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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节前，我想到了许多可尊可敬老师。其中有一位老师，让我觉得应该为他写点什么，他现在是国内顶尖的中学信息学钻石级教练。 我写他并不仅仅是他如今名气大，而是因为他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这里记述的，就是他与我、他与江山中学一些“剪不断”的故事碎片，还有几个有趣的“表情包”。 深夜来信很意外每年的6月23日，本是个平常的日子，可因为这天会公布高考成绩而变得不大寻常。今年的这天深夜，万籁俱寂，我的手机突然“叮咚”一声响，这么晚了是谁呢？我一看是一条无头像“陌生”人来的微信，大意是：我们的“六年君子之约”时间到了，江山中学今年高考也算“爆棚”了，江中人这些年的付出终于大见成效了。这真让人欣喜，尽管我们都是站在帷幕后面的人。微信也是信。虽然深夜来信我有些意外，但我随即明白了。微信内容指的是江中今年高考面上有提升，上一段线实现“六连增”；更可喜的是点上有突破，有3名学生被清华北大预录取。所有江山市民包括我们自己，等这一天等的时间有些长了。发微信的人叫徐先友，曾是江山中学的教师，现任教于杭州学军中学。平时他是个大忙人，我们之间联系极少，交深言浅，所以突然来了一条微信让我颇为意外，又很欣慰。当然，大家从徐先友的话中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他十分关注江山中学，他非常在乎江中今年的高考成绩，而且，江中取得的佳绩似乎与他还有些关联。这些卖个关子，暂且按下不表。其实，这一天对徐老师来说是“双喜临门”。第36届全国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在广州二中刚刚落下帷幕，参加2020国际大赛的国家集训队50人名单随即出炉，其中徐先友领衔的学军中学“信友队”5人榜上有名，占比竟然达到十分之一，且位次均居前例，另有3人获银铜牌，当仁不让地在全国所有中学中独占鳌头。在同时进行的全国信奥竞赛非现场网络同步赛上，全国前10名竟有9名是他的学生，并且前5名分数均在国家集训队分数之上。按照惯例，一大批同学自然就获得了去清华北大的“门票”。对“信友队”来讲，十多年来这样的操作就属于常规操作，好像闲庭信步、探囊取物一样云淡风轻。徐老师（左五）与他的金牌团队在广州徐先友现在是杭州学军中学拔尖创新中心主任、正高级教师，全国十名信奥“钻石级”教练之一，连续十多年被省教育厅、省科协表彰为“优秀指导老师”,市级劳动模范。拿奖拿到手软，听到的是赞誉，簇拥的是鲜花，流传的是神话，俨然是一尊国内中学信息学界的“大神”。我想，我们江山历来凤起蛟腾，人才辈出，但在当代像他这样在国内一个领域能够出类拔萃、甚至独孤求败的，恐怕也是凤毛麟角，寥若晨星。光鲜亮丽的背后，故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总有挫折和辛酸如影随形，成名其实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当年，他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学教师。轻轻一叹很无奈严格来讲，我和先友既非同学，也非同事，最多只能算是校友，却成为一生的挚友。上世纪八十年代前期，先友早我两年从浙师院毕业去江中任数学教师，当我去江中任教时，先友已调往新建立的城镇职校去了。由于那边暂无房屋，因而还住在江中的一间单身宿舍里，我这才有了与他为邻的机会，早晚相见，感觉他仍然是江中的同事。