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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有恶报:二战后日耳曼人遭到了什么样的下场

 冲霄3e8ixadnpn 2019-09-01

二战爆发90周年纪念

开战的时候,希特勒鼓吹大国崛起,挑战英美秩序。纳粹帝国全盛时期,雅利安人沉醉于星辰大海的梦想,凌驾于其他民族之上。

战争结束的时候,德国本土失败投降,海外德意志人更惨,受到连累,遭到了所在国的迫害。

在捷克,种族问题颇有几分冤冤相报的宿命意味,日耳曼侨民曾经热烈欢迎纳粹,纷纷表示“看到德意志祖国这么流氓,我就放心了”。战争结束后,捷克人疯狂报复,强奸、杀戮,以牙还牙,血债血偿,日耳曼民族从天之骄子沦为贱民阶层。

本文内容就是展露海外德国人的悲惨命运。

盟国高层在《波茨坦公告》第8条宣布,原住波兰的德裔居民必须返回本土,同时迁移“都应以有序的、人道的方式来执行”。

自中世纪以来,德意志人在东欧繁衍栖息,跟邻居和平共处有数百年。《纽约时报》记者安妮·欧海尔·麦考米克收到消息,据称日耳曼平民受到虐待。1946年10月23日,麦考米克亲入实地调查,确认存在种族迫害状况,迁徙并没有官方宣称的那样秩序井然。

大批德裔居民挤在狭小的火车内,一些人躺在车顶,一些人挂在车边,孩子们被绳子绑在通风口、集热管、铁栏杆上。车厢没有取暖设备,也没有提供充足的食物。时常有波兰人攻击迁徙队伍,抢劫难民身上的财物。

这场人口迁徙的规模浩大,不仅波兰、俄国人有种族迫害的劣迹,全欧洲都参与了暴行,匈牙利和罗马尼亚曾是希特勒的合作小伙伴,战后立刻翻脸,驱逐了境内日耳曼人。捷克号称是东欧最为民主文明的国家,在迫害德国人一事上同样冷酷无情。

当时希腊陷入左右派的内战,东欧国家的边境摩擦不断,法国、意大利的游击队向法西斯余孽猛烈报复。在混乱的局势里,英美无暇关心德国人的遭遇,以为这只是临时现象,人们发泄完仇恨就消停了。事后统计显示,驱逐规模远远超出预期范围,大约1200-1400万平民流离失所,保守估计至少50万人遇害。这是德意志民族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迁徙,只不过出于反法西斯战争的宣传需要,受害者遭到忽视、遗忘。

         
迁徙路线

德国人曾经遍布欧洲

第一批逃难的德裔居民来自东普鲁士,苏军西进,一路上烧杀抢掠。容克贵族玛利翁·敦霍夫伯爵夫人目睹、记录了流民惨景,从1944年夏天开始,人们络绎不绝向西迁徙,先是白俄罗斯的农民,然后是立陶宛人、梅美尔人,好心的伯爵夫人还收留了400人在庄园临时过夜。

玛利翁·敦霍夫所属家族有着悠久的历史,11世纪条顿骑士团离开德国本土,手持宝剑与《圣经》对外开拓。在十字军远征耶路撒冷的同一时代,条顿骑士团征服了东普鲁士、波美拉尼亚、勃兰登堡等地区。

           

这群开拓者中的佼佼者是波罗的海德意志人(Deutsch-Balten),他们重视教育,文化事业繁荣,诞生了一批学者。例如电磁能量守恒定律的发现者、物理学家埃米利·海因里希·楞次,数学界的奇才、现代集合论的创立者格奥尔格·康托尔。

在俄国扩张后,波罗的海德意志人归顺沙皇,保留了自身的特权地位。日耳曼贵族出入圣彼得堡宫廷,荣升高位。在反对拿破仑的卫国战争中,很多俄国军官出身自这个群体。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仍有波罗的海德意志人活跃于战场,西北战线第一军的指挥官保罗·冯·伦宁坎普就是其中一员,他还领兵抵抗威廉二世的德军,跟同胞兵戎相见。

