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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不传之秘──睡功

 愚人道缘 2019-09-06

合道的睡觉是最好的养生修行法门,浅睡如同催眠、太极、瑜伽静坐、专气致柔、冥想——可以激发自身潜能。深度睡眠如同返璞归真、无极、禅定、复归于婴儿——可以修复和补充身心灵能量。

  壹  

丹家修炼方便法门道家传统内丹功的基本要求是“致虚极,守静笃”,然后“以观其复”,才能进入到“还丹”、“结丹”、“金液还丹”等层次。

做为现代人,工作繁忙,生活节奏快,很难做到专事静功。在传统丹学体系中的“睡功”,为现代人开创了一个大方便法门。

“睡功”的核心在于睡,以睡做功,以功为睡,充分利用了每个人都必须睡眠休息的生理特性

一般人平均每天睡眠 8 小时,一生中有 1/3 的时间在睡眠中度过,这是多么宝贵而充裕的时间呀!做为每一位炼功者,都应把握住这个大好时机,莫让其白白浪废。

  贰  

睡功溯源(附师承)蛰龙睡丹功,又叫做睡丹功,简称“睡功”。睡功源远流长,产生于人类的社会劳动中,在劳动疲劳后,必须睡眠休息,以恢复体力和精神。

在不断的休息实践中,提炼精华和诀窍,终总结而成睡功,因此睡功传承甚古。孔子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即是睡功。

以睡功修炼而著名者,当首推华山隐士陈抟曾高卧华山,一睡数日不起,后竟于睡中得道。陈抟传道于火龙,火龙传于张三丰,并作《蛰龙吟》以表之,中曰:“图南(即陈抟)一派俦能继?邋遢道人张丰仙。”

西派初祖李涵虚(西月)曾在“峨眉山遇吕祖(吕岩)、丰祖(张三丰)于禅院,密付本音”(清;李道山《李涵虚真人小传》)。

民国,玄静子徐海印在《天乐集》中也讲:“涵虚真人初遇三丰仙师,次遇纯阳道祖,汇文始、东华两派之心传,道成创立大江西派。”

其师承源流为张三丰→李涵虚→吴天秩→汪东亭→徐海印。故陈抟蛰龙睡功,于西派祖祖相承,密不示人耳。

  叁  

睡功丹理虽云睡功,实为内丹,假借睡卧之中修炼内丹耳,丹书谓“借假修真”。

因此,丹学理论即是睡功原理。徐海印在《天乐集》中云:“予参汪师(汪东亭)首尾四年,蒙师一再传授,知西派相承要旨,乃在大定真空。其余返还口诀、火候细微,皆大定真空之余绪。

”故“大定真空之妙旨,乃文始、东华两派之肯綮①,九还七返之玄要也。”


宋;张紫阳在《青华秘文》中说:“静中行火候,定里结还丹。”宋;白玉蟾在《玄关显秘论》中也说:“采精神以为药,取静定以为火。以静定之火,而炼精神之药,则成金液大还丹。”

元;李道纯在《中和集》中说:“药物只于无里取,大丹全在定中烧。”体真山人汪东亭也讲:“丹法摄归一定字,所谓至简至易之道也。”(《体真山人丹诀语录》,徐海印辑。)

因此,造丹的方法无他,只是一“定”之功,能“定”则金丹不求而可致也。


睡与定极为相似。睡中无思无虑,定境混混沌沌,故称“睡”为“相似定”。于睡中依法修持,自然能生出“定”功,进而采药炼丹,其法甚易,其效甚速。修士每称“睡”为“睡魔”,静功中惟恐睡去,终宵打坐,强忍不睡,称之“斩睡魔”。

殊不知,睡是生理特性,若强行终夜不睡,违反生理规律,使神经调节系统发生错乱,反惹睡魔,流弊百出。先天大道,无为自然。

故丹家大德,以睡炼睡,转识成智,渐生定功,睡魔不斩而自斩之,以神足不思睡耳。起初做功,能迅速睡去,就是效验。得“定”最易,故“睡”是“大定真空”的前奏。

  肆  

睡功卧式睡功采用卧位,与平时睡眠基本相同,因篇幅所限,不作详述。

  伍  

 睡丹功诀 

 一.睡丹总诀心息相依,大定真空。道教学者陈撄宁先生( 1880-1969 )最钦仰陈抟(希夷)一派丹法,认为希夷派的要旨在“守中抱一,心息相依”八个字,确是真知灼见。

张三丰在《道言浅近》中说:“凝神调息,调息凝神,八个字就是下手工夫,须一片做去,分层次而不断乃可。”

徐海印在《天乐集》中也说:“昔以因缘,得遇汪师(汪东亭),指示心息相依法门,方知玄宗确有真传。”李涵虚在《道窍谈》中也讲:“调息之法自调心始,凝神之法自调息始。

因此,修功总诀就是将调心和调息有机的结合在一起,以心调息,以息摄心,总名为“心息相依”。心息相依交抱,性命相融矣。

二.第一口诀:心息相依,神定虚空。放松身体,静卧在床上,将自己的心念和意识集中守住“身外虚空”之中——鼻孔外方圆径寸之地

此处是修炼上乘丹法的“玄关一窍”,又名“玄牝之门”,异名很多,不胜枚举,是古人千金不传之秘。意内守“身外虚空”之虚境,目内照“身外虚空”中呼吸来往之气,耳内听“身外虚空”中呼吸之细声。

意守、目照、耳听,三位一体,俱属于心;“身外虚空”中往来的呼吸,谓之息。心念与呼吸相依交抱,绵绵不绝,缠扭不断,故谓“心息相依”。

鼻孔外虚空径寸之地,不着色身,虚灵一窍,心念冥合于此处,是为“神定虚空”。修炼之道,以“神定虚空”为目的,“心息相依”是手段。

心神一离虚空,杂念袭来,即用“心息相依”的“降龙手”将“元神真意”牵回,如似“青龙剑”将杂念斩断,心神静守不离“身外虚空”。


张三丰在《道言浅近》中云:“调息须以后天呼吸,寻真人呼吸之处。古云:‘后天呼吸起微风,引起真人呼吸功。’然调后天呼吸,须任他自调,方能调起先天呼吸,我惟致虚守静而已。照此进功,筑基可翘足而至,不必百日也。”

李涵虚在《道窍谈》中云:“凝神之际,务要与息相依,毋以神逐于息,毋以神运息。逐息则神散,运息则神摇。只要息息动荡,任其天然,随其自然,斯其神愈觉凝然。”

又说:“盖其存神于虚,则内息方有。所以,息恋神而住,神依息而留。神息两平,若存若亡,不知神之为息,息之为神也。”体真山人汪东亭也讲:“丹书说来说去,不出一个心息相依。起初须知微息之出入,在外面虚空中游扬宛转如游龙。

片刻之后,即可放下(心念),顺其自然。若有杂念来,再心息相依,之后再把心放下,自然心静而得冲和之效。不知放下(心念),便往往做成以心逐息,则坏矣。”(《体真山人丹诀语录》)


三.第二口诀:心息相忘,神气合一。先天大道,神气合一。神无影,气无形,故神不可见,寄之于心;气不可得,求之于息。神气寓居于心息之内,心息是神气的寓所。欲将神气合一,必先将心息相依。

心息,在丹经中喻为“龙虎”。丹经谓“龙情缠绵,虎性狰狞”,不过喻心息的燥动不宁。所谓“降龙伏虎”,就是降伏心息,其功诀不外乎“心息相依”。

又有“驱龙就虎”者,即是以心去与息相依。虎(息)无情,龙(心)有意,必用有意的心主动地去与息妙合,方为合法。


以心调息,以息制心,心息相互钳制相依于“身外虚空”之中。心因息调而渐静,息因心静而渐平。盖此仅能降伏思虑,平凡静气,尚不能达到“神气合一”

惟有不去做有为的“心息相依”,放下有为的意识,不再去主动的调动,一任自呼自吸,阖辟自然,才能过渡到“心息相忘”。将心息忘掉,不知心息的存在,惟融合于一片虚空之中,身心与虚空合一。

混沌空忘之内,自由无束之中,心息才得到真正的相依,神入气中,气包神外,神气才能相融合一。“心息相忘”,仍然属于“心息相依”,惟前是“有为法”,此属“无为法”耳。只有“心息相忘”(后天心息),心息才能真正相依(先天心息),神气才得合一。

所以, ' 心息相忘”是“心息相依”的深入阶段,是至关重要的环节,是能否进入“睡乡”,以及“大定真空”的关键,也是“阳生药产”、“烹药炼丹”的秘机。有修炼静功多年者,尚不能“阳生药产”,均以不能味此理耳。


张紫阳在《青华秘文》中云:“吾本无他术,为能定心故。”又云:“能静则金丹可坐而致也。”白玉蟾《玄关显秘论》云:“忘形以养气,忘气以养神,忘神以养虚。

只此忘之一字,如能味此理,就于忘之一字上做工夫,可入大道之渊微,夺自然之妙用,立丹基于顷刻,运造化于一身也。”

张三丰在《道言浅近》中说:“以虚空为藏心之所,以昏默为息神之乡,三番两次,澄之又澄,忽然神息相忘,神气融合,不觉恍然阳生,而人如醉矣。”

汪东亭也讲:“心息相依之功夫纯熟,必转入心息相忘,方能入定。尚不能心息相忘,即不能入定,故此忘字最重要。入睡乃相依最初效验,但苟心息不能两忘,即不能入睡。睡尚不能,况定乎?”


四.第三口诀:恍然而睡,大定前奏。定境,混混沌沌;睡乡,无思无虑。睡与定极为相似,故称睡为“相似定”

所以,睡是定的前奏,睡功不离定诀。“心息相依”纯熟,必须转入“心息相忘”,于空忘之中,不知不觉之内,恍惚间自然睡去。睡于“心息相忘”中产生,能睡熟就是“心息相忘”的最初效验。若能迅速睡去,则去“定”境不远矣。

故此“心息相依”法门,是古今修炼之真功,是最简易、最高效的微妙法门,是踏破铁鞋无处觅,万两黄金无处买的修真秘诀。


凡初做心息相依,若能勿忘勿助,绵绵若存,片刻之久,心息两忘,即能自然睡去。一觉醒来,百骸调理,气血融和,精神舒畅,其妙难以形容。若工夫稍进,自然由睡而转为入定,睡是定的嚆矢,定从睡中产生。

初学有睡无定,久修则有定无睡,终则定就是睡,睡就是定,睡定无异矣。故能睡着就是效验,能自然速睡尤妙。禅客坐禅,惟恐其睡;玄宗心息相依,惟恐其不睡。

善炼睡者,睡而不睡,不睡而睡,功夫自然不断得到提高。若熬夜守更,反惹睡魔。《参同契》中云:“寝寐常相抱,觉悟候存。”即示睡眠之中,惺惺不昧,渐趋“大定真空”,待承妙有真阳,先天一炁,自虚无中来。

  陆  

睡功效验睡功的核心就是“心息相依”法门,确是古今真仙修炼真功,是最圆融、简易、高效的微妙法门。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万两黄金无处买的修真秘诀,切勿等闲视之。如若不信,不妨一试,亲自做做,当可自得答案。今将睡功效验,略举如下:


一.悠然速睡。普通人睡前思前想后,辗转难眠。修炼睡功,心息相依渐而相忘,恍然间不觉睡去。初做相依功夫时间稍长,待纯熟之后,数次呼吸之间即能心息相忘,自然睡去,则去“大定”不远矣。


二.睡中无梦。普通睡眠,会经历浅睡阶段,大脑皮层活跃,梦境纷起,干扰睡眠,影响睡眠的质量,次日或有头昏脑胀、疲劳之感。睡功则以速睡为宗旨,超过浅睡阶段,直入深层睡眠,自然无梦境干扰,确保了睡眠的质量,一觉到天明。醒来百脉调理,精神舒畅。


三.感阴摄阳。常人夜间睡熟,至静极之时只能感招天地之真阴,作为次日精神的张本。若以心息相依而获睡,以我心息之和感招天地之和,天人合发,则真阴、真阳能同时感招,其为利益,岂有量哉。


四.防疾祛病。身中疾病,多因呼吸气结,神气不调,导致气血阻滞所致。心息相依,气息平和,先天真阳一到,全身酥软快乐,气血疏畅,疾病自去矣。天天做功,日日感招真阳,则全年无疾痛之苦。

  柒  

睡功古诀举要

一.陈希夷《蛰龙法》龙归元海,阳潜于阴。人曰蛰龙,我却蛰心。默藏其用,息之深深。白云高卧,世无知音。

二.陈希夷《励睡诗》常人无所重,惟睡乃为重。举世皆为息,魂离神不动。觉来无所知,贪求心愈浓。堪笑尘中人,不知梦是梦。至人本无梦,其梦本游仙。真人本无睡,睡则浮云烟。(更多内容,请关注东方修炼学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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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至简,是宇宙万物发展之规律,是中华文化之精髓,是中华道家哲学,是大道理极其简单,简单到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万物之始,大道至简,衍化至繁”出自老子的《道德经》。大道至简,不仅被哲学流派道家、儒家等所重视,也是人生在世的生活境界。

大道至简,大道无形,大道无法,这是一种大道自然、返朴归真的高级功态。在这种清净无为、忘我无私、天人合一的状态中,不求长功,功力自然上长;不求治病,身心自然调整;不求功能,功能自然显现;你不求大小周天,百脉自然畅通,最深刻的真理是最简单最普通的真理。把最复杂的变成最简单的,才是最高明的。最伟大的人仅仅因为简单才显得崇高。

大道至简,人生亦简。开悟,深奥了就简单,简单了才深奥,从看山是山,到看山是山,境界不一样,从简单到复杂,再从复杂到简单,就是升华。生活的意义在于简单,人修炼到一定程度,会淡泊一些事,会简单,你可以理解别人,但别人不一定理解你,其实人不在理解,在认同。

精于心,简于形。拷问灵魂这是人的终极问题,简不仅是一种至美,也是一种能力、一种境界。看透了不说透,高境界; 朦胧地看,心透 ;透非透、 知未知 ,故意不看透,才是透彻;知道世事看不透,就是透,透彻后的不透彻,明白后的不明白,难得糊涂是真境界。

“大道至简”是做人的智慧,做人做事要将一件复杂的事情化为简单,那是需要智慧的。将繁杂的事情回归到简单,要有智慧、能力,也要有决心。有智慧的人都喜欢大道至简,因此,功和利,不可趋之若鹜;名和财,不可为之所累。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我们要简简单单的做人,踏踏实实的做事,用智慧化难为简。

为名利尽抛宠辱,清纯似儿时天真的童贞,朴实如父辈耕耘的沃土,只有心情平静的人方能视见“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的悠闲,听闻“荷风送秋气,竹露滴清响”的天籁,感受那“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的空旷。陶渊明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能够吟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绝句;欧阳修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他在谪居时仍能悠然自得的写出《醉翁亭记》。

大道至简,人生亦简。简不是物质的贫乏,而是精神的自在;简不是生命的空虚,而是心灵的单纯。大道至简是最高的道理往往是最简明的,人要学会简单、简朴生活、简捷行事,放下自己的私心杂念,当超出自我欲望的牢笼,当真正忘记自己的思想,忘记自己的意识,进入忘我忘物的状态。

人生的繁出于惑,以“仁”抗拒诱惑,以“智”解除困惑。不惑,才是人生由繁入简的标志。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人生百态,须当从一而终。乐以忘忧,简以存真,才是人生的“大道至简”。

