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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大同元年 (947) 四月下旬的一天，在漠北上京 (今内蒙古巴林左旗林东镇南)的皇宫中，契丹述律皇太后正在思念着南征后晋未还的儿子耶律德光 (太宗) 时，突然有人急匆匆进宫报说： 有一位猎人在京城西八十里的山中，遇到了皇帝骑一匹白马追猎一只白狐，但见白狐被皇帝搭箭射死，却又不见了皇帝去向，现来将死狐并箭献上。太后闻报，心中不由一惊： 德光南征未归，怎会出现在西山中?忙接箭观看，正是耶律德光南征所带之箭，越发惊诧不已。 几天以后，即从河北传来凶讯，皇帝耶律德光在灭晋北返的途中，突染急病殁于栾城杀狐林。接着，又传来消息说，太后的孙子耶律阮已在镇阳 (今河北栾城北) 自立为帝。述律太后闻听，悲愤交加，遂急作部置，一面派人迎接耶律德光的梓棺回京，一面择将点兵，对擅立为帝的耶律阮兴师问罪。契丹皇族间再次展开了一场争夺皇位的激烈斗争。
一、北返途中 契丹会同九年(946)秋，太宗耶律德光举国南侵，灭亡后晋。次年二月，耶律德光即在东京汴城 (今河南开封) 举行隆重的登基仪式，表示自己已征服了中国，成为全中国的皇帝，并改国号为大辽，改元大同 (即大一统之意)。 四月初一，耶律德光再令改汴州为宣武军，以妻兄萧翰为宣武节度使，留守河南，然后启程北返，辽、汉诸将皆从行。十三日行至河北高邑。耶律德光突得急病，勉强继续北上。二十二日至栾城，病卒。因他病时并无遗诏确立继承人，一时帝位空缺，人心不安，军中汹汹。耶律德光的侄子耶律阮于是被众辽将谋立为新主。 耶律阮，小名兀欲，神册三年(918)十二月二十五日出生于上京临潢府。父亲耶律倍，是太祖阿保机的长子、太宗耶律德光的嫡兄。耶律倍于神册元年(916)即被封为皇太子，天显元年 (926)太祖灭渤海建东丹国，又被封为东丹王，称人皇王。太祖死后，耶律倍在与弟弟耶律德光争夺帝位的斗争中失败，孑身浮海南逃后唐，当时，耶律阮年仅13岁，他和母亲萧氏仍留在契丹，得到了太祖妻述律太后的怜悯和照顾。耶律德光大概是出于对哥哥的负疚之心，也对耶律阮母子多加抚问。 耶律阮长大成人后，仪观丰伟，为人内宽外严，娴于骑射。大约是幼时即受到父亲爱文善画的薰陶、影响的缘故，不仅工绘画，还精通音乐，而且尤能饮酒，以此广泛结交文士。他为人大方，太宗常赐给他绢帛等物，都往往是即转手再赠送给自己的亲朋至友，由此落得一个“好施与”的声名，不仅与同僚相处甚为融洽，在契丹朝廷中，威望也越来越高。 会同九年(946)太宗南征后晋，耶律阮奉命从行。一路上，他率军斩关夺隘，攻打城池，多立战功。次年春，太宗以灭晋改元，大赦天下，爵赏百官诸将，耶律阮以累累战绩被封为永康王，然后从太宗北返上京。太宗病卒于栾城后，辽、汉诸将遂各自密谋策划，或欲拥立新主，或欲图谋自立。当时统领契丹兵马的南院大王耶律吼和北院大王耶律洼两人，以太宗的长子寿安王耶律璟、太宗的胞弟耶律李胡以及述律皇太后留守都城，音讯不通，怕人心未安，夜长梦多，便商议谋立新主。耶律吼说： “皇位不可一日空虚。