那个时候，我们这代人虽经历了一些风雨，大家脸上都有些许沧桑，但二十三、四岁的人终究还算是年轻人。在学校当老师，我们的课余生活不算丰富，可年轻人旺盛的荷尔蒙和蓬勃的朝气总是要释放的，于是，打打球、喝喝酒、吹吹牛是我们的常态项目。当中也有时尚文艺的，如教物理的吴君，背了个吉他随便拨弄几下，就把一些年轻女教师和女同学撩拨得一愣一愣的；还有语文组的徐君，除了会敲打扬琴，还常在走廊用小提琴拉《梁祝》，尽管技巧一般，旋律还算悠扬，有人说那似乎在呼唤“迟到”的爱情；体育组的项君是江山篮球第一控卫，还幻想说今后结婚要整个舞会婚礼：史地组的另一位徐君更是文体俱佳，温文儒雅，一手乒乓技艺冠绝江山教坛，还常有文采飞扬的历史诗文见诸报端。年轻时的徐先友老师先友好像什么也不会。他中等身材，微胖的圆脸，慈眉善目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佛系青年。他和我一样，虽有几分书卷气，也想装出新城里人的样子，但与生具来的农家“乡土气息”时时扑面而来。他对文体活动似乎兴趣索然，也基本不参与，在这方面他显得有些不合群，但不妨碍大家成为知心同事。后来隐约听人家说，徐先友可“潮”了，他与虎山水泥厂的朱科长、淤头中学的周老师等几个人业余正在“研究”计算机呢。那年月我们从没见过什么计算机，只知道计算器。听闻先友有这“高大上”的课外技能，我们傻眼了，不由地对他刮目相看了。呵呵，我们这些自娱自乐的所谓爱好特长，跟他相比不就是小儿科吗？当然在那个时候，我怎么也不能把那“计算机”与这“信息学”扯上关系。现在想想，可能这就是前因后果，因缘成熟了，果报便会出现，无法阻挡。尽管先友会摆弄计算机，可摆弄对象却颇费周折。那时尚属计划经济年代，供销社、粮管所的一名职工，就像油票、粮票一样，肯定比你一名中学教师紧俏得多。后来，先友步入“大龄青年”行列了，对象还一直搞不定，父母催得又急，弄得他有些郁闷。有一个周末他兴说冲冲地跟我说，今晚终于有一姑娘答应来吃饭了。那时没有下馆子一说，客人来了，食堂菜多打一些，贵重的客人要来，就买些菜用煤油炉烧。那天，我们哥们几个就像自己的对象要来一样，清洁如“狗窝”似的房间，还搬些文学名著、工艺摆设过去妆扮文雅，一番操作之后，一个“洁雅静”的单身汉寝室呼之欲出。然后七手八脚地买菜抄菜，还整了几瓶葡萄酒，万事均俱备，只等佳人来。令人扫兴的是，吃饭前姑娘捎信来说，有急事，就不来了。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先友轻轻叹息了一声：不来就不来吧，我们自己喝，只是有劳兄弟们了。我们说没事没事，就当演习练兵，下次来我们再继续，不过是从头再来嘛。后来，先友终于结婚了，夫人姓刘，性格亲和，温婉善良，当时在县外贸局办公室工作的，老泰山当时还是县机关的一名领导。我们都说他“八字”好，就如江山谚语说的：好酒总是沉在酒坛底下的。我们想，这位刘姑娘不会是那位爽约的姑娘吧。后来知情人透露，我们猜错了。当时刘姑娘从父随军，刚回江参加工作，婉拒了热心人的第一次牵线。时隔两年后，有缘人居然再相见后相知，终成眷属。时至今日，刘姑娘相夫成“大神”，教子成英才，这是后话。那个时候我们在物质上很羞涩，可精神上却不贫瘠，人与人之间单纯友好，你给予雨露，我谦让阳光，那是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纯真年华。徐先友老师参加师生课外活动至于先友为何在江中工作两年就离开了，这个话题有些讳莫如深。据说当时学校试行青年教师考核制，恰逢当时城镇职校创办伊始，要各校选调骨干教师，新领导以为他是专科生，就顺势把他“支持”过去了。其实先友在江中工作两年，是兼带数学竞赛有成效的，有一个他精心辅导的学生叫江源，因获省数学竞赛第三名被保送到杭州大学数学系，这可能是江中第一个保送生。这样一棵有可能成为参天大树的树苗，还没怎么开枝散叶就面临“枯萎”了。