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既然上一篇文章笔者写到呃是《言话上海故事之——缅怀我的外公倪根生》，迭格一篇文章自然而然要去写写外婆哦！个人是迭能样子来认为呃，对于各类长辈们最最好呃纪念，覅仅仅是对伊拉常常念念不忘，还要通过文字去记录、铭记伊拉呃人生旅途当中，各种过往跟点点滴滴。迭些过往跟点点滴滴，覅管是好还是坏，吾伲总归能从伊拉呃身哴向学习到一眼啥呃么事，既可以让吾伲从中多多少少得到一眼眼收益跟益处，还可以让吾伲后辈终身受益匪浅，更可以让吾伲跟吾伲呃后辈了解到，吾伲呃老祖宗是哪能样子呃一个人…… 实际哴向，勒拉2016年08月06日星期六下午，笔者曾写过一篇上海故事——《闲话栀子花白兰花》，讲呃是上海人跟外婆都交关欢喜栀子花跟白兰花，自从笔者工作以后，每年只要看到有人勒拉叫卖栀子花跟白兰花，会得去各买两朵栀子花跟白兰花送给外婆，伊看到了以后总归是交关开心。由于个人从出生直至上小学一年级之前，几乎是由外公外婆及大舅舅领养大呃，跟伊拉呃感情交关深，总感觉到《闲话栀子花白兰花》里向写外婆写的还覅大够，属于是意犹未尽，只不过是写了一眼眼，就决定单独去写一篇跟外婆有关呃文章！ 外婆名叫“张榴妹”，于2008年2月16号星期六驾鹤西去，伊享年91虚岁，伊格一天真可谓是个大晴天，天气晴朗艳阳高照。 2012年3月17日星期六晚上笔者写过一篇《品读百味人生之——我以为我是可以的》文章，其中有一段文字是迭能样子来描写呃，笔者决定要再一次一字不漏的去讲述一遍，原文如下：“当外婆去世的第三天，笔者抬头望着挂在墙上的挂历，多想让日历和时间永远都停留在她辞世的前一天！从小到大笔者不是没有哭过，只是不知道什么叫‘哭’，流眼泪的机会更是少得可怜，可以说是历历可数，但是在那一刻笔者却流泪了，而且哭得很长很伤心，笔者知道她离开笔者以后，从此在笔者的世界里又少了一位疼爱笔者的亲人。笔者至今都无法忘记，每当到了赤日炎炎的夏季，只要去外婆家，她总要去冷饮店买光明牌大冰砖给笔者吃，其实笔者心里也清楚，她也是喜欢吃的，只因家里条件不好不能多买，故而借故说自己不喜欢吃而让给笔者吃。还记得，她最最喜欢做的两件事情，其一是外婆最喜欢倾听秋虫的鸣叫，其二是佩戴栀子花和白兰花。每年到了秋季，她总要买一两个叫蝈蝈放在家里，听听虫儿鸣叫，买一两朵栀子花和白兰花佩戴在身上。自从笔者开始工作以后只要看到街上有栀子花和白兰花卖，总要各买两朵送给她，到了赤日炎炎的夏季笔者同样也会买一块光明牌大冰砖给她吃，她见到之后总是长时间的笑得合不拢嘴，一边笑一边吃一边还不停的夸笔者是个有良心的好小囡……笔者原本以为是可以将上述事情，都统统的忘记掉的，然而到了今天，却依然能记得清清楚楚！