今皇帝驾崩，新主未定，若不早立新君，恐生不测。倘若我们回京请太后定夺，必立李胡。李胡暴戾残忍，不孚人望，怎么能让这种人理国治民呢。依我看，不如即立永康王。”耶律洼表示赞同，于是他们一起去见耶律阮，说明了推戴之意。 耶律阮虽无太宗遗诏，但见事出非常，有意接受众将的拥立，可又担心太后。皇叔和太宗长子都在上京，情况不明，犹豫不决，遂对耶律吼、耶律洼说： “此事还要慎重，容我再仔细考虑一下。”然后耶律阮便与自己的亲信谋士、宿直耶律安抟进行了磋商。 耶律安抟的父亲耶律迭里在太祖时期，曾担任过契丹南院夷离堇，太祖死后，因主张立耶律倍为帝，忤述律太后之意，被太后以 “谋废立”的借口处死、籍家。耶律安抟由此得到了耶律阮的同情，后两人成为至交。安抟这时对耶律阮说：“大王是太祖的长孙，先帝 (太宗) 虽有寿安王，但今年幼，天下人多拥护大王，今若不早作决断，恐后悔不及。”接着，耶律安抟又借上京来人之机，诈称耶律李胡已死，太后派人来传报军中，以消除耶律阮的后顾之忧。诸将也都信以为真。当耶律阮等奉太宗梓宫至镇阳 (今河北栾城北)驻营后，安抟又入南、北两大王帐中，密议拥立耶律阮为帝一事。耶律洼说： “刚才我们也正议此事，先帝曾欲以永康王为储贰，立之正合先帝遗意。今日之事，有我们在，谁敢不从。只是这样的大事，若不向太后说明，恐我大辽内衅由此而生。”安抟说：“两位大王既知先帝欲以永康王为储贰，立之为帝，就不要有什么顾虑。永康王贤明，人心已属，今日之事，还是宜速不宜缓。若秉明太后，太后必立李胡。李胡残暴，路人皆知，他若嗣位，社稷不知要成什么样子呢。”耶律吼把手一挥，说道： “此言极是! 我的主意已定!”于是耶律洼、耶律吼召集全军，说明拥立耶律阮为帝之意，并号令军中说：“永康王是人皇王的长子，天人所属，当立为帝。若有不从者，以军法论处!”众将以太祖死后，述律太后曾杀将官数百人，此时也怕北返遭害，两大王一说，都欣然从命。耶律阮于是在太宗梓棺前即皇帝位，接受众将卒拜贺。 二、对阵潢河 耶律阮即位以后，命耶律安抟统领腹心部侍卫军，总领宿卫，诸将仍任原职，率军北进恒州(今河北正定)。还在太宗南下攻晋时，为拢络汉族将领为己所用，太宗曾许诺汉将、枢密使兼政事令赵延寿灭晋以后，立他为中原皇帝。但太宗的诺言没有兑现，灭晋后，只加官赵延寿为大丞相兼中京 (今河北正定) 留守。赵延寿见称帝无望，又曾托人求为皇太子，自然也为太宗拒绝，不免产生怨恨之心。太宗离汴北返时，赵延寿也奉命从行。太宗卒于栾城的当天，赵延寿趁军中混乱之际，率领所部汉军以及一些后晋降臣北入恒州，自称受太宗遗诏，奉命“权知南朝军国事”，统治中原。并布告各地，为自己进一步做皇帝作为准备。耶律阮率军入恒州后，马上派辽军封锁了四面城门，寻机解除赵延寿的武装。而赵延寿这时并不知耶律阮已称帝图己，身边有人对他说：“近日诸辽大人数日聚谋，一定有什么变故。宜加预防，先下手为强。”赵延寿则不以为意，打算于来月拣选吉日，再称帝也不晚。他没有料到，耶律阮已先发制人。 五月初一，耶律阮在自己的住所宴请诸汉族将臣赵延寿、张砺、李崧、冯道等人。平日，耶律阮与赵延寿兄弟相称，至为亲密，所以赵延寿也不以为备。