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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十五(四)--武则天争后  

 zqbxi 2019-09-01
     唐高宗永徽六年(655),经过一系列明争暗斗,昭仪武氏终于击败了对手王皇后,促使高宗废黜王皇后而立自己为皇后。围绕这件事,高宗和执政大臣之间发生了严重的分歧,一些大臣惧祸不言,两位顾命大臣太尉长孙无忌、尚书右仆射褚遂良坚决反对,但曾深受太宗信任的司空李绩却和他们背道而驰。高宗召长孙无忌、褚遂良、李绩及尚书左仆射于志宁入内殿公议此事,与褚遂良、长孙无忌发生冲突,于志宁不敢言,李绩却在召见前称病请假。事后高宗问李绩:"朕欲立武昭仪为后,遂良固执以为不可。遂良既顾命大臣,事当且已乎?"李绩回答道:"此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资治通鉴》卷一九九,唐高宗永徽六年。北京:中华书局,1956年,第6291页)中国封建社会是家天下的家族统治,皇后的地位与尊荣仅次于皇帝,故废立皇后事关国家大局,是国家大事,执政宰相都有发言权,特别是顾命大臣的意见更具有重要作用。李绩所言,显然与封建王朝的礼制相悖,实则是变相表明自己支持废立皇后,并给高宗强行废立皇后制造借口。得到位居三公的李绩的支持,高宗遂坚定了决心,置两位顾命大臣的意见于不顾,毅然将废立皇后的事付诸实践。
         李绩身为唐太宗所倚重的大臣,为何要与长孙无忌等顾命大臣唱对台戏,极力支持武昭仪上台呢?这并非事出偶然,而是有深刻的历史原因与现实原因的。
        首先,李绩虽为顾命大臣,但并未得到太宗的完全信任,必然与太宗宠臣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也存在矛盾。太宗逝世之际,对太子说:"李世绩才智有馀,然汝遇之无恩,恐不能怀服。我今黜之,若其即行,俟我死,汝于后用为仆射,亲任之;若徘徊顾望,当杀之耳。"李绩时为同中书门下三品,即朝中的宰相,太宗随即将他贬出京师,到1340里以外的叠州去当都督。"世绩受诏,不至家而去。"(《资治通鉴》卷一九九,唐太宗贞观二十三年,第6266-6267页)太宗对太子之嘱托,暴露出对李绩猜疑之深,对之无故贬官,实暗藏杀机,若非李绩精明,识破太宗的为人和机关,犹豫观望,不即刻赴外任,必遭太宗毒手,成为冤死鬼。当太宗托孤之时,贬官在外的李绩当然不能预闻。顾命大臣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前者是太宗皇后长孙氏的哥哥,被太宗长期委任为宰相,后者是太宗的宠臣,善于察言观色,投太宗所好。同为贞观老臣,李绩与两位顾命大臣在贞观末期的遭遇截然不同,李绩险遭不测之祸,二位顾命大臣稳享尊荣。虽然高宗永徽年间李绩亦官高位显,但是与长孙无忌他们的得官经历本质不同。李绩既对太宗给自己所设圈套洞察秋毫,心中当然是极端反感,而对太宗信任的两位顾命大臣也必有戒备,与长孙无忌两人存在矛盾是毋庸置疑的。在皇后废立问题上,长孙无忌他们以顾命大臣自居,动辄搬出太宗遗命来要挟高宗,这不仅令高宗反感,也正是李绩所憎恶的。因此,李绩支持高宗立武昭仪为皇后,必然沉重打击了两位顾命大臣,实则间接报复了太宗,出一口恶气。
        其次,高宗确实有恩于李绩,李绩此举是对高宗报恩。太宗对李绩设圈套之时,高宗作为太子,不管其当时真实想法如何,都无力干预太宗的做法。后来李绩被重用,虽是太宗遗命,但是高宗对李绩确是倾力倚重和信任,对之有恩。贞观时期高宗为晋王时,曾遥领并州大都督,李绩行并州大都督府长史,"绩在并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号为称职"。(《旧唐书》卷六七《李绩传》。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2486页)并州大都督和长史,既是长官和主要助手的关系,两人必然有军政事务方面的经常性交往。高宗被立为太子之时,李绩以太子詹事兼左卫率,属于东宫僚属,不久又进位宰相。高宗即位当月,即召李绩为洛州刺史,"寻加开府仪同三司,会同中书门下,参掌机密。是岁,册拜尚书左仆射"。可见高宗实际是视李绩为心腹重臣的。"永徽元年,[李绩]抗表求解仆射,仍令以开府仪同三司依旧知政事。四年,册拜司空。初,贞观中,太宗以勋庸特著,尝图其形于凌烟阁,至是,帝又命写形焉,仍亲为之序。"(《旧唐书》卷六七《李绩传》,第2487页)由此可见,太宗死后短短几年,李绩由边州都督一跃而为首相,再登三公,高宗对之宠任有加。可以说,李绩的高位显爵来自高宗,当然要对高宗感恩图报了。那么在高宗坚持要立武昭仪为皇后,而顾命大臣仗先帝遗命反对的关键时刻,李绩无疑要倾向、支持高宗的主张。