有个大道至简、平常心是道的故事:一个行者问老道长:“您得道前,做什么?”老道长:“砍柴担水做饭。”行者问:“那得道后呢?”老道长:“砍柴担水做饭。”行者又问:“那何谓得道?”老道长:“得道前,砍柴时惦记

大道至简,是宇宙万物发展之规律,是中华文化之精髓,是中华道家哲学,是大道理极其简单,简单到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万物之始,大道至简,衍化至繁”出自老子的《道德经》。大道至简,不仅被哲学流派道家、儒家等所重视,也是人生在世的生活境界。

大道至简,大道无形,大道无法,这是一种大道自然、返朴归真的高级功态。在这种清净无为、忘我无私、天人合一的状态中,不求长功,功力自然上长;不求治病,身心自然调整;不求功能,功能自然显现;你不求大小周天,百脉自然畅通,最深刻的真理是最简单最普通的真理。把最复杂的变成最简单的,才是最高明的。最伟大的人仅仅因为简单才显得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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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至简,人生亦简。简不是物质的贫乏,而是精神的自在;简不是生命的空虚,而是心灵的单纯。大道至简是最高的道理往往是最简明的,人要学会简单、简朴生活、简捷行事,放下自己的私心杂念,当超出自我欲望的牢笼,当真正忘记自己的思想,忘记自己的意识,进入忘我忘物的状态。

人生的繁出于惑,以“仁”抗拒诱惑,以“智”解除困惑。不惑,才是人生由繁入简的标志。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人生百态,须当从一而终。乐以忘忧,简以存真,才是人生的“大道至简”。

有个大道至简、平常心是道的故事:一个行者问老道长:“您得道前,做什么?”老道长:“砍柴担水做饭。”行者问:“那得道后呢?”老道长:“砍柴担水做饭。”行者又问:“那何谓得道?”老道长:“得道前,砍柴时惦记着挑水,挑水时惦记着做饭;得道后,砍柴即砍柴,担水即担水,做饭即做饭。”老道长和行者的对话让我们开悟,许多至高至深的道理都是含蕴在一些极其简单的思想中。

大道至简,人生易简。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生存方式和生活道路,走过岁月、走过生活,心里有许多的感慨,一切放下,一切自在;当下放下,当下自在,生活中的很多问题并不需要放在心里,人生的很多负担并不需要挑在肩上。一念放下,才能感受到简单生活的乐趣,才能感受到心灵飞翔的快感。要想改变一些事情,首先得把自己给找回来。我们都有潜在的能量,只是很容易:被习惯所掩盖,被时间所迷离,被惰性所消磨。我们应该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我们要用最少的悔恨面对过去,用最少的浪费面对现在,用最多的梦面对未来。

天地之道,简易而已。 人生苦短,诸事不想太复杂,简单生活。人生这部大戏一旦拉开序幕,不管你如何怯场,都得演到戏的结尾。成长过程中最大的挑战在于有些路段,只能自己寂静地走,快乐工作、简单生活才是幸福生活,人要懂得知足常乐,所有的哀伤、痛楚,所有不能放弃的事情,不过是生命里的一个过渡,你跳过了就可以变得更精彩。

最好的生活就是简单生活,一盏茶,一张桌,一处清幽,日子平淡,心无杂念。可是简单的生活却需要百般的努力,这样才会无忧无虑欣然享受生活。生活总的来说是完美的,不完美的是心态,不懂得欣赏的人,就会用挑剔把一切变得有残缺。简单做人,率性而为,把握分寸,随遇而安,坦然接受现实;简单做事,不惹事、不生事、不怕事,不悔、不怨、不惜自己所做的事。

人生就是一场漫长对抗,有些人笑在开始,有些人却赢在最终。试着微笑,试着回眸,放松自己,不强求、不萎靡、不浮躁。简单生活,随心、随性、随缘,做最好的自己,知足、微笑、淡然,即使再苦再累,只要坚持往前走,属于自己的风景终会出现。

生活容不容易,关键看你怎么活。处境在于心境,心境改变了,处境也会改变。你向生活要得越多,你就会变得越紧张、越复杂,生活也就越不容易。反之,你对生活要求的越少,就越容易满足,越容易快乐。江山明月,本无常主,得闲便是主人;大道至简,活在当下,知足便能常乐。

悟入无怀之静境,一轮之心月独明,尽显心静之境界;心静自然从容洒脱,持心若水笑面人生,更现心静之魅力。人生在世,平淡才是最真,静默才是最美,生命里最持久的不是繁华,而是平淡,不是热闹而是清欢。保持一颗童心,不开心的时候,心无遮拦地向朋友倾诉烦恼,开心的时候,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也许所有的忧愁会在倾诉中流走,所有的紧张会在大笑中释放。像孩子一样,简单生活,快乐生活,保持心灵原生态,一切都是美好的。

生命里总有一个故事,想讲述却难以开口,就这样在心底,渐渐谱成了曲。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向往,失去了的,才会觉到珍贵。所谓的,得失、情缘、风景、驿站,都在时光的尘烟中,慢慢淡散。虽然,有些事情放下很难,但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会走远。

人的一生,注定要经历很多。红尘路上,有朗朗的笑声,有委屈的泪水,懵懂的坚持着,有成功的自信,有失败的警醒,每一段经历注定珍贵。生命的丰盈缘于心的慈悲,生活的美好缘于拥有一颗平常心,生活简单让人轻松快乐,想法简单让人平和宁静。因为简单,才深悟生命之轻,因为简单,才洞悉心灵之静。保持一颗童心,不开心的时候,心无遮拦地向朋友倾诉烦恼,开心的时候,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也许所有的忧愁会在倾诉中流走,所有的紧张会在大笑中释放。像孩子一样,简单生活,快乐生活,保持心灵原生态,一切都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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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一颗童心,不开心的时候,心无遮保持一颗童心,不开心的时候,心无遮拦地向朋友倾诉烦恼,开心的时候,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也许所有的忧愁会在倾诉中流走,所有的紧张会在大笑中释放。像孩子一样,简单生活,快乐生活,保持心灵原生态,一切都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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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流走,所有的紧张会在大笑中释放。像孩子一样,简单生活,快乐生活,保持心灵原生态,一切都是美好的。

生命里总有一个故事,想讲述却难以开口,就这样在心底,渐渐谱成了曲。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向往,失去了的,才会觉到珍贵。所谓的,得失、情缘、风景、驿站,都在时光的尘烟中,慢慢淡散。虽然,有些事情放下很难,但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会走远。

人的一生,注定要经历很多。红尘路上,有朗朗的笑声,有委屈的泪水,懵懂的坚持着,有成功的自信,有失败的警醒,每一段经历注定珍贵。生命的丰盈缘于心的慈悲,生活的美好缘于拥有一颗平常心,生活简单让人轻松快乐,想法简单让人平和宁静。因为简单,才深悟生命之轻,因为简单,才洞悉心灵之静。

着挑水,挑水时惦记着做饭;得道后,砍柴即砍柴,担水即担水,做饭即做饭。”老道长和行者的对话让我们开悟,许多至高至深的道理都是含蕴在一些极其简单的思想中。

大道至简,人生易简。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生存方式和生活道路,走过岁月、走过生活,心里有许多的感慨,一切放下,一切自在;当下放下,当下自在,生活中的很多问题并不需要放在心里,人生的很多负担并不需要挑在肩上。一念放下,才能感受到简单生活的乐趣,才能感受到心灵飞翔的快感。要想改变一些事情,首先得把自己给找回来。我们都有潜在的能量,只是很容易:被习惯所掩盖,被时间所迷离,被惰性所消磨。我们应该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我们要用最少的悔恨面对过去,用最少的浪费面对现在,用最多的梦面对未来。

天地之道,简易而已。 人生苦短,诸事不想太复杂,简单生活。人生这部大戏一旦拉开序幕,不管你如何怯场,都得演到戏的结尾。成长过程中最大的挑战在于有些路段,只能自己寂静地走,快乐工作、简单生活才是幸福生活,人要懂得知足常乐,所有的哀伤、痛楚,所有不能放弃的事情,不过是生命里的一个过渡,你跳过了就可以变得更精彩。

最好的生活就是简单生活,一盏茶,一张桌,一处清幽,日子平淡,心无杂念。可是简单的生活却需要百般的努力,这样才会无忧无虑欣然享受生活。生活总的来说是完美的,不完美的是心态,不懂得欣赏的人,就会用挑剔把一切变得有残缺。简单做人,率性而为,把握分寸,随遇而安,坦然接受现实;简单做事,不惹事、不生事、不怕事,不悔、不怨、不惜自己所做的事。

人生就是一场漫长对抗,有些人笑在开始,有些人却赢在最终。试着微笑,试着回眸,放松自己,不强求、不萎靡、不浮躁。简单生活,随心、随性、随缘,做最好的自己,知足、微笑、淡然,即使再苦再累,只要坚持往前走,属于自己的风景终会出现。

生活容不容易,关键看你怎么活。处境在于心境,心境改变了,处境也会改变。你向生活要得越多,你就会变得越紧张、越复杂,生活也就越不容易。反之,你对生活要求的越少,就越容易满足,越容易快乐。江山明月,本无常主,得闲便是主人;大道至简,活在当下,知足便能常乐。

悟入无怀之静境,一轮之心月独明,尽显心静之境界;心静自然从容洒脱,持心若水笑面人生,更现心静之魅力。人生在世,平淡才是最真,静默才是最美,生命里最持久的不是繁华,而是平淡,不是热闹而是清欢。保持一颗童心,不开心的时候,心无遮拦地向朋友倾诉烦恼,开心的时候,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也许所有的忧愁会在倾诉中流走,所有的紧张会在大笑中释放。像孩子一样,简单生活,快乐生活,保持心灵原生态,一切都是美好的。

生命里总有一个故事,想讲述却难以开口,就这样在心底,渐渐谱成了曲。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向往,失去了的,才会觉到珍贵。所谓的,得失、情缘、风景、驿站,都在时光的尘烟中,慢慢淡散。虽然,有些事情放下很难,但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会走远。

人的一生,注定要经历很多。红尘路上,有朗朗的笑声,有委屈的泪水,懵懂的坚持着,有成功的自信,有失败的警醒,每一段经历注定珍贵。生命的丰盈缘于心的慈悲,生活的美好缘于拥有一颗平常心,生活简单让人轻松快乐,想法简单让人平和宁静。因为简单,才深悟生命之轻,因为简单,才洞悉心灵之静。保持一颗童心,不开心的时候,心无遮拦地向朋友倾诉烦恼,开心的时候,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也许所有的忧愁会在倾诉中流走,所有的紧张会在大笑中释放。像孩子一样,简单生活,快乐生活,保持心灵原生态,一切都是美好的。

生命里总有一个故事,想讲述却难以开口,就这样在心底,渐渐谱成了曲。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向往,失去了的,才会觉到珍贵。所谓的,得失、情缘、风景、驿站,都在时光的尘烟中,慢慢淡散。虽然,有些事情放下很难,但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会走远。

人的一生,注定要经历很多。红尘路上,有朗朗的笑声,有委屈的泪水,懵懂的坚持着,有成功的自信,有失败的警醒,每一段经历注定珍贵。生命的丰盈缘于心的慈悲,生活的美好缘于拥有一颗平常心,生活简单让人轻松快乐,想法简单让人平和宁静。因为简单,才深悟生命之轻,因为简单,才洞悉心灵之静。

保持一颗童心,不开心的时候,心无遮保持一颗童心,不开心的时候,心无遮拦地向朋友倾诉烦恼,开心的时候,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也许所有的忧愁会在倾诉中流走,所有的紧张会在大笑中释放。像孩子一样,简单生活,快乐生活,保持心灵原生态,一切都是美好的。

生命里总有一个故事,想讲述却难以开口,就这样在心底,渐渐谱成了曲。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向往,失去了的,才会觉到珍贵。所谓的,得失、情缘、风景、驿站,都在时光的尘烟中,慢慢淡散。虽然,有些事情放下很难,但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会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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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地向朋友倾诉烦恼,开心的时候,肆无忌保持一颗童心,不开心的时候,心无遮拦地向朋友倾诉烦恼,开心的时候,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也许所有的忧愁会在倾诉中流走,所有的紧张会在大笑中释放。像孩子一样,简单生活,快乐生活,保持心灵原生态,一切都是美好的。

生命里总有一个故事,想讲述却难以开口,就这样在心底,渐渐谱成了曲。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向往,失去了的,才会觉到珍贵。所谓的,得失、情缘、风景、驿站,都在时光的尘烟中,慢慢淡散。虽然,有些事情放下很难,但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会走远。

人的一生,注定要经历很多。红尘路上,有朗朗的笑声,有委屈的泪水,懵懂的坚持着,有成功的自信,有失败的警醒,每一段经历注定珍贵。生命的丰盈缘于心的慈悲,生活的美好缘于拥有一颗平常心,生活简单让人轻松快乐,想法简单让人平和宁静。因为简单,才深悟生命之轻,因为简单,才洞悉心灵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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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里总有一个故事,想讲述却难以开口,就这样在心底,渐渐谱成了曲。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向往,失去了的,才会觉到珍贵。所谓的,得失、情缘、风景、驿站,都在时光的尘烟中,慢慢淡散。虽然,有些事情放下很难,但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会走远。

人的一生,注定要经历很多。红尘路上,有朗朗的笑声,有委屈的泪水,懵懂的坚持着,有成功的自信,有失败的警醒,每一段经历注定珍贵。生命的丰盈缘于心的慈悲,生活的美好缘于拥有一颗平常心,生活简单让人轻松快乐,想法简单让人平和宁静。因为简单,才深悟生命之轻,因为简单,才洞悉心灵之静。

深刻体会上述四项准则,大可平定天下,小可安治一国。在内政的治理上能够执道循理而在军事外交上却诛禁不当,则治国之功仍有所损。如在内政的治理上反义逆理,而只是在军事外交上诛禁得当,那么征伐之功也会失去。倘若内政外交的处理上都违背天道人理,这就是最大的祸殃,君主将身陷危难,还有被杀的危险,并且最终导致国家灭亡。如果内政外交皆顺应天道人理,则内绩武功都不会失去,而且亦无后患。

名不副实,这是不宜取的,顺天道,这是动的特征。中人理,这是静的特质。执守天地之道,遵循人事之理,必须从最基本的事情做起,并沿这条路去安排内政和外交。在征伐有罪之国时,必须符合天道。背盟弃义则进退窘困,征伐行动不合于天意则必受损伤。顺于天理、合于天当,则战争一旦发生,即使不能取得战功,也不会有什么灾祸。

(立衡,守谦,务实,极反,容众,指武,贵实)毋止生以死,毋御死以生,毋为虚声。声溢于实,是谓灭名。极阳以杀,极阴以生,是谓逆阴阳之命。极阳杀于外,极阴生于内。已逆阴阳,又逆其位,大则国亡,小则身受其殃。故因阳伐死,因阴建生。当者有数,极而反,盛而衰:天地之道也,人之理也。逆顺同道而异理,审知逆顺,是谓道纪。以强下弱,何国不克;以贵下贱,何人不得;以贤下不肖,何事不治。

规之内曰圆,矩之内曰方,悬之下曰正,水之上曰平;尺寸之度曰大小短长,权衡之称曰轻重不爽,斗石之量曰少多有数,绳墨之立曰曲直有度。八度者,用之稽也。日月星辰之期,四时之度,动静之立,外内之处,天之稽也。高下不蔽其形,美恶不匿其情,地之稽也。君臣不失其位,士不失其处,任能毋过其所长,去私而立公,人之稽也。美恶有名,逆顺有形,情伪有实,王公执之以为天下正。

因天时,伐天悔,谓之武。武刃而以文随其后,则有成功矣,用二文一武者王。其主道,离人理,处狂惑之位处而不悟,身必有戮。柔弱者无罪而几,不及而趯,是谓柔弱。刚正而强者临罪而不究。名功相抱,是故长久。名功不相抱,名进实退,是谓失道,其卒必有身咎。黄金珠玉藏积,怨之本也;女乐玩好燔材,乱之基也。守怨之本,养乱之基,虽有圣人,不能为谋。(黄帝四经·经法·四度)

[译文]不要从死亡的角度去阻止新生,不要从永生的角度去阻止死亡,也不要虚张声势徒有虚名。名声超过实际其结果反而是无名。在阳气极盛时,反有阴气孕育着,在阴气极盛时,却有阳气萌生着,这种现象,便称作变异的阴阳规律。阳气萌生于内,已经出现变异的阴阳定律,又不能及时摆正具体对策位置,那么大则国家败亡,小则殃及自身。因此在阳极阴生时,要果断地讨伐开始走向衰落之阳,而在阴极阳生时,要及时扶植新生之阳。天当有定数,这就是至极时就开始走向反面,盛极时就开始走向衰落;这不仅是天地自然的规律,也是人类社会的规律。逆、顺两种阴阳定律都同样是天道决定的,但人类相应的对策却不同。详细说明逆、顺两种定律,这就是在总体上把握了道的准则。强盛的向弱小的表示谦卑,那么有什么国家不能战胜呢?高贵的向卑贱的表示虚心谦卑,那么什么人不能归附呢?贤人向不贤的人表示虚心谦卑,那么国家又有什么事情不能治理呢?

