍作用,这就像乌云出来了,蓝天就被挡住了一样。阳明先生他就讲一个人如果这个志立定了,立坚了,什么样的心碰到他都会烟消云散。我们之所以有种种不良的情绪,不良的想法,说到底就是这个志没有立或者志不坚,所以这是学问的第一步,但往往在这第一步上人容易忽视它。志坚了以后没有长性也不行,接着又牵扯到恒心的问题了,因为做人绝对是是一辈子的事情,所以心一定要恒才行。想学什么小的技能,花几年功夫你就能颇有成就,但想改变人心却最难。我们自己这个心是最难回头的,所以要持之以恒,一息尚存要克己不已,死而后已,这样才行,这是从长远角度来讲的。那么我们在平日之中,这个勤就是修要勤,佛家讲“勤修戒定慧,熄灭贪嗔痴”,用“戒定慧”来灭“贪嗔痴”,但是要勤,因为“贪嗔痴”一遇到不良的环境就长。就像地里的杂草,你都不用去种它,自己到处长的都是,你种庄稼不去管就长不好,所以要勤。笃就是行的问题,笃就是实实在在的,不是做表面文章给别人看的。我们行在道上时,只要事事合人心、物理,心里就坦然舒畅。悖物理逆人情我们就走不通,人生之路就觉得很坎坷,总是会遇到不幸的事,这在根本问题上还是我们自己不顺天理、不合人情造成的。所以从这个角度去理解为什么说“道莫大于伦常”?就是我们人都生活在伦常之中,人和人地交往那么多,如果我们不去顺天理、合人心,要想一生都身心健康怎么能做得到呢?做不到。阳明先生在他的《传习录》里讲“念念要顺天理”,他把功夫的重点放在这一层,所以他一生经过好多磨难,到最后却能够大悟。他对朱子讲的“格物”是批判的,止唐先生也批过,说如果每个物都要穷它的理,那么天下的事物那么多,这辈子怎么可能穷得完呢?所以“静存”和“动察”这两个要相互为用,“动察”就是我们在动的当中去查自己哪里不合天理、不合人心,查到有违背的就去克己,把这些不合理的思想、言行去掉,这是我们人境界提高的最核心部分,没有这个我们境界不能升华。

所以“是道则进”就是我们经常讲的“改过迁善”中“迁善”的功夫。我们以前讲过合情合理叫善,就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要抓住两个地方,一个是天理,一个是人心。《文昌帝君阴骘文》里讲“做事须循天理”,也是讲这两点。因为人无非是做人、做事这两大块,如果能找到合理的度,人生的路就通了。而这一块主要还是需要我们自己明白道理然后去把握自己的,并不是说按着别人具体怎么做就能解决的。比如生病已经很严重,自己也没办法了,然后人家开出药我们吃了,马上解决当下的问题,这个是可以做的。但是你不要指望完全靠医生,你自己都不去管身心到底健不健康,这是做不行的,因为最后还是要靠自己,靠自己不断去明天理,不断去合人情。