有一次我去城镇职校看他，这时他已经住到这边来了。他还是一脸佛系模样，正与职校的同事、我的好友桂生君聊老子的道德经。看我来他显得很高兴，说到职校也有好处，至少学习计算机的时间多了。当时他讲了好些话，什么第四次浪潮，什么WPS、求伯君等，好些我也听不懂。他说自己时运不济，当时有六个外地单位想调他去搞软件设计不成，甚至三次找到县领导，领导说是金子到处都能发光的。后来提起江中，他眼睑慢慢下垂，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无奈之情溢于言表。他当时的那个表情我至今记忆犹新，一直定格在我脑海里。微微一笑很倾城有缘的人总会再见的，有缘的地方总要再去的。徐先友与江山中学的情缘远远未了，十五年以后，他再一次回到江山中学任教，自嘲说这是“二进宫”。1999年，德高望重的江中校长王兴盛老师也快退休了。有一次，他随省校长考察团前往美国，考察了大量IT企业，感触颇深。回来后王校长感慨自己当了二十多年校长，应该说是建树不少，可也留下了一点遗憾，那就是为高校输送的IT类优秀基础人才不多，他决心在退休前补上这个缺口。可专业教师从哪里来呢？王校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先友。作为先友的高中数学老师，王校长太了解这位热衷于计算机钻研的弟子了。在市县中学生计算机技能竞赛中，江山城镇职校居然多次名列前茅，甚至超过江中等重点中学。徐老师在江中老校区门口事实上，那个时候先友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当时城镇职校将停办，教师面临分流。机会很好，凭借学生竞赛的成绩，省内学军中学、温州中学等都向他伸出了橄榄枝，可自己是又不能拂了老师的面子。还有，自己虽然喜欢计算机教学，前两年也拿到了浙工大计算机专业本科文凭，可完全转型为信息学竞赛教练，心里底气也不是很足的。肩负重托，专职教练果然不好当。一开始他就遇到了三大难题：一是优秀的苗子太少，学生从高一起步，想立竿见影，那时他还缺乏点石成金的底蕴；二是书籍和资料太少，小县城的新华书店几乎看不到信息学的书籍；三是切磋的伙伴太少，现在他是独孤求败，那时他是孤独寂寥，只好把学生作为交流的伙伴。所以那段时间他去衢州请教专家，到上海采购资料。先友说，有一次做一道从报纸上看来的国际竞赛题，他们整整花了一周时间，师生群策群力，每晚从九点做到午夜，终于做出了正解，还摸索整理出了解题的方法规律。后来，从全国信息学竞赛泰斗教练王建德的一本论著中知道，江中师生研究的算法，就是网络流标号法的分层应用。换句话说，在师生水平很“菜”的阶段，居然“发明”了网络流算法，这让他们信心大增。先友说，他们有很多自创的算法，如并查集算、快速幂、矩阵算法等。徐先友感叹，条件差、信息少不一定是坏事，他将这种学习方式称为探究性学习，此后即使条件改善了，他也一直坚持这种以兴趣为导向，师生一起探究、共同进步的教学方式。徐先友的首届学生在全省竞赛中一战成名。一年后的2000年夏天，获得了当年全国信息学联赛浙江赛区三分之一的一等奖，段月露同学以全省第二名的成绩入选全国青少年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冬令营，填补了衢州市的这项空白，在省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2001年5月，学生毛燕东同学在省队选拔中也以第二名的成绩入选，并在当年的全国青少年信奥竞赛总决赛中获得银牌，列浙江省第一名，被省科协授予“英才奖”。记得告诉我这些时，先友露出了微微笑容。此后几年，江山中学成为信奥名校，徐先友名声鹊起。2000年，徐老师辅导江中首批信奥学生毛燕东、段月露、姜智慧、姜东明，严欣欣十几年过去了，让我们来追寻一下这些江山学子的行踪。