沙俄境内另有一支伏尔加德意志人 (Wolgadeutsche),1762年叶卡捷琳娜二世为了遏制南方的鞑靼人,发布诏命,邀请德国农民前来移居。在这次地缘政治的变动中,土尔扈特部落离开伏尔加流域,东归大清。

除了俄国外,日耳曼人还广泛地存在于罗马尼亚、捷克和巴尔干半岛。他们通常以技术人才的身份,移民到欠发达的国家。德意志不仅是出产骑士的民族,也是商人、工匠的民族。莱茵河沿岸城市联合组建了盛极一时的汉萨同盟,从乌克兰草原到拜占庭首都,到处都能见到德国人行商的身影。

欧洲手艺最娴熟的铁匠、木匠也是德国人,布拉格是一座德意志人建起来的城市,捷克人住在郊外的波希米亚乡村。直到19世纪末布拉格启动工业化,大量捷克人进城务工,人口结构才发生变化。

罗马尼亚西部的城市同样由日耳曼人建造,12世纪德国移民陆续建造了七座城堡,号称特兰西瓦尼亚(Transylvania,这个词在罗马尼亚语里,就是七城之地的意思)。

         

16世纪的宗教改革给日耳曼民族注入新的活力,按照马克斯·韦伯的理论,新教伦理鼓励节俭、勤奋,创造财富是荣耀上帝的一种方式。凡新教盛行的社区,迅速积累钱财,民生富庶。

罗马尼亚第二大城市布拉索夫(Brasov)住着大量德国新教徒,它附近不远处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德古拉伯爵城堡”。

采矿、货物运输、金融放贷,国计民生的大小事务均由德国人操持。匈牙利贵族、塞克勒族(Szekely山地匈牙利人)军事集团和日耳曼富裕市民构成了“三族联盟”,统治国家。罗马尼亚本地人反而处于社会最底层,当佃农或者杂工。

千百年来日耳曼民族开枝散叶,人口繁盛。到了20世纪的第一年,德意志第二帝国本土有6000多万人,国境线以东生活着1300多万德裔居民,还有900万日耳曼人在奥地利,剩下400万人散布在其他国家。粗略统计,德语人口占欧洲总人口(除俄罗斯人外)的五分之一。

         
二战前后的德意志民族分布

一战产生了数个新兴民族国家,小国翻身做主后,强化主体民族的地位,德裔居民的苦难从此开启。西普鲁士划归入新波兰,当地85%的德裔居民搬迁回国。政府限制德语的使用,还规定星期日强制休假,这条法令明显具有针对性,按照宗教习惯,德裔新教徒周日一般照常开商店。

捷克斯洛伐克规定,德裔公务员必须要通过捷克语考试测验。著名作家赫拉巴尔,写过一本小说《我曾侍候过英国国王》,主人公捷克人娶了苏台德地区的日耳曼妻子,遇到种种不便。捷克的民族歧视政策,后来成为纳粹干涉苏台德的一个重大借口。

历史充满了讽刺,在这些小国,德裔居民和犹太人同为弱势群体,惺惺相惜,形成了共生关系。布拉格的犹太家长青睐教育素质更高的德语学校,把子女送进去。

在波兰的排外民粹暴乱中,德裔和犹太裔的社区都会遭到攻击,犹太复国主义领袖伊扎克·格伦鲍姆号召两个民族团结起来,争取自由。然而没几年纳粹党上台,德国趾高气昂地成为欧洲的主人,在全欧洲范围内屠杀犹太民族。

         
日耳曼人在捷克的分布

野心家希特勒开疆拓土,按照他那套生存空间理论,德意志国土狭小,无法承载过剩人口,所以要对外侵略。纳粹试图培育一个人口多达2.5亿的日耳曼民族,其中一亿人口向东搬迁,占据辽阔的欧俄大平原。这项迁徙工程还没来得及启动,第三帝国便摇摇欲坠,苏军全线反击,攻入容克贵族的发家之地。