下面一句是“非道则退”。

是道就要勇往直前,非道则要果断止住,所以人首先要知止。甲骨文的“止”就是一只脚有脚趾,所以“止”来源于“趾”。汽车如果有刹车,那就会非常危险,那我们做人的刹车在哪里呢?人到了悬崖边上要想停住的话,用脚趾往地上一扣就能停下来,所以脚趾就是我们人身上的刹车,所以才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说法。我们在路上走,红灯亮了你就得止住,绿灯亮了就得走,绿灯就像“是道则进”,红灯就像“非道则退”,你要止住不做才行。那么去做“非道”的后果是什么?我们的身心会受到伤害,人就会堕落。所以人在一生当中时时刻刻面临一种抉择,进还是退?就像哈姆雷特的生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进还是退这是做人的一个大问题。这个进退实际上就在一念之间,这个事情你做不做,首先你得先衡量做这件事情合不合理。但很多时候我们自己都有一种执着,使我们不管什么天理人情就去做了,结果是伤人也害己。所以说人到底是升华还是堕落就在一念之间,这个一念其实就是我们的生死,人与禽兽之分也就在这一念之间,圣人和凡夫之分也是在这一念之间。但是我们在整个修持过程当中,对待这一念怎么办?开始时本性的力量太弱了,欲望的力量太强了,我们就会被它奴役,连拒绝都不想拒绝,就愿意被它拉着走,所以我们是个可怜之人,不能做自己的主人。通过学习你就知道是这个欲望引诱你去做的,它当下也会给你一种乐。但是圣人讲的乐和我们现在讲的乐有一种本质的区别,我们往往认为欲望满足是乐,于是整天去寻欢作乐,这种乐是假乐,它是一种快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去后必有苦伴随的。人就是舍不得这一点快感,因此把真正本质的这个乐就丢掉了。而圣人恰恰就是叫我们去寻找这个更本质更长久真正的这种乐,而这个乐,你只有在不听欲望使唤的时候,去听本性、天理良心的时候,你才能得到。人如果不好好学习,有可能在这一生当中,都不会享受到这种制服欲望以后的快乐,稀里糊涂地来到这个世间,又稀里糊涂地走了。

我们开始知道要和欲望搏斗的时候,开始斗不过很正常,但是第一次斗不过,那第二次呢?第一百次、一千次呢?你还斗不过吗?最终它肯定会颠倒过来的。就像抗日战争开始时我们常常处于被动挨打,然后就去防守,然后是相持,最后我们反攻取得最终胜利,所以这需要一个过程。

古人在讲“是道则进”和“非道则退”时,在几个层面上总结的几句话我觉得挺好,一个就是告诉我们要造福不要求福。上次讲过福是从哪里来?福是自己造出来的,也就是我们的寿命是通过爱护别的生命造出来的,我们的财产是通过布施我们的财产得到的,这个叫造福。而求福就不同,就好像一个人去信神,信这个信那个,希望老天白白的给他,不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就想天上掉大馅饼的这种求福是错误的,所以福要向自己求。除了福还有个名的问题,古人说要惜名,不要市名。名是用来表示这个实的,没有名,这个实用起来就不方便。我们每个人都要有个名字,这样交往才方便,所以名是实的一面,本质上它们是一体的。但是这个名又有它的灵活性,同样一个东西,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叫法。所以我们怎么看待名?就是不要忘了这个实。名实相符的名是有生命的、有意义的,这对我们是有好处的。如果名实不符,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所以一个人的名远远超过实的时候,就是他大灾难的开始。这就像本来是一张纸,你非说这是能防火的金属,别人误以为是真的,就用你的纸盛火,结果纸就被火烧了。所以这个名不要乱用,更不要瞎用,不要为了超过实而用。但有时候我们为了利,就愿意把名实给拆开,这样的话它就是一种市名,也叫沽名钓誉。现在不实的广告为什么那么多?就是因为利在后面作怪,使它的名与实分开了,表面上看一时能够生意兴隆,从长远上看绝对不行,因为违背了根本的那个道,是不能持久的。因此我们不要走两个极端,一方面不要去求这个名,第二个也不要刻意去避那个名,求名、避名都是因为你心里总有个名在那里。但心里确实要有个名,但是这个名,最大的力量要放在让名和实一致上,自己尽量不要给别人造成误解,别人误解的时候就去想办法让别人不误解,做这样的一个事情就行了。