当年高考江山市第七名的段月露，博士毕业于美国伊利诺伊大学，现是美国一家IT企业的市场总监；当年高考江山市第三名的毛燕东，博士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现是美国谷歌总部的高级软件工程师……先友为江山中学培养了一批杰出的计算机学子，一时好评如潮，炙手可热。王兴盛校长慧眼识珠，圆了梦想，功不可没，只是他在2001年就退休了。这里要说的是，先友又再一次离开了江山中学。为何要走？如何走的？走的顺吗？这当中有许多目前还不便披露的内幕，这里就不再多提了。不过可以说的是，与二十年前被“支持”人家有所不同，这一次他是被人家“抢走”的。徐老师成为学军中学人2004年的暑假，在婉谢了镇海中学、杭二中、温州中学等省内大牌名校的盛情邀请后，先友再一次“挥泪”告别了江山中学，来到了心仪他最久的杭州学军中学，从此再也没有离开。也许，冥冥中学军中学与他也有“不见不散”的难解情缘。梦想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这句话倒过来讲好像也可以。从阶段、平台和结果来看，在江山中学，他和他的学生主要是在省内竞争，已经崭露头角；在学军中学，他和他的“信友队”是在国内甚至国际竞争，十五年栉风沐雨，砥砺歌行，“信友队”所向披靡，功勋卓著。说到“信友队”，学界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徐先友领衔的信息学竞赛团队，一种是“信任先友之队”。听说，后一种是学军校长陈萍亲自起的名号。徐老师在美国硅谷谷歌总部与弟子们合影他在学军中学的光辉岁月，我了解得不多，就不作本文叙述的重点了。这里只简述几个数据、片段和镜头：几个数据：十多年来，“信友队”在信息学竞赛中，夺得世界冠军2次，获国际金牌3枚、亚太地区金牌40枚、全国金牌32枚，全国联赛一等奖313人次。这是学军中学7月27日的官网的通报。这在全国中学中遥遥领先，到目前止无人能出其右。选一个年份的战绩来说明。2013年，“信友队”囊括了全国青少年信奥联赛、全国青少年信奥竞赛冬令营、亚洲与太平洋地区信奥竞赛、全国青少年信奥竞赛总决赛、国际信奥竞赛等官方主办的权威大赛的所有冠军。在全国这不能说是绝后的，但可以说是空前的。十多年间，信友队同学通过竞赛，进入清华北大的达120人。队员遍布哈佛、麻省理工、斯坦福、哥伦比亚等国际知名高校，几十人毕业后在谷歌、微软、百度、脸书等国际著名IT企业工作。中国计算机学会主席杜子德向学军中学校长陈萍授牌NOI基地几个片断：2016年7月，美国信息学国家队教练与国家队选手郭文景专程访问信友队，邀请信友队队员参加美国国家队训练。2017年11月，中国计算机学会秘书长、全国信奥竞赛委主席杜子德亲临学军中学，授予该校“中国计算机学会NOI基地”牌匾。2018年4月，浙江省举办大学生ACM程序设计竞赛，信友队与300支队、900名大学生同台竞争，由高中一、二年级的范致远、陈博涵、陈雍之三人代表出战，结果是荣获金牌，是全场第一名。
徐老师的得意弟子金策的网红照片几个镜头：2016年8月，第28届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在俄罗斯喀山市举行，“信友队”的金策同学获得了冠军，甩开第二名近40分。他提前一个半小时就交了卷，在现场悠哉悠哉地玩起了数独游戏，其他选手冥思苦想的画面成为陪衬他的背景。这张照片，当时迅速蹿红网络。2017年7月，获奖归来后，面对摄影机镜头，“信友队”队员眼含泪水，深情朗诵：“没有他，可能就没有一株株崭露头角的竞赛苗子；没有他，可能就没有在迷茫与踯躅之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金牌选手……”这个他，自然就是徐先友老师。2015年12月，徐先友老师在激烈的竞争中，几无悬念地被评为“感动杭城十佳教师”。在隆重温情的颁奖典礼上，台上的徐先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一笑。
