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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褪色的化妆品

 寻梦向天歌 2019-09-08

“才情,是女人永不过时的衣裳”。里面列举了董卿从小到大的努力,所掌握到的知识,所具备的才情,取得的成就。还有由才情造就出董卿的大方、美丽、内敛、飘逸的气质。然后总结道:“才情是穿不坏的衣裳”。

这句话突然就触动了我大脑中的一根弦:现在的衣裳,除了厂家设计者故意弄出的大窟窿,破口子外,哪还有能穿坏的。一是面料多是掺有化纤成分,属于只穿不坏的那种。二是现在物质水平提高了,每个人都有几套或十几套换季衣服,连旧衣服都没有地方打发了,人家农村人也都开始嫌弃了。就连我这处于贫困线上的人,今年夏天也脑洞大开,贵的贱的也淘弄了七八件,一个夏天也就三几个月,根本轮换不过几回吗,更何谈穿坏它们。

这样,我觉得说才情是一件永不过时的衣裳可以,但“穿不坏的衣裳”那句就可以省略了。倒是可以加一句:气质,是一瓶永不退色的护肤品。因为才情是体现于外的,或说,或写,或表演。而由才情所凝聚沉淀出的气质,则是自内而外地散发着的,是一个有才情的人身上永不褪色的东西,是才情在人身体上折射出的光芒。

那么才情和气质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我想,只有一个回答,那就是书籍。

现在无论是纸质的书,还是网络公号里,到处都能看到这样的话:你所有读过的书,看过的诗,念过的词,都会写进你的气质里,藏进你的灵魂里。说句心里话,我也十分赞同这些话。就比如自己吧,虽然不是像论坛小天使恩和那样,是吃着书长大的,而且将书吃到了骨髓,吃得连骨头渣儿也不剩。吃懂了天下所有的书,吃到了意识的深处,无论怎样绕来绕去的东西都能弄懂,无论怎样云山雾罩的东西都能吃得透。

但我到底也是出身于书香门第,自小赶上了缺衣少食的年代。我能顺风顺水地长大,其中有一大部分的功劳也是属于书籍的。是书籍在我饥肠辘辘的时候,用文字,用知识,用故事,用哲理,用历史,填饱了我的胃腹,令我忘掉了饥饿,喂养我成长,伴随我进步。本来就自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模样,再加上文字的温火慢炖,熏陶灌输,身上自然也就有了一股不同于一般人的气质。为人处世、举手投足自然也不像一般人毛毛楞楞的,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端庄、大气、和合,稳重,自有一种自己的风范。可见一个人的才情或气质,都是书籍赋予我们的,也许还有走路。

自小因为在山村里住着,胆小木讷,表现得不是那么明显。但越成熟越显露出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因为才情气质的眷顾,尽管我一贯的素面朝天,不化妆,不动刀子剪子,但除了额头上的几道横垄沟外,眼角还真的没有明显的皱纹。只是最近随着岁月的堆积,白头发再也没有理由不大批光顾我了,眼袋也不好意思只去欺负别人,也小心翼翼地撑起了我的下眼皮,但也不严重。远镜头拍照是绝对看不出老态的。

有时候看着自己的照片,我也不仅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常常自看自夸:我怎么就长得比一般人中看呢?我怎么就这么出众呢?整得我都有些过意不去了,对别人有了一种惭愧感。不仅是我自己孤芳自赏,很多熟悉不熟悉的人,也都夸我比实际年龄要年轻,有气质。

中学毕业四十周年同学聚会拍集体照后,我班从前的一个小个子,毕业后高到我都认不出来的男生,还特意走到我身边说:顶数你照得好看。言外之意是不是说我长得好看,气质好,我就拿不准了。毕业四十五周年聚会后,照片流传到同学群里,一个远在外地没能回来参加聚会的男同学,也在网上问道:显萍你是怎么保养的,怎么一点儿也不见老啊?我以玩笑口吻回答他:我没有保养,是天生丽质。接着解释道:没有保养是真的,我就一瓶七元钱的护肤品一抹一年。说天生丽质是王婆卖瓜。

这一切虽然有夸张的嫌疑在内,但的确也有基本的事实存在。无论是离远还是离近看,我自认我都没有成为“中国大妈”的潜质,不分场合地点叽叽喳喳,素质低下。而这一切都是书籍的功劳。路我虽然走得少,灵魂也一直没有独立前行,我唯一的长处就是书读得多一些,古今中外,各种题材。虽然边看边忘,但就像那句名言所说的一样,那些东西都积淀在了我的骨骼里,灵魂中,当时读的时候应该就起作用了。即使是毫无营养的情感小说,我也会咂骨吸髓,找出一点儿有益的东西,弥补进我贫乏的大脑。

自小就在一片“大家闺秀”的赞誉声中长大,尽管我经常穿着破衣烂衫,买不起时尚的穿戴,但有“才情”这款绵软而又优质的衣服搭在我的身上,自然就有了与那些脂粉女人不同的地方,或者叫气质。

之前我很自卑,因为没有同学们混得好,没有高官厚禄,没有豪宅豪车和巨额存款。可忽然有一天我想通了:我看过那么多别人没有看过的书啊,都说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它们就沉淀在我的骨头里,灵魂里,使我身上显现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从这方面来说,我并不比别人缺少什么啊,真的很富有,很高贵,我有必要自卑吗?虽然我也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有多么美,和明星比起来还是有云泥之别的。我只不过是多了“略有才情,略有气质”,这一件首饰、一件永远时尚的衣服穿在身上,所以我的富有是在骨头里,我的美也是体现在行为姿势上。我根本不用自卑,我也有扬眉吐气、挺胸抬头的本钱,应将自己的本真活出来。

我感激书籍这件华裳,给了我异于常人的才情和气质,给了我自信,给了我睿智,给了我幽默,给了我诙谐,令我变得开朗大方,口舌伶俐,思维敏锐,信手涂鸦,小有痕迹。也可以与人唇枪舌战,气场变得强大,活出了不一样的自己。

我还要努力地优雅老去,努力让那些疾病和伤害远离,因为我有书籍做铠甲啊,有才情气质这件衣裳,令那些不好的东西全都近不了我身。

从不后悔把大半生的时间都奉献给了书籍。它也从未亏欠我,它将自己变成我永不落伍的衣裳。它给了我优雅芬芳的气质,令我活出了善良和本真,还延长了我人生的春天。我感谢书籍所赐予我的小有才情和气质,使它成为我一生都不褪色的护肤品。

◎本文由中财论坛会员阳光笑靥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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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光·影《青海风光》,已入选第889期计酬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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