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王朝统治者李氏出身关陇军事贵族集团,以武立国,加之平和开放的态度,所以武将的地位比宋、明时期高的多,因此这个时期将星璀璨,名将如云。但因为各种原因,许多人都埋没在故纸堆之中,其中有一位值得一提。他出身望族河东裴氏(中眷裴),是裴行俨(隋唐演义裴元庆的原型人物)的弟弟,李靖的徒孙,苏定方的徒弟,他的名字叫裴行俭。
根据历史资料记载,裴行俭字守约,619年出生,绛州闻喜(今山西闻喜县)人。裴行俭出生那年,父亲裴仁基与兄长裴行俨谋划杀死王世充,归降李唐,不料计划泄露,裴仁基父子遇害,裴行俭幸免于难。王世充被平定后,唐高祖李渊追封裴仁基为原州都督,谥为忠。 裴行俭幼年时以门荫补弘文生,深受房玄龄等名臣的赏识,贞观年间中举明经科,被封为左屯卫仓曹参军。当时裴行俭的上司、左屯卫大将军苏定方非常对其非常器重,“吾用兵,世无可教者,今子也贤。”于是将自己用兵奇术全部授予他(苏定方是名将李靖的门生)。 657年经过六次升迁后,裴元庆担任长安令。当时的唐高宗力排众议,废黜王皇后,立武昭仪为后。裴行俭认为国家的忧患从此开始注定,私下里与长孙无忌等人议论此事,被人告发,被贬为出京,到西域担任西州都督府长史。事实证明裴行俭此次贬谪是因祸得福,一方面他避开了朝廷内激烈的政治斗争,另一方面他自己的军事才能得到施展之地。 665年裴行俭升任安西大都护之职,“西域诸国多慕义归降”,他的威名声震西域。不久后,裴行俭被征调回京,先后担任司文少卿、司列少常伯(吏部侍郎),负责官员的选拔工作长达十余年,“甚有能名”,他与李敬玄被人并成为“裴、李”。裴行俭所创造的“长名姓历榜,引铨注”为后世所沿用。 678年吐蕃名将论钦陵大破李敬玄率领的唐军,此后不断拉拢突厥十姓可汗阿史那匐延都支及李遮匐蚕食唐朝的势力范围西域地区,怂恿其进犯安西都护府,这严重威胁了唐朝的西部边防。为此裴行俭提议吐蕃刚获得大胜,士气正旺,不宜正面出击。应该以护送波斯王子泥涅师归国的名义,率军途径二国,“以便宜取之,可兵不血刃而禽也”。 679年裴行俭轻装简从率领少数人前往西域,历经沙漠、炎热等自然环境的挑战,抵达西州,得到了当地各族人们的欢迎。裴行俭利用自己的声望,在当地挑选“豪杰子弟数千人”,并扬言“今正炎蒸,热坂难冒,凉秋之后,方可渐行。” 阿史那匐延都支侦之后,放松了警惕。裴行俭又招集安西四镇的“诸蕃酋长豪杰”,以打猎的名义招集万余人。 裴行俭率军倍道而行,在离阿史那匐延都支所部十余里时,派阿史那匐延都支的亲人向他问候,“外示闲暇,似非讨袭”,麻痹阿史那匐延都支,此后还派人邀请阿史那匐延都支相。本来阿史那匐延都支与李遮匐约定秋后起兵,仓促间毫无主张,竟然率领500人前来,结果当场被擒,不久后被逼无奈的李遮匐也前来归顺。 裴行俭兵不血刃就摆平了西域的叛变,唐高宗非常高兴,“卿文武兼资,今故授卿二职”,特意下诏封他文武双职(礼部尚书、检校右卫大将军)。 不久后东突厥的东突厥阿史德温傅反叛,“单于管内二十四州并叛应之,众数十万。”唐朝的当地驻军被打败,唐朝的北部边疆出现严重危机。为此唐高宗封裴行俭为定襄道行军大总管,直接率领18万人,加上西军程务挺、东军李文暕部总计30余万,均由裴行俭节度。