规用来画圆,矩用来画方,悬用以测端正,水用以测水平。用尺寸度量小大短长,用权衡称量轻重,用斗石量多少,用绳准来测度曲直。以上八种度量标准是人们日常生活中实际应用的准则。日月星辰都遵循着固定的运行周期,四时更迭都有一定的次序,自然界的消息盈虚进退出入自有一定的守则,事物的适度与非适度自有分际,这些都是天道自有的法则。地势高下各有定位,不至隐蔽不明。土地肥瘠不同,不至隐匿不清,这些都是地道所含的法则。国君臣子都各居其位,士人也得其所哉,擢用贤能量才授官,治理百姓秉公办事,这是人道所应守的法则,是非善恶各有名分,背于道理或合于道理自有客观情形作依据,真实虚假自有事实来判定,君主只要掌握上述准则,就可以成为天下的楷模。

顺应天道,诛伐必然要灭亡的国家,这叫“武”。在武功杀伐之后继之以文德安抚,这样就会有成功,而使用二分文德一分武功就可以称王天下。像那种弃天道、背离人理、处于悖逆之位而尚不省悟的君主,必有杀身之祸。守雌节者虽无忧患却能居安思危,祸患未至却能随时警惕,这便是雌节的含义。而恃雄节者却正相反,祸患已经临头还丝毫意识不到。名声与功绩相符,所以才能长存久安。名声与功绩不相符,名声超过实际,这就弃失了天道,最终必有祸患。厚积黄金珠玉而不分他人,这是惹怨的祸根。盛置女乐珍玩而蛊惑其心,这是生乱的开始。保守惹怨的祸根,培养生乱的苗头,即便有圣人在他的国家,也仍然难以为这样的君主出谋划策了。

(时则,则天,立衡)【人主者,天地之稽也,号令之所出也,司民之命也。不天天则失其神,不重地则失其根,不顺四时之度而民疾。不处外内之位,不应动静之化,则事窘于内而举窘于外。八正皆失,与天地离。天天则得其神,重地则得其根。顺四时之度而民不有疾。处外内之位,应动静之化,则事得于内而举得于外。八正不失,则与天地总矣。

天执一,明三,定二,建八正,行七法,然后施于四极,而四极之中无不听命矣。蚑行喙息,扇飞蠕动,无不宁其心,而安其性,故而不失其常者,天之一也。天执一以明三,日信出信入,南北有极,度之稽也。月信生信死,进退有长,数之稽也。列星有数,而不失其行,信之稽也。天明三以定二,则壹晦壹明,壹阴壹阳,壹短壹长。天定二以建八正,则四时有度,动静有立,而外内有处。

天建八正以行七法:明以正者,天之道也;适者,天度也;信者,天之期也;极而反者,天之性也;必者,天之命也;顺正者,天之稽也;有常者,天之所以为物命也:此之谓七法。七法各当其名,谓之物。物个合于道者,谓之理。理之所在,谓之顺。物有不合于道者,谓之失理。失理之所在,谓之逆。逆顺各有命也,则存亡兴坏可知也。(黄帝四经·经法·论)

[译文]君主取法天地之道,制定各项政策律令,使人民得以安身立命。如果不取法天道就会失去神佑,不尊重地道就会失去根本,违逆四时节候就会有怨恨。不能区分事物处于适度之内还是处于适度之外,不能顺应消息盈虚进退出入的变化,便与天地之道乖舛了。倘若取法天地就会得到神助,尊崇地道就有了立国的保证,遵循四时节候人民就不会有怨恨。辨明了事物的适度与非适度界线,顺应盈虚进退出入的自然变化规律,那么政令就可以在中央顺利制定并在地方有效实施了。八政没有失误,这才是与天地之道相合。

上天依靠道的力量生成了日月星辰,并使阴阳定位,建立八政,颁行七法,然后施行于天下,使天下万物无不听命。同时,各种动物也都能安其心性,而不违背各自存在的法则,这些都是由恒一的天道所决定的。上天靠着道生出日月星辰,其中太阳总是按照确定的时间东升西落,南行北折皆有规则,这是由它的运行度数所决定的客观规律。月亮十五时饱满而初一时却消失不见,其盈亏满损皆有常规,这是由它的生死气数所决定的客观规律。众星运行也各有度数,而从不离失它们的运行轨道,这是由它们各自确定的位置所决定的客观规律。上天成了日月星辰并使阴阳定位,这样便有了昼夜、阴阳、生杀的交替转化更迭。上天使阴阳各得其位,又使八政得以建立,这样四时节候皆有定则,动静进退各得其序,适度与非适度都有定位。

上天建立八政、颁行七法,万事万物的明了和确定的特性,是自然规律决定的。万物万事所具有的恰当适度是由天道本身的度数决定的。事物都具有信实的特性,这是因为天道运行本身就具有确切的周期性。事物发展到极端就必然向相反的方面转化,这是道本身的性质所决定的。事物都具有必然性,这是由天道本身的命数决定的。事物都具有顺正的特性,这是由天道本身的守则决定的。事物各自守其常规,这是由于天道能使万物各安其性。以上所述,便是“七法”。七法的内容与各自的名称相副,这就叫事物得到验证。如果事物验证后的结果与道的具体特质都能相合,这便称做合理,合理就是顺。而假如事物验证的结果与道的具体特质都不相合,这便称作失理,失理就是逆。逆和顺这两种不同的称呼是由它们各自的性质决定的,懂得了这一点,存亡兴坏的道理也就可以把握了。

(王霸,则天,源)琼森威,威生惠,惠生正,正生静。静则平,平则宁,宁则素,素则精,精则神。至神之极,见知不惑。帝王者,执此道也。是以守天地之极,与天俱见,尽施于四极之中,执六柄以令天下,审三名以为万事稽,察逆顺以观于霸王危亡之理,知虚实动静之所为,达于名实相应,尽知情伪而不惑,然后帝王之道成。

六柄:一曰观,二曰论,三曰动,四曰专,五曰变,六曰化。观则知死生之国,论则知存亡兴坏之所在,动则能破强兴弱,专则不失是非之分,变则伐死养生,化则能明德除害。六柄备则王矣。三名:一曰正名立而偃,二曰倚名法而乱,三曰无名而强主灭:三名察则事有应矣。

动静不时,种树失地之宜,则天地之道逆矣。臣不亲其主,下不亲其上,百族不亲其事,则内理逆矣。逆之所在,谓之死国,死国伐之。反此之谓顺,顺之所在,谓之生国,生国养之。逆顺有理,则情伪密矣。实者示人虚,不足者示人有余。以其有事,起之则天下听;以其无事,安之则天下静。名实相应则定,名实不相应则争。名自命也,物自正也,事之定也。三名察则尽知情伪而不惑矣。有国将昌,当罪先亡。(黄帝四经·经法·论)

[译文]强大产生威严,威严产生恩惠,恩惠产生端正,端正产生宁静。诸事宁静则心情平和,平和则安宁,安宁则内心空灵无欲。心境空灵则精明,内心精明则微奥莫测变化无穷。深微奥妙到了极点,认识便不会再迷惑了。作为帝王,所执守的道便是此道。因此把握天道运行的规律,进退动静取法天道,并将此规律广施于天下,并把握治国的六种道术来统治天下,审察三种名实关系来作为处理各种事务的准则,考察或悖逆天道或顺应天道的史实来说明或霸、或王、或存或亡的道理,了解虚实动静的不同施为,通晓虚实相应的道理,审知真假而不迷惑,这样的话霸王之道也就成就了。

治理国家有六种道术,一是观照几微,二是综合分析,三是相时而动,四是以法决断,五是善于应变,六是交替变换。观照几微可知一个国家的死生征兆;综合分析客观因素就可以击败强大而振兴弱小;以法决断就不会混淆是非的界线;顺时应变就能扫灭腐朽而培养新生;赏罚威惠交替变化,就能兴善除恶。六种道术具备,就可以称王天下了。决定国家治乱的三种名实关系:一是形名正定,名实相副,则法度就能得以建立国家得以安定;二是形名不正,名实不副,则法度荒废并且国家混乱;三是无视形名,名实扫地,则国家虽强,也会灭亡。懂得了以上三种形名关系,也就具备了应付一切的手段。

使人民从戎征战或务农违背天时,又不能因地制宜种植植物,这便是违逆自然规律。大臣不亲近君主,下属不亲近上极,各行各业的人不专心于各自的本职工作,就是违逆了社会规律。违逆自然社会规律的国家就是腐朽没落的国家,这样的国家就要去讨伐。与上述做法相反的便称作“顺”,顺应自然社会规律的国家,就是充满生机的国家,这样的国家就要去扶植联合。分清了一个国家是违逆自然社会规律还是顺应自然社会规律,那么它们的综合国力的虚实也就很清楚了。在征伐腐朽国家的具体战术上,兵力充足要装出兵力不足的样子,而在兵力缺乏时要装出兵力充备。在天下发生战事时,发动人民从事征战,则天下百姓无不听命;在天下太平时让百姓安心从事生产,则天下人都会安居乐业。名实相副则国家安定,名实不相副则国家出现份争。所谓名称是根据万物的具体性质自然界定的,万物在名称的规范下自然得到正定,万事也会在名与物相副的情况下自然得以安定。懂得了“三名”就可以完全了解事物的虚实真伪了。这样,国家就会昌盛,敌国就会灭亡。】

亡论

(除患,义兵,兴亡,戒骄,广德,务实,除乱)【凡犯禁绝理,天诛必至。一国而服六危者,灭;一国而服三不辜者,死;废令者,亡;一国而服三壅者,亡地更君;一国之君而服三凶者,祸反自及也。上溢者死,下溢者刑。德薄而功厚者隳,名禁而不匡者死。抹利,襦传,达刑,为乱首,为怨媒:此五者,祸皆反自及也。

守国而恃其地险者削,用国而恃其强者弱。兴兵失理,所伐不当,天降二殃。逆节不成,是谓得天;逆节果成,天将不盈其命而重其刑。赢极必静,动举必正。赢极而不静,是谓失天;动举而不正,是谓后命。大杀服民,戮降人,刑无罪,祸皆反自及也。所伐当罪,其福五之;所伐不当,其祸十之。(黄帝四经·经法·亡论)

[译文]凡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违反了天理的人或国家,必然受到上天的惩罚。一个国家具备了因六种悖逆的现象而形成的六种危险和危害,这个国家就会灭亡。一个国家出现了肆意惩罚杀戮三种无罪的人的情形,这个国家就会濒于死地,这是因为废弛法令的国家必然灭亡无疑。一个国家出现了三个方面者壅塞不通的情况,就会丧失国土,更换君主。一个国家的君主具有三种恶德的话,就会自己招来祸殃。君主骄溢,必被戮而死;臣下骄奢,必有就刑之殃。只重武功而轻视文德的国家会受到极大的损害,各种等级制度和法令条文不能正定的话会导致国家灭亡。觊觎贪图别国的土地资财,轻易地改变主意背弃盟约,不恭行天意对于有罪之国予以惩罚征讨,扮演祸乱的肇始者,充当引起怨恨的媒介,上述五种情况,都是自取祸患的作法。

防守一方如果仅仅凭藉地势险要,城郭牢固势必有被侵削之危,进攻一方倘若完全依仗军事上的强大必定会由强变弱。出兵不讲事理,征伐不合天道,上天就会降大祸。举动不违天道,就会得到天助。举动确实违反了天道,国家的命数也就不长了,还会受到上天的重罚。当事物运行变化到极点时,人们就必须安静下来,动静进退必须符合适度。而事物已发展到极点人们却还不能静息下来,这就会失去天助。动静进退不合适度,这是违背天命的。人已归降还要杀戮,人有贤德反被杀害,人无罪过却施刑罚,上述作法,都是自己取祸。讨伐征敌如果符合天道,就会得到五倍的福助;讨伐出征如果不符合天道,就会受到十倍的惩罚。

(去利,道常,守权,明审,务实,指武,除乱)国受兵而不知固守,下邪恒以地界为私者保。救人而弗能存,反为祸门,是谓危根。声华实寡,危国亡土。夏起大土功,命曰绝理;犯禁绝理,天诛必至。六危:一曰嫡子父,二曰大臣主,三曰谋臣外其志,四曰听诸侯之废置,五曰左右比周以壅塞,六曰父兄党以拂。六危不胜,祸及于身。三不辜:一曰妄杀贤,二曰杀服民,三曰刑无罪:此三不辜。

三壅:内位胜谓之塞,外位胜谓之拂;外内皆胜则君孤直。以此有国,守不固,战不克,此谓一壅。从中令外谓之惑,从外令中谓之贼。外内遂争,则危都国,此谓二壅。一人擅主,命曰蔽光。从中外周,此谓重壅。外内为一,国乃更,此谓三壅。三凶:一曰好凶器,二曰行逆德,三曰纵心欲:此谓三凶。

昧天下之利,受天下之患;昧一国之利者,受一国之祸。约而背之,谓之襦传。伐当罪,见利而反,谓之达刑。上杀父兄,下走子弟,谓之乱首。外约不信,谓之怨媒。有国将亡,当罪复昌。(黄帝四经·经法·亡论)

[译文]国家受到侵犯,君主不专心如何坚固防守,属下也只是随意划分管界但求自保。援救他国却不能使之免于危难,反而给自己招来祸患。上述三种情况是使国家招致危险的根源。不具实力反而虚张声势地去进攻别国,结果是国家危险,土地丧失。农忙季节却大兴土木,这是违背天理农令的。做了不该作的事情,违反了天理必然会受到上天的惩罚。所谓“六危”:一是太子行使君父的权力。二是大臣行使君主的权力。三是谋臣怀有外心。四是本国君主和官吏的任免听任诸候的意愿。五是群臣勾结蒙蔽君主。六是君主的伯叔兄弟各自结党,扩展势力,以违抗君命。上述国家存在的六种危险因素不能克服,必然会自取其祸的。所谓“三不辜”:一是肆意杀害贤良,二是杀戮已经归降的人,三是对无罪之人滥施刑罚,这就是“三不辜”。