         其三,废立皇后也是当时统治集团内贵族与庶族权力斗争的反映,李绩代表庶族利益,对代表贵族利益的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发难。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反对废王皇后,无非因为王皇后乃太宗所定,出身名门贵族,而武昭仪曾为太宗才人,出身低微,身份与王皇后不能相比,正位后宫属于名不正言不顺,故极力反对。这种反对理由也刺伤了同为庶族出身的李绩,故其虽不明言与之抗辩,却采用釜底抽薪的策略,一言而使高宗断然抛开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两位出身贵族的顾命大臣,决定皇后废立,事实上也沉重打击了长孙无忌和褚遂良。
        其四,当时武昭仪在朝中羽翼已丰,高宗基本已为其左右,其登上皇后宝座是大势所趋,即使有若干阻力,但也仅是时间问题。李绩审时度势,以其性格和一贯的处世原则,当然不会与武昭仪对立,以免给自己带来麻烦。李绩一生经历复杂,性格复杂,处世原则多变。李绩起初投瓦岗军首领翟让,献奇谋而建大功,后来说服翟让让贤,奉李密为首领。唐朝建立之初,李密同割据东都的王世充势力交战不利,便入关归顺唐朝。这时,瓦岗军控制的地盘"东至于海,南至于江,西至汝州,北至魏郡,绩并据之,未有所属"。李绩对长史郭孝恪说:"魏公(李密)既归大唐,今此人众土地,魏公所有也。吾若上表献之,即是利主之败,自为己功,以邀富贵,吾所耻也。今宜具录州县名数及军人户口,总启魏公,听公自献,此则魏公之功也。"唐高祖得知此事,夸奖李绩是"感德推功"的"纯臣",立即授予他黎阳总管、上柱国,莱国公,不久加受右武候大将军,改封曹国公,把他由"徐"姓赐为国姓"李"氏。后来李密反叛,途中被镇压,李绩上表请收葬,高祖批准,李绩遂披麻戴孝,与旧僚吏将士将李密以礼安葬,"朝野义之"。可见李绩不仅明晰当时的政治军事形势,而且目的明确,所采取的步骤皆合时宜,其心机缜密可见一斑。投唐之后又有插曲。河北窦建德攻打河南,李绩兵败投降,其父被窦建德扣为人质。后来,李绩不顾其父,找了个机会"自拔归京师"。(《旧唐书》卷六七《李绩传》,第2484页)兵败不死而降,其不忠于唐统治者是肯定的,但是却保住了自己和富贵,并换取了窦建德的信任,可谓留住了青山,其当时并非没有真心投靠窦建德以观形势之意。后来唐王朝与窦建德的兴衰已分,李绩又决然叛窦建德而降唐,而且不顾父亲的死活,这既对窦建德不忠,同时也是不孝。他事奉多主,皆获重用,是其杰出的军事才能和功绩使然。但是其以自己的利益为基础和核心,来选择主人,并不忠于某一个政权或个人,为了自己利益,可以不顾大节,性格和立场多变,虽处乱世,其行为也不能免除非议,当然不能算作忠臣。这样的人,要获得统治者的完全相信是不可能的,太宗病重时对李绩的处置,正是反映了他对李绩为人的真实看法。对于李绩来说,可谓是咎由自取。王皇后才能平平,而武昭仪已锋芒初露,表明其非等闲之辈,已经彻底地击败了王皇后的势力,掌握了朝廷相当大的权力,故其登上皇后宝座之势已难逆转。当时执政大臣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只能顺其潮流。李绩久历风云变幻的官场,对时局洞若观火,为保住自己的官爵地位,也不想和不敢与武氏为敌,唯一的选择是支持武则天上台,这也是李绩支持高宗的主要原因。结果表明,固执己见、恃太宗之势反对武则天的帝舅长孙无忌不久即遭许敬宗诬陷,终致流配边地,死于非命。褚遂良被贬为边州都督、刺史,卒于官,其死后被"追削官爵,子孙流配爱州"。(《旧唐书》卷八○《褚遂良传》,第2739页)而李绩后充任封疆大吏,加太子太师,增食实封通前一千一百户,死后陪葬昭陵,"光宅元年,诏绩配享高宗庙庭"。(《旧唐书》卷六七《李绩传》,第2488页)可见李绩与长孙无忌、褚遂良两人,由于在武则天上台时所持的态度不同,其下场遂有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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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癸丑,以兵部尚书崔敦礼为侍中。