裴行俭统帅30万人的军队出征,此“唐世出师之盛,未之有也”。 作为一员名将,裴行俭深知劳师千里远征,粮道最为关键。于是伪作粮车三百乘,每车埋伏五个壮士,各持陌刀、劲弩,再用百余个老弱病残押送,同时安排精兵埋伏于险要之处。结果当敌军偷袭粮草时,负责押送的人四散奔逃,“贼驱车就泉水,解鞍牧马,方拟取粮,车中壮士齐发,伏兵亦至,杀获殆尽,余众奔溃”,从此唐军的粮道再也没被截过。 终于历经长途跋涉,裴行俭所部抵达单于都护府北部,安营扎寨,设置堑壕。傍晚时分各项防御工作刚刚完成,裴行俭突然下令大军转移。部将纷纷提出士兵鞍马劳顿,不可劳扰。裴行俭不予理睬,大军只好依然移营到别处。结果到了晚上,“风雨暴至,前设营所水深丈余”,将士们莫不叹服,向裴行俭询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裴行俭却说:“自今第如我节制,毋问我所以知也。”(从今你们听我安排就是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此后裴行俭率军与叛军交战,屡战屡胜,叛军内部出现矛盾,伪可汗泥熟匐为其下所杀,以其首来降”,裴行俭率军胜利回师。但裴行俭前脚刚走,阿史那伏念又自称可汗,与阿史德温傅联合。于是第二年裴行俭再次率军北上,用反间计挑拨阿史那伏念与阿史德温傅,用阿史那伏念攻击阿史德温傅。 没过几天,烟尘涨天而至,负责侦查的斥候一脸惶惑。而裴行俭则召集三军,解释说“此是伏念执温傅来降,非他。”并派出一个使者前去迎接。不一会儿,果然是阿史那伏念率军捆着阿史德温傅诣前来请罪,于是尽平突厥余党。裴行俭再一次兵不血刃就获得了胜利。 唐高宗非常高兴,派属下前去犒劳军队,但侍中裴炎(出身于河东裴氏中的洗马裴)嫉妒裴行俭的功劳,怂恿其他将领程务挺、张虔勖上疏说阿史那伏念归降是因为受到北部的回纥的威胁,并非是裴行俭的功劳。于是裴行俭仅仅被封为闻喜县公。而归降的阿史那伏念连同阿史德温傅被一同处斩。 裴行俭得知后,感叹道:“浑、浚前事(西晋时王浑、王浚争夺平吴之功),古今耻之。但恐杀降之后,无复来者”,于是称病不出。而阿史那伏念的弟弟阿史那元珍拥众复叛,682年4月朝廷任命裴行俭为金牙道大总管率军讨伐突厥,大军还未出发,裴行俭突患疾病,4月28日病逝于京师延寿里的家中,时年64岁。唐高宗下诏追封其为幽州都督,谥曰献。 《孙子兵法》中讲究“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而裴行俭的用兵显然属于一流的名将,宋代设立武庙七十二将,裴行俭名列其中。此外他还通晓天文,懂得阴阳、算术,每次出征都能算出胜利之日,裴行俭死后,武则天命人前往他家,将裴行俭的安置军营、行阵部统、克料胜负、甄别器能等书,全部收入皇宫。 除此之外裴行俭还是书法大家,擅长草书、隶书,著有《草字杂言》一书,唐高宗也曾亲自向他求字裴行俭还善于识人,有人曾推荐杨炯、王勃、卢照邻、骆宾王(初唐四杰),他预言到“才名有之,爵禄盖寡。杨应至令长,余并鲜能令终。”后来果然如此。 稍微介绍一下裴行俭的家庭,他的原配妻子出身河南陆氏,是兵部侍郎陆爽的女儿,继室夫人库狄氏。裴行俭死时,他的长子早逝,长子裴贞隐早逝,次子裴延休、三子裴庆远、四子裴光庭全都年幼,为此唐高宗特人照顾。武则天称帝时,曾多次召见库狄氏夫人,并任命他为女官。四子裴光庭在开元年间曾担任吏部尚书、侍中等高官。 起玄黓敦牂(壬午),尽柔兆阉茂(丙戌),凡五年。