以后妃为代表的外戚势力过大,这就叫闭塞不通。朝官的权威过大就称为逆上;外戚和朝官权威都过于强大,君主就会势单力薄。在这种情况下统治国家,防守不会牢固,攻战不会取胜,这就是“一壅”。外戚权臣们假藉中央的名义来命令地方就会使地方迷惑,以地方势力来挟制中央就称为乱臣贼子。地方与中央分争权力,国家就会受到损害。这就是“二壅”。后妃一人控制君主,就比喻为遮蔽日光。后妃为首的外戚势力以及朝官势力两方面对君主实行封锁,这就形成了严惩的壅蔽态势。一旦权臣势力与后妃为首的外戚势力勾结在一起,那么国家也就要更换君主了,这就是“三壅”。所谓“三凶”,一是恃勇好战,专嗜杀伐。二是倒行逆施,妄杀贤良。三是无视法纪随心所欲,这便是“三凶”。

贪图整个天下的财利,就会承受天下的灾患;贪图一国的财利,就会承受一国的祸患。与别国签订了盟约中途背叛了人家,这就叫作反复善变。讨伐有罪之国,见到利益便中途而返,退出盟国不再与其讨伐,这就叫作不恭行天罚。杀戮迫害自己的亲属,这就叫做肇始祸乱的罪魁。与臣下有约定却不守信义,这就叫充当引起怨恨的媒介,会导致本国灭亡,本已衰败了的敌国也会因此重新兴盛。

论约

(刑罚,时则)【始于文而卒于武,天地之道也;四时有度,天地之理也;日月星辰有数,天地之纪也。三时成功,一时刑杀,天地之道也;四时而定,不爽不忒,常有法式,天地之理也;一立一废,一生一杀,四时代正,终而复始,人事之理也。

逆顺是守,功溢于天,故有死刑。功不及天,退而无名;功合于天,名乃大成,人事之理也。顺则生,理则成,逆则死,失则无名。背天之道,国乃无主。无主之国,逆顺相攻。伐本隳功,乱生国亡。为若得天、亡地、更君;不循天常,不节民力,周迁而无功。养死伐生,命曰逆成。不有人戮,必有天刑。逆节始生,慎毋戡正,彼且自抵其刑。

故执道者之观于天下也,必审观事之所始起,审其形名。形名已定,逆顺有位,死生有分,存亡兴坏有处,然后参之于天地之恒道,乃定祸福死生存亡兴坏之所在。是故万举不失理,论天下无遗策。故能立天子,置三公,而天下化之:之谓有道。(黄帝四经·经法·论约)

[译文]始于生育长养而终于肃杀,这是天地的自然规律。四时的更迭运行自有一定的规则,这是天地自然的道理。日月星辰自有定位和运行固有轨道、周期,这是天地本有的纲纪。所谓天地之道,即是春夏秋三季生长收获而冬季枯萎凋谢。所谓天地之理,即是四时的交替更迭既已确定,便永无差错,常有定则。有生长就有凋谢,有繁荣就有枯萎,四季交相行事,终而复始,这就是天道,人类社会的运行法则即是这些天道的取法和再现。

是违逆天道人理还是顺应天道人理都要有严格的区分界线。如果举动行事超过了天道规定的度数,便有败亡之祸。举动行事达不到天道规定的度数,结果是不会有功绩的。只有当人们的行为恰与天道规定的度数相吻合时,才能成就大功。这便是取法自然的人类法则。顺应天道便得以生存,吻合天道方能成就功业,违逆天道便会灭亡,迷失天道则一事无成。如果背逆了天道,国家便失去了根本。失去了根本的国家,就会出现逆顺标准的混乱。根本遭破损、事功被毁坏,那么就会天下大乱、国家灭亡。一旦失去了天佑,就会丧失国土,更换君主。不遵守天道,不节约民力,其结果便是一切行事无所获。错误地对待合理与不合理的事物,就称之为违反常规。这就必然会受到天灾人祸的惩罚。悖逆的行为或事物的气势方刚时,切勿诛讨矫正它,它将自然受到上天的惩罚。

因此作为掌握“道”的圣人,在他观照天下的时候一定要首先详细考察事物起因,审核他们的形和名。形与名确定了,那么背理还是合理也就有了区分的标准,死亡与新生也就有了确切的分际,存亡兴衰也就有了定位。然后再参照天地自然规律,就可以确定祸福死生存亡兴衰的原因所在了。这样的话,一切举措都会合理,谋虑天下万事都不会失算。因此能够设立天子,置建三公,使天下百姓都受到教化,这就称为“有道”。】

名理

(正名,体道,则天,衡心,善守,极反)【道者,神明之原也。神明者,处于度之内而见于度之外者也。处于度之内者,不言而信;见于度之外者,言而不可易也。处于度之内者,静而不可移也;见于度之外者,动而不可化也。静而不移,动而不化,故曰神。神明者,见知之稽也。

有物始生,建于地而溢于天,莫见其形,大盈终天地之间而莫知其名。莫能见知,故有逆成;物乃下生,故有逆刑,祸及其身。养其所以死,伐其所以生。伐其本而离其亲,伐其与而败其根。后必乱而卒于无名。

如燔如倅,事之反也;如遥如骄,生之反也。凡物群财,超长非恒者,其死必应之。三者皆动于度之外,而欲成功者也,功必不成,祸必反自及也。以刚为柔者活,以柔为刚者伐。重柔者吉,重刚者灭。诺者言之符也,已者言之绝也。已诺不信,则知大惑矣。已诺必信,则处于度之内也。(黄帝四经·经法·名理)

[译文]天地间各种奇妙的作用都本原于道。各种神妙的作用既存在于事物的适度之内又表现在事物的极限之中。当事物处于稳定的适度之内时,不需要用言语去表述而万物自有定则;当事物运行到开始转化的极度时,无论怎样用语言去表述,道仍然在其中发挥着神妙的作用而不会改变。事物处于适度之内时,它便保持相对静止状态而道的神妙作用也相应地不会发生变化;当事物处于适度之外时,它的性质便发生变动而道的神妙作用仍然并未改变而继续发挥作用。这种事物动、静有异而道的神妙作用不变的现象,就称为“神”。道的这种神妙作用,便是人们的认识所要取法的楷式。

“道”在刚刚产生的时候,它上超于天而下及于地,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样子……它广大充满极尽于天地之间,而没有人知道它是怎样的称呼。因为人们不能完全认识“道”,所以违反常规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能认识“道”,悖逆之事因之而起,刑罚的滥施也由此产生。其结果自然是自取其祸。维护悖逆,损害顺正,离散亲族而破坏根本,攻伐盟友而毁其依托。上述诸“逆”其结果必然是一切混乱而最终一事无成。

事情一旦发展到满盈极盛就会走向反面——毁败就会到来;人如过度骄横志满也会走向反面——危殆马上临头;众物过分生长而超出准限——离死灭就不远了。上述三事都是其自身的运动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准度,如此而欲成其事功是绝对办不到的;非但如此,尚有祸患随之。刚强有力却表现为虚弱无能可以生存,虚弱无能却显示为刚强有力必定败亡。尊崇柔弱的会得吉而存,追求强刚的将得祸而亡。诺,表示的是应允;已,表示的是拒绝。已经承诺了却失信,这即是认识的最大迷惑。已经承诺了就必定守信,这就是所谓合于准度。

(至公,正名)天下有事,必审其名。名理者,循名究理之所之,是必为福,非必为灾。是非有分,以法断之;虚静谨听,以法为符。审察名理终始,是谓究理。唯公无私,见知不惑,乃知奋起。故执道者之观于天下也,见正道循理,能与曲直,能与终始。故能循名究理。形名出声,声实调和。祸灾废立,如影之随形,如响之随声,如衡之不藏重与轻。故唯执道者能虚静公正,乃见正道,乃得名理之诚。

乱积于内而称失于外者伐,亡形成于内而举失于外者灭,逆则上溢而不知止者亡。国举袭虚,其事若不成,是谓得天;其若果成,身必无名。重逆以荒,守道是行,国危有殃。两逆相攻,交相为殃,国皆危亡。(黄帝四经·经法·名理)

[译文]处理天下万事,首先要审查它们的名称。名理的含义包括在行事上要因名知实,因实察理和在理论方法上把握其内在的实质这样的双重含义。做到了这一点,便可以辨明是非,正确的可以给人带来福吉,错误的就可以带来灾害。名理确定了是非的分际,然后用法度去裁决;观照事物时采取虚静审慎的态度,处理这些问题时再以法度为依据。在处理具体事物时,要把审察名理所得的结论贯穿于全过程,这就称之为“究理”。只有依法办事而不偏执一己之私,方能认识天道而不迷惑,方能发奋自强。因此,掌握道的圣人在观照天下时,要体察天道遵循的事理,这样就能够正定事物之是非善恶、把握事物始末之理。做到这一点,同时也一定要“循名究理”。所有事物都有形名,而每一具体事物又都有它的具体名称,事物有具体名称与其具体事实相吻合,那么福祸兴衰的道理也就因此而可以把握了,这就与形移则影随、声动则响应、衡器确定则重轻即明的道理一样。因此掌握道的圣人能够虚心静意地观照事物,能够依法公正地处理事物,因此能够认识自然人事的规律,并把握住名理的实质。

国内动荡不安却又在外交上举措失利,此是取败之道;国内已出现败亡的迹象却执迷不悟地对外兴兵,这是注定要灭亡的;违逆天道、骄横恣肆而怙恶不悛者,必自取灭亡。举一国之兵而攻袭一弱小国家,如其事未遂,那算是上天的照顾,没有使其得到以强欺弱的恶名;然一旦得手,也绝无功名可言。大逆不道,外内迷乱,执此逆道,一意孤行,必定是国家危殆、自取祸殃。逆上加逆,酿成大患,国无大小,统统灭亡。

《十大经》篇

立命

(信,王道,道治,爱民,则天)【昔者黄宗,质始好信,作自为象,方四面,傅一心,四达自中,前参后参,左参右参,践位履参,是以能为天下宗。吾受命于天,定位于地,成名于人。唯余一人德乃配天,乃立王、三公,立国置君、三卿。数日、历月、计岁,以当日月之行。吾允地广裕,类天大明。

吾畏天、爱地、亲民,立无命,执虚信。吾爱民而民不亡,吾爱地而地不荒,吾受民而民不死。吾位不失。吾苟能亲亲而兴贤,吾不遗亦至矣。(黄帝四经·十大经·立命)

[译文]远古时代的黄帝以守道为根本,以讲求诚信为美德。他对天地四方可以洞察秋毫,在即位时还要谦谨地向三方礼让,所以他能成为天下人取法的榜样。他在即位时说:“我的德行是禀赋于天,即帝之位是受意于大地,功业建成乃得力于人心。因为我一人的德行可以配天地,所以可以代表上天在人间置天子、封建国家、设立诸侯并分别为他们配置三公、三卿等各级官吏。我通过对日、月、年的筹算制定了历法,使之合乎日、月的运行规律。我的美德如地一样广大,如天一样清明。我谨畏上帝,敬爱大地,爱护人民,立身行事以天命为本,执守道本,立心诚信。

我谨畏天命所以上天保佑我,我敬爱大地所以土地不荒废,我爱护人民所以人民不会饥饿疲劳而流于死亡。因为这些,所以我能永守帝位不会失去。我如果再能做到眷爱亲属、起用贤人而屏退不贤,那么就可以说功德圆满无缺憾了”】

(先德,教化,材能,论治,赏罚,婚义,刑罚)【黄帝令力黑浸行伏匿,周流四国,以观无恒,善之法则,力黑视象,见黑则黑,见白则白。地之所德则善,天之所刑则恶。人视则镜:人静则静,人作则作。力黑已布制建极,而正之。力黑曰:天地已成而民生,逆顺无纪,德虐之刑,静作之时,先后之名,以为天下正。因而勒之,为之若何?

黄帝曰:群群□□,窈窈冥冥,为一囷。无晦无明,未有阴阳。阴阳未定,吾未有以名。今始判为两,分为阴阳,离为四时,刚柔相成,万物乃生,德虐之行,因以为常。其明者以为法,而微道是行。行法循道,是为牝牡。牝牡相求,会刚与柔。柔刚相成,牝牡若形。下会于地,上会于天。得天之微,若时者时而恒者恒,地因而养之;恃地气之发也,乃梦者梦而兹者兹,天因而成之。弗因则不成,弗养则不生。夫民之生也,规规生食与继。不会不继,无与守地;不食不人,无与守天。

是故赢阴布德,重阳长,昼气开民功者,所以食之也;宿阳修刑,童阴长,夜气闭地绳者,所以继之也。不靡不黑,而正之以刑与德。春夏为德,秋冬为刑。先得后刑以养生。姓生已定,而敌者生争,不谌不定。凡谌之极,在刑与德。刑德皇皇,日月相望,以明其当,而盈屈无匡。(黄帝四经·十大经·观)

[译文]黄帝委派大臣力黑微服出访,巡视各国,考察人们品德上有否不合规范的地方,并为之制定准则。力黑仔细考察各种事物现象,发现丑恶的品行便加以惩罚,发现善良的品行便加以褒奖。凡属天道所养护的便善待之,属天道所诛伐的则唾弃之。对于人们所显示出的取舍好恶则用以作为借鉴参照。人们冬闲时需要静息则听其自便,农忙时需要劳作便任其自为。当力黑已建立并颁布了各项规章制度要以此顺正民情时,便对黄帝说:大自然已经形成,人类也随之诞生,但此时是非善恶尚无区分的标准,奖赏惩罚也因之没有定则,闲息忙作尚缺乏规律性,贵贱尊卑还没有确定的名分。现在我想使这些都变得恰当得体,使是非善恶能有分界,使奖赏惩罚能有准度,闲息忙作能有规律,贵贱尊卑有确定的名分,使之成为矫正天下的范式,并以此来规范人们的行为。这样做怎么样呢?