……”之所以要迭能样子去做，就是为了表明，尽管外婆驾鹤西去至今已经有了十一个年头，做为外甥的笔者始终都是念念不忘，也会时不时地想起外婆、想起与外婆相处与讲言话呃日子、及与外婆有关呃点点滴滴，有些时候还会和母亲及大舅舅谈起已故去呃外公与外婆…… 外婆是一个目不识丁呒得工作呃家庭妇女，因为每个号头要去邮政局帮助外公代领工资、报销等原因，需要一个图章，外公倪根生曾经帮外婆刻过一个木制的图章，外婆顶多只认得“张榴妹”迭格三个字，而且是要放勒拉一道辰光，伊才会得全部认得，假使侬拿迭三个字全部拆开来，一个一个让伊去认，伊可以讲一个字也覅认得。 外婆一共生育有八个子女，有得五个囡鱼【读音为：nhoe'ng】，三个尼子，老大至老四都是囡鱼，老五至老七都为尼子，老八乃末头同样是囡鱼。伊拉呃名字分别叫做：老大“倪榴娣”、老二“倪兰英”、老三“倪金英”、老四“倪榴珍”【备注：伊是笔者呃母亲。】老五“倪榴发”、老六“倪林发”、老七“倪金凤”，覅是讲有得八个子女吗？！哪能只去写七个人呃名字呢？！只因勒拉笔者呃大舅舅倪榴发上头，外婆还生过一个男小囡，迭格男小囡生下来就是有得毛病呃，覅晓得啥呃原因，迭格小囡是碰也覅能去碰呃，只要轻轻地去碰一碰小囡身哴向，迭格小囡呃身体里向就得冒出像油脂一类呃么事，由于生病外加医学科技覅是交关发达，呒过多久，顶多也就勒拉一年左右呃光景就死忒了。迭桩事体，除忒外公倪根生曾亲口对笔者讲过以外，勒拉某趟家庭聚会当中，还听过外婆对笔者呃三表姐沈燕讲过一次。 把外公倪根生跟外婆张榴妹相互之间做一个比较呃言话，外公覅是狭气讲究穿着打扮呃，只要人跟衣裳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衣裳呒得一眼眼破损呃地方就可以了。伊本人交关好喫，是一个标标准准呃老饕客，自家也晓得并懂得啥呃么事对伊来讲是好喫、可以去喫呃，哪能去喫各种时令小菜，才对伊格身心健康是有利呃。除了上述笔者所讲呃内容以外，外公相比较而言，基本哴向还是一个沉默寡言呃人，只有偶尔会得讲一两句言话，而且是勒拉比较熟悉呃人之间，外公才会跟伊去讲忒一两句言话。外公讲起言话来，是直奔主题简明扼要点到为止，要是覅是狭气熟悉呃人，伊是轻易覅肯开口讲言话呃。 外婆跟外公就覅大一样了，虽然外婆呃身体跟外公同样是覅大灵光交关推板，又加之自家有得多种毛病，身体里向胆囊等各类器官覅是顶顶好，每天还要跟药罐头打交道，要去喫多种药品，诸如有“金胆片”之类呃药品，从而造成了伊有得交关小菜覅好去喫、是呒得一眼眼口福呃。即使今朝仔大舅舅倪榴发去烧外婆好喫呃各类小菜，就算是把自家屋里厢呃“盐钵头都去打翻忒了”，外婆喫过一小口之后，伊本人始终都会得觉着，今朝仔烧呃各类小菜，哪能仍旧是淡滋刮辣来，一眼眼米道也呒得啊，最好是勒拉小菜上头再去撒一把盐。 外婆活勒拉呃辰光，曾经对伊呃子女及吾伲小辈亲口讲过迭能一句言话，曰道：“老头子（备注：是指我的外公）伊有得喫福，也会得勒拉喫呃方面享受，只要是勒拉经济条件允许呃情况下头，伊欢喜喫就让伊喫好来，吾本人是一眼眼口福也呒得呃，有得交关小菜是覅好去喫呃，既然吾覅够能去享受喫，吾跟老头子俩个人就黄牛角水牛角大家各归各好来，喫呃方面吾就覅会得去考虑了！