高宗天皇大圣大弘孝皇帝永淳元年(壬午,公元六八二年)
春,二月,作万泉宫于蓝田。
癸未,改元,赦天下。
戊午,立皇孙重照为皇太孙。上欲令开府置官属,问吏部郎中王方庆,对曰:“晋及齐皆尝立太孙,其太子官属卽为太孙官属,未闻太子在东宫而更立太孙者也。”上曰:“自我作古,可乎?”对曰:“三王不相袭礼,何为不可!”乃奏置师傅等官。旣而上疑其非法,竟不补授。方庆,裒之曾孙也,名綝,以字行。
西突厥阿史那车薄帅十姓反。
夏,四月,甲子朔,日有食之。
上以关中饥馑,米斗三百,将幸东都;丙寅,发京师,留太子监国,使刘仁轨、裴炎、薛元超辅之。时出幸仓猝,扈从之士有饿死于中道者。上虑道路多草窃,使监察御史魏元忠检校车驾前后。元忠受诏,卽阅视赤县狱,得盗一人,神采语言异于众,命释桎梏,袭冠带,乘驿以从,与之共食宿,托以诘盗,其人笑许诺。比及东都,士马万数,不亡一钱。(以盗制盗)
辛未,以礼部尚书闻喜宪公裴行俭为金牙道行军大总管,帅右金吾将军阎怀旦等三总管分道讨西突厥。师未行,行俭薨。(裴行俭(619年-682年6月9日),汉族,绛州闻喜(今山西闻喜东北)人。唐高宗时名将。隋朝礼部尚书裴仁基次子。早年得名将苏定方教授用兵奇术。高宗废王立武时,裴行俭因私议论,被贬为西州都督府长史。麟德二年(665)拜安西大都护,在西域时,诸部多慕义归附。后来还朝,与李敬玄、马载同掌选事十余年,甚有能名,时称"裴、李"、"裴、马"。调露元年(679)西突厥十姓可汗阿史那匐延都支与李遮匐反叛,侵逼安西。当时裴行俭受命册送波斯王子泥涅师归国,途经西州时,募得万骑,便假为畋猎,以计俘都支,将吏于碎叶城为他立碑纪功。同年,率军平定突厥阿史德温傅、阿史那伏念的叛乱。
开耀元年(681),以反间计逼伏念执温傅来降,余众悉平。永淳元年(682)四月,裴行俭病逝,享年六十四岁。追赠幽州都督,谥号宪。裴行俭善于识拔人才,军中提拔的将领如程务挺、王方翼、郭待封、黑齿常之等,都成为一代名将。著有文集20卷和《选谱》。又撰《草字杂体》及营阵、部伍、料胜负、别器能等46诀,今均佚。)
行俭有知人之鉴,初为吏部侍郎,前进士王勮、咸阳尉栾城苏味道皆未知名。行俭一见,谓之曰:“二君后当相次掌铨衡,仆有弱息,愿以为托。”是时勮jù弟勃与华阴杨烱、范阳卢照邻、义乌骆宾王皆以文章有盛名,司列少常伯李敬玄尤重之,以为必显达。行俭曰:“士之致远,当先器识而后才艺。勃等虽有文华,而浮躁浅露,岂享爵禄之器邪!杨子稍沈静,应至令长;余得令终幸矣。”旣而勃渡海堕水,烱终于盈川令,照邻恶疾不愈,赴水死,宾王反诛,勮、味道皆典选,如行俭言。行俭为将帅,所引偏裨如程务挺、张虔勖、王方翼、刘敬同、李多祚、黑齿常之,后多为名将。(知人善任)
行俭尝命左右取犀角、麝香而失之。又敕赐马及鞍,令史辄驰骤,马倒,鞍破。二人皆逃去,行俭使人召还,谓曰:“尔曹皆误耳,何相轻之甚邪!”待之如故。破阿史那都支,得马脑盘,广二尺余,以示将士,军吏王休烈捧盘升阶,跌而碎之,惶恐,叩头流血。行俭笑曰:“尔非故为,何至于是!”不复有追惜之色。诏赐都支等资产金器三千余物,杂畜称是,并分给亲故及偏裨,数日而尽。(疏财仗义,宽以待人)
