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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在周一晚上回来，我是没想到的。十点后，她在微信中说：开门。我马上去开门，看见她站在大门外。 门开了，我很快返回房间。因我穿着暴露，不宜在大厅久留。女友在后面跟随着进来。顺手关上我们房间的门。 这房间里就有我和她两个人了。 但一时房间里很安静。好像连房间里的一切都惊讶于她今晚会回来，全都目瞪口呆。我想打破这种静，就与她开玩笑说： “怎么突然回来了？是要突击检查吗？幸亏我今天没约人。” “你是不是不想我回来？”她说。她这样说，也是以为我真会有这样的想法。之前我和她说过，她在多少会影响我看书写作。 如果我自己，早晨起来，我会看文章，然后写一篇，等完成了，已过中午。才开始考虑买菜做饭吃饭。我不吃早饭。是希望能从一夜睡眠建立的纯净状态直接进入读写状态。 可女友要吃早饭的。不然她会饿得受不了。我也不希望她挨饿。如果她在，我们要吃早餐，吃饭时要看节目，吃完饭会坐到床上继续看节目，看着节目可能又要睡着了。这样就完全进入另一种状态。 我把这样的话告诉了她，她便对我说，那我以后少来。上周末，她就周六下午来的，一来她可以在学校实验室做实验，二来给我留出上午写作的时间。要是以前，她是会周五晚上来的。 女友带回来一盒炒面。我问她你没吃饭吗？她便说，吃了，但我还觉得很饿。她让我继续写文章。她说她不会打扰我，还说明早也不会拖累我上班。 我继续未完成的文。而她轻轻打开快餐盒的塑料盖子，自己就那样蹲在地板上，轻轻吃着放在小床头桌上的炒面。 看着她那个瘦弱的后背，我难免会有一种心酸。女友个头有一米七多，个头算高的，但当她这样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我就觉得她好瘦小。 她背朝着我，不会知道我偷偷看她。她只是尽量不发出声地吃那份炒面。我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很饿。 我想她不该那样蹲着，这一天不知在实验室站了多久，在路上走了多远，回来还要这样蹲着吃饭。 但她自己似乎对自己的辛苦，毫无概念，毫无察觉，毫无顾忌。这就更让我感到心酸。 房间里唯一一张电脑桌兼我们的餐桌，正被我占用着。我们也实在没有备一个小板凳。她也就那样矮小地蹲着。 我没有对她说什么话。假装没有看她。 睡觉前，女友对我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回来吗？” “为什么？” “因为今天的试验做得很不顺利。” 我很想说一些开导她的话，比如说，做实验本来就不简单，哪能那么容易成功呢，最讲究失败是成功之母的，应该就是做科学试验了。最简单的例子，想想爱迪生发明灯泡吧。但是我没有说这样的话。我知道她已经很累了。我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这就是我们的小窝啊。” 我相信这是最能给她力量的一句话。 像累了的婴儿一样。她很快就入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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