        十二月,庚子,侍中蓨宪公高季辅薨。( 高季辅(596年-654年),名冯,字季辅,以字行,德州蓚县(今河北景县)人,唐朝宰相。高季辅出身于渤海高氏,早年曾参加农民起义,归唐后历任陟州总管府户曹参军、监察御史、中书舍人、太子右庶子、吏部侍郎,多次指陈时政,得到唐太宗的称赞。高季辅是唐高宗的东宫属官,多次辅佐高宗监国,在高宗继位后被拜为宰相,担任中书令,兼吏部尚书,封蓚县公,后又任侍中,加太子少保。永徽四年十二月(654年1月),高季辅病逝,追赠开府仪同三司、荆州都督,赐谥号为宪。)

        是岁,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卒,其子颉苾达度设号真珠叶护,始与沙钵罗可汗有隙,与五弩失毕共击沙钵罗,破之,斩首千余级。

          高宗永徽五年(甲寅,公元六五四年)

          春,正月,壬戌,羌酋冻就内附,以其地置剑州。

          三月,戊午,上行幸万年宫。

          庚申,加赠武德功臣屈突通等十三人官。

         初,王皇后无子,萧淑妃有宠,王后疾之。上之为太子也,入侍太宗,见才人武氏而悦之。太宗崩,武氏随众感业寺为尼。忌日,上诣寺行香,见之,武氏泣,上亦泣。王后闻之,阴令武氏长发,劝上内之后宫,欲以间淑妃之宠。武氏巧慧,多权数,初入宫,卑辞屈体以事后;后爱之,数称其美于上。未几大幸,拜为昭仪,后及淑妃宠皆衰,更相与共谮之,上皆不纳。昭仪欲追赠其父而无名,故托以褒赏功臣,而武士彟预焉。(引虎驱狼

         乙丑,上幸凤泉汤;乙巳,还万年宫。

         夏,四月,大食发兵击波斯,杀波斯王伊嗣侯,伊嗣侯之子卑路斯奔吐火罗。大食兵去,吐火罗发兵立卑路斯为波斯王而还。

          闰月,丙子,以处月部置金满州。

          丁丑,夜,大雨,山水涨溢,冲玄武门,宿卫士皆散走。右领军郎将薛仁贵曰:“安有宿卫之士,天子有急而敢畏死乎!”乃登门桄大呼以警宫内。上遽出乘高,俄而水入寝殿,水溺卫士及麟游居人,死者三千余人。(洪水竟冲了大皇宫,死亡超标