阿史那车薄围弓月城,安西都护王方翼引军救之,破虏众于伊丽水,斩首千余级。俄而三姓咽面与车薄合兵拒方翼,方翼与战于热海,流矢贯方翼臂,方翼以佩刀截之,左右不知。所将胡兵谋执方翼以应车薄,方翼知之,悉召会议,阳出军资赐之,以次引出斩之,会大风,方翼振金鼓以乱其声,诛七十余人,其徒莫之觉。旣而分遣裨将袭车薄、咽面,大破之,擒其酋长三百人,西突厥遂平。阎怀旦等竟不行。方翼寻迁夏州都督,征入,议边事。上见方翼衣有血渍,问之,方翼具对热海苦战之状,上视疮叹息;竟以废后近属,不得用而归。(高宗刻薄寡恩,王方翼大智大勇)
乙酉,车驾至东都。
丁亥,以黄门侍郎颍川郭待举、兵部侍郎岑长倩、秘书员外少监‖检校中书侍郎鼓城郭正一、吏部侍郎鼓城魏玄同并与中书门下同承受进止平章事。上欲用待举等,谓韦知温曰:“待举等资任尚浅,且令预闻政事,未可与卿等同名。”自是外司四品已下知政事者,始以平章事为名。(贞观八年,仆射李靖以疾辞位,诏疾小瘳,三两日一至中书门下平章事,而"平章事"之名盖起于此。其后,李绩以太子詹事同中书门下三品,谓同侍中、中书令也,而"同三品"之名盖起于此。然二名不专用,而佗官居职者犹假佗名如故。自高宗已后,为宰相者必加"同中书门下三品",虽品高者亦然;惟三公、三师、中书令则否。其后改易官名,而张文瓘以东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同三品"入衔,自文瓘始。永淳元年,以黄门侍郎郭待举、兵部侍郎岑长倩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平章事"入衔,自待举等始。自是以后,终唐之世不能改。)长倩,文本之兄子也。
先是,玄同为吏部侍郎,上言铨选之弊,以为:“人君之体,当委任而责成功,所委者当,则所用者自精矣。故周穆王命伯冏为太仆正,曰:"慎简乃僚。"(谨慎选择你的属官)是使羣司各自求其小者,(各部门各自寻找职位低的官员)而天子命其大者也。乃至汉氏,得人皆自州县补署,五府辟召,然后升于天朝,自魏、晋以来,始专委选部。夫以天下之大,士人之众,而委之数人之手,用刀笔以量才,按簿书而察行,借使平如权衡,明如水镜,犹力有所极,照有所穷,况所委非人而有愚闇阿私之弊乎!愿略依周、汉之规以救魏、晋之失。”疏奏,不纳。(批判专由组织部选拔官员的弊端,主张各司分选、州县推选)
五月,东都霖雨。乙卯,洛水溢,溺民居千余家。关中先水后旱、蝗,继以疾疫,米斗四百,两京间死者相枕于路,人相食。
上旣封泰山,欲遍封五岳,秋,七月,作奉天宫于嵩山南。监察御史里行李善感谏曰:“陛下封泰山,告太平,致羣瑞,与三皇、五帝比隆矣。数年以来,菽粟不稔,饿殍相望,四夷交侵,兵车岁驾;陛下宜恭默思道以禳灾谴,乃更广营宫室,劳役不休,天下莫不失望。臣忝备国家耳目,窃以此为忧!”上虽不纳,亦优容之。自褚遂良、韩瑗之死,中外以言为讳,无敢逆意直谏,几二十年;及善感始谏,天下皆喜,谓之“凤鸣朝阳”。
上遣宦者缘江徙异竹,欲植苑中。宦者科舟载竹,所在纵暴;过荆州,荆州长史苏良嗣囚之,上疏切谏,以为:“致远方异物,烦扰道路,恐非圣人爱人之意。又,小人窃弄威福,亏损皇明。”上谓天后曰:“吾约束不严,果为良嗣所怪。”手诏慰谕良嗣,令弃竹江中。良嗣,世长之子也。