吾只好勒拉穿着打扮方面去享受啊，侬又覅是覅晓得，吾本人从年轻开始直到现在，一直是狭气欢喜穿着打扮呃，只不过勒拉老早仔、勒拉吾年轻呃辰光，由于家庭经济条件覅允许，是覅能去穿着打扮呃，现在经济条件忒老早仔比较起来，要宽裕得交关多了，就好去穿着打扮了嘛！”…… 外婆迭格一生滴滴刮刮是一个狭气欢喜穿着打扮呃人，只要勒拉经济条件允许呃情况下头、只要自家呃手头还有得宽裕，伊每过忒一两年就会得到裁缝店铺里向，去定做一套适合伊穿呃、近抢把交关流行呃时髦套装。覅仅仅是迭能样子，外婆也是一个狭气爱清爽与干净呃老太。但凡是认得外婆呃各类亲朋好友、邻居以及附近小菜场里向买卖小菜呃商贩，只要是碰到了吾伲，都会得对吾伲迭能来讲道：“侬呃老娘（外婆）真是一个爱干净、狭气清清爽爽呃时髦老太太哦！”……覅管勒拉啥呃情况下头，就算伊自家今朝仔呃身体覅是狭气好，勒拉生毛病了，只要是任何一个人都看到了伊，给他们或她们呃感觉是，迭格老太（太）真是一个整整齐齐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呃时髦人。 还有三条要去讲明白呃就是，其一是：覅管外婆是去附近呃小菜场买卖小菜，还是去屋里门口头倒倒垃圾，伊勒拉出门之前，眼板数要去梳妆打扮一下，哪怕是顶顶简单、最最快速呃梳妆打扮，伊也是要去弄一弄呃，只有全部弄好了以后，本人觉着满意了，才会得去买卖小菜、倒倒垃圾，要是呒得去弄好、呒得去梳妆打扮呃言话，迭两桩事体是覅肯去做呃。其二是：覅管勒拉啥呃辰光与情况下头，外婆始终以开心呃笑容来迎接、面对每一个认得伊呃人，伊始终都会得保持着乐观与开心呃笑容，但凡是看到伊呃人，伊都是笑嘻嘻呃。第三是：有覅少人，一旦跨入到老年人呃行列以后，原先一头默默黑油光锃亮呃头发，就会得变成煞煞白呃白头发，外婆到了老年以后，头发还依旧是一头默默黑油光锃亮呃黑头发，只有极少数呃白头发，黑头发要远远多于白头发，顶顶起码要有得百分之七八十呃黑头发。 外婆为啥要迭能样子去做呢？！伊曾经是迭能样子对笔者来讲呃，曰道：“一个人出门勒拉外头，伊覅仅仅是代表伊自家，伊还代表了伊格家庭，从伊格身哴向跟穿着打扮，就可以让人家晓得，伊拉屋里厢到底是哪能样子呃。覅管伊是长的交关好看，还是长的交关难看推板，覅管伊是拣铜钿经济条件老好呃人家，还是经济条件狭气推板呃人家，穿着打扮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总归是可以去做到啰，迭格是顶顶起码呃要求，假使有一个人每天把别人家看上去，始终都是一个邋里邋遢交关腻心呃人，是要把别人家看大覅起哦！还有就是，一个每天都保持干净清爽呃人，伊格精神面貌跟状态必定是良好呃，有了良好呃精神面貌跟状态以后，整个人随之而来就会变得越来越开心，一个每天（始终）都保持开心乐观呃人，就会变得身体健康，人身体健康了就能长寿，健康长寿、寿命活得长一眼眼，又有得啥呃覅好呢？！” 