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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曹兄和他的儿子小小曹来看我，曹的第一句话是：你知道老徐吗？ 我一时间反映就是，曾经他来时，满脸的煞气，“出事了”！五岁的小小曹大为惊奇，说到：你是神仙吧，连他出事的事都知道。 老徐在9号的早上，从15层楼上鸟儿一般地展翅飞翔了，当然最终还是掉下来。 刚40岁的老徐是铁路上的律师，一年来见过几次，他请我喝啤酒，我请他吃鲁菜，有老曹陪着，十分投机，他喜欢玩古董，读一点老庄和周易，是个执著快乐的人，上月来坐不久就要走，老曹事后说他刚做了痔疮手术，坐不住。 他总归不是因为这点小事就跳了吧，再说老徐走是十分从容的，删除掉电脑里的所有资料，整理出所有的收藏，把需要通知的亲友都标志出来，留下一份遗嘱（没有为什么要走），早上，叠好了床铺，衣服也叠整齐，鞋子放好，飞出窗外。 他的妻儿哭得泪人儿似得，自然也留不住老徐，无理由也就成了最大的理由，我说，他得到了。 活得细致的人莫如老徐，执著认真的人莫如老徐，理想求实的人莫如老徐，不想苟活的也就只有他了。 接引他的一样如他，那本就不属人类。 不象我类，如蛆虫一般在粪堆里钻来拱去，却快活着。 世俗的理由是解释不了他的，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如公式般地理想活着，我们一辈子都弄不明白我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别人，没有必要更没有理由了。 这个死法最起码可以说明他是一个有过个性思维的人，而且没有无赖般的被动地活，于是可以承认他的羽化，某一片云彩上，也许就留着他的足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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