酒酣之际，耶律阮从容地对赵延寿说： “我妹妹刚从上京来，赵兄不去见见吗?”赵延寿半带醉意，答应与耶律阮马上去见。耶律阮与赵延寿一道走入后堂。过了好一会，耶律阮回到酒桌上来，对张砺等人说： “赵延寿谋反，已被我锁起来了。”众人一听，面面相觑，愕然无言。耶律阮又补充道： “先帝在汴州时，已给我一道命令，许我知南朝军国事。先帝临崩，别无遗诏，而赵延寿自称知南朝军国事，岂不是谋反吗?” 几天以后，辽、汉诸将臣齐集恒州官署，由耶律安抟宣读太宗“遗制”：“永康王，大圣皇帝 (耶律阿保机) 嫡孙，人皇王长子，太后钟爱，群情允归，可于中京即皇帝位。”然后耶律阮盛服接受群臣众将朝贺。仍命辽将麻答为中京留守，继续领兵北上。至定州(今河北定县)，又命皇叔耶律天德与耶律朔古等人先送太宗棺柩回京，以打探太后的动静。 述律太后在上京听说耶律阮继帝位，大为恼怒。太祖死后，述律太后一手操纵扶立了偏爱的次子耶律德光(太宗)。她也打算好，德光之后，再由她更疼爱的第三子耶律李胡继位。为此，她曾先向太祖为李胡请得了一个“自在太子” 的名号，又让太宗册封李胡为“寿昌皇太弟”兼任“天下兵马大元帅”。此后，太宗多次率军出征，述律太后都是与李胡镇守京师。她虽对耶律阮也很疼爱，但此时却不能容忍他擅立为帝，即命李胡与天德等领兵南下，抢取皇位。 闻太后发兵，耶律阮领兵进驻南京(今北京市)，派皇族五院夷离堇安端、详稳刘哥率军迎战李胡。安端军在泰德泉与李胡军相遇，双方交战。混战中，安端坠马，耶律天德驰马过来，挺枪便刺，被刘哥上前挡住，搭弓一箭，射穿了天德的甲胄。安端趁机翻身上马，麾军直冲，李胡军败退。耶律阮率军追至上京，述律太后亲自整军应战，双方在潢河渡口隔岸对阵，剑拔弩张，大有拼个鱼死网破之势。这时，因许多将领及其亲属分别在耶律阮和李胡军中，仗打起来，势必父子兄弟相互残杀。将士们出现强烈的厌战情绪，述律太后所派汉将、排阵使李彦韬也率部阵前倒戈，降耶律阮，太后一边军心涣散。见此情形，耶律阮派属将、郎君勤德过河面见述律太后，表示愿意和解。耶律李胡却把耶律阮一边将领们留在上京的家属全部抓起来，说：“我若战不胜，先把此辈统统杀掉。”以致京城人心汹汹，流言四播。述律太后急把号称智囊的惕隐耶律屋质找来，向他问计。屋质对太后说： “依臣所见，今日之事莫若和解。否则，就必须速战以决胜负。但那样一来，人心动摇，国家就要遭祸。”又说：“兵马大元帅和永康王都是太祖的子孙，他们两个不论哪一个继承帝位，有何不可?太后应该考虑长远，与永康王讲和。”太后沉吟片刻，遂道：“你说的是。那么派谁去好呢?”屋质上前请求说：“若太后信得过臣，臣愿意前往，万一永康王能解太后之意，是我大辽的洪福。”当下太后命人修书一封，交由屋质面见耶律阮。 起初，耶律阮还因太后太偏袒李胡，说了一些气话，经耶律屋质再三劝导，怨恨始解，派耶律海思复见太后。双方往返数日，才约定罢战议和。述律太后又问屋质说：“和议虽定，但皇位究竟属谁?”屋质回答道： “太后若授位永康王，顺天道合人意，还有什么疑虑。”耶律李胡这时在旁厉声说： “有我在，兀欲怎么能立!”屋质也态度强硬地说：“按照制度，长子有后，不能传弟。太宗之立，人们还以为非，何况是你。眼下万口一词，愿立永康王。这断不可更改。”