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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松《痛并快乐着》① | 打不倒我的,终将使我强大

 老鄧子 2019-08-26



10 天听完一部人物传记,解救你的阅读焦虑。

十点人物志开启「人物传记精华领读」栏目,提炼人物传记精华,带你欣赏书中核心情节与内涵,节省阅读时间,建立对原书的阅读兴趣。

希望通过这个栏目,为你淬炼名家的思想经验,获得改变人生的力量。

每部人物传记共有10天领读,每日更新一期。  

白岩松《痛并快乐着》第1天 来自十点人物志 00:00 19:17

♪ 点击上方绿标即可收听主播 素年锦时 朗读

领读 | 辛峰

今天我们开启一本新书——《痛并快乐着》。

《痛并快乐着》是央视著名主持人白岩松回顾自己十年主持人生涯,对自己的人生历程进行全面梳理、回顾和反思的经典之作。

作为一名一线主持人,白岩松的这段人生经历也是中国改革开放进入深水区的十年,更是他作为一名中国青年切实体验自身成长,经历祖国山河巨变的经典十年。

从青春飞扬到稳健成熟,一个著名主持人的十年人生,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阅读体验呢?

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告别校园

1989年的那一个元旦之夜,在我的记忆中是生命中最冷的一个节日。

当时我已经大四,正处于决定自己毕业分配的实习中,全班七十五人,有五十人离开了北京,回各自的家乡去塑造未来,而我们剩下的二十多人都在北京的各个新闻单位实习,留在北京是我们共同的梦想。

毕业分配的形势非常不好,大学毕业生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在我们毕业实习开始之前,我们都已明白,你去实习的单位也许就是你将来要留下的单位,因此如何给人家留下好印象极其重要。每天如何打水扫地被我们精心地设计着,“当孙子”是我们共同的心理准备。

想留在北京,对于北京广播学院的毕业生来说,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当然是首选,接着是北京其它的新闻单位。而对于我这个内蒙古地区的少数民族毕业生来说,只有留在中央的三大台或留校任教才能解决户口问题。

我面临的局面是中央电视台不要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竞争激烈,权衡再三,我选择了把握性大一点的中国国际广播电台。

因为实习单位不提供住宿,我们只能住在学校。广播学院位于北京东郊,距离中国国际广播电台所在的复兴门外大街将近30公里,想靠挤公交是肯定要迟到的。

于是每天早晨,我们靠平日很少使用的闹钟把自己叫醒。5点钟,我们几个人在北方最寒冷的清晨时分,坐上学校进城接老师的车,大约6点钟左右到达目的地。

迷迷茫茫两个月的实习过去了,1989年的元旦来了。这个时候,能否分在国际广播台还没有正面说法。

1988年的最后一个下午,校园里一片节日情景,奔走的人们脸上写着的大多都是幸福和快乐,只是在我看来这一切已经不属于我们。

屋子里主要的灯都坏了,由于绝大多数同学都在外地实习,平日里拥挤的宿舍显得空空荡荡。几个人在一盏昏黄的台灯下,并不意气风发的对话,接连不断的啤酒,元旦之夜就这样过去了。

此时,我不得不想,走出这个校园,明天会在哪儿落脚?

我的工作最开始是被中国国际广播台认可的,也被确定以后可以留下来。可是关键时刻,情况又发生了变化。所以实习结束之后,我几乎定下了去广东的打算。

在去广东的头一天下午,系里突然通知我,去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面试。因为之前中央台竞争激烈,我才去国际台实习的。

此时也没抱什么希望。那天面试我的人事处的老师们问了我什么问题,我已经不清楚了。由于心中所抱希望不大,因此态度十分自然平和,实话实说。

不想几天过后,消息传来,我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认可。一个下午的谈话竟真的决定了我的未来。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最后分手的时刻终于到了。行李托走回到空荡荡的宿舍,大家平静地沉默着,似乎是在为最后的送别酝酿着感情。

到了执手泪眼相送的时候,我走得晚,因此竟有两天的时间是在火车站度过的。一拨一拨地送走了去湖南、甘肃、山西、福建的同学。每送走几位同学就是送走一段记忆。那几天的站台,倾盆而下的是泪雨。

我也要踏上火车,虽然不久以后还要回来,但这一次的火车开动毕竟与以往不同。火车途中转车的空隙,我在哈尔滨松花江边的长椅上睡了一觉。那一觉似乎没有梦,夏天的哈尔滨真的是舒服极了。

我的四年大学生活,就在松花江边的一条长椅上,在睡梦中结束了。

乡居一年

1989年8月10日早晨,火车到达北京,仿佛第一次到达北京一样,心里竟有种没底的感觉。一到上班时间我就赶到了位于复兴门外大街的广播电影电视部大楼报到。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上班报到,进了大楼后,我到哪一个部门,都有人在听了我的介绍后惊讶地看我一眼,“你就是白岩松?”“我是啊!”“那你赶紧上广电部干部司去一趟。”

