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頫《相州昼锦堂记》32.5x173.4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赵子昂像 赵孟頫身为宋朝皇室后裔,宋亡之后出仕于元朝,成为贰臣。这使其书法成就也一直受到贬低与忽视。 明末傅山在青年时期是认真学习过赵孟頫的书法的。然而在清胜明亡以后,傅山的国破之恨无法释怀,转而变得对事敌的赵孟頫极为鄙视,容不得赵孟頫的贰臣行为。他告诫子孙:“予极不喜赵子昂,薄其人遂恶其书,痛恶其书浅俗如无骨。” 赵字是否无骨,各位书友作何评价? 【横图】 全卷 本幅书欧阳修《相州昼锦堂记》,结体谨飭内敛,笔墨遒劲秀发,通体气势畅旺,深受李北海影响。 【放大】 【欧阳修《相州昼锦堂记》】 仕宦而至将相,富贵而归故乡。此人情之所荣,而今昔之所同也。 盖士方穷时,困厄闾里,庸人孺子,皆得易而侮之。若季子不礼于其嫂,买臣见弃于其妻。一旦高车驷马,旗旄导前,而骑卒拥后,夹道之人,相与骈肩累迹,瞻望咨嗟;而所谓庸夫愚妇者,奔走骇汗,羞愧俯伏,以自悔罪于车尘马足之间。此一介之士,得志于当时,而意气之盛,昔人比之衣锦之荣者也。 惟大丞相魏国公则不然:公,相人也,世有令德,为时名卿。自公少时,已擢高科,登显仕。海内之士,闻下风而望余光者,盖亦有年矣。所谓将相而富贵,皆公所宜素有;非如穷厄之人,侥幸得志于一时,出于庸夫愚妇之不意,以惊骇而夸耀之也。然则高牙大纛,不足为公荣;桓圭衮冕,不足为公贵。惟德被生民,而功施社稷,勒之金石,播之声诗,以耀后世而垂无穷,此公之志,而士亦以此望于公也。岂止夸一时而荣一乡哉! 公在至和中,尝以武康之节,来治于相,乃作“昼锦”之堂于后圃。既又刻诗于石,以遗相人。其言以快恩仇、矜名誉为可薄,盖不以昔人所夸者为荣,而以为戒。于此见公之视富贵为何如,而其志岂易量哉!故能出入将相,勤劳王家,而夷险一节。至于临大事,决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矣!其丰功盛烈,所以铭彝鼎而被弦歌者,乃邦家之光,非闾里之荣也。 余虽不获登公之堂,幸尝窃诵公之诗,乐公之志有成,而喜为天下道也。于是乎书。 尚书吏部侍郎、参知政事欧阳修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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