徐先友老师颁奖典礼上的微微一笑当时，我在无意间看到了这条电视新闻。先友的那个笑容很阳光，很灿烂，很迷人。我想，微微一笑很倾城，有时不仅仅是专指佳人美眉的。千金一诺很写意先友在学军中学干得风生水起，“信友队”名满天下。先友的从教之路蜿蜒曲折，也许那里才是他真正的人生舞台。如果你认为先友身居闹市，春风得意，而把自已的故乡忘了，把江山中学和他以前的弟子从记忆中删除了，你就想多了。2013年1月，正值寒假，一天，先友打电话给我，说他回家省亲了，想到我办公室坐坐。没一会儿他来了，没见有衣绵还乡的神色，还是那种佛系的模样。一番寒暄后就说到了江山中学，那时我刚兼任校长半年，学校处在一个比较低潮的时段。我说先友你是老江中，可得帮帮学校帮帮我。先友说他江中的几段记忆不算完美，可骨子里江中人的烙印是永远也抹不去的。离开后的这些年也很想帮江中做点什么，可江中人事更迭有些快，熟脸孔少了，对接起来不大顺畅。我也不知怎么评价这些，就说以前的事我们翻篇了吧。现在江中的情况是尖子生不尖，靠裸分考进清华北大不大现实，同时导致初中尖子生留不住，如此循环，教育生态就难以优化，这种现象很让人头疼。我们探讨“联合学军，留尖培尖”这篇文章应如何做？先友显然是有备而来，当即出了两个点子：一是以“信奥”为突破口，借助他“金牌教练”的优势，从初三就开始选好苗子，作为“信友队”的编外队员，培养清北目标生；二是前不久他刚向学军中学递交了学校发展的“博园计划”建议，即拟与少数县市重点高中联合办学，江山中学可列为第一个实施“博园”计划的学校。我当即说，好，我们就这么干。看我说得这斩钉截铁的，先友的眼中放着炯炯的光泽，脸上泛起了兴奋的红晕。他说，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我一定尽一个老江中人的义务，全力为两校实施“博园计划”牵线搭桥。只是信息学竞赛周期有些长，争取一轮三年初见效，两轮六年出成果。顺便说一句，这个就是前面先友来信中戏说的“六年君子之约”。他说得很淡定写意，但语气非常坚定。我的理解它是一种诺言，是一个男人的庄重承诺。说实话，当时我没有完全认为这两个“小目标”一定能实现，也没有把他的话记在本子上备案。当着他的面，我当即电话联系夏飞华常务副校长，请他及时与徐老师具体对接，抓紧启动合作的基础事项。随后发生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经过先友等老江中人的牵线搭桥，江山中学很快与学军中学接上了关系。此后，在市委市政府和市教育局的关心下，以夏飞华校长为代表的江中团队，以最诚恳的态度，最有效的对接，最务实的工作，赢得了精明强干、大名鼎鼎的学军中学陈萍校长的认可和信任，江中与学军两双大手，终于紧紧地牵在一起，江中“学军班”也应运而生。这样，先友说的第一个“小目标”圆满达成。
学军中学校长陈萍（右）与江山中学校长夏飞华至于第二个“小目标”，“信友队”在江中建立了“徐先友专家工作站”，从江外、二中等初中物色苗子，量身定做，精心培养，周雨星、祝天然等有计算机天份的同学便进入了视野。日常工作由日渐成熟的赵明阳、祝小林、徐俊三位老师具体负责。赵明阳老师说，他与徐俊还借“学军班”的东风，有幸去学军挂职锻炼，成为“信友队”一员零距离融入其中，徐老师还让他们上课教学，直接指导“信友队”那些顶尖的“金童玉女”，明阳说，“得天下英才而教之”，那感觉真是太好了。“信友队”有个神一样的网站，这是他们能“独步天下”的“武林秘籍”。颇具神秘色彩的“十段分析培养工作法”、“五千道神题”、 “在线比赛要诀”等尽在其中。而这些全部向江山的学子开放，每逢假期，江中“学军班”的周雨星等同学会加入“信友队”，与他们一起在网上纵横驰骋，快意江湖。