东普鲁士战役结束后,俾斯麦的儿媳在瓦尔津老家自杀,玛利翁·敦霍夫流亡逃难。伯爵夫人亲自收拾一个旅行包,装入衣服、洗漱用品、文件照片,还有一个老旧的西班牙耶稣受难像。逃亡非常急促,她和厨娘、两个秘书吃了最好的晚餐,用餐完毕,桌上的饭碗还没收拾,就走出大门,门也没上锁。

外面天气寒冷零下20度,道路拥挤,200万东普鲁士人颠沛流离,乘着马车和雪橇出行,甚至还有童车。车辆、马匹、人群来来往往,逃亡队伍后头经常有这样的叫喊声:快跑,苏军距离这里还有四公里!还有三公里!还有两公里!

         
苏联士兵

俄国士兵的恶劣名声已经传开,他们军纪松弛,奸淫掳掠。德国语言学家列夫·科佩列夫试图公布军队的暴行,结果遭到逮捕,罪名是“资产阶级人道主义”,他是索尔仁尼琴小说《第一层地狱》的原型,后来跟玛利翁·敦霍夫结识,成为挚友。

逃亡的路上,伯爵夫人看着满目疮痍的江山,言简意赅地说道:“700年的时光消失了。”东普鲁士、波美拉尼亚等省份划入战后的波兰境内,日耳曼人在短短几个星期里失去了祖辈的基业。

所有德国人都遭到劫难,反法西斯义士也不例外

捷克斯洛伐克官方早在1942年就制定了驱逐德裔的方案,共和国的缔造者爱德华·贝奈斯,担任流亡政府首脑。他和丘吉尔首相达成私下协议,一旦战争胜利,盟军默许捷克迁走苏台德地区的日耳曼人,次年美国和苏联同意协议。

         

二战有个著名的图片,纳粹吞并苏台德地区,当地民众的反应。主流官方认为,这是捷克妇女因为痛哭亡国,被迫举手致礼,不过也有学者考证分析,这是日耳曼侨民,等来了“王师北定捷克日”,喜极而泣。

当时德国的势力如日中天,捷克本土沦丧,谁也想不到双方的处境会颠倒过来。1945年5月盟军胜局已定,贝奈斯以王者归来的姿态,返回布拉格,他得意地说:“我们决定在共和国境内一劳永逸地解决日耳曼问题。”

19日当局颁布总统令,要求日耳曼人去商店,排队必须排在捷克人、斯洛伐克人的后面,穿的衣服上必须标记字母“N”,这跟纳粹强迫犹太人穿戴黄色大卫星的举动如出一辙。

种族清洗的过程循序渐进,好似温水煮青蛙。先出台这些歧视性规定;然后从经济上压榨,没收德裔居民的财产、土地,不许购买牛奶、肉类等紧缺物资;最后开除公民资格,迫使其背井离乡。

           

贝奈斯的反德措施,得到了各个派别的支持,一贯强调平等博爱的自由党人支持了驱逐令,一贯强调宽恕仁爱的教会也支持了驱逐令。全体捷克人怀着刻骨的仇恨,报复、虐待德国人,一些青年抓获党卫军士兵后,在他们身体上用刀刻上纳粹万字符,刻意羞辱他们。

平民的境遇没好到哪儿去,无论你是否支持希特勒,一律当成“德国鬼子”对待。社会主义者、阿什肯纳兹犹太人(Ashkenazi Jews跟德国文化融合,说德语的犹太人)、甚至连公认的反法西斯人士都在驱逐之列。

出生于捷克小城斯维塔维的奥斯卡·辛德勒,这位保护了上千犹太人性命的义士,失去了国籍与财产。只有跟捷克族结婚的德裔居民破例,获准留下来。

         
台词看上去颇为讽刺

莫斯科驻扎东欧的秘密警察头目伊万·谢洛夫(他后来当上克格勃领导)报告,每天有5000个难民返回德国。1930年波西米亚和摩拉维亚地区,日耳曼占人口的30%,到了1950年人口普查时,这个比例不到2%。