          壬辰,新罗女王金真德卒,诏立其弟春秋为新罗王。

          六月,丙午,恒州大水,呼沱溢,漂溺五千三百家。

           中书令柳奭以王皇后宠衰,内不自安,请解政事;癸亥,罢为吏部尚书。

           秋,七月,丁酉,车驾至京师。

         戊戌,上谓五品以上曰:“顷在先帝左右,见五品以上论事,或仗下面陈,或退上封事,终日不绝;岂今日独无事邪,何公等皆不言也?”

        冬,十月,雇雍州四万一千人筑长安外郭,三旬而毕。癸丑,雍州参军薛景宣上封事,言:“汉惠帝城长安,寻晏驾;今复城之,必有大咎。”于志宁等以景宣言涉不顺,请诛之。上曰:“景宣虽狂妄,若因上封事得罪,恐绝言路。”遂赦之。(或许为真

         高丽遣其将安固将高丽、靺鞨兵击契丹;松漠都督李窟哥御之,大败高丽于新城。

         是岁大稔,洛州粟米斗两钱半,秔米斗十一钱。

        王皇后、萧淑妃与武昭仪更相谮诉,上不信后、淑妃之语,独信昭仪。后不能曲事上左右,母魏国夫人柳氏及舅中书令柳奭入见六宫,又不为礼。武昭仪伺后所不敬者,必倾心与相结,所得赏赐分与之。由是后及淑妃动静,昭仪必知之,皆以闻于上。(后宫之斗,祸于高宗

        后宠虽衰,然上未有意废也。会昭仪生女,后怜而弄之,后出,昭仪潜扼杀之,覆之以被。上至,昭仪阳欢笑,发被观之,女已死矣,卽惊啼。问左右,左右皆曰:“皇后适来此。”上大怒曰:“后杀吾女!”(高宗猪脑子,武手段残忍)昭仪因泣诉其罪。后无以自明,上由是有废立之志。又畏大臣不从,乃与昭仪幸太尉长孙无忌第,酣饮极讙,席上拜无忌宠姬子三人皆为朝散大夫,仍载金宝缯锦十车以赐无忌。上因从容言皇后无子以讽无忌,无忌对以他语,竟不顺旨,上及昭仪皆不悦而罢。昭仪又令母杨氏诣无忌第,屡有祈请,无忌终不许。礼部尚书许敬宗亦数劝无忌,无忌厉色折之。

         高宗永徽六年(乙卯,公元六五五年)

        春,正月,壬申朔,上谒昭陵;甲戌,还宫。

        己丑,巂州道行军总管曹继叔破胡丛、显养、车鲁等蛮于斜山,拔十余城。

        庚寅,立皇子弘为代王,贤为潞王。

        高丽与百济、靺鞨连兵,侵新罗北境,取三十三城;新罗王春秋遣使求援。二月,乙丑,遣营州都督程名振、左卫中郎将苏定方发兵击高丽。

        夏,五月,壬午,名振等渡辽水,高丽见其兵少,开门渡贵端水逆战。名振等奋击,大破之,杀获千余人,焚其外郭及村落而还。

         癸未,以右屯卫大将军程知节为葱山道行军大总管,以讨西突厥沙钵罗可汗。

         壬辰,以韩瑗为侍中,来济为中书令。

         六月,武昭仪诬王后与其母魏国夫人柳氏为厌胜,敕禁后母柳氏不得入宫。秋,七月,戊寅,贬吏部尚书柳奭为遂州刺史。奭行至扶风,岐州长史于承素希旨奏奭漏泄禁中语,复贬荣州刺史。

