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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岚韵 2019-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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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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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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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宗盛的《凡人歌》,总是感慨颇多。都说人生苦短,不可蹉跎,可奔走半生,淌过风霜雨雪,尝过喜乐苦悲,有时所得并非所愿。纵有家财万贯,坐享名利双收,却难享片刻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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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情”一词,众人见解略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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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字细想,“闲”可作“清闲”“得闲”“闲适”“闲静”,流露着超然世外的清逸;“情”亦有“痴情”“温情”“思情”“才情”,沾着人间的烟火气。而当这一冷一热两个字眼如金风玉露一相逢,已胜却人间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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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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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闲情”离不开“逸致”。所谓闲情逸致,即悠闲的心情与安逸的兴致。可这份悠闲心情背后,绝非无所事事、空虚寂寞,更非刻意躲避现实,不理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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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只知忙碌而无情致的人,难以从乏味生活发掘出美;一个真正懂美的人何尝不知,美的奥义取之于市井,也必然高于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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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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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隐士最有闲情,心里的情往往比常人更多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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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追求的世界纯净无暇,纤尘不染,可容纳万千气象,心系天下苍生,也着眼于蜉蝣微尘。便是如此,这份气度胸襟,亦是很难为大众所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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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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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现实残酷,举步维艰,隐士们也不愿轻而易举败下阵来,更不愿抛下应有的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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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出走红尘,远离喧嚣,寄情山水之间,看似是落荒而逃,实则是孤注一掷的抗争。在经历一番苦楚孤寂后,所有的无奈与愁绪,得以顿悟融解。于湖光山色、崇山峻岭,重建梦中的理想国,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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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陶渊明,遂在字里行间勾勒出举世无双的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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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间,多少人幻想自己便是那武陵捕鱼人,误入人间仙境,屋舍俨然,阡陌交通,男女老少,怡然自乐,行走其中,仿若忘却所有烦忧。然而,千里迢迢,寻寻觅觅,终归无缘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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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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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似真似幻的胜境,还是眼见为实的恬静更可贵。故而,我更钟爱“归园田居”里的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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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朝黄土背朝天,农活一样不得少。清心寡欲,淡泊致远,归隐山林后的陶渊明,恰是以一颗至真至纯之心,品味人间的喜乐与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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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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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还是“漉我新熟酒,只鸡招近局”,一幅幅田园画卷,一幕幕耕作场景,如此真实地重现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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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劳动人民司空见惯的风景,竟让陶公寻觅到久违的快慰。逃离官场的枷锁,释放内心的火苗。身体的疲乏是一时的,精神的富足确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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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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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让我从陶公诸多佳作中选出最爱的一句,莫若“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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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懵懂年少,在课堂上初次诵读,便再难将它忘怀。多么平实素朴的语言,却流淌出扣人心弦的美。美在哪里?当时的我说不出个所以然,直到前几年才从一部纪录片中得到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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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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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里有个虔诚的手作人,为了守候梦想,从繁华的都市迁居安静的小山村。日出而作,日暮而息。每天,他都在一堆木头里探寻创作灵感,挑选最好的素材,细细雕刻,静静打磨,直至成为一件件精湛的工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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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手作人走在归家的山路,此刻已是万家灯火,炊烟袅袅,踏着月光,循着饭菜香,一户人家正放起老歌。那一刻,他的内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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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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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而明了,心里安静了,眼里的世界就干净了,感知的快乐也就无止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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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生能找到真正所爱,才算没有白活,但能为所爱之事不计得失地付出,远比想象中艰难。并非人人都拥有迎接冷嘲热讽的勇气,也未必能在诱惑与挫败面前坚守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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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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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生的光阴为代价,以一颗纯粹的心去逐梦,得与所失,值与不值,唯当局者明了。富贵荣宠会成过眼云烟,儿孙满堂也会曲终人散。实在没什么可以牵绊一个筑梦者前行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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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诸多不幸,大抵是将旁人看得过重,将自己看得过轻。从晨光走到月光,光影之间便是真正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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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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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自我,活在当下,乐在其中。琐屑的细节,暗藏最大的惊喜。偶尔做些“无用功”,其实也充满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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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又想起陶公的另一句话,“五六月中,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羲皇上人。”在暑气渐浓的初夏,惬意地卧于窗下小憩,只是一阵凉风袭来,也会予以人莫大的满足。这风难道不是适时的恩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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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挑灯看剑,闲时烹茶赏花。若能这般了度余生,自然功德圆满。可惜人生在世,并非日日皆能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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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挫败,有失落,也有郁郁不得志,更有力不从心。平凡人抱怨懊恼,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对于智者,再苦再愤懑,也能掘出闲情聊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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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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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苏轼有一副久负盛名的字帖,名曰《寒食帖》,历来与王羲之的《兰亭序》、颜真卿的《祭侄稿》并称“天下三大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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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洒洒129字17行,尽显这位大才子挥笔泼墨的恣意潇洒,但鲜有人在意,字帖背后煎熬的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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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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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二年,有一起大案,也是宋朝最大的文字狱——乌台诗案。当时,苏轼因对王安石新法持反对态度,从徐州贬到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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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任后,苏轼例行公事,写了一封《湖州谢上表》,岂料,竟遭到了监察御史弹劾,其认为苏轼用语暗讽朝政,并陆续从苏轼的其他诗作中搜集证据,还列出了苏轼的四大可废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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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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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年,一介文坛领袖苏轼成了阶下囚,在深井般的大牢被通宵审讯、遭遇辱骂恐吓,精神饱受摧残,捱过不堪回首的130日后,终因各路人士的求情,捡回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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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苏轼又被一纸诏书贬至黄州,担任团练副使。