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联: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莫辜负,四围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下联: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谁在……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初识滇池,来源于清朝孙髯翁所写的一幅长长的对联(滇池这幅长联堪称“古今天下第一联”,共一百八十字),她像一位高原的绝世美人,盈盈的身姿醉倒多少凡夫俗子,不曾蒙面却早已仰慕于心。
2016年9月25日至28日,我随百人团到云南学习考察。考察结束后,利用返程前的27日下午,只为一睹芳容,终于见到滇池。
很早以前,昆明一带没有湖泊,也没有小溪,只有一片贫瘠的土地靠天吃饭,不知从何时起,这里再也没有一滴雨水,田野变得干裂荒芜。一个年轻的猎手,为了给昆明寻找水源,告别了新婚的妻子,走了不知多少年,终于来到了东海。他在海边看到一只鹰,从海面叼起一只小红鱼,他一箭射下老鹰,救起了小红鱼,没想到这条小红鱼是东海龙王的三公主。龙王看青年猎手英武善良,就想把女儿嫁给青年猎手,青年猎手却执意不肯,龙王便将猎手变成了一条小黄龙。小黄龙忘不了对妻子和家乡的思念,一天,他趁龙王不备,放开胆量喝足东海水后,飞回昆明。然而妻子由于思念过度而死,化作睡美人山,小黄龙悲痛欲绝,吐完肚中的海水,撞山而亡。他吐出的东海水,汇成了滇池。从此,有了滇池水的昆明变得富饶而美丽。
其实,这个传说是我来之前友人说给我的,他说去昆明一定要挤出时间去滇池看看。27日午饭后,我们乘车前往,几经辗转,目的地到了——滇池在这里被称作海埂公园。
在异地没有半点方向感的我,只知道进门便随着人群向右边行走。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池碧水,如同一块碧玉出现在我的眼前。池面很宽,从这边望不到那边,从脚下望不到对岸。水很温柔,我怀疑它不是传说中那个勇敢多情的男子,而是一个温柔的女子。你看,那波光闪亮,但不刺眼。绿绿的,是那种浅绿,如同一片绿茵动态地出现在眼前,让人无比舒畅。层层的涟漪,在微风中闪动着光,听不到涛声,只看到她一荡一漾,好似一个羞怯的少女想吐露她的爱意,而又欲说还羞,举足不前。那池水是她清秀的面容,那波光是她闪动的眼睛,那低垂的柳丝是她的头发,那岸边的野草是她的裙裾,那开放的野花是衣上的点缀。历史让滇池增加许多厚重感,波光里闪烁历史的沧桑巨变。微风从水面吹来,我没有闻到丝毫的腥味,淡淡的青草味和花香味凝成一种清新,沁人心脾。走到写着传说的石头前,驻立许久,凝视着这一池碧水,似乎能听见那情人间诉说不尽的相思。
滇池是安静的,连带着走近的人们也变得安静起来。想起友人给我说过的一句笑语:昆明的人都是散漫而洒脱的,人们安然地过着生活,没有匆匆的行色,如同午间太阳照耀下的慵懒的猫。看来这话是真的,并不是周末,这里却聚集了无数的人们,或悠闲在水边漫步,或站在水边极目四望。几个小姑娘惬意地躺在草地上,这份闲适,让人不忍心去惊醒她们和小草的梦,只感觉青春的色彩与这草地极其相衬,似乎也只有这样的形态才适合这里。树与树之间有的人挂起了吊床,胸前捧一本书,轻翻着书页的是风,那拿着书的人已然是进入了梦境。林间携儿带女的,则是前者呼后者应地洒下一路欢声。平时不喜欢跳舞的我,视线也不由得被颇具民族风情的舞蹈所吸引,几位姑娘穿着灿烂的衣衫,跳着舒缓的舞步,似一只只美丽的孔雀绽放在草坪上,颇具当地人所特有的灵性。
漫步在林萌路上,透过林间洒落的阳光,让人感觉不出已是初秋时节。在一处雕塑前停下来,让自己成为一个倾听者,一个观赏者,一个爱慕者。码头的游轮拉起了轻笛,惊动了几只水面捕鱼的鸟儿,我想,那是海鸥吧?我知道这里有着一个很动人的故事,人教版小学语文课本上曾经讲过一个故事,那个平凡的老人耗尽毕生精力去爱着海鸥,他给鸟儿们起了不同的名字,鸟儿们也视他为亲人,与他嬉戏玩耍,如今一切成了永恒。那个老人与海鸥,成了湖边一道亮丽的风景。抬眼看旁边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围桌闲谈,我走上前问他们:“在哪里是最佳的观海鸥之地?”他们笑呵呵地说:“等到十一月份你来吧,哪里都是最好的看海鸥的地方,到时候水面上一片片的,你走过来他们也不害怕。”呵呵,我差点忘了,当下不是隆冬,海鸥还没有来,虽没看见海鸥与人和谐共处的情景,但这美丽的风景已经让我留连忘返。我遗憾地望着水面,看那鸟儿起起落落,想象着冬季来这里过冬的海鸥,群飞群落,恣肆放纵,更加神往那美好与壮观了。
一棵被称作“天下第一桉”的树木,让我看到了古老与青春。那在我的家乡被视作珍宝的铁树,在这里只能算作最普通的背景,都极高极壮。无数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树木就在这里,在这块碧玉的边缘镶嵌着,杂乱的石头就在一边随意地散乱着,给人们提供着休憩的地方,一切都安然地共存着。一片乌云飞过,落下几滴雨来,这对于昆明的人是一点儿也不见怪的,手里花花绿绿的雨伞瞬间便怒放在这水边了。与草地上的花儿相合着,让人分不清哪是花儿,哪儿是伞。远处的西山犹如一个温情的情郎守候着这里,高高的似一座屏障,守护着心爱的女人。当我们用相机或手机拍下这里的美景时,心里有一种冲动:任谁来这里,你能不爱她?
滇池,我来了。滇池,我走了。滇池从千年走来,我从千里赶来,像一次美丽的邂逅,似一场刻骨的热恋,你还是千年前的模样,我却带不走滇池一滴水波。是的,在茫茫宇宙面前,我们都只是过客,谁能名垂青史,谁又能遗臭万年。轻轻地走过,带不走一片波光,一切是那样风轻云淡,留一份纯纯的美好。
9月25日13:05从重庆江北机场起飞(南方航空)
9月25日14:10在昆明长水国际机场安全着陆
9月25日晚在昆明入住的酒店
9月25日晚在昆明入住的酒店
9月25日晚在昆明入住的酒店
9月25日晚在昆明入住的酒店
9月26日晚在曲靖入住的酒店
9月26日晚在曲靖入住的酒店
9月26日晚在曲靖入住的酒店
9月26日晚在曲靖入住的酒店
9月26日晚在曲靖入住的酒店
9月26日晚在曲靖入住的酒店
9月26日晚在曲靖入住的酒店
9月26日晚在曲靖入住的酒店
9月26日晚在曲靖入住的酒店
9月26日晚在曲靖入住的酒店
昆明西山睡美人
《老人与海鸥》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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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未能看到海鸥,甚觉遗憾,好在友人去年到过滇池
所以把她去年冬天拍摄的海鸥图片转给了我,贴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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