外公与外婆双双驾鹤西去以后，老房子就由大舅舅倪榴发住，就勒拉迭格一两年里向，每趟和母亲去看大舅舅，周围不同呃邻居就会得对母亲来讲道：“侬格老娘走了忒早了，要是能够长命百岁再多活几十年就好了，吾伲从来覅看到过，像侬老娘介要干净清爽，又是一个狭气时髦老太，伊几十年来从来呒跟周围邻居吵过一趟相骂、打过相打，也呒跟周围邻居讲过一句粗鲁呃言话，实在是忒好了！”…… 同样是勒拉迭段辰光里向，偶尔跟母亲去外婆生前经常去买小菜呃小菜场里向买卖小菜，每当有摊贩获知外婆驾鹤西去以后，都异口同声地来讲道：“吾伲都晓得老太身体一直是覅大好，还以为老太近抢把身体又覅大灵光了，一直呆勒拉屋里厢覅能出来买卖小菜，呒想到伊介早就走忒啦，未免也太可惜了，要是能再多活几十年就好了。覅是吹侬牛逼、吹捧侬老娘，侬格老娘绝对是一个干净清爽时髦呃老太，而且对任何一个人都是狭气客客气气，买起么事来也是交关爽爽气气呃，吾伲都愿意把小菜买给侬格老娘。其他人根本就覅好跟侬格老娘来比呃，覅像有一些老头老太，虽然年纪跟侬格老娘是差大覅多呃，但是人交关邋里邋遢，给人呃感觉一直（始终）是邋邋遢遢呃人，伊拉买起么事来，覅仅仅要讨价还价搞七廿三，有些辰光还要欢喜乌搞百叶结，像迭能样子呃人，吾伲就覅愿意把小菜卖把伊了！”…… 实际哴向，外公与外婆勒拉年轻辰光，是标标准准呃俊男靓女哦，笔者看到了伊拉年轻辰光拍摄呃老照片，伊拉俩个人相貌要是假使放到了今朝仔，绝对可以讲是“网红”哦，还可以让众人呃眼睛一亮来。外婆是狭气欢喜拍摄照片呃，由于年轻呃辰光受制于经济条件，覅能够经常去拍摄照片，只好等到有了重要呃事体以后，才会得去偶尔为之，可以讲是千年难板。后来由于改革开放经济条件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由于笔者的父亲爱好摄影呃缘故，屋里厢是有得照相机呃，只要每趟外婆呃屋里厢有得家庭大聚会，就会得帮外婆拍摄照片，镜头里向呃外婆，总是开心得合不拢嘴。笔者及笔者呃亲阿哥，曾经都有得偷偷较给外婆拍摄过照片，但是每趟都是以失败而告终，既覅管勒拉啥呃辰光、也覅管外婆呃年龄有得多少，伊格反应始终是狭气灵敏，坚决覅允许吾伲去偷拍伊，伊讲勒拉拍摄照片前头，先要让伊把衣裳与头发弄弄整齐干净以后，才可以去拍摄照片，实际哴向外婆始终是一个交关爱干净与清爽呃人，勒拉拍摄照片前头，绝对是覅需要再去梳妆打扮了，可是伊本人每趟勒拉拍摄照片呃辰光，始终就是覅大放心，还要去弄得更加好，勒拉镜子前头照一照，直到满意为止。 外婆要比外公外向的多了，更愿意去多讲一些言话。只要是勒拉身体状况良好（允许）呃情况下头，外婆愿意跟任何一个认得伊呃人去谈谈山海经、嘎嘎讪胡，但是谈论归谈论，伊永远覅会得去谈论人家屋里厢呃家长里短、覅会得去讲别人家覅好、覅灵光呃地方。 到了现在笔者才刚刚发觉并意识到，外婆尽管是一个目不识丁呒得工作呃家庭妇女，伊要么覅去开口讲言话，一旦把伊开了口、讲起言话来，绝对是一套又一套，侬还覅一定讲得过伊，伊可以讲得侬呒得一眼办法去反驳伊，有覅少呃言话，还包含着极其丰富呃哲理。勒拉外婆交关开心呃辰光，伊还会得寻寻侬开心，还会去开一些高级玩笑，去讲讲一些笑话给每个人听，伊简直就像“一个幽默大师”。 