黄帝说:天地未生之前,先天一气,看去混混沌沌,窈窈冥冥,浑聚昏暗,如一谷仓。此时阴气阳气未分,无所谓明暗昼夜。阴气阳气聚散未定,所以一切都无法称名。现在天地既分,阴阳有别,离析而为春、夏、秋、冬四季,刚柔的相互更迭推衍便有了万物的生成,因此奖惩赏罚须兼行并举,并要将其作为一项制度确定下来,而奖惩赏罚的施行,要取法自然规律,二者须相互配合。顺行取法自然规律,遵循天道,这便是阴阳的全部道理。阴阳聚合,刚柔相济;刚柔的相辅相成,阴阳的融会贯通,便成就了万物。轻清的阳气向下与重浊的阴气合会于地而生就了五谷草木,重浊的阴气向上与轻清的阳气会合于天而生成了日月星辰。因为得到了天气的精微,于是该合时序的便合时序,该孳长的便孳长了,万事因此得到了上天的成就。不因循天道万事便不会成功,没有地道的养护万物便不会生长。人类刚一降生,便本能地懂得饮食生育的道理。不婚娶交配人类便得不到繁衍,这样也就谈不上持守地道;无饮食来源人便不重养育,这样也就谈不上持守天道。

阴气满盛时阳气便开始萌生,所以此时长养之德开始布散;阳气逐渐积累,昼气发动,成就事功,人类因此而得到饮食养育。阳气积久时阴气便开始萌动,所以此时肃杀之气开始酝酿;阴气逐渐积累,夜气闭合,孕育生机,人类因此而得到后继繁衍。在治理百姓时不要人为强制性地去对人民约束,要因顺取法刑德生杀的自然规律去布施赏罚而使民情归于正道。四时节序,春夏之长养在先,而秋冬之肃杀在后,人事亦当取法此自然法则,始于德教,而继之以刑罚,四时节序之交替更迭而长养万物,人事之德赏刑罚相互为用以教化众生。能够区别婚姻和贵贱的氏族社会已经形成,其中相互敌对的部落和阶级之间便不断发生战争和争斗,对这种斗争不予伐正社会就不会安定。而刑与德、诛伐与文教并作,便是对其予以伐正的准则。刑与德相互配合使用的道理是极为简单显明的,这就如同日月交替运行一样,懂得了恰当地使用刑德的道理,那么进退动静就不会有什么偏颇了。

(道治,反性)夫是故使民毋人执,举事毋阳察,力地无阴敝。阴敝者土荒,阳察者夺光,人执者摐兵。是故为人主者,时适三乐,毋乱民功,毋逆天时。然则五谷溜熟,民乃蕃滋。君臣上下,交得其志。天因而成之。夫并时以养民功,先德后刑,顺于天。其时赢而事屈,阴节复次,地尤复收。正名修刑,蛰虫不出,雪霜复清,孟谷乃萧,此灾乃生,如此者举事将不成。其时屈而事赢,阳节复次,地尤不收。正名施刑,蛰虫发声,草苴复荣,已阳而又阳,重时而无光,如此者举事将不行。

天道已既,地物乃备。散流乡成,圣人之事。圣人不巧,时反是守。优未爱民,与天同道。圣人正以待之,静以须人。不达天刑,不襦不传。当天时,与之皆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黄帝四经·十大经·观)

[译文]统治人民时不要人为地偏执一己之私,征战伐国时不要从存生护养的角度考虑问题,务农息养时不要从刑杀的角度考虑问题。以刑杀斩伐的思想指导务农则土地荒芜,以存生护养的思想指导征讨则功名丧失。偏执一己之私欲会有兵祸的惩罚。作为一个统治者,应在春夏秋农作物生长收获之时恰当地节制逸乐,使播种收获适时,不在农忙时兴役兵戎,这样的话农作物就能正常地生长成熟,人民也会不断地繁衍庶足。君臣上下和谐融洽,这样的话也会得到上天的护佑。顺应天时以助民事,按照春夏德养在前,秋冬刑杀在后的自然规律而先行德政后施刑罚。在万物长养的春夏季节却实行肃杀严厉的政令,那么就会造成节令混乱,秋冬乖违次序而重复出现,地气不能发动长养万物反而再次敛缩,在政令上不顺应春夏长养的法则而布德施赏却违逆决狱刑罪,这样的话,就会造成蛰虫春眠,雪霜复至,百谷枯萎等一系列灾异的出现,在这样的政令下做任何事情都会失败。反之,在肃杀的秋冬季节却布德施赏,违逆天时那么也会造成节令混乱,春夏乖违次序而重复出现,地气不能适时收缩敛肃万物,在政令上不施刑伐诛而反行德赏,这样就会造成蛰虫冬鸣,枯草秋茂,春夏重复等一系列灾异的出现。而长养万物的春夏虽然重复出现却因乖逆天时而无长养之功可言。在这样的政令下做任何事情都是行不通的。

上有既定的天道,下有周备的万物,中有阴阳二气聚散流动、相因相成地创生一切,圣人只需要顺因其事就可以了。圣人不设机心智巧,但知静候天道而持守之。同时惠爱人民,如天地一样德泽广被。圣人以公正的态度守候天道,以虚静的心灵对待人事。恭行天意对有罪之人及国家予以惩罚征讨,在处理这些事情量重诺不违信。顺应天时,抓住时机,当机立断。时当决断而优柔寡断,错过时机,不但福吉失去,反会自取其祸。】

五正

(先己,取法,修德,义兵)【黄帝问阉冉曰:“吾欲布施五正,焉止焉始?”对曰:“始在于身,中有正度,后及外人。外内交接,乃正于事之所成。”黄帝曰:“吾既正既静,吾国家愈不定。若何?”对曰:“后中实而外正,何患不定?左执规,右执矩,何患天下?男女毕迵,何患于国?五正既布,以司五明。左右执规,以待逆兵。”

黄帝曰:吾身未自知,若何?对曰:后身未自知,乃深伏于渊,以求内刑。内刑已得,后乃自知屈其身。”黄帝曰:“吾欲屈吾身,屈吾身若何?”对曰:“道同者,其事同;道异者,其事异。今天下大争,时至矣,后能慎勿争乎?”黄帝曰:“勿争若何?”对曰:“怒者血气也,争者脂肤也。怒若不发,浸廪是为痈疽。后能去四者,枯骨何能争矣。黄帝于是辞其国大夫,上于博望之山,谈卧三年以自求也。战哉,阉冉乃上起黄帝曰:可矣。夫作争者凶,不争者亦无成功。何不可矣?”

黄帝于是出其锵钺,奋其戎兵,身提鼓枹,以遇蚩尤,因而擒之。帝箸之盟,盟曰:“反义逆时,其刑视蚩尤。反义背宗,其法死亡以穷。”(黄帝四经·十大经·五正)

[译文]黄帝问手下的大臣阉冉说:我想通过颁布实施各种政令的方法来治理国家,请问应始于何处、终于何处?阉冉回答说:应该始于完善自身,秉执中正公平的法度,然后以法度准量他人,外内交相融洽,就可终于事情的成功。黄帝又问:我自身端正而且宁静寡欲不专行妄为,而我的国家仍然愈发不安定,怎么办呢?阉冉回答说:如果您内心诚实静定而行为端正,还担心国家不能安定吗?如果您能秉执法度,还忧虑天下不太平吗?上下同心同德,还操心国家不能治理吗?各种政令都颁布以后,分别让不同的职官去执掌落实,您只须掌握着国家的大法,等待着严惩蚩尤就可以了。

黄帝说:我现在尚不能充分认识自己,怎么办呢?阉冉回答说:如果您还不能充分认识自己,便可以姑且隐匿起来,先做到自我完善。自我完善好了,便可以自然有效地克制自己了。黄帝又问道:我是很希望克制自己的,但这又意味着什么呢?阉冉回答说:这就意味着能够根据观点和主张的是否相同,来决定如何去应付。当今天下纷争,您能谨慎小心地不去加入这样的纷争吗?黄帝说:不加入纷争又意味着什么呢?阉冉回答说:发怒是内在血气作用的结果,争斗是外在脂肤作用的结果。怒气如果不发散出来,那么蔓延滋长就会发展成疤疮。您如果能够去掉血、气、脂、肤这四个东西,就会形如枯骨,又如何能够发怒和争斗呢?黄帝听罢,于是告别手下的要臣,来到了博望山,在那里淡然隐居、修心养性以求自我完善。三年之后,阉冉来到博望山禀告黄帝说:现在你可以去与蚩尤一决雌雄了。狂妄纷争者不祥,而错过天赐良机的人也决不会成就事功的。据此而论,下山决战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黄帝听罢阉冉的话,于是陈列兵器,激励士卒,亲自击鼓进军,与蚩尤决战于涿鹿并且一战擒获了蚩尤。然后黄帝宣盟天下,盟词中说:今后再有违反信义、背逆天时的,会受到与蚩尤相同的惩罚。违反信义而且背叛宗主的,最终都会自食其果,自取灭亡。】

果童

(常法,正名,立衡,斩齐)【黄帝问四辅曰:“唯余一人,兼有天下。今余欲畜而正之,均而平之,为之若何?”果童对曰:“不险则不可平,不谌则不可正。观天于上,视地于下,而稽之男女。夫天有恒干,地有恒常。合此干常,是晦有明,有阴有阳。夫地有山有泽,有黑有白,有美有恶。地俗德以静,而天正名以作。静作相养,德虐相成。两若有名,相与则成。阴阳备物,化变乃生。有任一则重,任百而轻。人有其中,物有其形,因之若成。

黄帝曰:“夫民仰天而生,恃地而食,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今余欲畜而正之,均而平之,谁适由始?”对曰:“险若得平,谌若得正,贵贱必谌,贫富有等。前世法之,后世既陨,由果童始。果童于是衣褐而穿,负缾而峦,营行乞食,周流四国,以示贫贱之极。”(黄帝四经·十大经·果童)

[译文]黄帝问他手下的辅佐大臣说:现在我一人广有天下,我要教化臣民而使之端正,斟酌衡量而使之正定,具体应该怎样做呢?果童回答说:不严明法度人民便不得治理,不端正名分则贵贱尊卑不得其正。应参照天地法则,再严正于人事。天地之间本就存在着永久不变的法则,比照于这个法则,可知晦明、阴阳、山泽、黑白、美恶等等矛盾对立体原就存在,人事也是如此。自然法则是地以静的方式来养育其德,天以运动的方式来正定名分,动静、生杀相互涵养、相辅相成。这两组矛盾体是各有名分的,它们相互依赖、相辅相成。而阴、阳二气包含于万物之中,二者相互作用,便使得万物生生不已。(果童接着说)人的能力是不相同的,有的人委任一事还嫌太重,而有的人委任百事尚觉太轻。人的能力各有等差,就如同物的形制各有不同,顺应它们的这种特性,就能成就事功。

黄帝问:人民仰仗天上而得以生存,依赖大地而得以有饭吃,人们因此而把天地看作自己的父母。现在我要教化他们而使之端正,斟酌衡量而使之正定,那样应该从谁开始呢?果童回答说:通过严明法度而使民得到治理,通过端正名分而使民归于正道,这样的话,贵与贱的等级就能得到正定,贫与富也就自然有了等差。这种贵贱、贫富各有等差的等级制度,过去的时代一直是遵循的,而后来却遭到了破裂,要恢复这种制度,可以从我本人开始。果童于是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背着残损的瓦罐,到处流浪讨饭,周游四方,用以显示极度的贫贱。】

正乱

(道常,天道,举兵,义兵)【力黑问于太山之稽曰:蚩尤骄溢阴谋,阴谋高阳,为之若何?太山之稽曰:子勿患也。夫天行正信,日月不处。启然不怠,以临天下。民生有极,以欲涅洫即失。丰而为杀,加而为既,予之为害,致而为费,缓而为哀。忧桐而君之,收而为之咎;累而高之,踣而弗救也。将令之死而不得悔。子勿患也。

力黑曰:战数盈六十而高阳未夫。涅溢早服,名曰天佑。天佑而弗戒,天地一也。为之若何?太山之稽曰:子勿言佑,交为之备。吾将因其事,盈其寺,拊其力,而投之殆。子勿言也。上人正一,下人静之;正以待天,静以须人。天地立名,万勿自生,以随天刑。天刑不偾,逆顺有类。勿惊勿戒,其逆事乃始。吾将遂是其逆而戮其身,更置六直而合以信。事成勿发,胥备自生。我将观其往事之卒而朵焉,待其来事之遂而私焉。壹朵壹禾,此天地之奇也。以其民作而自戏也,吾或使之自靡也。

战盈哉,太山之稽曰:可矣。于是出其锵钺,奋其戎兵。黄帝身遇蚩尤,因而擒之。剥其皮革以为干侯,使人射之,多中者赏。其发而建之天,名约蚩尤之旌。充其胃以为鞠,使人执之,多中者赏。腐其骨肉,投之若醢,使天下之。

上帝以禁。帝曰:毋乏吾禁,毋留吾醢,毋乱吾民,毋绝吾道。乏禁,留醢,乱民,绝道,反义逆时,非而行之,过极失当,擅制更爽,心欲是行,其上帝未先而擅兴兵,视蚩尤共工。屈其脊,使甘其俞,悫为地楹。帝曰:谨守吾正名,毋失吾恒刑,以示后人。(黄帝四经·十大经·正乱)

[译文]力黑问太山稽说:蚩尤骄居淫溢,阴谋略地,……我们拿他怎么办呢?太山稽回答说:你不必为此担心。天道中正而确当,日月也是沿着恒定的轨道不停地运行。天道、日月的运动是从不懈怠的,它们显示于人类的便是这种恒定的法则。如同天道、日月的运行一样,人类对物欲的追求是有一个极限的,也是遵循着盛极而衰的规律,所以,可以通过怂恿其欲望而尽其淫溢,当他淫溢到了极点时就会走向失败。今其盛盈至极而使之走向衰落,增益之而使之转向衰竭。多多给予他而使之贪婪遇害,尽量施赠他而使之挥霍得殃,弛缓之而使其懈怠。使之优裕荣耀而尊显,然后收捕之而治其罪;不断地使其尊显高贵,然后一旦动手倾覆他就无可救药了。这样,就会使他死到临头了都来不及反思后悔。你不必多虑。

力黑说:与蚩尤交战已足足有六十次了而高阳尚未成功。蚩尤骄居淫溢而反得其势,这大概可以称作上天的佑助罢。天助蚩尤所以他有恃无恐,更何况现在天地都同样佑助他。这可怎么办呢?太山回答说:你还是姑且不要谈什么佑助之类的话罢,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上下一心作好准备。我将借着蚩尤所行的逆事,满足他的欲望,勉励他去尽力做坏事,促使其恶贯满盈。你什么也不要说。居上位的人只需端正己心,在下位的人只需静定其意;端正己心以待天时,静定其意以伺人事,天地为之建立名分,万物随之而生,并受自然规律的支配。天道是永恒不败的,逆与顺都各有分际。不要惊慌,无需恐惧,蚩尤倒行逆施的恶行就会得到惩治了。我将促使其恶贯满盈而后杀掉他,然后重新调整重要吏员的建制以真正合乎信义。一切准备就绪而不要去惊动蚩尤,其不久就会自取灭亡的。我将考察蚩尤往日全部的所做所为而采取行动,静待蚩尤把坏事做尽了再配合采取计划行动。动则考察其往事,应则静观其来事,这是天地间的神妙作用。要凭借着他的人民自己奋起去倾覆他,我会使他自取灭亡的。

太山稽说:现在已经是战胜蚩尤的时候了。于是陈列兵器,激励士卒,与蚩尤大战,并且擒获了蚩尤。剥下蚩尤的皮制成箭靶,令人射之,射中多的给予奖赏。剪下他的头发来装饰旗杆并将这种旗子高高的悬挂,标之为“蚩尤旗”。在他的胃中用毛塞满制成皮球,令人踢之,踢入坑多的给予奖励,把他的骨头剁碎,掺在加苦菜的肉酱中,令天下的人来吮吸。

黄帝以上帝的名义向臣民设立禁条。黄帝说:不要废坏我所立的禁规,不许倾倒我所赐给你们的肉酱,不要扰乱民心,不要背弃我所秉执的天道。废坏禁规、扰乱民心、弃绝天道、违背信义悖逆天时,明知不对却一意孤行,违犯法度和天道,专断无常,肆意行事,未受天命而擅自兴兵,这些都将受到像蚩尤一样的惩罚。于是制成蚩尤的模型,使起弯曲背脊,披枷穿锁,容色居丧呆滞,伏帖地充当地下支柱。黄帝又说:希望大家恭谨地遵守我所建立的制度,不要离弃国家的法令,用自己的行动示范后人。

姓争

(刑德,顺天)【高阳问力黑曰:天地已成,黔首乃生。莫循天德,谋相覆倾。吾甚患之,为之若何?力黑对曰:勿忧勿患,天制固然。天地已定,蚑蛲毕争。作争者凶,不争亦毋以成功。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毋逆天道,则不失所守。天地已成,黔首乃生。胜生已定,敌者生争,不谌不定。凡谌之极,在刑与德。