黔州都督谢佑希天后意,逼零陵王明令自杀,上深惜之,黔府官属皆坐免官。佑后寝于平阁,与婢妾十余人共处,夜,失其首。垂拱中,明子零陵王俊、黎国公杰为天后所杀,有司籍其家,得佑首,漆为秽器,题云谢佑,乃知明子使刺客取之也。
太子留守京师,颇事游畋,薛元超上疏规谏;上闻之,遣使者慰劳元超,仍召赴东都。
吐蕃将论钦陵寇柘、松、翼等州。诏左骁卫郎将李孝逸、右卫郎将卫蒲山发秦、渭等州兵分道御之。
冬,十月,丙寅,黄门侍郎刘景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是岁,突厥余党阿史那骨笃禄、阿史德元珍等招集亡散,据黑沙城反,入寇幷州及单于府之北境,杀岚州刺史王德茂。右领军卫将军、检校代州都督薛仁贵将兵击元珍于云州,虏问唐大将为谁,应之曰:“薛仁贵!”虏曰:“吾闻仁贵流象州,死久矣,何以绐我!仁贵免冑示之面,虏相顾失色,下马列拜,稍稍引去。仁贵因奋击,大破之,斩首万余级,捕虏二万余人。(勇气尚在)
吐蕃入寇河源军,军使娄师德将兵击之于白水涧,八战八捷。上以师德为比部员外郎、左骁卫郎将、河源军经略副使,曰:“卿有文武材,勿辞也!”
高宗弘道元年(癸未,公元六八三年)
春,正月,甲午朔,上行幸奉天宫。
二月,庚午,突厥寇定州,刺史霍王元轨击却之。乙亥,复寇妫州。三月,庚寅,阿史那骨笃禄、阿史德元珍围单于都护府,执司马张行师,杀之。遣胜州都督王本立、夏州都督李崇义将兵分道救之。
太子右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李义琰改葬父母,使其舅氏迁旧墓;上闻之,怒曰:“义琰倚势,乃陵其舅家,不可复知政事!”义琰闻之,不自安,以足疾乞骸骨。庚子,以义琰为银青光禄大夫,致仕。
癸丑,守中书令崔知温薨。
夏,四月,己未,车驾还东都。
绥州步落稽白铁余,埋铜佛于地中,久之,草生其上,绐其乡人曰:“吾于此数见佛光。”择日集众掘地,果得之,因曰:“得见圣佛者,百疾皆愈。”远近赴之。铁余以杂色囊盛之数十重,得厚施,乃去一囊。数年间,归信者众,遂谋作乱。据城平县,自称光明圣皇帝,置百官,进攻绥德、大斌二县,杀官吏,焚民居。遣右武卫将军程务挺与夏州都督王方翼讨之,甲申,攻拔其城,擒铁余,余党悉平。(兴风作浪,兴妖作怪,难成气候)
五月,庚寅,上幸芳桂宫,至合璧宫,遇大雨而还。
乙巳,突厥阿史那骨笃禄等寇蔚州,杀刺史李思俭,丰州都督崔智辩将兵邀之于朝那山北,兵败,为虏所擒。朝议欲废丰州,迁其百姓于灵、夏。丰州司马唐休璟上言,以为:“丰州阻河为固,居贼冲要,自秦、汉已来,列为郡县,土宜耕牧。隋季丧乱,迁百姓于宁、庆二州,致胡虏深侵,以灵、夏为边境。贞观之末,募人实之,西北始安。今废之则河滨之地复为贼有,灵、夏等州人不安业,非国家之利也!”乃止。
六月,突厥别部寇掠岚州,偏将杨玄基击走之。
秋,七月,己丑,立皇孙重福为唐昌王。
庚辰,诏以今年十月有事于嵩山;寻以上不豫,改用来年正月。
甲辰,徙相王轮为豫王,更名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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