2018年7月，周雨星与徐老师在长沙信奥赛场让周雨星他们更为感动的是，在杭州训练没地方住，徐老师干脆就让他们住在自已的家里，耳提面命，谆谆教诲。他告诫这些信奥骄子，应试要有兼顾，一手抓信奥竞赛，一手抓文化知识；成才要有格局，不能太功利，否则即便进了顶尖名校，也成不了国家需要的栋梁之才。2018年11月，令人瞩目的全国青少年信息学奥林匹克联赛复赛，在学军中学紫金港校区举行，这也是对徐先友及“信友队”的无形肯定。在这次比赛中，来自江山中学的周雨星、祝天然等6名同学荣获一等奖，排在全省所有学校的第15位。周雨星、祝天然等高三学生，加上此前他们已经获得了2018年NOI信息学竞赛冬令营的银牌，终于把清华北大的“高贵大门”敲得咚咚山响。
江中今年进入清华北大的三位同学获奖图片2019年8月2日下午，“红火”教育奖励基金颁奖仪式在江山中学报告厅隆重举行，场面热烈，周雨星、祝天然和郑文迅三位考上清华北大的同学成为首批获奖的幸运儿，其中前两位就是用信奥竞赛敲开清华北大大门的。尾声岁月匆匆，六年光阴倏忽而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壮士一诺，胜过千金。教师节前的这些天，我与先友有比较多的交流。我对先友说，你这文弱书生是一个真君子，真汉子，我服你了。先友说，我只是尽一个老江中人的义务，我可不敢贪天之功。培养人才是一个系统工程，他们的成长包含了小学、初中和高中许多老师的无数心血，他们父母家人的无限关爱，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天赋以及远超常人的努力和付出。笑着面对功名，不放弃，不埋怨，恬淡，悠然，随性。
2019年7月，郑路明在广州赛获银牌后与徐老师合影说到信奥巅峰对决，独孤求败的话题，先友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他说，恰恰相反，现在国内是高手林立，群雄并起，以前小胜是付出加侥幸，以后更是压力山大。我也快退休了，不过还会在信奥教学领域继续前行。我永远都是江山人、江中人，说不定退休后更有机会和江山的“天才少年”们一起驰骋信奥，网上言欢。你看，江中新高一的郑路明已经在清华大学信奥夏令营获奖，取得了清华最优惠一等预签约。写到这里时，先友给我发来一个文件，内容是在国庆前，中国计算机学会要在学军中学举办一个大型信奥教师培训会，国庆信奥大咖悉数参加。先友说，我要把 “神仙打架”变为“群英荟萃”。我发现，先友的眼界和格局真的已臻化境了。如果当教师有完美教案的话，那么徐先友就是一个模板，平凡蕴积了二十年，风光无限了二十年，还打算穿越发光二十年。也许，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候。微信上聊得正酣，先友说电话响了，是他儿子从美国硅谷打来的。他儿子小时候的模样我还记得，长得虎头虎脑。先友淡淡地告诉我，夫人已经退休了，儿子徐源也学计算机，在全国获过奖，学军毕业后上了人民大学与纽约大学联办的计算机专业班，后从哥伦比亚大学硕士毕业，现在谷歌总部从事大规模分布式系统的开发工作。
位于新塘底村附近的“海底世界”一角新塘坞村附近，有一个很古老的“海底世界”地质公园，到底有多古老？权威说法是5亿年，有的说是4亿年、6亿年。莫非正是这样的地方，注定要出一个杰出的计算机家庭，通过计算机语言、大数据编程来重新测算吗？当然，这是一句用于结尾的玩笑话。文中图片由徐先友老师和江山中学提供编辑：小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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