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洞穿真可怖——佛郎机在明代的应用

佛郎机传入中国后，很快就普及开来。明军制造了大量佛郎机，根据不同的尺寸，分别称“大样佛郎机”、“中样佛郎机”、“小样佛郎机”等。

佛郎机适用于各种不同的作战环境，城防作战、野战、水战、骑兵作战和步兵单兵作战都可以使用佛郎机。

▲佛郎机，山海关长城博物馆藏

最早的时候，佛郎机主要用于城防作战。嘉靖八年，汪鋐上书建议明军在北方广建堡垒，安置佛郎机，以之抵御蒙古骑兵的袭扰。明廷同意了汪鋐的建议，此后北方明军便大量装备佛郎机用于守御。

戚继光曾经说过，佛郎机是军中利器，能打一里远，“人马洞穿”。由于佛郎机较为沉重，野战时应用不便，因此在早期，佛郎机都是作为城防火炮使用的。后来明军组建车营，制造出用于装载火炮的战车，佛郎机便可以用于野战了。没有佛郎机，车营便无法抵御敌军的冲击。

▲明代佛郎机，延庆博物馆藏

戚继光所说的佛郎机，应该是大型佛郎机。《大明会典·火器》中记载，军器局曾经在嘉靖七年制造4000门小样佛郎机供各边城堡使用，河北省抚宁县城子峪长城出土过这种小样佛郎机，其母铳重4kg，长630mm，子铳重0.8kg，长155mm。这种佛郎机显然并不存在不便于野战使用的问题，其威力也远远达不到“人马洞穿”的程度。

▲明代佛郎机，军事博物馆藏

明军的水师也大量使用佛郎机，筹海图编里说，广船与大福船上装载的火炮有发贡和佛郎机，“是惟不中,中则无船不粉”。

骑兵使用的佛郎机被称为马上佛郎机，军器局曾在嘉靖23年和43年，制造出1000件和100件马上弗朗机。北京西四出土过马上佛郎机的实物，重4.9kg，口径30mm，长740mm。

明军后期的佛郎机有多种尺寸。戚继光曾经在著作中将佛郎机分为五个型号。一号长8~9尺，装铅子16两、火药16两；二号，长6~7尺，装铅子10两、火药11两；三号，长4~5尺，装铅子5两、火药6两；四号，长2~3尺，铅子3两、火药3.5两；五号，长1尺，装铅子3钱、火药5钱。

这五个型号里，1、2、3是城防炮或舰炮，4是野战火炮，5是单兵火铳。

▲无敌大将军炮，戚继光故居展示

除了制造佛郎机之外，明朝还将大批其他火铳改装成佛郎机类型。如嘉靖22年，军器局将105件手把铳和碗口铳改制成中样佛郎机。戚继光也曾经将明军的传统火器“大将军炮”改成佛郎机样式，称“无敌大将军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