述律太后见状，也无可奈何，遂对李胡说： “我和太祖从来都格外疼爱你，但我听说，‘偏怜之子不保业，难得之妇不主家’，我不是不想立你，只怕你不能保持祖业!”李胡虽仍心中不平，但也不好坚持违拗太后之意，只得忍气吞声。耶律阮的帝位终于得到述律太后及其他契丹贵族的认可。 三、南征途变 大同元年(947) 闰七月，耶律阮进入上京，正式实施他的统治。耶律李胡却并不死心，仍间接、直接的依恃述律太后的支持，结纳同党，再谋夺权。为彻底打击反对派，耶律阮采取了果断强硬的措施，以 “谋废立”之罪名，把李胡连同太后迁到祖州 (今内蒙古巴林左旗石房子村西)，囚禁起来。将后党贵族划没、楚补里等人处死，又罢免耶律朔古等人的官职，并把太后的宫帐户 (即奴隶) 分赐给拥戴自己的大将耶律吼、耶律洼以及耶律安抟等人。封耶律洼为于越，耶律吼为采访使。封安端为明王，统治东丹国，并封安端子察割为泰定王。以耶律刘哥为惕隐。任命四方馆使高勋为南院枢密使，总管汉军事务。又专门设立北枢密院，任命耶律安抟为北院枢密使，兼领契丹兵马。赵延寿被锁以后，悔改拥立耶律阮，从师北上，立有战功，被封为魏王、南京留守。同时，耶律阮尊母萧氏为皇太后，把母亲一族的亲属定立为国舅帐。追谥生父耶律倍为让国皇帝。同年九月，耶律阮举行契丹保留的即位仪式——柴册礼，接受群臣所上尊号，称天授皇帝，改元天禄，初步确立了他的统治。 但是耶律阮的皇权统治并没有完全稳固下来。由于他倾慕中原文化，政治上重用汉族士人，军事上信任投降晋将，逐渐引起契丹贵族的不满。原来拥戴他的一些朝廷贵勋，又在积极策划叛乱。还在太宗离汴北返时，留后族萧翰守汴州。耶律阮在镇阳即帝位后，萧翰放弃汴州，领兵北上，拥立耶律阮。耶律阮以妹阿不里公主嫁萧翰，翰以功臣自居。天禄二年(948)正月，萧翰与太宗的次子耶律天德以及耶律刘哥、耶律盆都 (刘哥和盆都是太祖的四弟寅底石的儿子)等勾结一起，阴谋造反，发动政变夺权。他们的活动为惕隐耶律屋质获悉，奏告耶律阮。耶律阮起初以萧翰、天德等都是自己的至亲，不相信他们会谋叛。等到耶律刘哥怀刃对自己行刺时，才信以为真，遂把他们都抓了起来，命屋质分别对他们审讯定案。诛杀天德，流放刘哥于边地，罚盆都出使辖戈斯 (今苏联贝加尔湖以西)，萧翰施以杖刑后被释放。然而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天禄三年 (949) 正月 ，萧翰与阿不里一起写信联络明王安端，再次谋反。不料书信被耶律屋质截获，附奏耶律阮。对萧翰不思悔改，一意孤行，耶律阮也再不能容忍，下令把萧翰处死，把阿不里关进牢狱，贬安端统领部族军。阿不里羞愤交加，不久死在狱中。 耶律阮在镇压了连年的叛乱，采取措施稳固了自己的统治以后，集中精力南顾曾被契丹征服的中原地区。这时，中原地区已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太宗在开封登基时，后唐河东节度使刘知远也在晋阳 (今山西太原市西南) 称帝，建立后汉政权。萧翰领兵北返后，刘知远入据开封，派兵收复了黄河以南为契丹所攻占的州镇。辽将麻答曾奉耶律阮之命守恒州，这时也放弃守城，北走定州 (今河北定县)，与辽定州守将耶律郎五合兵。