300万人迁离苏台德回到德国,乘车的路途常常会遭遇不测。1945年从布希纳前往莫什捷尼采的一列火车上,德国难民被捷克军人拦住拽下,带到郊外地区,挖了一个坟地。随后,捷克军人枪击射死了妇孺在内的全部德国人,120名女子和74名儿童倒毙在刚挖的坟地里。

捷克人报复之残酷,连苏联人都看不下去了,朱可夫私下告诉斯大林,驱逐行为太过火了。部分迁徙的难民队伍,主动请求苏军“护送”。后来布拉格政府声称有2.5万人死于种族驱逐,而西德给出的数字是28万,差不多每十个难民里就有一个遇害。

跟捷克不同,波兰的反德行为自下而上,起初没有高层政治家的参与。游击队、苏军队伍里的波兰士兵充当排外主力。1945年7月1日,一支波兰军队来到波美拉尼亚的小村庄马库史韦德,勒令村民马上离开,只留下30分钟时间收拾行李。德裔居民立即把衣物、贵重物品,塞进包袱,干粮都没来得及带上。

         

行程持续了6天,难民徒步行走,在田野里捡谷穗,摘取路边野果充饥。波德边境地带天气反复无常,前一分钟烈日当空,下一分钟就会下起冰雹大雨。很多成年人精疲力尽地倒在路边,然后再也没起来,不满周岁的婴儿几乎都死了。

盟军高层和波兰政府在民族问题上争执很久,没定下具体方案。东普鲁士地区的平民离家搬迁,仅仅是避免战火的暂时举动,有些人想等到和平之后重返家园。1945年战争结束后,有125万人回到东普鲁士。

苏联想留着德国人当奴工,波兰民众却极度排斥,意图先行驱赶德裔,造成既成事实。6月的最后两个星期里,有274206名日耳曼人未经法律程序,便遭到驱逐。

迫害德裔的消息不胫而走,美国多家媒体前来报导,《纽约时报》发文:“这一重新定居的规模,以及其中发生的状况,皆为史上所罕见。亲眼目睹其恐怖情形的人都不会怀疑,这是一种反人类的罪行,历史将施之以可怕的报应。”

斯大林也要求制止驱逐行为,这倒不能说明他有多好心,而是因为难民蜂拥到德国苏占区,带来了很大的管理难题。

         

德国最东部的城市格尔利茨,电线杆上贴着告示:“本城正在发生饥荒,所有滞留难民,请前往粮食问题不严重的地区,如果你无视这条警告,你很可能饿死。”

在国际舆论的压力下,波兰当局介入,使得迁徙有序化。交通部门安排火车接送,每列火车有10名警卫提供保护。政府出台规定,无人陪伴的孩子、老人、病人只能在夏天遣送,而且乘坐加挂医疗车厢的专列,怀孕的妇女必须在分娩后才遣送,能说德语的医护人员跟车保护。

即便如此,规定执行起来打了折扣。很多运送乘客的车厢原本是货车,用来运送牲口的。车内未设置厕所卫生间,难民们满身粪便。

列车抵达边境时,要停靠数天,甚至三四个星期,等待盟军的放行许可。在出境之前,难民要根据波兰政府规定接受搜查,带的现金不超过500马克,到了德国后,他们找不到住处,躺在大街上席地而睡,瘟疫疾病蔓延。

         

波兰总共驱逐了610万德裔居民,匈牙利驱赶了62.3万,罗马尼亚驱赶了78.6万,南斯拉夫驱逐了50万,不过后三个国家反德情绪不高,迁离工作较有秩序。最为悲惨的是伏尔加河德意志人,早在1941年就被苏联驱赶,迁至中亚的哈萨克草原,再也没能回到德意志祖国。

浴火重生的新德国

东欧各国迫害德裔平民的暴行,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反法西斯战争的正当性。捷克总统贝奈斯流亡伦敦的时候,公开发表过对日耳曼人“不要留情”“血债血偿”等言论。