公元1080年正月初一,他拖着一身伤痛,穿行于漫天风雨,孤独地奔赴黄州,不知前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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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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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州生活的那几年,寒食节成了苏轼感怀人世沧桑的精神寄托。命运多舛,时运不济,祸福只在一念间,就像这四季轮回中的风景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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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春去不容惜,今年又苦雨。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一字一句,都是苏轼压抑良久的愤懑与无处倾诉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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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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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苏轼的眼里、心里、胸怀里承载的,只有无尽的恨?如若那般,他断不会成为流芳百世的伟大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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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亦何妨?伤亦何妨?前途末路亦何妨?有明之处就有暗,风雨过后是彩虹,世间多的是出其不意。研究美食,赋诗作画,筑堤防洪,与和尚打趣……苏轼做来,桩桩件件,惬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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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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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苏轼来说,好日子过得,苦日子也不难熬,一扇门被关上,一扇窗尚未紧锁。当你对世界报以微笑,世界将会以另一种方式,对你所失去的东西做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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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顺境,对漫山的姹紫嫣红情有独钟,不足为奇;唯有落魄无依时,还能从点滴细节寻觅出生活的美,才显得“闲情”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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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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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消沉,无济于事。人生最艰难的抉择莫过于生,死其实比生容易得多,可一死之后,生命再无任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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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汪曾祺先生年轻时也有过迷惘的低谷期。初到上海,经济窘迫,又谋不到差事。老师沈从文则写信唤醒了他,“为了一世的困难,就这样哭哭啼啼,甚至想要自杀,真是没出息!你手中有支笔,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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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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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笔,就是希望;一支笔,就可以打下一片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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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并非不言痛,他们的泪只在心底里流淌。痛过之后,总要重新出发,坚强地站起,被打趴下,然后再坚强地站起,整理好衣装,昂首挺胸,勇往直前。生命的一丁点小希冀,也能燃起炙热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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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笔,远远不够,写的都是愁怨,自然没什么格局可言,唯有炼就一双慧眼,笔与眼,心口合一,方能将目光所及的雅致,淋漓尽致地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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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赫有名的美学家李渔就是最好的诠释,他那本被誉为“中国名士八大奇著之首”《闲情偶寄》,是万万不能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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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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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观瀑布晴观月,朝听鸣琴夜听歌。说李渔,不能不提金陵芥子园,就在这座私宅之中,李渔完成了《闲情偶寄》,还著有《无声戏》、《一家言》等传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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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人写奇书,奇人筑奇景。作为跨越明清两朝的文人,李渔亲历过烽烟战火中的苍生疾苦,饱尝过家道中落后的世态炎凉,但从未丢弃发掘美好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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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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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期的李渔曾立志读书出仕,光耀家门,奈何失利于科举,一生没有做官,也没有稳定的收入,靠替人题联作诗维持生计,颠沛流离,去过很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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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岁时,李渔举家从杭州迁往南京,在芥子园度过了近20年。芥子园就像一位良师益友,打开了他的心扉,让他心无杂念地投入到戏曲创作、美学研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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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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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金陵,为了修葺芥子园,李渔只能四处奔波,筹集资金。虽然小小的宅子不及三亩,却打点得十分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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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园修缮后,李渔在此组建了家庭戏班,开设书铺,改良印刷术,还刻印了《西游记》、《水浒传》等经典书籍。他将所见所闻、所悟所感整理成册,研究方向涉及之广,言辞之诙谐,堪称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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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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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歌曲、服饰、园林、建筑、花卉、器物、饮食、医疗、养生……李渔以独有的美学观,为我们留下研究中国传统文化精髓的宝贵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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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当时,追求正统仕途的文人是不大会看得起李渔的。他们认为,这不过是一个毫无建树的浪子。大丈夫在世,不建功立业,不重振家门,只知道研究浓词艳曲,能有什么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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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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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渔听闻,不恼也不反驳,只是从容地回应道,“生前荣辱谁争得,死后方明过与功。”这句话,恰是对他毕生艺术成就最贴切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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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步履不停,历史奔流不息,唯有真正经得起打磨,才能得到永垂不朽的新生。如今提起李渔,有一个事实如何都无法否定——他是中国最懂艺术的生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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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多年以前,《百家讲坛》的讲师钱文忠已在节目中慨叹:“文化有什么用,我不知道;但是没有文化,什么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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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闲情呢?闲情有用吗?我想我也是不知道的,可没了闲情的世界,就仿佛没有了祈盼,一切都了无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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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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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情”这东西,对有些人来说,就像破铜烂铁,无一点用处;对有些人而言,竟点化了他们的灵魂,成就了人生的新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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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闲情,李渔写不出传世著作《闲情偶寄》;没有闲情,苏轼成不了胸襟坦荡的真君子;没有闲情,陶渊明构建不了他的桃源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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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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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一个行色匆匆的日子里,谁不需要一点闲情,为平淡无奇的生活,点亮一抹新鲜的色彩?谁不需要一点闲情,为疲惫困乏的身体,带来一丝温情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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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现下的你是已趋于安稳,或是惶惶不安,这一点点从俗世中抽离后的惬意,都是一剂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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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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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绝不能盲从于时代洪流,也绝不可以变成行尸走肉,心存感激,乐己所乐,拒绝同质化的审美情趣与人生目标,时刻都能拥有些许新的希冀。笑起来的日子,定然比哭丧着脸,要好过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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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难得是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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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窗幽记》的自序里,有一句话写得极好,“昔人云:一愿识尽世间好人,二愿读尽世间好书,三愿看尽世间好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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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朴素而澄净的心愿,何等珍贵!只希望,这世间每一个拥有闲情的人们,都能在有生之年梦想开花;愿醒来,有酒有诗,花开不败,温情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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