刑德皇皇,日月相望,以明其当。望失其当,环视其殃。天德皇皇,非刑不行;缪缪天刑,非德必倾。刑德相养,逆顺若成。刑晦而德明,刑阴而德阳,刑微而德彰。其明者以为法,而微道是行。

明明至微,时反以为几。天道环周,于人反为之客。争作得时,天地与之。争不衰,时静不静,国家不定。可作不作,天稽环周,人反为之客。静作得时,天地与之;静作失时,天地夺之。

夫天地之道,寒涅燥湿,不能并立。刚柔阴阳,固不两行。两相养,时相成。居则有法,动作循名,其事若易成。若夫人事则无常,过极失当,变故易常;德则无有,措刑不当。居则无法,动作爽名,是以戮受其刑。(黄帝四经·十大经·姓争)

[译文]高阳问力黑说:天地已经形成,百姓也因此产生。很多人都不遵循天道,而且阴谋相互颠覆,我对此十分忧虑,这怎么办呢?力嘿回答说:不需忧虑,也不必担心,天道自有其本然的法则。天地的格局已定,连各色的动物都在纷纷争斗,妄肆争斗者有凶殃,然而一昧不争的也无成功可言。自然社会的规律便是:顺随天道的就能兴昌,违逆天道的就会败亡。不违背天道,就不会失去自己所固有持守的东西。天地已经形成,人民随之产生。氏族部落已经形成,敌对的部落之间也就随之出现争斗,不予以伐正这种争端就不会平息。而伐正的准则,便是刑罚和德赏并行。

刑罚与德赏昭著显明,兼行并举,配合恰当。如果配合失当,上天会反过来降灾的。天德平正,但没有刑罚的配合是无法实行的;天刑威严,但没有德赏作依托也必然倾毁。刑罚与德赏相辅相成,逆与顺也便因此而定。刑罚属阴的范畴,因此具有微晦的特质;德赏属阳的范畴,因此具有明彰的特质。所以,秉执法度要彰明,施行道术要隐晦。

明了通晓德赏、刑罚的内涵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就要抓住天道运行的规律来把握采取行动的契机。这样的话,人就能在天道运行当中反客为主。如果一味地争竞,该静时不静,国家就无法安定治理。相反的,该动时不动,那么在天道运行当中,人就会重新处于被动地位。因此说,动静合时,就会得到天地的佑助;而如果动静不合时宜,就会失去天地的佑助。

天地间的自然规律是,寒与热、燥与湿,是不能够同时并立的;而刚与柔、阴与阳,也是不能同时并行的。它们之间是相互涵养、相辅相成的对立统一关系。静时则有法则,动时则遵循名分,所以事情容易成功,至于人事规律则是变化不定的,如果超过天道所规定的准度,擅自改变常规,那么德赏就谈不上,刑罚也就不会得体。人们静时没有法则可依,动时也不遵循名分,那么结局便是被戮受刑。

雌雄节

(戒骄,积德,祸福)【皇后历吉凶之常,以辨雌雄之节,乃分祸福之向。宪傲骄倨,是谓雄节;委燮恭俭,是谓雌节。夫雄节者,盈之徒也。雌节者,兼之徒也。夫雄节以得,乃不为福;雌节以亡,必将有赏。夫雄节而数得,是谓积殃;凶忧重至,几于死亡。雌节而数亡,是谓积德,慎戒毋法,大禄将极。

凡彼祸难也,先者恒凶,后者恒吉。先而不凶者,恒备雌节存也。后而不吉者,是恒备雄节存也。先亦不凶,后亦不凶,是恒备雌节存也。先亦吉,后亦不吉,是恒备雄节存也。

凡人好用雄节,是谓妨生。大人则毁,小人则亡。以守不宁,以作事不成。以求不得,以战不克。厥身不寿,子孙不殖。是谓凶节,是谓散德。凡人好用雌节,是谓承禄。富者则昌,贫者则谷。以守则宁,以作事则成。以求则得,以战则克。厥身则寿,子孙则殖。是谓吉节,是谓□德。故德积者昌,殃积者亡。观其所积,乃知祸福之向。(黄帝四经·十大经·雄节

[译文]黄帝能够洞彻吉凶的先兆、辨析《雌节》与《雄节》这关于治国修身的两种基本处世规则,所以能够分清导致福祸的原因所在。举凡自我炫耀、自以为是、自我夸耀,倨慢不逊,都称之为“雄节”;举凡宛顺、温和、谦恭、卑让的,都称之为“雌节”。所谓“雄节”,大抵属于自满的范畴;所谓“雌节”,大抵属于谦逊的范畴。依仗“雄节”,假使偶有所得的话,并不意味着即是福吉;立足于“雌节”,如果一时有所损失的话,那么最终也必然会有善报。如果依仗“雄节”屡有收获,那也只能视为积累祸因,最终是忧虑凶险并濒临死亡。如果立足“雌节”而常有所失,这正是积累福德的过程;谨慎地戒备自己而不背离“雌节”,大福就必然会来至。

关于祸福的趋向,凡是先动者大抵都有祸凶,而后发者一般都有福吉。然而有时也会发生先动而无凶祸的特殊现象,这是因为恒久地执守雌节、雄节不失的缘故。有时也会发生后发而无吉福的特殊现象,这是因为顽固的依恃雄节、雄节未去的缘故。有时还会出现先动也无凶祸、后动也无凶祸的特别情况,这也是恒久地持守雌节、雌节不失的缘故。有时又会出现先发也无吉福、后发也无吉福的特别情况,这仍是顽固的依恃雄节、雄节未去的缘故。

大抵好用雄节的,都可以说是有害于生存,作为统治者则会毁灭,作为一般百姓则会亡身。雄节,守国则不安,做事则不会成功,求取则无获,征国则无胜。其自身不会长寿,子孙也不会蕃衍。所以这种雄节实为“凶节”,结果是在散失其德。而凡好用雌节的,都可以说是在承接福禄。作为在上位的富者因之昌盛,作为在下位的贫者因之得到足够的衣食供给。采用雌节,守国则安,做事则成功。求取则有收获,征战则胜。不但其自身会长寿,子孙也会蕃衍。所以这种雌节实为“吉节”,结果便是积聚其德。因此说,积聚其德的会昌盛,积累祸殃的会灭亡。考察他是积殃还是积德,便可以预测祸福的趋向了。

兵容

(民心,指武)【兵不刑天,兵不可动;不法地,兵不可措;不法人,兵不可成。参于天地,稽之圣人。人自生之,天地刑之,圣人因而成之。圣人之功,时为之庸,因时秉宜,兵必有成功。圣人不达刑,不襦传。因天时,与之皆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天固有夺有予,有祥福至者也而弗受,反随以殃。三遂绝从,兵无成功。三遂绝从,兵有成功者,不飨其功,环受其殃。国家有幸,当者受殃;国家无幸,有延其命。茀茀阳阳,因民之力,逆天之极,又重有功,其国家以危,社稷以匡,事无成功,庆且不飨其功。此天之道也。(黄帝四经·十大经·兵容)

[译文]不懂得天时,就不可以兴兵;不懂得地利,就不能指挥作战;不了解人事,就不会取得战功。因此必须考察天时地利,并且取法于圣人之道。兵功是人为的,但它由天地主宰着,圣人因为能够因顺天道、地道、人道所以能成就其功。而圣人的成功,就是因为掌握了时宜并为之所用。因顺天时而把握时宜,作战就能够成功。作为圣人,他们能够恰当地掌握军纪刑法,而且处事果决不背信弃义。而关键的是,要顺应天时,当机立断;该果断的时候却犹豫不决,反而会自取其祸。

有剥夺有赐予这是天道本然具有的客观规律,天赐祥福如不能顺而受之,结果只能是反受其祸。如果拒绝因顺天道、地道、人道,则不会有兵功。如果因顺天时、地利、人心,就会有兵功。如果不能顺受天赐之功的话,会反受其殃的。倘使国家幸运,则战争的首先发动者本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假使国家不幸,那么战祸的肇事者会仍然高居其位。如果统治者声势浩大地去发动战争,借助于民力去违反天道,再加上好大喜功,那么其结果便是国家危险,天下惶乱不安,做事不会成功,庆赏虽多也仍然不会有兵功。天道决定了这一切。】

成法

(尚同,则天,立衡,举贤,有无)【黄帝问力黑:“唯余一人,兼有天下,滑民将生,年辩用知,不可法组,吾恐或用之以乱天下。请问天下有成法可以正民者?”力黑曰:“然。昔天地既成,正若有名,合若有形。乃以守一名。上淦之天,下施之四海。吾闻天下成法,故曰不多,一言而止。循名复一,民无乱纪。

黄地曰:“请问天下猷有一虖hū?”力黑曰:“然。昔者皇天使冯下道一言而止。五帝用之,以朳天地,以揆四海,以坏下民,以正一世之士。夫是故谗民皆退,贤人咸起,五邪乃逃,年辩乃止,循名复一,民无乱纪。

黄帝曰:“一者,一而已乎?其亦有长乎?”力黑曰:“一者,道其本也,胡为而无长?凡有所失,莫能守一。一之解,察于天地;一之理,施于四海。何以知一之至,远近之稽?夫唯一不失,一以驺化,少以知多。夫达望四海,困极上下,四向相抱,各以其道。夫百言有本,千言有要,万言有总。万物之多,皆阅一空。夫非正人也,孰能治此?罢必正人也,乃能操正以正奇,握一以知多,除民之所害,而持民之所宜。抱凡守一,与天地同极,乃可以知天地之祸福。(黄帝四经·十大经·成法)

[译文]黄帝问力黑说:我一人广有天下,刁巧的乱民就会出现,那些阿谀谄媚、花言巧辩之徒也会苦心孤诣地运用权谋,实在是难以遏止,我担心人们会群起效尤以乱天下。请问天下有没有既定的法则来端正民心?力黑回答说:有的。昔日在天地已经形成时,万物都是通过名分来正定其形质并且使形名相符,这种以名正形、使形名相符的原则就称为执守天道。这种大道,上可溢于天而下可延及四海。据我所知,天下的这种既定法则本不需过多描述,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了,这便是,寻求事物的名形而总归于“道”。这样的话,天下百姓就不会违法乱纪了。

黄帝说:请问天下可有“道”吗?力黑回答说:有的。过去天帝曾派风伯飞下传道,上古的帝王们采用它来辨别规范天地万物,并料理斟酌四海之事,且用它来安抚百姓、端正了一代知识分子。因此,品行败坏的人统统屏去不用,有德行的人一律被启用,各种淫邪销声匿迹,谄谀巧辩之方才止息。寻求名形而复归于道,人们不再违法犯纪。

黄帝问:“道”,莫非就仅仅是一句话吗?它还包含有更多的意思吗?力黑回答说:“循名复一”这一句话就“道”的根本而言的,怎么能没有更多的含义呢?诸事所以有失误,就是因为不能执守大道的缘故。“道”的踪迹,可以至于天地;“道”的妙理,可以延及四海。然而,怎么知道“道”的高下远近的至极呢?“道”促使了万物发生变化,由少到多、以一知百。通观四海,穷极天地,天地四方,无论何事何物都在按照其自身规律存在和运动着;无论是千言还是万语也都有着其根本和总纲。但是,万物虽多却都是由“道”所总掌。如果不是形正德美的人,谁又能够代表天道去总理天下万物万事呢?必须是这样的圣人,能够秉持正道以矫正邪道,把握大道去处理各种复杂事物,除去有害于人民的东西,而保持适宜于人民的东西。执守大道以总理万物,取效天地的法则,这样就可以懂得天地之间祸与福的所在了。】

三禁

(寡欲,刚柔,有度,因时)【行非恒者,天禁之;爽事,地禁之;失令者,君禁之。三者既修,国家几矣。地之禁,不堕高,不增下;毋服川,毋逆土;毋逆土功,毋壅民明。

进不氐,立不让,径遂凌节,是谓大凶。人道刚柔,刚不足以,柔不足恃。刚强而虎质者丘,康沉而流湎者亡;宪古章物不实者死,专利及削浴以大居者虚。

天道寿寿,播于下土,施于九州岛岛。是故王公慎令,民知所由。天有恒日,民自则之。爽则损命,环自服之。天之道也。(黄帝四经·十大经·三禁)

[译文]行事没有一定的准则,为天道所禁止。违背农事徭役的规律,为地道所禁止。背离教令,则为君主所禁止。上述关于行为的准则、农事与徭役的关系以及教令等等三方面的事情都做好了,国家也就差不多达到治理。关于地道的禁忌,那就是君主在修筑宫室时不要夷平山陵、填充泽壑、堵塞河流、违逆地理。不要违反节令而滥兴土木之功,也不要违背百姓既定的农事规律。

只知进而不知适可而止,立身行事儿不知谦卑逊让,邪僻行事儿超越节度,这些都意味着大凶。人道的规律应是刚柔相济,不能只采用刚,也不可只依赖柔。刚硬强直而秉性威猛的必会困窘,沉湎逸乐淫酗于酒色的必然灭亡;只知效法古事而不合实际的是穷困不通的,侵人之利、夺人之财以扩大自己宅第的其宅第终成废墟。

天道是平正简易的,它传布于大地,延及于九州岛。因此王公们应取法天道,慎重地制定施行其法令,使老百姓知道如何去行事。天有恒定的法则,人们自然去取法它,如果违背它就会损伤身命,自取败亡。这便是所谓的天道。】

本伐

(指武,义兵)【诸库藏兵之国,皆有兵道。世兵道三:有为利者,有为义者,有行忿者。所谓为利者,见生民有饥,国家不暇,上下不当,举兵而裁之,唯无大利,亦无大害焉。

所谓为义者,伐乱禁暴,起贤废不肖,所谓义也。义者,众之所死也。是故以国攻天下,万乘之主兼希不自此始,鲜能终之;非心之恒也,穷而反矣。

所谓行忿者,心虽忿,不能徒怒,怒必有为也。成功而无以求也,即兼始逆矣,非道也。

道之行也,由不得已。由不得已,则无穷。故丐者,摭者也;禁者,使者也:是以方行不留。(黄帝四经·十大经·本伐)

[译文]蓄兵征战的国家,都有自己不同的用兵原则。这些用兵的原则归纳起来有三类:有为谋利而征战的,有为道义而征战的,有为逞泄愤怒而征战的。所谓为了谋图利益而征战的,是指在别的国家正逢荒年,国家不安定,君臣上下又不和睦的情况下,而乘机发兵去诛伐。这种原则指导下的用兵结果,虽然并不能获得什么大的利益,然而也不会有什么大的灾害。

所谓为正义而征战的含义,便是为讨伐他国的叛乱和禁止君主的暴行而出兵,这是正义之战。为正义而战,人们都会为之献身的。因此以一国的力量去功伐天下的叛乱和暴虐,超级大国的君主在兼并他国时最初都是打着正义的旗号,但很少有能把为了正义而征战的原则贯彻到底的;如果没有持之以恒的决心去为正义而战,就会最终得到相反的结果。

所谓为了逞泄私愤而发动战争的,说的是内心如果怀有愤怒,就不会仅仅是愤怒而已,它一定会由内心之怒而外化为战争。这种战争不会取得成功,这是因为这种兼并战争一开始就是违背常理的,这是不符合用兵之道的。

用兵之道,是出于不得已。因为出于不得已,所以用兵就会成功而不会有困穷的时候。因此用兵的具体策略优势就应该采用通过退却让地而更好地进攻夺取;通过对军队的刑罚立禁而更好地以庆赏促使其立功。做到了这些,挥师出征,就可以畅行无阻。