天禄二年(948)，他们再弃定州北返，河北的一些州镇也先后被后汉占据。刘知远死后，子刘承祐袭位，后汉政权发生内乱，各地藩镇割据自立，掀起内战。割据淮南地区的南唐政权乘机派人使辽，向耶律阮提出欲南北联合攻汉。这正合耶律阮的心意，当即答应，并派将率骑兵万余南下，兵至邢州 (今河北邢台市)，攻下内丘。天禄三年(949)九月，耶律阮召集群臣，商议大规模出兵南征。十月，趁秋高马肥之机，耶律阮遣将率兵打下了贝州高老镇 (今河北清河县南)，兵掠邺都 (今河北临漳西)、南宫、堂阳 (今河北新河县西北)、深州 (今河北深县) 等数州地，杀后汉深州刺史史万山，俘获甚多。次年(950)秋，耶律阮再亲自领兵南侵，攻下了安平、内丘、束鹿等城，仍俘掠而还。 这时，中原的刘汉政权再生变乱。汉隐帝刘承祐诛杀大臣，引起诸将不安，邺都留守、天雄军节度使郭威起兵叛汉，攻进了开封，汉隐帝被乱兵杀死。天禄五年 (951)正月，郭威再发动政变，推翻了刘汉政权，自立为帝，改国号为周。同时，后汉高祖刘知远的弟弟、河东节度使刘崇在太原称帝，仍国号为汉(后汉)，并派人使辽求援，称欲循后晋故事，乞辽册封，叔事辽朝。这正为耶律阮所求之不得，当即答应。寻派燕王牒，枢密使高勋至太原，册封刘崇为“大汉神武皇帝”。在此稍前，郭威也为结好辽朝，派使臣面见耶律阮，许岁输钱十万缗结为友好。耶律阮却为郭威不臣事辽朝，拒绝了郭威的要求，扣留了后周所派使臣姚汉英、华昭胤等人。复以郭威进攻北汉，决意亲自带兵攻打后周，救援刘崇。天禄五年九月初，耶律阮自九十九泉(今内蒙古集宁市以西)启程，领兵东下。行兵途中，却不料再次发生叛乱。 叛乱是由贵族察割发动的。察割本因拥立之功，被耶律阮封为泰宁王。还在萧翰叛乱时，察割即因揭发其父安端参预萧翰谋反，得到了耶律阮的宠信，让他留在朝中，极得任用。但察割背地里却在积极活动，策划夺权。惕隐耶律屋质看出了察割心怀叵测，提醒耶律阮注意。耶律阮不信，但也更信重屋质，任用为右皮室详稳，让屋质统领皇族的精锐皮室军，引为辅佐。屋质以后又几次向耶律阮揭露察割，耶律阮却说：“察割舍父事我，可保无他。” 此次南征，仍让察割统军从行。 九月四日，耶律阮军至归化州(今河北宣化)祥古山，与太后萧氏奠祭了耶律倍，又设宴和群臣聚饮，诸臣皆酩酊大醉。察割见此情形，便与前曾谋反被罚的耶律盆都等密谋，乘机发动叛乱。当天晚上，趁夜深人静，察割与盆都率心腹士卒分别突入耶律阮和萧太后帐中，将他们杀死，自立为帝。 耶律阮在政变中夺取的帝位，又在政变中被杀，卒年34岁，在位仅5年。耶律阮被杀以后，详稳耶律屋质和寿安王耶律璟召集诸王，统领侍卫军讨伐叛军，杀察割，削平叛乱。拥立耶律璟为帝，改元应历。 应历元年 (951)十月，耶律阮葬显州 (今辽宁北镇)西医巫闾山，陵曰显陵。应历二年(952)，追谥孝和皇帝，庙号世宗。统和二十六年(1008)，加谥孝和庄宪皇帝，史称“中才之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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