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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安之忆--座上依稀旧少年

 mandy53wiuq5i6 2019-09-08
   座上依稀旧少年
------浅记我的89级同学
作者:刘芳
    王维欲邀好友裴迪相携游山时,去信写道:“…...斯之不远,倘能从我游乎?非子天机清妙者,岂能以此不急之务相邀。然是中有深趣矣!无忽”。语气深婉又恳挚。
   无忽,因这两字,我放下一切公差私务,和我的贸院校友,在阔别几近三秩后,终于在夏日荷风的香气中,再度聚首。

而这,皆要感谢我的同级校友靳卫国和他所在的河北分会组织的雄安之行。整个活动策划之细密,用心之殷诚,令人感动不已----裴迪若在,亦会妒我吧。姜雨松、肖宁、孟锦云,这些为我们忙碌的校友的名字,已抢先印入了我的脑海中。

曲江老人诗云: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而我,因错失725的相聚,比他老人家的别期还多出八年。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我竟然还身在天津本地。如此失之交臂,使古人的扼腕叹息,在我身上演绎到了极致。

出站时,见到从未谋面的林勇和靳力强师弟,倍感亲切。或许是因为,从贸院走出来的人,身上都有一种别样的气息,众里很容易一眼辩出。

不能不说,这次的选地真是很赞。抵达驻地,需先凌波涉水。而水上风致绝佳,飞鸟、夏荷、绿林帐,未见人面,已是满目风光无限。出走半生的船中人,忆旧之情,一时欲向荷花语。

人总是喜欢说说自己的,尤其是说自己所爱和所长之事,而且希望有人倾听。我是89级,笔端自然不自然地就偏转到本年级。

这次雄安之聚,我们89级共来了十四位同学。和才情满溢、卓尔不凡的88级师兄师姐相比,“闷”是学校老师形容我们89级的特质用词。细想下,“闷”其实是对我们89级暗含的赞意。因为古人说过“风流不在谈锋胜,袖手无言味最长”。记得有次群里聊天,一位校友说:贸院里有很多有趣的人。窃以为,我们89级就是属于闷而有趣的一群。对此论解,不知89级诸君以为如何?

同来的89级同学中,除了同班的高晖、克奇、佳凌和晓君,最熟的就是小靳。其实在校时,我和小靳彼此都没有什么印象,毕业后也再没见过。去年加入89群后,聊得多了,逐渐感受到他的热情、真诚、宽厚和风趣,当然还有一丝狡黠。之所以说他狡黠,是缘自他每次要发表文章时发起的屡次让我们铩羽而归的竞猜,东绕西绕的,很少猜中过。

小靳和我的同班同学郝新敏一样,性格好,自然也容易成为被我们“欺负”的对象。我自认是个性格上较为沉闷拘谨的人,却也乐此不疲地和他在言语上大过其招,很有趣。但有时会担心玩笑开得不合时宜,意恐让人不快,虽然当时可能没意识到。比如,有一张小靳辛苦为大家搬负西瓜的图片,就被我调侃了下。现在想想,有些难为情,也很过意不去。借此向小靳和诸君抱拳请罪。(为了表示诚过之意,此段文字特意加黑)

编者按:如果大家想知道郝新敏的更多情况,请翻阅刘芳以前文章:

青春正当时----89级郝新敏漫记

小靳搬负西瓜的照片就不发了,地球人都见过

午餐时,见到佳凌和晓君。她俩变化不大,依稀旧时容颜。下午准备出去走走时,正好遇到也要去散步的梁敏,便同步而行。散步途中,从梁敏那里,听闻了很多其他同学的讯息。

后又见到高晖和克奇。高晖和克奇都与在校时的模样出现了反向的变化。高晖变得愈加俏丽和清拔,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大洋彼岸误服了类似于中国古时传说中的金光草、安期枣、不老肉这样的仙食?反观克奇同学,他在校时极为清瘦。如今,岁月有痕,在身形上似是有些“厚待”他了。

(大家对比照片,看看作者说的对吗?)

因为不熟,其他的几位89级同学,并未交谈。能记下的只是晚间聚餐时耳听目视到的碎片情景。

如,被推为敬酒桌长的吴江明同学带领我们绕场敬酒时,他喊出的祝酒词“8989,天长地久”,响亮又押韵,引来一片喝彩。其他年级同学也纷纷效仿。

(左1是心直口快、乐观豁达的吴江明)

在探旅方面,齐韬同学当仁不让。在89群里,常看到他分享给大家的旅途照片,景色奇丽,配上一首首浪漫的现代诗,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受。

(左1:齐韬)

克奇的爱女亦喜旅游,席间,克奇为此频频向齐韬请教。慈父一枚。

在我录下的唯一一段视频中,不知大家可曾注意到一个细节:金学军同学从餐桌上拿起两个桃,然后起身走向了别桌。自己愿意避开众人独享?还是另有其因?我的视频没有跟踪续录,但我猜想他一定是给邻桌的女儿送去了。看来,此次我见到的89级的男同学都是典型的慈父。

(中为金学军)

(编者按:89级同学低调谦逊,踏实肯干,很多人在政界发展良好,不信你看,随随便便一张照片里--------就出现了三位处座干部的面孔)

有趣的是,在我们拍照留念时,小靳死活坚持要用他的高、大、上的相机,他在教帮我们拍照的一位同学如何使用时,耗时很长。大家手臂、脸颊都酸了,摆拍的表情和姿势也不敢撤换,因为谁都想将自己的最俊容仪留照下来。最后刘果同学很同情地劝我:刘芳,举杯的手先放下吧。