“德意志人不仅是暴行实施者,同时也是暴行受害者,东欧德意志人承受的罪恶,部分抵消了他们自己对犹太人和斯拉夫人犯下的罪恶。”这是新纳粹崛起的思想基础。

诚然,波兰、捷克自开国起就实行民族沙文主义,但是跟纳粹相比,显得非常原始落后。希特勒发明了集中营、死亡行军等种族清洗方式,法西斯在机械化流水线的毒气室里灭绝犹太人,跟东欧那种村镇级别的族群杀戮,完全不是一个层面。

德国在东欧引入现代化的种族迫害模式,波兰人、捷克人学到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战争释放了人类的暴力天性,残忍行径变得司空见惯。

         

二战在欧洲东部,是各民族的互相仇杀报复,有几分“春秋无义战”的意味。但在英美国家看来,二战是正义对邪恶的裁决,惩罚只针对穷凶极恶的少数纳粹分子,广大德国人民群众是无辜的、爱好和平的。

欧战胜利后,美国前总统胡佛拜访恭贺杜鲁门,同时提出处置战败国的建议:“你可以选择报复,也可以和平解决,但不可能两者兼得。”派驻德国的政治顾问罗伯特·墨菲,向国务院致信,请求官方谴责波兰的反德暴行。

英国元帅蒙哥马利访问德国英占区,亲眼看到面黄肌瘦的孩子们,恻隐之心流露,向伦敦发送支援求助。英国甚至削减自己的口粮配给,运输到德国大城市。

1946年英国政府出手帮助波兰德裔,组织了代号为“吞咽”的难民接收行动。盟军派遣八趟列车往返于什切青到吕贝克,车厢内饮食药物供应齐全,每天大约有6000人来到德国英占区,到1940年代末,总共425万人定居住下。

境外日耳曼人回国后的最初日子里,不能适应新环境,他们跟本地人说着不同的语言,有着不同的风俗习惯。德国大批住宅毁于飞机轰炸,成千上万的难民无家可归,不得不寄居在纳粹建的集中营里。

这场大规模移民迁入,短期内增加了管理成本,而从长远来看,弥补了德国本土的人口损失,只要熬过困难期,就能收获人口红利。纳粹把大部分年轻男性带到战场送命,只剩一些老弱妇孺留在家里。

1918年出生的德国男人中,2/3未能活过希特勒的战争,战后男女比例达到了10:16。一位英军少将在德国的土地上行走数千英里,没见到几个17-40岁的身体健全男子。境外日耳曼人回到祖国后,在当地结婚就业,维持社会稳定。

         
清理废墟的德国女人,男人都死光了

西德首任总统威廉·皮特统计称,人口增长了25%,美国驻德专员给出的数据接近。德国的总人口反倒比战前更多,增加了600万人,无论是苏联还是法国都担心一个强大的、统一的德意志,因此促成两德分立。

德国不仅吸收了这一批移民,往后还不断引入意大利、土耳其的外籍劳动力,填充工作岗位。900万境外日耳曼人,尤其是东普鲁士人坚定反苏,再加上150万后续逃出柏林墙的东德人,两类群体统称为“回归者”,组成了强有力的院外压力集团。

外交部长哈尔斯坦根据“回归者”的要求,宣布波恩政府在国际上代表整个德国,不承认东德政权的合法性。除苏联以外,任何承认东德的国家,波恩都不予以建交。在联邦德国,商店卖的、学校里挂的,甚至政府部门的地图,依然是1937年的德国版图,即魏玛共和继承下来的,希特勒扩张侵略以前的版图,那个版本的地图包括了东普鲁士、波美拉尼亚故土。

         

联邦德国早期在中间右派掌控下,社会民主党晚至1960年代末执政,这不是没有缘由的,此时“回归者”迈入老年,无法在政坛发挥影响力,到今天这个群体及其后裔已经完全融入了当地社会。曾几何时,日耳曼人四处扩展,从黑海到波罗的海,从莱茵河到伏尔加河,遍布欧洲,现在这个民族局限在德国和奥地利本土,无法恢复昔日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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