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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昌硕为何被誉为“一代宗师”?

 摄影姥 2019-07-30
国画大师齐白石,对吴昌硕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古文人相轻,同行是冤家,齐有诗一首:

青藤雪个远凡胎,

老缶衰年别有才。

我欲九原为走狗,

三家门下转轮来。《苍松》 吴昌硕 1912年 28.1×31.6厘米 纸本水墨

可见其推崇到何地步,愿意作他家的看门狗!启功先生曾从齐习画,在《记齐白石先生轶事》里讲起件小事,说齐先生住跨车胡同,在墙上挂了幅吴昌硕的小画:紫藤。自己一边欣赏,一边指着院内的一架紫藤对年尚幼小的启功说:“你看,哪里是他画的象葡萄藤(湖南话,称紫藤为葡萄藤),分明是葡萄藤象他呀!”他还说:'齐先生曾把石涛的'老夫也在皮毛类”一句刻成印章,还加边款说明,是吴昌硕有一次说当时学他的一些皮毛就能成名。当然吴所说的并不会是专指齐先生,而齐先生也未必因此便多疑是指自己,我们可以理解,大约也和郑板桥刻‘青藤门下牛马走’即是同一自谦和服善吧。”

吴昌硕之名,但凡和书画有缘之人,无人不晓。这里我就不再复述,百度一下胜过听我饶舌。《富贵清高》 吴昌硕 1912年 147×39.4厘米 纸本水墨设色

齐先生曾两次赴上海,惜未能见到吴昌硕。吴的弟子陈师曾(陈寅恪之兄),对白石有知遇之恩。去北京之初,他的画卖不出去,连生活都难以维系。陈师曾看了他的画,指出其不足,才有了后来白石的'衰年之变',画风为之一变,这才打开了局面。人们往往把齐白石当作吴昌硕的私塾弟子(网上有张表格,齐名在内),其实不然,陈师曾,王一亭,李苦蝉,王个簃,潘天寿,陈半丁……等人才真正算是投过师拜过门的。这中间随便一个都算大师级别的,吴昌硕更是大师中的大师!陈师曾去日本办画展,为提携齐白石便将他的画也一并带去日本,大获好评。从此齐的作品才受到国内的认可。《粉白荷》 吴昌硕 1903年 159.4×79厘米 纸本水墨设色

吴昌硕金石书画皆冠绝一时,声望如日中天。为清末'后海派'代表。集'诗,书,画,印'为一身,融金石书画为一炉。为著名西泠印社首任社长,我收藏有他的'西泠印社记'的帖(如图)。从中大家不难看出他被称为'石鼓篆书第一人”的缘由:古拙,苍劲,一派金石之气!其画兼用篆、隶、狂草笔意入画,色酣墨饱,雄健古拙,亦创新貌。其作品重整体,尚气势,曾有诗句“苦铁画气不画形”,古人云'文以气行',画亦如此。其治印,超越前人,直追秦汉,古健雄奇自成一格。继吴昌硕之后,书画界齐白石为一世之雄,睥睨同侪,曾说自己'诗第一,印第二,书第三,画第四'。

老先生真这样认为吗?我看这是在为自己作广告,当真不得的。之所以要把画排在最后,那是他明白他的画已无人可及。就像曹子建说'文章是小道'一样,文章写得极好才敢这样说。诗且不论,拿他的印和吳比,虽然齐独创了所谓'单刀法',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但继之者鲜见,今之习篆者,还是多依吳让之,赵之谦等人。而吴昌硕临石鼓,四十多年从不间断,达到炉火纯青,因而刻印能运刀如笔,臻于化境。一次,席间友人求印,吴适值未带刀具,便于壁上拔铁钉一枚,奏'刀'騞然,如解牛之庖丁,恢恢乎其游刃有余矣。齐白石作品

启功在同一篇文中提到,白石老人为其子齐良迟刻印,“印已经磨平,又从案下面一层支架上掏出一本翻得很旧的《六书通》,查了一个‘迟’字,然后拿起墨笔在印面上写起反的印文来……'这段记载为作者亲见。它告诉我们白石老人对篆书不像吴那样烂熟于心,再说,据我所知《六书通》上舛误甚多,一般治印多不用它。

至于字我就不多说了,识者自明。虽然齐画的虫草确乎已超越了吴,第一次在日本展出风头便盖过吴昌硕,但总体而言,吴应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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