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润】同谋(九)*梗概:天帝和魔尊,谁都不无辜 *大写加粗标红OOC私设成堆 *双黑化崩得不行预警 那次以后旭凤虽有周余不再上天界,却也迅速地摆脱了九转金丹一事的困扰。原因无他,回魔界的第一个晚上他便发作了寒毒,半边身子都冻住。他排查魔界排查到一半便松了手,转着人去修建能缓解的温泉池。他在魔界行事不可谓不警惕,鎏英和穗禾又一心忠于他,双重防备之下魔界叛军能悄无声息将这般毒药下进他身体的可能性太小。 如是推断,有能耐和动机给他塞寒毒的,便只有天帝陛下了。 有了这样的认知以后旭凤反而松快了。他本不该对润玉心软,上回失仪落了泪已足够弱势,再用愧疚折磨自己就太不讨趣了。基本确定是润玉对他下毒以后,他更确定了润玉救他绝不是因着什么绝对的情分,故而他也没必要辗转反侧心思焦躁,只管按着原来的方向走便是了。只是前一次结尾对他着实不利,他还需时间重新思考和润玉再次会面时当如何表现才妥帖且强势。 他思考了一会,又觉身上涌起一阵不爽与烦乱来,干脆捏诀去了新建好的汤池。他在天界时便爱汤泉,闲时能于留梓池泡足五个时辰,每每觉身心舒畅,不复疲惫。魔尊进了浴殿,屏退魔侍,甩了衣服,大马金刀往温泉中一坐,便开始闭目调息,静心养神。魔血令他喜怒哀乐皆被放大,旧时习得的清心秘诀在躁动血脉与魔气深重的环境的影响下效果亦显得微乎其微。 润玉。他不无咬牙切齿地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润玉。 他想要他,却不愿意这份想要出自纯善的美好的爱意。如他所言,他和润玉都是手染血腥的人,即便有着无可指摘的立场,到底也是心狠手辣的刽子手,血流漂杵的始作俑者。他们是皇子,众生芸芸于他们不过可摆布利用的棋子,重要的人皆只有那么几个,围绕着温情惯了竟也忘了皮子底下是高高在上漠视群雄的心。他不配的,他们都不配的,那种脆弱的需要呵护的爱意根本抵挡不住汹涌在他们之间的离仇家恨,唯有饮血啖肉的关系才能将他们绑在一起。毕竟他们之间……喜欢实在太过单薄。 他想要润玉,但他不能、不敢、不愿意要润玉可能的“爱”。 这不适合天帝和魔尊。 禺疆宫的汤池不似留梓池,四面环了纱,绕住尽可能多的热气,旭凤泡了一会儿,不觉得十分舒适,反而更有些闷闷的不堪意味一层一层地蒙上来。心烦意乱的魔尊因而更加心烦意乱,拧了一双眉正要起身穿衣随便寻一处去练武,便觉足上一涩,竟是有开始结冰的迹象。他不得已重新坐回去,便见水波荡漾,圈圈震开,魔尊寝宫的汤池里钻出个披头散发淋淋滴着水的天帝来。 “旭凤。”天帝甚至坦坦荡荡地趴在了他膝盖上,肩膀支棱在热泉外,蒸蒸冒着粉,“你的警惕性当真一日不如一日。是做魔尊令你松懈了,还是寒毒冻坏了你的脑子?” 魔尊微微一愣,倒是比预想中的更快反应过来。“果然是你做的。”他低声嗤笑,放松了身子懒懒倚在池壁,“怎么,花那么大代价弄了九转金丹,你竟敢冒这样的风险么?” “我有何不敢。”天帝亦笑起来,“我不过是在金丹中加了一味去火的草药。其余该有的,全都在里头。花那么大代价弄了九转金丹,我自然得为自己留些后路。” “你的后路便是冻住我?润玉,我不知道你做天帝之后竟然这么会开玩笑了。”魔尊道,手从水底探出来,湿漉漉摩挲着天帝小巧精致的下颔,“不如我们来讨论一下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准天后又下魔界来了?——还是陛下食髓知味,舍不得我了?” 天帝从鼻腔里哼出意味不明的一声:“你可以说两者皆有,或者我只是为了下来看看你的笑话。”他勾了勾指尖,池中水似受了感应,前赴后继扑向旭凤身躯,隐隐中又拧成锁链扣环,将他整个人抵在池壁上。魔尊动了动手腕,倒是不再起挣脱的心思,反而看向渐渐立起身,青衫湿透的天帝。 “好看么?”他不无狎昵地问。 润玉静默了一会儿,抬起脸,慢慢露出一个令人瞧了便觉得心悸的笑。 “你猜对了。”天帝道,一步一步踏水而去,居高临下地瞧着被缚的魔尊,“锦觅是在魔界,不过她不是来找你的,而是去找穗禾。我无意让她成功谋害你的魔后,却也不想见你偏帮其中任何一方。所以至少在两个时辰里,我不能让你出这禺疆宫的宫门。”他顿了一顿,忽而便收了凛冽的、不可一世的气场,转换成了另一种令人心惊动魄的、凌厉的艳丽。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动作,他扣住魔尊的下颔,垂首暧昧地摩挲对方的鼻尖,却并不予对方任何一种意义上的吻。 “魔尊上回款待,本座记忆犹新。既然你我无意刀兵,枯坐度日又着实无聊,不如便容本座送一份回礼给魔尊,聊表谢意。” “天界的待客之道——可不能逊色于魔界。你说是不是,魔尊殿下?” TBC. 瞎写,明早起来就后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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