还有这个财的问题,古人讲“用财不要暴财”,因为财是给我们用来养活肉体生命的,所以它就是一种利,我们人活着不能没有这个利。人求利也是人的天性,不要觉得好像学圣人了,什么利都不要了,不是这个样子,因为很难做到,关键是对待它的一个态度。我们人的生命是本,身外之物是末,但不是说末是可有可无的。一棵树只有树根,它没有树梢、树叶、果子的话就不叫树。末是需要的,只不过我们要想这个末长得好就必须要在根本上下功夫。因为财是养我们生命的,你不要变成人的生命就是为了财,把全部健康、时间都花到找财上去了,那就颠倒了,这叫本末倒置,结果会让财伤害到自己的生命,这就走向反面了。这个道理很简单,但是一到实际人就把握不住,为什么?因为这个贪心的东西是慢慢长的,我们身外之物越来越多的时候,它的力量就在增强,如果我们自己的修养跟不上,你就会被它奴役了,所以老子所讲“多藏必厚亡”,家里藏越多宝物,它隐藏的祸患就越大。王善人讲财是天地间的气血,它是要流通的,我们为了积财而存财,你就阻碍了它流通的天性,那你就是违在背天理,你还会过得好吗?所以懂这个道理的人就会让它去流通,回归到它的天性上去。你懂的布施,喜欢做雪中送炭的事情,这样就合乎天理,老天也会让你的钱财滚滚而来,但是你心里不贪,它也就伤不到你了。

暴财是指我们对钱财不珍惜,随便挥霍浪费,对它的态度是粗暴简单的。其实这个外财是我们內财转化出来的东西,它也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所以我们浪费外财的时候,也等于残杀了外在的一个生命,因为这个生命实际上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也就是伤害了我们自己。所以古代的那些大德们,他们怎么用财、惜财上的做法是我们的榜样。我们现在物质比较丰富,好像不费太大力气就能得到想要的,所以更应该去学习怎么珍惜财物,虽然这很难。

还有一个是“要修身不要私身”。身包含了我们的心,它也是我们的一个生命。生命本来是圆满的,用不着我们去修它,但因为我们在不良环境下,尤其被欲望左右的时候,慢慢就破坏了这种自然,所以我们已经不自然了,不自然就要回到自然,这个叫修。《大学》里讲“修身为本”,很平常的一句话,但我们在实际中做任何一件事,都能回归到为了修身这个事情上就有点难。所以我们的心是容易被事带走的,或者走到另外一个极端,把自己看得太重,一切都想为了自己好,不惜做出损人利己的行为,或者对我们身体的本身看得太重,花了很多时间、精力用在表面身体上去,这对我们也是有伤害的。我们作为人,有身体的躯壳在那里,这也是生命的一部分,它是我们灵魂的载体,所以不能没有它,没有它就不能叫人。但是人又不只是有它,还有我们的精神,而人快乐或者不快乐,更多还是我们精神的一种感觉,也就是私欲去了以后,人和天理合上了以后那个内在的一种感受,这个叫乐。这也只有通过修身才能达到,不通过修身是感受不到的。

宋代有一个叫赵清献的人,他从小每天晚上都要焚香告天,告什么呢?告今天我都做了什么事情。别人不理解,就问你干嘛做这样的一个事情?他说我这样做,是把能做的事情都去告天,如果不能告天的事情我就不敢做。我们看看自己一天的生活,心是很容易往外走的,那怎么反求诸己?所以古人要日省三身,这个省就是省察,用眼睛反过来看自己的问题。我们看别人的问题不用学,连小孩子都能做得到,这已经是我们后天的一种习性了。但是人要学会反过来看自己的问题,这可是需要学的。圣贤和我们凡夫很大的区别就在这个地方,他们是时时刻刻反省自己的过错,去做克己的功夫,而我们呢?喜欢眼睛天天盯着别人,看别人的缺点,看到别人不好了就觉得自己挺好,这是我们的一种习性。所以赵清献这样的做法看起来好像很简单,但是真得很不容易。老天在上,它是鉴照一切的,什么东西都逃不过老天的眼睛,就算你不这样去做,你所做的事情老天就不知道吗?做了违背天理的事情我们想逃避灾秧可以吗?你要是认定逃不了,那我要怎么改善自己呢?怎么能得到真正的快乐呢?就是在这里下功夫。我主动去告天,这就是在投案自首,你想想罪犯主动去投案罪都能减一等,我们如果还要瞒着,那就罪加两等。只要这样每天坚持去做,我们不该做的、不该想的确实会大大减少。