还有一位英语系的苑星林同学,虽是同级,却习惯称他为苑师兄(根据89级内部总结第7条:89企管系和89经济系同学要称呼89英语系同学为师兄....)。晚餐时,他坐在别桌,鲜有交流。只是听演唱会时,为了躲避灯下的蚊子,趁他离座时,悄悄移占了他的位子。他回来时,我在没有起身的情况下,客气地请他回坐。苑师兄明眼人,自然看出了我的“虚情假意”,非常绅士地拒绝了我的好意。我若是男生,说不定苑师兄应该可以效仿《世说新语》里的蔡子叔,将占了他座位的谢万石掷地后,自复坐。还有,如果小靳知道了,猜想他会在89级的总结里再增注一条:经济系女生除了欺负企管系男生,也欺负英语系男生。


(坐在邻桌的苑星林和刘果,都是89暖男啊)

聚会的高潮当属晚间的音乐盛宴。沥沥细雨中,88级大川师兄的歌声响起的一刹那,全场掌声雷动。熟悉处,引得众情奔悦,仿佛昔日重来。想当年,大川师兄绿鬓朱颜,风华正茂。而今,鬓华虽改心无改,旧曲重听,仍似当年穿云声。随后,精彩纷呈不断。高晖、佳凌的演唱各具佳貌,一饱耳福。更难忘邢老师的一首《同桌的你》,其声调之多变,宛如云中穿梭,上天入地,堪称绝妙。唱罢,身边的校友纷纷赏誉:比坐过山车还过瘾。其实,我和邢老师不熟,但依然忍不住戏谑和调侃,希望邢老师勿要见怪。不过,邢老师下场后也曾亲自对我们说:上半段还在调上,下半段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有乐事自然就有尴尬事。对于年齿已是半百的我们,心力、眼力、记忆力,诸力渐废,很容易出笑话。临行前,有幸沾了高晖的光,蹭上了大川师兄的披星戴月相送车。码头等船时,不远处的水面游来一只小鸭子。大川师兄指给我看时,睡眼惺忪的我先是脱口而出:是鱼吗?引来师兄侧目后,赶紧又改口:是水鸟啊?我只能说,即使不看师兄,也能感觉到他的不屑和无奈:这什么眼神啊。这下子,师兄想记不住我都不行了---只要脑洞大,奇迹遍天下。这还没完,上了车,本想借助对往事的回忆,增加些谈资。却将师兄的经典旧唱《花房姑娘》一会儿说成《一无所有》,一会儿说成《一块红布》。对我的口误,估计师兄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旁座的高晖有些忍无可忍了。好在,虽然过去三十年了,但对师兄当年演唱时的一个着装细节说对了,多少挽回些颜面。唉,教训啊。下次眼神也好,脑子也好,不灵光时,千万记着刘宝瑞相声里的常说的那句话:千万别多说话。

但是,真心感谢师兄一路相送。

小编再晒一下那位披星戴月送两位89女生的川哥

(既然是89女生写的文章,不出现川哥照片怎么行,你懂的

人之相聚,亦有缘业。物也如此。我和高晖在回程途中,说起当时在学校时,也没觉得对它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毕业了,爱了就爱了,走了就走了,没有太多留恋。可为什么现在的我们会变得如此深眷着贸院呢?是因为它改换了门庭、旧址无存?是因为我们初相见时“骨清年少眼如冰”的模样?还是因为年轻时受到的影响很难消除?都有吧。化用我喜欢的一位作家的话:在求学的过程中,和我们的天性和处境契合的人与物,如同少男少女梦想中的爱人,尽管也许只是出自幻想,却仍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在未来的许多年,一个人的成长和成熟,其实就是转化或者摆脱那些影响,最终形成自己的风格。

抱书枯坐的时候,我常想,和其他优秀的同窗相比,自己能有什么志向和情趣呢?无非是衣食住行,上班下班,像新时代的九门提督----终日在自家九扇门内活动。但在我有限的记忆中,我想到的曾教过我的刘洁老师(惜已辞世),郑琦老师,梁伟老师,他们身上的谦和、温良与博学,何尝不是影响了我至今?

据说稼轩写词序时,都很简短。惟有一首较长,是酬和好友陈亮(字同父)索词时所写。大意是:“陈同父自东阳来看他。相叙十日后,亮飘然东归。别后第二日,稼轩殊感恋恋,复欲追去。谁料雪深泥滑,不得前矣。怅然之余,为赋《贺新郎》以见意。又五日,同父书来索词。心所同然者如此,可发千里一笑”。

写下此篇拙记,事先并未语告小靳。虽然他并未如陈亮那样向我索文,走前也未施我折柳之谊。但我深信,他若读到此文,一定也会或多或少地有着与稼轩的相似的感怀:心所同然者如此,可发千里一笑。

事有可记者,他日便为故事。啰啰嗦嗦记述这么多,或许就是为了日后再相见,让我们的谈锋更胜一些吧。当然,也不免想再重复地问下之前董永升同学提出的要求:小靳,对于我们这么费力的码字搬砖与爆料,有红包吗?红包足够多吗?红包足够大吗?


本文正文由89经济系刘芳撰写。其秘书---某位89企管男生负责本文的配图及解释文字(绿色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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