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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城行

 陈士同 2019-08-20

旧历年的715俗称鬼节。按照传统的习俗,这一天除了祭拜亡灵一般是不出门的。而我就在这一天出门了,不是为了祭拜之事,而是为了所谓公差,(据实而论,多少还是夹杂着私心,参加一个全市性的工作性交流活动。)而且在一天时间里身体经过近三百公里的运动之后又回到了家里。尽管不用双脚丈量,但经过一天的颠簸,身体还是有一种散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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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二十年前,也是参加一个工作性的参观学习培训,自己与舒城有了几天触碰的机会。也许是角色的不同,加上年龄和社会阅历的原因,当置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时,更多是以一种好奇的眼光观察着这座小县城。因为整个社会的大局所限,舒城表现出来的更多是一幽静与朴素:老式的建筑散落在每一个角落,虽然有的頽圮,但稍带江南风格的式样还是外溢出一点江北建筑没有的灵气。而那时候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城市管理者长远而可持续发展的管理眼光:城市的规划井然有序,商业分布整齐有致,各种行业不是散落到各个地方,显得杂乱无章,而是集中在一起,即使所谓的“红灯区”也专设一条街。虽然这种整齐划一的商业布局给顾客带来不便,但这种集中性的经营也为消费者“货比三家不吃亏”创造了条件。有理由相信,这种城市管理模式应该是现代很多城市布局的雏形。

因为时间短暂,所以对舒城内隐的神韵基本上没有太多的感知。而十几年后再次成为这座城市的过客时,不同的角色,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经历,不同的目的几个方面叠加在一起,本应该有不一样的体验。可是,当城市进入视野,小车穿行在大街上时,没有任何的亲切和新鲜之感:高楼林立,宽敞的柏油路,稀稀落落的人流,门可罗雀的商铺。很显然,这些景象不单单只有舒城独有,在城镇化普及的今天,除了丘陵和山区见不到这些景象,任何一个城镇街道都能够看到这些现代化的表征符号。城市发展的需求,原本斑驳頽圮的、见证城市成长和发展的老式建筑不见踪迹,原本集中性规划的商铺也被分散到各个角落。车来车往,不时发出刺耳的鸣笛让这座城市不再幽静,钢筋混凝土在烈日暴晒下散发的气息,让人产生窒息之感。

城市现代化大潮的席卷,让这座尚有历史的小县城少去了历史的厚重,带有更多现代霓虹灯的迷幻。面对这些变化,作为一个与之有两次近距离触碰的外乡人,我不是欣喜于城市容貌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是对那些见证城市从无到有、由古而今信物消失的落寞。不错,城市的发展是时代发展的必然,是不可抗力使然。但是,如果每一座城市的发展都把自己原有风骨韵味丢开,而一味地跟风,有可能会落得邯郸学步的下场。城市,不论大小,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城市,这是区别于乡村的共识性符号;但是每一个城市都有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不仅仅是称呼,更应该带有自己的神韵和自己内在的气质,这是个性特质。如果把共相和殊相混同在一起,对这个城市的发展来说就是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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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一种别样的心情进入办起正事——参加六安市老年大学教学教研研讨会——的角色。对于一个近知天命之年的人来说,参加这样的活动还是具有别样意味的:从教学者的角度看,通过参加全市性的教学研讨活动,能够学习取经,可以取长补短——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从个体生命的层面审视,每一个人都有老去的时候,从垂髫到黄发,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参与老年人的活动,现在是以旁观者的视角感受他们的生活状态和精神风貌。经过这样的前期适应,若干年后自己成为主角时也就不至于因为陌生而生不适之感了;再则,通过交流活动,不仅能够感受到不同地域老年人的精神状态,更能够从老年人身上学习到年轻人身上所不具有的品质。正是带着这样的心理期许,在整个活动过程中始终以学生的心态参与到每一个环节中:观摩课上,正襟危坐于座位之上,认真聆听一位年近八十的老人以深入浅出的方式讲解着崔颢的《黄鹤楼》。虽然浓浓的乡音听起来那么吃力,但看老人那份认真专注,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交流发言,作为初入行之人,粗浅地把自己对所授专业的理解阐发过后就专注地倾听大学——皖西学院——教授从专业和职业的高度高屋建瓴的理论分析。姑且不论理论的实用价值有多大,仅就他对职业的理解和专业的剖析所占的高度而言,许多方面还是值得学习和借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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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无限好,最美夕阳红。老年人的事业被称作夕阳红产业。随着人类老龄化的加剧,老年人的问题越来越成为全社会关注的热点问题。老年问题关系到千家万户,关系到每一个人。少有所养,老有所终;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是理想社会,也是和谐社会共同具有的特质。对老年人来说,如何安度晚年,如何让自己残余的岁月活得有滋有味,这是每个人都需要思考的问题;对非老年人而言,如何尽自己之力为老年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需要上心的事情。毕竟,每一个人都要老去,每一个人都要面临老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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