另外就是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里,怎么去把握这个“是道则进,非道则退”。实际上人与人之间都会有感应,就像我们看到有些人挺高兴的,看到有些人就挺难受,看到有些人还很生气、厌恶。每一个人站在我们前面实际上就等于是我们的一面镜子,我们时常是在被照的一种感受当中。我们忘了自己的这些情绪表现,其实根源都是在我们自己身上,但这时就是愿意去指责别人,这就像我们照镜子觉得自己很丑,就说这镜子不好一个道理。家人这面镜子我说是明镜高悬、纤毫毕露,一个是家里的孩子,他照的力度很强。因此一个人在家里要是能和孩子处理好关系,那么他的人生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为什么呢?因为孩子童真无忌,天天照的就是你丑陋的地方。昨天教张总两个孩子唱诗经,录音放上后我跟着一唱,他说怎么跟鬼叫似的,难听死了。我要在这里唱得不好听,你们肯定不会这么说,孩子就不假思索直接反应出来了,所以孩子经常能做我们的镜子。还有夫妻这面镜子,我们人最不愿承认的就是亲人给我们指出的毛病,有时候自己就算觉得是毛病,但只要一经亲人的口说出来,我们就很容易去辩护,也很容易去找另外一个理由去找对方的毛病,这是经常容易犯的。有些人不喜欢在家待着,总喜欢往外跑,这都是因为自己不合人情,所以让人觉得家里不温暖,这是我们自己的问题。还有教训别人这个问题,同学们都觉得我脾气很好,似乎没有太多的要求,大家做这做那也没有受到太多的责备。但其实责备之心是人的自恃,自恃就是你觉得你所认识的道理就是对的,别人就是错的。不仅是自恃,还会产生一种控制欲,要控制别人,控制别人就是他如果不照着你要求的做,你是难受的,照着做你才高兴。你想想,你要是控制别人,别人也是个活人,你要做的事情不合乎他的心的时候,他能照着做吗?他会抗拒,他觉得被你逼迫了他难受,你没有达到目的你也难受,两边都在难受。所以这里人的表面某一种习惯里面,他的背后都藏着习性。有时候在外面有条件制约你不表现出来,比如一件事上口头能做到不责备别人,但我们心里会责备,这在过去叫腹诽。刘老讲他父亲记功过格的时候,他看到就有腹诽这条,在表面上可以不说父母什么问题,但心里却在责备,这种东西要去掉是很不容易的,因为这种自恃之心根深蒂固的。所以人慢慢把自我去掉以后,它就达到一种通达境界,通达了以后你看万事万物没有不通的。人都是有多面的,只有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才能去尊重别人,在敬与爱之间去找到一种平衡。家人间的互相责备,表现出来好像我们主观上都会觉得是为了对方好,这也不是假的,但你在阻止家人别去做什么事时,背后又往往带着一颗私心,那就是我是对的,你是错的,然后我要控制你,你要不这样我是难受的。有了这个的话,爱的力量就削弱了,敬也出不来,所以我说爱过分就不是敬了,就丧失了这个敬。敬是去尊重别人,你站在他的角度上去想,他这样做有他的道理,这个是对别人的一种敬。但是太敬,如果敬过分了亲人间就会生疏,这就没有凝聚力了。因此在最高点上,敬和爱是一体的,是一体的两面,表现出来好像不一样,但其实是一样的。所以我们的爱建立在敬的基础上才是真爱,同样在真爱的基础上才是真敬,这两个地方给它找到合适的度,我们的路就走通了。

所以这句话“是道则进,非道则退”看起来简简单单的,但却是我们修行大的一个纲领。下面《感应篇》就具体讲哪些是“是道则进”,后面从“苟或非义而动,背理而行”一直到“无故杀龟打蛇”,则是讲“非道则退”。这个大纲领我们建立起来了,以后就在具体细节上一件事一件事去反省,去打磨自己,这样我们就是走在道上了。

(此文未经觉中老师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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