前道

(道治,利民,顺天,材能,贤能,从时)【圣人举事也,合于天地,顺于民,祥于鬼神,使民同利,万夫赖之,所谓义也。身载于前,主上用之,长利国家社稷,世利万夫百姓。天下名轩执国士于是虚。壹言而利之者,士也;壹言而利国者,国士也。是故君子卑身以从道,知以辩之,强以行之,责道以并世,柔身以待时。王公若知之,国家之幸也。

国大人众,强国也。若身载于后,主上不用之,则利国家社稷、万夫百姓。王公而不知之,乃国家之不幸也。故王者不以幸治国,治国固有前道:上知天时,下知地利,中知人事。善阴阳,名正者治,名奇者乱。正名不奇,奇名不立。正道不殆,可后可始。乃可小夫,乃可国家。小夫得之以成,国家得之以宁。小国得之以守其野,大国得之以并兼天下。

道有原而无端,用者实,弗用者空。合之而涅于美,循之而有常。古之贤者,道是之行。知此道,地且天,鬼且人。以居军其军强,以居国其国昌。古之贤者,道是之行。(黄帝四经·十大经·前道)

[译文]那些得道的圣人在做事时,总是考虑如何符合天地之道、顺应民心和神祗的意愿,并且兴民同利,人们都依赖于他们,这便是所谓的道义。他们应该得到应有的官位,君主任用了他们,对于整个国家乃至全天下的人都是大有利处。这样的话,天下的名士就都会来归附的。一句话就可以使君主获利的,这便称作“士”;一句话就可以使国家获利的,这便称作“国士”。因此说,有道的贤人都是谦卑己身以遵从天道,用他们的才智去认识道,努力用道去指导自己的行动,并且寻求道的与世相合,卑屈己身以待天时。作为一国之君,如果懂得了这些圣贤们所掌握的道便是国家的大幸了。

幅员辽阔,人口众多,这本该算是强国了。但如果得道的贤人不能得到应有的官位,君主不任用他们,那么对于国家乃至全天下人都是大为不利的。作为一个统治者来说不能够认识到这一点,这是国家的大不幸。君主不应该不遵天道而以侥幸治国,治理国家本来是有既定的法则的,这便是要懂得天时、地理、人事;而且,精通阴阳之道。……正定名分使名实相符万事就由条理,否则就会纷乱无序。正定了名分则万事可成,不正定名分事情就不会成功。天地正道是永不衰败的,掌握了正道,则后动先动皆顺当自如。“道”不但可施用于个人的修身,也可施于国家的治理。个人得“道”则可成就其事业,国家得“道”则可以治理太平。小国得“道”可以常保其疆土,大国得“道”则可以统一天下。

“道”是有他的本原的但却寻不着它的边际,应用它的时候会感到它的实有,不用它的时候似乎它又是空无的。合于“道”则万事万物都会向好的方向转化,遵循“道”则一切都会有常规。古代圣贤,办事只知遵行“道”。懂得了“道”,则天地之道、人鬼之道皆能相宜。用“道”来治军则军队强大,用“道”来治国则国家强盛。古代的贤圣,只知遵行“道”。

行守

(戒骄,知人,不材)【天有恒干,地有恒常,与民共事,与神同光。骄洫好争,阴谋不祥,刑于雄节,危于死亡。夺之而无予,其国乃不遂亡。近则将之,远则行之。逆节萌生,其谁肯当之。天恶高,地恶广,人恶苛。高而不已,天将阙上;广而不已,地将绝之;苛而不已,人将杀之。

有人将来,唯目瞻之。言之壹,行之壹,得而勿失。言之采,行之枲,得而勿以。是故言者心之符也,色者心之华也,气者心之浮也。有一言,无一行,谓之诬。故言寺首,行志卒。直木伐,直人杀。无形无名,先天地生,至今未成。(黄帝四经·十大经·行守)

[译文]天地都有永恒不变的法则,与民同其生息。与神共其光宠。骄横凌人、逞强斗勇、好弄阴谋的国家必有祸灾,取法于“雄节”的国家,必有灭亡的危险。攻夺了他国的领土而据己有不分封给贤者,那么这个被攻占的国家就不会最终灭亡。邻近“雄节”之国的小国会顺从它,而远离它的国家会离弃它。悖逆天道的恶行正在势头上的时候,有谁肯去正面的抵敌它呢?天道厌弃高傲,地道厌弃自大,人道厌弃暴虐。高傲不止,天道自然会倾覆它;自大无休,地道必然会灭绝它;暴虐到极点,人道自然会惩办它。

在接触一个人的时候,首先要用眼睛去观察他。如果这个人是言行一致的,就不应失去他而要重用他;如果他说得很漂亮却没有实际行动,就不宜任用他。所以说语言是人内心的标志,表情是人心理的外化,气质是人心灵的表露。言行如果不一致,便是一种欺骗行为。因此有一言在先,就应有一行继之于后。笔直之木因为太显眼而易被砍伐,刚直之人因为遭人忌恨而易被杀戮。“道”是没有名状的,它产生于天地开辟之前,它的化生妙合的过程至今也还未完成。

顺道

(顺民,守谦,义兵,善守)【黄帝问力黑曰:“大庭氏之有天下也,不辨阴阳,不数日月,不志四时,而天开以时,地成以财。其为之若何?”力黑曰:“大庭之有天下也,安徐正静,柔节先定。委燮恭俭,卑约主柔,常后而不先。体正信以仁,慈惠以爱人,端正勇,弗敢以先人。

中情不流,执一毋求。刑于女节,所生乃柔。故安静正德,好德不争。立于不敢,行于不能。战示不敢,明示不能。守弱节而坚之,胥雄节之穷而因之。若此者其民劳不僈,饥不怠,死不怨。

不旷其众,不为兵邾,不为乱首,不为怨媒,不阴谋,不擅断疑,不谋削人之野,不谋劫人之宇。慎案其众,以随天地之从。不擅作事,以待逆节所穷。

见地夺力,天逆其时,因而饰之,事环克之。若此者,战胜不报,取地不反,战胜于外,福生于内,用力甚少,名声章名,顺之至也。(黄帝四经·十大经·顺道)

[译文]黄帝问力黑说:“大庭氏的取得天下,他并不需要去辨别阴阳晦明、不记数年月时日、也不认知四时节序,然而阴阳晦明、四时节序却自然有规律地交替运转,各种物质生活资料也自然生成长就。他究竟是怎样管理天下的呢?”力黑回答说:“大庭氏的取得天下,是靠着安然舒适正定静默,以雌柔来正定天下。同时委婉和顺恭敬谦让,谦卑简易执持柔弱,退守雌节而不进逞雄强。实行公正的律度以取信天下,施以恩惠以爱护众生,端正其行,不敢居先自傲。

心意静守而不外驰,执持大道而不追逐物欲。取法雌节,处守柔弱。安舒静定持正其德,美好之德不枉自争竞。要立足行事表现出怯懦和卑弱,善战却显示出不敢作战的样子,强大却执守卑弱。持守弱节必须坚决而有耐性,直等到逞强侍勇之敌穷困时再去乘机攻击它。这样的话,手下的臣民就会虽然劳疲但绝不会怠慢,虽然忍饥但不懈惰,虽出生入死而不会怨恨。

不应使百姓穷困,不做战争的发动者,不做祸乱的肇始人,不做引起怨恨的媒介,不搞阴谋颠覆,不妄自专断和犹疑,不图谋侵削他国的领土,不谋求掠夺别国的宫殿居舍。严谨地稳定自己的臣民,遵从天地运行的规律。不妄自行事,等待‘逆节’自己走向穷途末路。

觊觎别国的土地,肆意掠夺民力,这是违背天道的,乘势因时去伐正它,而敌人所行的恶事也会反过来促使其导致失败。如果这样的话,则战争会彻底取得胜利而不会再有反复,攻夺了敌国土地也不会在得而复失。这样就可以外得兵功,内得财富,以微小的代价,取得显赫的功名。这便是顺应天道的结果。

名刑

(能因,虚静,斩齐,无为)欲知得失情,必审名察形。形恒自定,是我愈静;事恒自施,是我无为。静翳不动,来自至,去自往。能一乎?能止乎?能毋有己,能自择而尊理乎?葆也,屯也,其如莫存。万物群至,我无不能应。我不藏故,不挟陈。向者已去,至者乃新。新故不摎,我有所周。(黄帝四经·十大经·名刑)

[译文]想要懂得得失福祸的道理,就一定要审知事物的名称与客观存在之间的关系。天下万物都自有他们确定的归属,因此人就更应该持守清静。天下万物都自有它们运行发展的规律,因此人也就应该虚静无为。人应该虚静专一不妄施为,事物的发生与消逝皆有其客观依据,要听其自便宛转顺应。能做到用心专一吗?能做到持意静定吗?在判断事物时,能不能以客观为依据而排除主观臆测呢?或隐或显或静定或动出,总能维持一种若有若无的超然境界。这样的话,一任事物纷至沓来,皆能应付自如。古旧的东西听其自去,新生的东西任其自来,而不要主观人为地去介入。消逝的是过时的东西,来到的是新生的东西。天下万事万物,无论是新生的还是死灭的,都不能扰乱虚静的心灵,这是因为我们能够与物宛转、顺其自然的缘故。

《称》篇

(论治,爱贤,中正,指武,体道,同治,取予)道无始而有应。其未来也,无之;其已来,如之。有物将来,其形先之。建以其形,名以其名。其言谓何?环□伤威,弛欲伤法,无随伤道。数举三者,有身弗能保,何国能守?

奇从奇,正从正。奇与正,恒不同廷。凡变之道,非益而损,非进而退:首变者凶。有仪而仪则不过,恃表而望则不惑,案法而治则不乱。圣人不为始,不专己;不豫谋,不弃时;不为得,不辞福。因天之则。失其天者死,欺其主者死,翟其上者危。心之所欲则志归之,志之所欲则力归之。故巢居者察风,穴处者知雨;忧存故也。忧之则□,安之则久;弗能令者弗能有。(黄帝四经·称经)

[译文]包罗万象的大“道”浩广而没有边际,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人们没有认识到它的时候,它好像没有;认识到它的时候,它便随之出现了。一个事物的形质和概念即将产生的时候,它的形状是首先显现出来的。事物的形质出现了,才可据此来给它定名。这样说意味着什么呢?这是需要人们仔细思考的。乱用刑法就必然伤损威严,放纵私刑则有伤法度,不遵循客观规律就会伤损大“道”。这伤害威严、法度、大“道”的行为反复出现,其结果就是自身难保,甚至失掉国家。

用非常规的手段处理特殊的事情,用常规手段处理常规事物,特殊与常规,各有其位,不能混淆。凡出现改变常规超越准度的情况时,那么应付的方法便是谦抑退让、虚静无为。最初改变常规的必有凶祸。依据仪器来测量就不会有误差,依靠仪表来观测就不会迷惑,用法度来治理就不会混乱。作为圣人,不先动、不偏执一己之见,天时未到便不预先谋划、而天时到了也不可失去时机,不谋求索取、而福祥来至也不可放过:总之要因顺上天的法则。做为君主,如果失去天道他的国家就会灭亡;做为大臣,欺蒙主上就会戮死;做为小民,轻蔑上司就会危险。人们心里想要得到的就应立志去完成它,立志想要达到的就应花费气力去实现它。巢居于高树者对风最敏感,穴处于低洼者对雨最敏感,这种对风或雨各自的担忧,都是由它们不同的生存环境所决定的。而对各自的生存环境有明确的忧患意识的就能生存,如果能进一步安然处之的话就能长久;倘不能很好地对待这个问题,便不能自保其身。

(爱贤)帝者臣,名臣,其实师也;王者臣,名臣,其实友也;霸者臣,名臣也,实宾也;危者臣,名臣也,其实庸也;亡者臣,名臣也,其实虏也。自光者人绝之,骄溢人者其生危、其死辱翳。居不犯凶,困不择时。不受禄者,天子弗臣也;禄泊者,弗与犯难。故以人之自为,不以人之为我也。不仕于盛盈之国,不嫁子于盛盈之家,不友骄倨慢易之人。

圣人不执偃兵,不执用兵;兵者不得已而行。知天之所始,察地之理,圣人麋论天地之纪,广乎独见,卓乎独知,乎独,乎独在。天子地方千里,诸侯百里,所以朕合之也。故立天子者,不使诸侯疑焉;立正嫡者,不使庶孽疑焉;立正妻者,不使婢妾疑焉:疑则相伤,杂则相方。(黄帝四经·称经)

[译文]做为“帝”的大臣,名义上是臣子,其实是他的老师;做为“王”的大臣,名义上是臣子,其实是他的朋友;做为“霸”的大臣,名义上是臣子,其实只是临时雇员;流亡君主的大臣,名义上是臣子,其实只是仆人罢了。自以为德能广大的人必被人们所唾弃,盛气凌人者很危险,甚至会自取耻辱和灭亡。人们在顺境时不要妄为乱作自取凶祸,在逆境时也不要自暴自弃放过机会。没有享受朝廷俸禄的,天子就不要把人家当作臣仆来驱使,如果提供的俸禄本就不多,那么天子也不要强求人家与己共患难。所以说天子御下的方法,应该是因顺人的天性,而不要人为地去扭曲它。人们切勿到极端强盛的国家去做官,不要把女儿嫁到极端豪贵的家庭中,不能与骄傲自大、轻视他人的人交朋友。

圣人不是一味地反对用兵,但也不主张一味地用兵;战争手段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使用的。圣人上知天道的根本,下知地道的规律,它能够顺应天地之道,所以他有远见卓识,并且恬然自在。天子辖地一千平方里,诸侯辖地一百平方里,这种等级差异是和他们的身份地位相联系对应的。因此设立天子时,在等级制度上不能使诸侯与之相同;将正妻之子立为太子,就不使众妾之子在身份地位上与之相等;设立正妻,就不使众妾在身份地位上与之平等。如果两相对等就会相互伤害,两相混淆就会互相敌对。

(从时,同治,取予,止奸,务实,诚,指武,假物)时若可行,亟应勿言;时若未可,涂其门,毋见其端。天制寒暑,地制高下,人制取予。取予当,立为圣王;取予不当,流之死亡。天有环刑,反受其殃。世恒不可择法而用我,用我不可,是以生祸。有国存,天下弗能亡也;有国将亡,天下弗能存也。时极未至,而隐于德;既得其极,远其德,浅致以力;既成其功,环复其从,人莫能殆。诸侯不报仇,不修耻,唯义所在。

隐忌妒妹贼妾,如此者,下其等而远其身;不下其等不远其身,祸乃将起。内事不和,不得言外;细事不察,不得言大。利不兼,赏不倍;戴角者无上齿。提正名以伐,得所欲而止。实谷不华,至言不饰,至乐不笑。华之属,必有实,实中必有核,核中必有意。天地之道,有左有右,有牝有牡。诰诰作事,毋从我终始。雷以为车,隆隆以为马。行而行,处而处。因地以为资,因民以为师;弗因无神也。(黄帝四经·称经)

[译文]时机成熟了,就要在行动上立刻做出反应而不要声张:时机未到,就要敛藏心机,不露声色。天道控制着寒来暑往,地道掌握着高低的差异,人道决定着夺取和给予。如果取予得法,就可以尊为圣王;取予失当,就会流徙四方、身亡国亡。天道循环运行,有德必有刑,取予不当,就要受到天刑的惩罚,自取祸殃。人世规律是不允许舍弃法度而用一己之私的,如果偏执于一己之私,就会导致祸患。当一个国家还具备存在的必然条件时,人们是不能够灭亡它的;当一个国家已经具备了必然灭亡的条件时,人们也无法再挽救它。时机未到,要自隐其身以修德待时;时机到了,就应该广施其德,努力行事;而当大功告成以后,就要及时收踪敛迹,还原到最初的静隐,这样才不会受到任何危害。诸侯不一定有仇必报、有仇必血,关键要看是否合于道“义”。

