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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有买卖”是评判相声演员能不能得到观众认可的标准之一。一方面是指演员个人形象是否在观众中上人见喜，假如相貌举止令人生厌，在这行想要有长足发展也是很困难的。而相貌太英俊的在过去反倒成了演员“甜蜜的负担”，反倒是所谓的“歪瓜裂枣”其貌不扬的更容易在舞台表演中产生强烈的喜剧效果。另外一方面，则是考量相声艺人发托卖像的表现力。适时适度的发托卖像，能为包袱起到很好的渲染烘托作用。但过度依赖就变成了使怪相儿、撒狗血。 相声艺人里因为“长坏了”而响蔓儿的大有人在，比如“大狗熊”孙宝才、“狗尿苔”张宝茹、“小眼子”赵津生都是如此。在夯实说逗表演的基础上，充分利用个人形象为包袱服务。当然，也有一部分相声艺人，他们属于既不占一“帅”又不占一“坏”的。比如今天咱们聊这位相声宗师张寿臣的弟子于世德。 与其说是张寿爷的弟子，不如说是儿子更恰当。 在寿爷的徒弟中，于世德11岁时正式拜入师门，仅次于9岁拜师的“小蘑菇”，师父更是对他视如己出，疼爱有加。从于世德拜师学艺开始就离开北京一直在师父家生活。按照张寿臣对第五代相声艺人排立字的主张，徒弟们的艺名中大多也都带个立字。比如：常立桐(常宝堃)、刘立棠(刘宝瑞)、康立本、田立禾、刘立福等等，赐给儿徒于世德的艺名是于立相。于世德自幼面带忠厚，眼睛不大，一脸憨态，甚是招人喜欢。 张寿臣对徒弟的培养造就卓有远见，早在于世德学徒时就曾对他说：“你捧哏比逗哏有饭”。在传艺时也是有针对性的侧重捧哏技艺的传授。不过当时于世德自己并不那么认为 ，出师后在天津的明地上演出还经常想逗哏。徒弟的想法早就被张寿臣一眼看穿，为了让心爱的儿徒有所成就，张寿臣不惜“设局”历练徒弟早日成才。 出师后的于世德和武魁海、穆祥林等同辈艺人撂明地演出。当年，在天津撂地有个规矩，每场演下来只换逗哏演员，捧哏的要接着给下一位上台的逗哏搭档继续捧。当时，武魁海等人受到张寿爷的会意，几个人颇有默契的一起帮着寿爷“挤兑”这个憨厚的小徒弟。前一场于世德刚捧完一段《朱夫子》，没等喘口气歇歇，紧接着后一场的搭档又使了段腿子活《汾河湾》。“车轮战”的演出，把于世德死死的按在了桌子里面。他想换换也逗一回哏，那是绝办不到的。当时于世德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虽然也有抱怨，但生性随和的他并没因此跟同行闹得不愉快 。 经年累月的舞台演出磨练，早已让于世德对捧哏技艺驾轻就熟。不管是份量轻的单边活还是份量重的子母哏他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不过直到恩师张寿臣仙逝，他也不知道当初在天津明地演出时一直被安排捧哏竟会是师父的主意。师父对徒弟这一场“算计”包含着满满的疼爱，也让儿徒于世德受益终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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