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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梁纪一(四)--杨渥之死  

 zqbxi 2019-08-22
  南吴烈宗杨渥(886年—908年6月9日),字奉天,生性喜欢玩球、饮酒,五代时期南吴君主,太祖杨行密长子。杨行密于公元905年11月病死,紧接着杨渥继位,在位3年,后被臣下杀死,终年23岁,葬于绍陵(今地不可考)。
  杨渥继位后,仍沉湎于击球饮酒,四处游玩,荒淫无度,连服丧期间也不忘玩球。有时他单身一人外出,就连他的亲兵也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在这种情形下,右衙指挥使徐温和左衙指挥使张颢劝谏国君杨渥不要过度闲玩,杨渥发怒说:“你们两人说我不才,那就杀了我吧,好让你们称心。”杨渥又担心他两人会起异心,就让心腹陈蹯、范遇统帅东院马军以为护卫。这也引起了徐温、张颢两人的猜疑。一天,徐温、张颢趁杨渥视事时,带领几百牙兵(所谓牙兵,是唐末和五代时期特有的一种军队名称,曾在历史上起过重要作用,宋以后消亡。牙兵,即亲兵或卫兵。亲军我国自古有之,而五代十国的牙兵,则是中唐以后节度使的私兵,是节度使专兵的产物。)闯入了内庭。杨渥惊恐地说:“你们两人真的要杀我?”徐温、张颢说:“岂敢,不过大王的左右亲信中有人挟权乱政,必须除掉他们,国家才能安定。”说完,指挥牙兵上前杀死了侍立在杨渥身旁的陈瑶、范遇,然后又赔罪说这是出于不得已才实行兵谏。杨渥无奈,只能宣布他们两人无罪。从此,徐温、张颢把持了军政大权。以后,杨渥和他俩更是互相猜忌,都想除掉对方。
  公元908年5月,徐温、张颢经过密谋,在扬州由张颢出面,派将领纪祥等手持兵器闯入杨渥寝宫,坦率地对杨渥说:“奉命来杀你!”杨渥忙说:“你们如果能反正,去杀掉徐温、张颢,我就各封你们为刺史。”众人听了都心动,只有纪祥不答应,并且举刀砍去。杨渥中刀倒地。纪祥见他还没有断气,又用绳索将他活活勒死,对外则宣称杨渥暴病而死,时年23岁。
  杨渥死后庙号为烈祖,谥号为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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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王德张承业,〔德其除李克宁之难。〕以兄事之,每至其第,升堂拜母,赐遗甚厚。

     潞州围守历年,士民冻馁死者太半,市里萧条。李嗣昭劝课农桑,宽租绥刑,数年之间,军城完复。〔史究言李嗣昭镇潞之绩效。

     静江节度使、同平章事李琼卒,〔李琼镇静江,见二百六十二卷唐昭宗光化三年。〕楚王殷以其弟永州刺史存知桂州事。

     壬申,更以许州忠武军为匡国军,同州匡国军为忠武军,陕州保义军为镇国军。

     乙亥,楚兵寇鄂州,淮南所署知州秦裴击破之。

     淮南左牙指挥使张颢、右牙指挥使徐温专制军政,弘农威王心不能,〔杨渥谥威王。〕欲去之而未能。二人不自安,共谋弒王,分其地以臣于梁。戊寅,颢遣其党纪祥等弒王于寝室,诈云暴薨。〔杨渥(886年-908年6月9日),字奉天,南吴太祖杨行密长子 ,五代十国时期南吴君主,905年-908年在位。杨行密在位时任牙内诸军使,杨行密晚年,被任命为宣州观察使。905年,杨行密去世时,虽对他不满意,但因其他的儿子年幼,只得将他召回嘱咐后事,并指定由右牙指挥使徐温、左牙指挥使张颢辅佐他。同年十一月,杨行密病死,杨渥继位。杨渥生性喜好游玩作乐,左牙衙指挥使张颢、右牙衙指挥使徐温屡劝不听,其亲信又不断欺压元勋旧臣,将领们颇感不安。907年,张颢、徐温发动兵变,控制军政,杨渥大权尽失。同年五月,张颢与徐温派人将杨渥杀死,时年二十三岁。其弟杨溥称帝后,追谥杨渥为景皇帝,庙号烈宗,陵号绍陵。