对于像蒙蔽君主、嫉妒贤才、陷害忠良、行为邪佞这一类的人,就应该贬黜和疏远;对他们如果不贬黜疏远,就会因此而生出祸患。君主如果连自己家庭内部的事情都不能理顺,就没有资格来讨论国家的事情;小是不明,大事也就谈不上了。君主对臣民如果施赏不丰,那么相对的他获利亦少;这个道理就如同动物既然有了双角就不会再有上齿是一样的。兴兵征伐,必须师出有名,功成而止。饱满的谷物没有花,意蕴深远的语言没有装饰,真正的快乐不表现在欢声笑貌上。因为内在的东西才是最根本的东西,这就好比花的内里是果,果的内里是核儿,核儿的内里是仁儿。有左必有右,右雌必有雄,这是天造地设、自然而然的。因此,人们的一切行事,或终或始都不要固执己意,应因顺天道。以雷为车,以云为马,当行则行,当止则止。因任地宜以为资财,因顺民心以为师旅;不知因顺之道,这是不明智的。

(取下,恭敬,尊祖,量力)宫室过度,上帝所恶;为者弗居,唯居必路。减衣衿,薄棺椁,禁也。疾役可发泽,禁也。草丛可浅林,禁也。聚宫室堕高增下,禁也;大水至而可也。毋先天成,毋非时而荣则不果。日为明,月为晦;昏而休,明而起。毋失天极,究数而止。强则令,弱则听,敌者循绳而争。行憎而索爱,父弗得子;行侮而索敬,君弗得臣。有宗将兴,如伐于川;有宗将坏,如伐于山。贞良而亡,先人余殃;商阙而栝,先人之连。埤而正者增,高而倚者崩。

山有木,其实屯屯。虎狼为猛可揗,昆弟相居,不能相顺。同则不肯,离则不能,伤国之神。神胡不来,胡不来相教顺弟兄兹;昆弟之亲,尚可易哉。天下有三死:忿不量力,死;嗜欲无穷,死;寡不避众,死。毋藉贼兵,毋裹盗粮。藉贼兵,裹盗粮;短者长,弱者强;赢缩变化,后将反施。弗同而同,举而为同;弗异而异,举而为异;弗为而自成,因而建事。(黄帝四经·称经)

[译文]广修宫室,穷奢极欲,为上天所不容;大肆兴建了宫室也不能居住,即便居住了也不会长久。随意减少葬埋死者的衣被、祭品的数量和棺犉的厚度,这是被禁止的。大肆兴动徭役而多处毁坏川泽,这是被禁止的。杂草丛生而多处砍伐山林,是被禁止的。为了多建宫室而掘低高地、填平低洼,是被禁止的;然而时逢洪水暴雨成灾,则为疏导大水而挖高填低是可以的。植物不能违背自然生长规律而提前成熟,也不能不适时地开花茂盛。提前成熟会毁败,不适时地开花茂盛也不会有好的结果。太阳出来就是白天,月亮升起就是夜晚;夜晚人要休息,白天人要劳作。君主兴兵伐国不要超过天道所规定准度,达到了这个准度就应及时罢手。强大的国可以命令对方,弱小的国家要听命于对方,势力均等的国家之间才会按照规矩竞争。作父亲的行为恶劣,要想得到儿子的敬爱是不可能的;作为君主举止邪逆,要想得到臣下的敬爱也是不可能的。当一个国家将要兴起的时候,其势如川泽之溃决;而当一个国家要灭亡的时候,其势如山峰之崩塌。正直善良的人夭折,是因为祖上积累下了祸殃;猖獗的人长寿,是因为祖上积累下了功德。其势低卑而根基平正的会不断增高,其势高峻而根基歪斜的早晚要倾覆。

山上种有树木,果实饱满盛多。虎狼虽凶犹可驯顺,兄弟至亲却不和睦。他们既不能和睦共处,又不能远离别居,真是让死去的先人们伤心。死去的先人们为何不来,为何不来教诲他们呢?都是血缘亲属,不和睦的现象会改变的。天下有三种人为的死亡现象,一种是因为逞努斗狠不自量力,二种是穷奢极侈欲壑难平,三种是以寡敌众不识时务。不要把武器借给贼人,不要把粮食给予强盗。倘使武器借给贼人,粮食给予强盗,就会造成短者变长、弱者变强的结果;这种力量消长变化的结果,是会反过来给自己施以伤害的。不相同却相同了,这是由于因顺的结果;不相异却相异了,这也是因顺的结果;无所作为却建成了事功,这仍然施因顺的结果。

(自为,义兵,守权,责实,贤辅)生人有居,死人有墓。令不得与死者从事。惑而极反,失道不远。臣有两位者,其国必危;国若不危,君臾存也。失君必危,失君不危者,臣故佐也。子有两位者,家必乱;家若不乱,亲臾存也。失亲必危,失亲不乱,子故佐也。不用辅佐之助,不听圣慧之虑,而恃其城郭之固,怙其勇力之御,是谓身薄;身薄则殆,以守不固,以战不克。两虎相争,驽犬制其余。

阳亲而阴恶,谓外其肤而内其。不有内乱,必有外客。肤既为肤,既为;内乱不至,外客乃却。得焉者不受其赐,亡焉者不怨大。夫天有明而不忧民之晦也,百姓辟其户牖而各取昭焉;天无事焉。地有财而不忧民之贫也,百姓斩木刈薪而各取富焉;地亦无事焉。诸侯有乱,正乱者失其理,乱国反行焉;其时未能也,至其子孙必行焉。故曰:制人而失其理,反制焉。(黄帝四经·称经)

[译文]房屋用来居住活着的人,而墓穴用来葬埋死去的人。不能将活人的房屋与死人的墓穴同等对待。有所迷惑,觉悟以后赶快回转,这样的话迷失大“道”就不会太远。大臣身为臣子,却行使了君主的权力,国家必然危险;国家如不危亡,那是由于君主还存在。如果失去了君主,国家必然危险;国家如不危亡,那是由于大臣还在尽力起着辅弼的作用。身为儿子却行使了父亲的权力,这个家庭就会混乱;家庭如果没有混乱,这是因为父亲还存在。失去父亲,家庭必然混乱;如果没有混乱,那是由于儿子还在那里尽力支撑着。如果不用贤良的辅佐,不听取开明聪慧者的谋虑,只知道依赖于城池的险固和倚仗兵力的强盛,这便叫做势单力薄;势单力薄就很危险,防守不会稳固,攻战不会取胜。二虎争斗疲弊时,劣犬便会从中获利。

表面和善而内里却险恶,这便称作用表面的美善来掩盖内在的罪恶。这样的话,即使没有内乱,也会有外敌侵侮。美的就是美,丑的就是丑的,正视现实,实事求是,则内乱不生,外敌不至。运用“道”的人,虽有所得,但不必认为是接受了“道”的赏赐,虽有所失,但也不必埋怨它的不是。天有光明所以不忧虑百姓生活在黑暗中,百姓自可以开凿窗户来取得光亮;天不需要有所作为。地有财富所以不忧百姓生活在贫困之中,百姓自可以伐树割柴来取得财货;地是不需要有所作为的。诸侯国中有发动叛乱的,那么兴兵平定叛乱如果不合乎天道,则叛乱反而会施行报复的,即使当时报复不能得手,他们的后代也必然会报复的。所以说,要制服人却不合天道,反而被对方所制服。

(论治,鉴古)善为国者,太上无刑,其次正法,其下斗果讼果,太上不斗不讼不果。夫太上争于化,其次争于明,其下救患祸。寒时而独暑,暑时而独寒,其生危,以其逆也。敬胜怠,敢胜疑。亡国之祸不信其是而信其可也,不可矣;而不信其非而不信其可也,可矣。故观治以知乱,观前以知反。故圣人观今之曲直,审其名,以称断之。积者积而居,胥时而用。观主树以知与治,合积化以知时;以明奇正贵贱存亡。

凡论必以阴阳大义。天阳地阴,春阳秋阴,夏阳冬阴,昼阳夜阴。大国阳小国阴,重国阳轻国阴。有事阳而无事阴,伸者阳而屈者阴。主阳臣阴,上阳下阴,男阳女阴,父阳子阴,兄阳弟阴,长阳少阴,贵阳贱阴,达阳穷阴。娶妇生子妇,有丧阴。制人者阳,制于人者阴。客阳主人阴。师阳役阴。言阳默阴。予阳受阴。诸阳者法天,天贵正;过正曰诡,极则常际乃反。诸阴者法地,地德安徐正静,柔节先定,善予不争。此地之度而雌之节也。

[译文]善于治理国家的,最理想的是不设刑罚,其次才是正定法律,再其次便是在参与天下的竞争和处理国内的狱讼时,态度和行动坚决果断,最次的便是竞争、断案都不能坚决果断。不设刑罚,是说要争取做到转移人心为使迁于善;正定法度,是说要争取做到审明是非曲直;竞争断案坚决果断,是说要解救天下的灾患、止息国内的祸乱。该寒冷的时候却偏偏热起来,而该热的时候却偏偏寒冷起来,这种现象对动植物的生命是有危害的,因为这是违反自然规律的。谦恭胜过怠慢,坚决果断胜过优柔寡断。国家灭亡的祸患(是由于)……不相信“道”所肯定和认可的东西,这是不可以的;而不相信“道”所否定和不认可的东西,这才是正确的态度。(国家生存的福吉,是源于)……考察国家治理的原因,也就会明白国家混乱的缘故;考察历史,就会懂得循环往复的规律。所以,要通过考察眼前的是非曲直现象,审复它们的性质,来加以权衡判断。所谓的“积”,指的是囤积居奇,等待适当的实际售出获利。能够审知君主启用什么人,才能够去参与政治;合乎囤积货物的规律,才能够懂得如何把握天时;这样,也才能够真正明了奇正、贵贱、存亡的道理。

研讨一切问题,都要从“阴阳”这个总原则出发。天属阳而地属阴,春属阳而秋属阴,夏属阳而秋属阴,白天属阳而黑夜属阴,大国属阳而小国属阴,强国属阳而弱国属阴,做事属阳而无为属阴,伸展属阳而屈缩属阴。君主属阳而大臣属阴,居上位属阳而居下位属阴,男属阳而女属阴,天属阳而地属阴,父为阳而子为阴,兄为阳而弟为阴,年长者为阳而年少者为阴,高贵者为阳而卑贱者为阴,显达者为阳而困穷者为阴。婚娶、生子这样的喜事属阳而死丧之事属阴。统治者属阳而被统治者属阴。主动来伐者属阳而被动静守者属阴。长官属阳而士兵属阴。说话属阳而沉默属阴。给予属阳而接受属阴。凡属阳的都是取法天道,而天道最讲究正常的准度;跨过这个正常的准度就称作斜僻……超越了极度就会走向反面。凡属阴者都是取法地道,地道的特点便是安然舒迟正定静默,以雌柔正定天下,擅长于给予却不去争夺。这便是地道的准度和谦退柔弱的“雌节”。】

《道原》篇

道原

(原道,道治,宗本,源,知微,齐一,虚静)【恒先之初,迵同大虚。虚同为一,恒一而止。湿湿梦梦,未有明悔。神微周盈,精静不熙。故未有以,万物莫以。故无有形,大迵无名。天弗能覆,地弗能载。小以成小,大以成大,盈四海之内,又包其外。在阴腐,在阳不焦。一度不变,能适蚑蛲。鸟得而飞,鱼得而游,兽得而走;万物得之以生,百事得之以成。人皆以之,莫知其名。人皆用之,莫见其形。

一者,其号也,虚其舍也,无为其素也,和其用也。是故上道高而不可察也,深而不可测也。显明弗能为名,广大弗能为形。独立不偶,万物莫之能令。天地阴阳,四时日月,星辰云气,蚑行蛲动,戴根之徒,皆取生,道弗为益少;皆反焉,道弗为益。坚强而不撌,柔弱而不可化。精微之所不能至,稽极之所不能过。

故唯圣人能察无形,能听无声。知虚之实,后能大虚;乃通天地之精,通同而无间,周袭而不盈。服此道者,是谓能精。明者固能察极,知人之所不能知,服人之所不能得。是谓察稽知极。圣王用此,天下服。

无好无恶,上用而民不迷惑。上虚下静而道得其正。信能无欲,可为民命;信无事,则万物周遍:分之以其分,而万民不争;授之以其名,而万物自定。不为治劝,不为乱解。广大,弗务及也;深微,弗索得也。夫为一而不化:得道之本,握少以知多;得事之要,操正以正畸。前知太古,后精明。抱道执度,天下可一也。观之太古,周其所以。索之未无,得之所以。(黄帝四经·道原经)

[译文]天地混沌之初,道还是太虚一气,分不清天地,只是迷迷茫茫一片,也看不清它是黑还是白,它神妙变化,充塞着整个宇宙,精光静静的流洒。它没有始因而生,存于万物之中也没有因由。它没有形状,平等普同不可描述。它是博大无比的,天不能覆盖它,地不能容载它。无论是最小的还是最大的事物,都产生于它。它满溢于四海之内外,在阴暗处不会霉烂,在烈火阳焰中也不会枯焦。道是不变的,但却在主导着万物的变化。虫、鸟、鱼、兽等等的生存,都是道在起作用呀!任何事情,也只有顺服于道的运化而运化,才有成功的可能。人们都凭借着“道”生活,却不知它的名号,人们都在遵循着“道”去做事,却又看不见它的形状。

“一”是它的名号,这也不过是一个虚设。无是它的根,中和则是它作用的关键。道是高深而不可审察的,也无法测量。它既显明又广大,既说不出它的名,又看不见它的形。它是独立无二的,永不会被任何事物所改变。天地阴阳、春夏秋冬、星辰日月、上下一气,微虫飞舞,分别得之于道,道也不会因此增多。“道”坚强而不会溃败,柔弱却不会被转化。它的中心精神,一般人是无法领会的,它的终极目标,一般人也难以实现。只有圣人才能在无形之道中看出有形之道,在无声之道里听出有声之道,在虚静之道内觉出道之实在,然后,他能进入太虚,与天地之精气相通。他与道合二为一、它们相互融合,周流不止。这种人可以说明白了万物之本体。

明哲之人能观察到宇宙的深远之处。他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得到别人不能得到的东西。这样的人,可以说对微妙的东西有很深的洞察力。圣人具有这种察微知末的能力,天下就会归顺他。没有什么好,也无所谓坏,这里只有“道心”。圣王能运用它,百姓就不会感到迷惑。圣王能达到虚极之境,百姓就会变得静穆。这样,上下之人都能与道同行。

圣明之主应无贪欲,让百姓安身立命各得其所,那么人们就不会因分配不公发生争斗。他能给事物以恰当的名称,则万物就各安其位。一个人,不要因为管治很严就勤勉用力,也不要因为发生动乱就变得松懈。道,广大无边,人们既然触及了它,就不必再去追求;道,精深细微,人们既然已知其奥秘,就不必再梦想着收获。道是不变的,能够探知道的根本,就能以少知多,以正治畸。从而达到前可知远古之事,后可预测将来事理的精要。只要我们持守大“道”,秉执法度,那么就可以实现天下的大一统。我们观察远古探索道的原始,再看看我们的现在,又推之于将来,就会懂得“道”的本体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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