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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处

 郭一墨 2019-08-25


文 / 梦中影儿

于千千万万人海之中,总有一盏,是你为我点亮的灯。

——题记

一切美的东西总有令人伤感的特质,如夜色阑珊时,那万家的灯火。

一整天,缩在被子里,听着风吹打着树枝的声音,想着蜷在你怀里的慵懒的感觉,想着你在我耳旁安然而又惬意的呼吸,想着你的手指穿透我的身体,在心上反复描蓦刻画,直到那些内容成为透明。

光影朦胧,才惊觉已是入夜,突然有了出去走走的冲动,穿着你买的风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拒绝任何的问候,独自,在城市的风景里,行走。

白天下了雨,街道很干净,地上深深浅浅的小水洼里,零乱地落满了城市的倒影,摇摇晃晃,在水痕里无休止地交谈,城市,越是繁华越是寂寞,只能以缄默的方式倾听,灯光很淡,影子却很长,以水的的方式,深入每个夜行者的足迹。路上爬满了浮藻,或凋落,或沉淀,街旁的房子如背景流动,路人行人匆匆,向着那最初的语言,以各种姿态回归。


从一盏灯走到另一盏灯,需要多少步,我以一成不变的脚步丈量着距离,一些挫折的压力,象那座经典的桥,使得我们的愿望无法栖息。在繁华落尽的街头,想与你携手同行,这种渴望,滋长为不顾一切的冲动,在骨头里爬行,酸涨了全身的脉络。

一些东西,太容易被忽略、被忘却,但当心灵疲惫无助时,它又会悄然滑进内心深处,以最柔软的方式触动最真实的情感和最脆弱的心弦。一直固执地认为,当某些感觉入骨后,便无法用语言或文字作完全的表达,你说,其实简单就是美好,剥开语言的外衣,剩下的是心有灵犀的默契,就算一个会心的微笑就可把夜光擦亮。

我把爱放在唇边,无法开口,写在掌心的一些语句散漫开去,透过没有色泽的房顶,透过雕花的玻璃,沿着风月,随势而下,夜的花不开,那些煨暖的梦便不肯回来。

曾与你相拥着看点点灯光,我们用想象丰美了这个城市的夜景,在月光和时光交流融汇的时候,透过相望的眼神,彼此在心里感受到依恋。

在人来人往中看那些光影,似度日如年的漫长,又似白驹过隙的短暂,只有那些温馨而又明亮的色彩,在心上,开放为永恒。

夜很长,夜亦很短,我对着影子,就着灯光,细细地读你,时间的墙倾斜了身子,有桔色的光线照过来,很暖,如你的目光,在如水的流年,在阑珊的灯火里,温柔的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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