     己卯,颢集将吏于府庭,夹道及庭中堂上各列白刃,令诸将悉去卫从然后入。颢厉声问曰:「嗣王已薨,军府谁当主之﹖」三问,莫应,颢气色益怒。幕僚严可求前密启曰:「军府至大,四境多虞,非公主之不可;然今日则恐太速。」颢曰:「何谓速也﹖」可求曰:「刘威、陶雅、李遇、李简〔刘威在庐州,陶雅在歙州,李李麫在常州。〕皆先王之等夷,公今自立,此曹肯为公下乎﹖不若立幼主辅之,诸将孰敢不从!」颢默然久之。可求因屏左右,急书一纸置袖中,麾同列诣使宅贺,〔节度使所居为使宅。贺者欲贺新君。〕众莫测其所为;既至,可求跪读之,乃太夫人史氏教也。〔按路振九国志,渥母史氏封武昌郡君,盖渥嗣位后尊为太夫人。〕大要言:「先王创业艰难,〔此一段,凡言先王皆指杨行密。〕嗣王不幸早世,隆演次当立,诸将宜无负杨氏,善开导之。」辞旨明切。颢气色皆沮,以其义正,不敢夺,遂奉威王弟隆演称淮南留后、东面诸道行营都统。〔杨隆演字鸿源,行密第二子。薜史及路振九国志皆以「隆演」为「渭」。〕既罢,副都统朱瑾诣可求所居,曰:「瑾年十六七即棋戈跃马,冲犯大敌,未尝畏慑,今日对颢,不觉流汗,公面折之如无人;乃知瑾匹夫之勇,不及公远矣。」因以兄事之。

     颢以徐温为浙西观察使,镇润州。严可求说温曰:「公拾牙兵而出外藩,颢必以弒君之罪归公。」温惊曰:「然则柰何﹖」可求曰:「颢刚愎而暗于事,公能见听,请为公图之。」时副使李承嗣〔李承嗣时为淮南行军副使。〕参预军府之政,可求又说承嗣曰:「颢凶威如此,今出徐于外,意不徒然,恐亦非公之利。」承嗣深然之。可求往见颢曰:「公出徐公于外,人恉zhǐ言公欲夺其兵权而杀之,多言亦可畏也。」颢曰:「右牙欲之,〔右牙者,以官称徐温。〕非吾意也。业已行矣,〔事已成为业。〕柰何﹖」可求曰:「止之易耳。」明日,可求邀颢及承嗣俱诣温,可求瞋目责温曰:「古人不忘一饭之恩,况公杨氏宿将!今幼嗣初立,多事之时,乃求自安于外,可乎﹖」温谢曰:「苟诸公见容,温何敢自专!」由是不行。颢知可求阴附温,夜,遣盗刺之;可求知不免,请为书辞府主。〔府主,谓隆演也。〕盗执刀临之,可求操笔无惧色;盗能辨字,见其辞恉忠壮,曰:「公长者,吾不忍杀。」掠其财以复命,曰:「捕之不获。」颢怒曰:「吾欲得可求首,何用财为!」(义感天地

     温与可求谋诛颢,可求曰:「非锺泰章不可。」泰章者,合肥人,时为左监门卫将军。温使亲将翟虔告之。泰章闻之喜,密结壮士三十人,夜,刺血相饮为誓;丁亥旦,直入斩颢于牙堂,〔牙堂,左右牙指挥使治事之所。〕并其亲近。温始暴颢弒君之罪,〔暴者,发露其罪,音如字。〕轘纪祥等于市。〔轘,音患,车裂也。〕诣西宫白太夫人,〔广陵西宫,杨行密妃史夫人居之。〕太夫人恐惧,大泣曰:「吾儿冲幼,祸难如此,愿保百口归庐州,公之惠也!」温曰:「张颢弒逆,不可不诛,夫人宜自安!」初,温与颢谋弒威王,温曰:「参用左、右牙兵,心必不一;不若独用吾兵。」颢不可,温曰:「然则独用公兵。」颢从之。至是,穷治逆党,皆左牙兵也,由是人以温为实不知谋也。〔原情定罪,徐温宜与张颢同科;而徐温得免弒君之名,遂专吴国之政,殆天启之也。〕隆演以温为左、右牙都指挥使,军府事咸取决焉。以严可求为扬州司马。