好像大家都知道了什么,可谁也不愿意告诉我。我蒙在鼓里。

进了干部司的办公室,接待我的工作人员最终告诉我:“经过认真考虑和一些特殊情况,你的档案被我们退回到北京广播学院,我们不打算接收你了,请你回学校吧。”

如五雷轰顶,我不知道短短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下了楼,我赶紧去招我的老师那儿了解情况,原来几封匿名信,为我罗列了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恰恰是当时极其敏感的,于是我就被发送回学校了。

我知道了真相,也知道了这几封信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而且就来自我过去的身边人。

一瞬间,我想去他那里,不过很快就制止了这个念头。那样一种相遇的后果没有人可以收拾。

我不知道怎么走出广电部大门的,但我头脑中明白一点,前面的大门还没有关死,即使只有一线光亮,我也要去争取。

回到学校,住在朋友的宿舍中,开始整理各种证明材料,寻找各样的证人,以帮助自己拥有一部分主动,然后每天把有关材料送到广电部。来回五十多公里路途,我都是骑单车往返,一天只吃一顿饭。

当时支撑我的就是:别人想要打倒你,但自己却要努力站住。

事情终于有了转机,在学校老师和领导的呼吁下,8月15日下午,报名截止的最后一个下午,本已绝望的我忽然被告知:你明天可以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来的大学生一起去京郊学习一个月,工作证是否给你看你学习的情况。

天又晴了,我身边的朋友、老师和我一样高兴和激动。

学习之后,我们又得到了一种特殊的待遇——将在农村锻炼一年。我们锻炼的地方是北京西南的房山区,方式是化整为零,上百人被分到房山区的各个乡。我和另外六名毕业生被分到了房山区的周口店乡。

周口店乡的乡政府是座四层大楼,我们的住处就被安排在这座大楼里。我们七个人三男四女,加上财政部也有一名毕业生在这里锻炼,因此整座楼到了晚上就是我们八个人。

年轻人聚在一起,毕竟有我们打发时光的方式。八个人中,还有我的三个大学同学,因此日子并不难过。

其实乡里没给我们分配工作。白天的时候,我们也就看看书,和乡里的同志们谈谈天,晚上则打打牌。就这样寂静平淡的日子走到了尾声。

收获是有的,厚厚的《红楼梦》终于被我细细地读了一遍。而更大的收获则在于友情。除了我们八个人之间的温暖记忆,还有和乡政府工作人员之间的亲切交往。

唯一遗憾的是,我们的锻炼一直在政府大楼里,无法和真正的普通百姓打成一片。

1990年7月,乡居一年的日子结束了,我们终于要回城。临走的时候,周口店乡政府给我们八个人一人买了一辆自行车。回城之后的日子,我们都是骑着从周口店带回的自行车走进各自新鲜的工作与生活的。我们终于融入了北京城的车海人流中。

报纸生涯

从周口店回来,经过短暂的调整,工作开始了。出乎意料的是,我被分在了《中国广播报》。当初在广播学院,虽是新闻专业,却偏重于广播电视,报纸还是陌生领域。

这次走进了陌生领域,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先修炼自己才是重要的。

报社内的人手并不富余,于是实习了一段时间,自己就成了负责一个版面的责任编辑。自己能有这种权力,还和我们的“一、二把手”有关。一把手很年轻,富于开拓精神,敢于让年轻人挑大梁。

这让我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愉快。二把手年岁虽大却宽容为怀,年轻人只要出色肯干就会被鼓励。这样,我就只剩下快乐地干活。

作为一个版面的责任编辑,在我们这个不大的报社里,不仅要负责组稿和版面内容与风格,还要自己承担画版、校对、付印等一系列事情,我也就有了全方位的报人机会。

由于我们报纸是周报,生活开始以七天为一个周期,每到周二的下午,看着刚刚印刷出来还带着墨香的报纸,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我自己不满足于总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进了报社,自己的笔就没有停止过。因为有了自己的阵地,领导也宽容,于是从评论到散文,从专访到年终回顾,一篇接一篇,成了我文字的创作高峰期。

这其中有我以新风格写成的年终回顾文章《回眸九一》,被《新闻出版报》全文转载;连续八篇在中国流行音乐界较早进行深入分析的文章《中国流行音乐现状》,被外地出版社看中,最后扩充成书。

四年报纸生涯,在其中,自己写了很多文章,为别人编辑了很多好文章,得了一场大病,收获陪伴自己到现在的爱情,经历了自己和社会的最初磨合。这一切,都让我不得不对报纸生涯说声真诚的谢谢。

日子在报社一周一周过去了。1993年初,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当我放下手中的工作去接这个电话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从此,另一种生活开始了。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了白岩松告别校园、毕业实习以及为了留在北京工作整个过程中的曲折磨难,但他最终还是依靠自己的韧性和坚持,走进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并在最初的编辑工作中绽放了自己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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