          唐因隋制,后宫有贵妃、淑妃、德妃、贤妃皆视一品。上欲特置宸妃,以武昭仪为之,韩瑗、来济谏,以为故事无之,乃止。(女人祸水

        中书舍人饶阳李义府为长孙无忌所恶,左迁壁州司马。敕未至门下,义府密知之,问计于中书舍人幽州王德俭,德俭曰:“上欲立武昭仪为后,犹豫未决者,直恐宰臣异议耳。君能建策立之,则转祸为福矣。”义府然之,是日,代德俭直宿,叩合上表,请废皇后王氏,立武昭仪,以厌兆庶之心。上悦,召见,与语,赐珠一斗,留居旧职。昭仪又密遣使劳勉之,寻超拜中书侍郎。于是卫尉卿许敬宗、御史大夫崔义玄、中丞袁公瑜皆潜布腹心于武昭仪矣。

         乙酉,以侍中崔敦礼为中书令。

         八月,尚药奉御蒋孝璋员外特置,仍同正员。员外同正自孝璋始。

        长安令裴行俭闻将立武昭仪为后,以国家之祸必自此始,与长孙无忌、褚遂良私议其事。袁公瑜闻之,以告昭仪母杨氏,行俭坐左迁西州都督府长史。行俭,仁基之子也。

         九月,戊辰,以许敬宗为礼部尚书。

        上一日退朝,召长孙无忌、李绩、于志宁、褚遂良入内殿。遂良曰:“今日之召,多为中宫,上意旣决,逆之必死。太尉元舅,司空功臣,不可使上有杀元舅及功臣之名。遂良起于草茅,无汗马之劳,致位至此,且受顾托,不以死争之,何以下见先帝!”绩称疾不入。无忌等至内殿,上顾谓无忌曰:“皇后无子,武昭仪有子,今欲立昭仪为后,何如?”遂良对曰:“皇后名家,先帝为陛下所娶。先帝临崩,执陛下手谓臣曰:"朕佳儿佳妇,今以付卿。"此陛下所闻,言犹在耳。皇后未闻有过,岂可轻废!臣不敢曲从陛下,上违先帝之命!”上不悦而罢。明日又言之,遂良曰:“陛下必欲易皇后,伏请妙择天下令族,何必武氏!武氏经事先帝,众所具知,天下耳目,安可蔽也。万代之后,谓陛下为如何!愿留三思!臣今忤陛下,罪当死!”因置笏于殿阶,解巾叩头流血曰:“还陛下笏,乞放归田里。”上大怒,命引出。昭仪在帘中大言曰:“何不扑杀此獠!”无忌曰:“遂良受先朝顾命,有罪不可加刑!”于志宁不敢言。(已经白热化了

        韩瑗因间奏事,涕泣极谏,上不纳。明日又谏,悲不自胜,上命引出。瑗又上疏谏曰:“匹夫匹妇,犹相选择,况天子乎!皇后母仪万国,善恶由之,故嫫母辅佐黄帝,妲己倾覆殷王,诗云:"赫赫宗周,襃姒灭之。"每览前古,常兴叹息,不谓今日尘黩圣代。作而不法,后嗣何观!愿陛下详之,无为后人所笑!使臣有以益国,葅醢zū hǎi之戮,臣之分也!昔吴王不用子胥之言而麋鹿游于姑苏。臣恐海内失望,棘荆生于阙庭,宗庙不血食,期有日矣!”来济上表谏曰:“王者立后,上法乾坤,必择礼敎名家,幽闲令淑,副四海之望,称神祇之意。是故周文造舟以迎太姒,而兴关雎之化,百姓蒙祚;孝成纵欲,以婢为后,使皇统亡绝,社稷倾沦。有周之隆旣如彼,大汉之祸又如此,惟陛下详察!”上皆不纳。(色鬼皇帝

        他日,李绩入见,上问之曰:“朕欲立武昭仪为后,遂良固执以为不可。遂良旣顾命大臣,事当且已乎?”对曰:“此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上意遂决。许敬宗宣言于朝曰:“田舍翁多收十斛麦,尚欲易妇;况天子欲立后,何豫诸人事而妄生异议乎!”昭仪令左右以闻。庚午,贬遂良为潭州都督。(近女色,远贤臣,唐朝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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