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湛先生时常说他喜欢摆弄自然亲密一点的东西,这既是一种心态和情趣,也是一种艺术的自觉选择和真实体验。他匠心经营的红草园,已然成为他独步花鸟画艺术天地的创作乐园。我对他的“红草园”有这样的艺术定位:这是一片让艺术与自然零距离亲近的实验田,也是一片从精神到物质、再从物象回归心像的情感基地,还是一片让浪漫主义、理想主义落脚于现实主义的艺术芳草地,当然也是一片远离尘嚣、返归自然、更富有诗意地投身于艺术的情感边疆。 事实证明,江文湛先生义无反顾地走出了艺术家的自成一统的象牙塔,走出了社会名流赖以喘息的各种时尚沙龙,他以谦逊和真诚的心态步入到自然的环抱中,从而使他的花鸟画作品多了一份清醒和宁静,少了那种聒噪、粉饰。这让我想起艺术大哲罗丹的名言:“自然是唯一必须遵循的指导者。她给我们一种印象的真实,因为她向我们显现了自己的形式,如果我们真诚地模仿,她即能示知我们这些形式的统一性,并且使他们获得表现。” 江文湛先生在红草园的所思所行所画,玩的不是所谓的名士雅气或文人风度,而是一个天性自由、以艺术之“玩”进行精神和文化之旅的艺术家的生命历练,这种不易学、不易得、不易有的艺术与精神的双重境界怎能一个“玩”字了得!与其说这是江文湛先生有意在与各种媚世媚俗的功利艺术创作拉开距离,保持对峙,不如说是他已经全神贯注在红草园所提供的艺术乌托邦里自由自在地进行着感恩天地、相约自然的美学散步。 这位红草园的主人,养花,护花,赏花,救花,爱花,写花,完全成了花的知音,花的使者,这也从根本上使他的花鸟画有别于所有枯守画斋的花鸟画家的作品,呈现出卓越的气质、高贵的品质、迷人的韵味、浓郁的自然情怀和真诚的精神格调,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他的花鸟画作品超越了为艺术而艺术的层次,成了心灵与自然相知相守的平台,艺术家的心灵不需要披上美学和哲学的外衣,而通过真实可信、真情可爱的笔墨将大自然的气息、色彩、光线、芬芳、意韵直接传达出来,我们从中目睹到的是灵与肉的交响、爱与美的互动、诗与梦的浸泡。 其次,他的花鸟画的确是一种随心所欲的很好“玩”的个性的画,貌似不经意间却涌动着画家超凡脱俗的思念与爱恋,在轻快明丽的简约表达中传递着四面涌来的自然之美和心灵律动,所以,当“玩”成为一种很好玩的创作状态时,江文湛先生其实正在接近于找到突破花鸟画艺术瓶颈的“炼金术”。 再次,他的花鸟画作品从内向外溢出着一种很不常见的生命色彩,那是一种踏花归来的感觉,欢欣中有沉思,梦幻中有理性,陶醉中有憧憬,特别是他有效地将花鸟画的艺术境界放在了更加开放、更加可持续的审美视野中,不断地寻觅着花鸟画艺术的新形式、新内涵、新价值、新品格。 另外,他的花鸟画的确有着与西方绘画的精神暗合,应当说传统花鸟画的未来走势就是要将写实写意写形与西方的抽象造型主义进行艺术重建,在这方面,江文湛先生无疑是较早睁开眼睛推开窗户看世界的,他的许多作品都是用东西方通用的美学语言加以定位的,他的作品所形成的既均衡和谐又充满张力的艺术光辉,足以让花鸟画这种传统的国粹艺术进入世界美术殿堂。 最后,不得不提的是,他的花鸟画作品与他所生活的西北风情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内在联系,他的画情感丰富,激情不减,浪漫多姿,使花鸟画走出了文人画、小品画的小巢,成为可以像山水画、人物画一样撼人心魄的大画,他的作品已经很难用传统的美学语言进行模式化的评价了,作品洋溢着大西北特殊的空间感、运动感、节奏感。相对于江南特色的花鸟画而言,江文湛先生的作品可以说是从程式和内容上都解放了花鸟画创作元素,使之成为具有声、光、色、韵的现代抒情艺术载体。 注:图文来自网上,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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