笔者就列举一两个例子，来加以说明外婆是个“幽默大师”。 其一是：当笔者呃亲外甥陆昊长到了一岁半至两岁左右呃辰光，伊就会得开始讲一些简单呃短语跟短句了。每趟母亲带上笔者跟侄子去探望外婆呃辰光，外婆看到了陆昊就会得寻寻伊开心，一边笑着一边问侄子：“喂喂喂，小朋友侬来啦，欢迎侬来白相哦！喂侬是几号啊，侬是六号（陆昊）哦，侬一定要记记牢啊，覅管啥人来问问侬，侬只要去回答伊拉，吾是六号（陆昊）就好了，千万覅要忘记忒哦！”……只因为侄子呃名字“陆昊”，勒拉上海言话当中，跟“六号”呃读音是一模一样呒啥区别呃，所以外婆才会得寻寻侄子开心、逗他玩。 其二是：就是从掰搿辰光开始，勒拉相当长呃辰光里向，只要笔者每个号头独自一个人去探望外公与外婆，伊眼板数也要寻寻笔者呃开心，看到了笔者以后，就先会得开口讲道：“哦吆喂，‘高桥爷叔’侬来啦、‘高桥爷叔’侬今朝仔又来啦！”……起初笔者听到外婆讲迭句言话呃辰光，还有些覅大开心来，等外婆寻问了笔者并加以解释说明以后，笔者就全部释然不在去介怀了。伊问道：“侬老早仔是住勒拉啥呃地方啊？！”笔者回答伊道：“吾老早仔是住勒拉高桥古镇哴向呃。”伊又继续问道：“侬侄子要叫侬一声啥呢？！”吾接下去回答道：“伊要叫吾一声爷叔。”外婆就解释道：“因为侬老早仔住勒拉古镇高桥，侬侄子要喊侬一声爷叔，所以吾要叫侬一声‘高桥爷叔’嘛，吾迭能样子去做，既呒得讲错忒，也呒得做错，侬讲吾讲得对伐？！”…… 起初笔者听到了“高桥爷叔”迭格四个字，之所以会得覅大开心，只因笔者晓得迭格四个字呃来历。虽然“高桥爷叔”迭格四个字是由上海滩哴向三大亨之一呃杜月笙叫出名呃，闻名了整个上海滩。但是勒拉最初辰光、迭格四个字，只流行于原来呃川沙县地区，高桥镇原来属于川沙县管辖范围内，而且勒拉最初迭格四个字，其含义是交关覅好呃。勒拉老里八早呃高桥古镇，辰光顶顶起码还要勒拉杜月笙出生以前，出现了一批专门从事“坑蒙拐骗”行当呃人，大家对于从事迭种行当呃人，覅仅仅是恨之入骨，还对伊拉起了一个外号叫“高桥爷叔”，凡是听到有人喊伊“高桥爷叔”，就会得警惕起来！…… 外公跟外婆是有爱心呃人，譬如讲：勒拉伊拉小区里向，有得一家人家祖孙三代，原先是住勒拉二室一厅呃房子里向，屋里厢经济条件覅是顶顶好，孙子得了血癌，为了孙子看好毛病，把房子调换成一室一厅，还是住勒拉同一个小区，钞票还是覅够，小区里向呃邻居晓得后纷纷捐款，尽管外公外婆自家经济条件也覅是老好呃，晓得了迭桩事体以后，也从牙缝当中省下了50块洋钿，捐款把了伊拉…… 覅管用多少文字去讲述外婆，免不了有挂一漏万呃辰光，尽管是迭能样子，笔者还是要以最平淡朴素呃文字，去描绘本人所晓得呃外婆，同样是谨以此文，来缅怀已经故去了十一年呃外婆张榴妹！ 【备注：①文章为作者原创；②各类外公外婆照片以及大舅舅和外公外婆照片是作者翻拍；③各类文字动图图片均来源于网络上；④感谢原创图片。】杜老倌侠客居（陆伟）写于2019年09月04日星期三晚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