     温性沈毅,自奉简俭,虽不知书,使人读狱讼之辞而决之,皆中情理。先是,张颢用事,刑罚酷滥,纵亲兵剽夺市里。温谓严可求曰:「大事已定,吾与公辈当力行善政,使人解衣而寝耳。」乃立法度,禁强暴,举大纲,军民安之。〔古人有言:「盗亦有道。」然盗货者小盗也,盗国者大盗也。观徐温之盗国,斯言岂欺我哉!〕温以军旅委严可求,以财赋委支计官骆知祥,〔支计官,犹天台度支郎之任也。〕皆称其职,淮南谓之「严、骆」。

     己丑,契丹王阿保机遣使随高颀入贡,〔高颀报使契丹见上年五月。〕且求册命。〔九狄觇国势而为去来,彼以梁为强,则其背晋宜矣。〕帝复遣司农卿浑特,赐以手诏,约共灭沙陀,乃行封册。

     壬辰,夹寨诸将诣阙待罪,皆赦之。〔夹寨以辛未败,壬辰诸将方诣阙待非,经二十二日。〕帝赏牛存节全泽州之功,以为六军马步都指挥使。

     雷彦恭引沅江环朗州以自守,〔沅水径朗州城南,去城二十步。〕秦彦晖顿兵月余不战,彦恭守备稍懈;彦晖使裨将曹德昌帅壮士夜入自水宝,内外举火相应,城中惊乱,彦晖鼓噪坏门而入,彦恭轻舟奔广陵。〔雷满,唐僖宗中和元年据朗州,传至彦恭而亡。〕彦晖虏其弟彦雄,送于大梁。淮南以彦恭为节度副使。先是,沣州刺史向緕与彦恭相表裹,至是亦降于楚,〔向緕亦以中和元年据沣州。〕楚始得沣、朗二州。〔其后破楚者亦沣、朗之兵也。

     蜀主遣将将兵会岐兵五万攻雍州,〔梁受禅,改京兆府为雍州大安府。〕晋张承业亦将兵应之。六月,壬寅,以刘知俊为西路行营都招讨使以拒之。

     金吾上将军王师范家于洛阳,朱友宁之妻泣诉于帝曰:「陛下化家为国,宗族皆蒙荣宠。妾夫独不幸,因不师范叛逆,死于战场;今仇雠犹在,妾诚痛之!」帝曰:「朕几忘此贼!」己酉,遣使就洛阳族之。使者先凿坑于第侧,乃宣敕告之;师范盛陈宴具,与宗族列坐,谓使者曰:「死者人所不免,况有罪乎!予不欲使积尸长幼无予。」酒既行,命自幼及长,引于坑中戮之,死者凡二百人。

     丙辰,刘知俊及佑国节度使王重师大破岐兵于幕谷,〔幕谷,即汉谷。〕晋、蜀兵皆引归。

     蜀立遂王宗懿为太子。〔为完懿不终张本。

     帝欲自将击潞州,丁卯,诏会诸道兵。

     湖南判官高郁请听民自采茶卖于北客,收其征以赡军,楚王殷从之。秋,七月,殷奏于汴、荆、襄、唐、郢、复州置回图务,〔回图务,犹今之回易场也。〕运茶于河南、北,卖之以易缯纩、战马而归,仍岁贡茶二十五万斤,诏许之。湖南由是富赡。

     壬申,淮南将吏请于李俨,承制授杨隆演淮南节度使、东面诸道行营都统、同平章事、弘农王。〔李俨承制事始二百六十三卷唐昭宗天复二年。〕([chéng zhì]谓秉承皇帝旨意而便宜行事。《后汉书·吴汉传》:“ 鸿 召见 汉 ,甚悦之,遂承制拜为 安乐 令。”《晋书·宣帝纪》:“ 申仪 久在 魏兴 ,专威疆埸,輒承制刻印,多所假授。”《明史·陈友定传》:“﹝ 友定 ﹞颇任威福,所属违令者輒承制诛窜不絶。”称开府承制之官。宋 苏舜钦 《庆州败》诗:“国家防塞今有谁?官为承制乳臭儿。”

     锺泰章赏薄,〔杀张颢之赏也。〕泰章未尝自言;后踰年,因醉与诸将争言而及之。或告徐温,以泰章怨望,请诛之,温曰:「是吾过也。」擢为滁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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