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兼士先生(1887—1947) 兼士先生说:“自来中国学者最喜欢盲从古人,或囿于一家之成说,这是学问不宜进步的一大阻力,医治这个毛病,在于抱定超然独立之精神,平心静气的来平等观察各家学说,而究其异同变迁之所以然。' 早期北京大学红楼 辛亥革命后,沈兼士先生终生从事教育,是我国近现代杰出的语言学家和卓越的教育家。他博采众长,兼收并蓄;治学严谨,自成一家;坚贞爱国,爱生如子。从不为利禄所动,念念以培育人才,推进学术发展为己任。“沈兼士先生是一位坦白、刚直、厚道、热情而又富于正义感、爱国心的人,能急人之所急,提掖后进不遗余力,受他教育的莫不以恩师呼之,在学术上有开风气之先的魄力,又有高人一筹的治学方法和才能。”这是北大、北师大已故著名教授周祖谟、葛信益等沈兼士先生的弟子对他的一致评价。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沈兼士先生以“饿死也不为侵略者服务”的气节,严词拒绝敌伪所有聘任,甘守清贫,并秘密组织“炎社”(后改为“华北文教协会”),号召忠贞之士,对抗敌伪。为避日伪搜捕,秘赴后方,辗转于西安重庆,接运流亡青年,辅导升学就业,不求名位,殚精竭虑。虽贫病交加,仍以“礼乐非吾好,干戈未定时”的诗句,拒绝出任国民党礼乐馆馆长。抗战胜利后,任教育部平津区特派员,负责接收北大、清华等平津文教机关。为民族振兴,极力主张工业救国,奔走筹建国立北平高级工业职业学校,为新中国培育了大批工业人才。 在重庆时期,沈兼士先生蓄须明志(意谓沦陷区不光复不剃须)。照片即沈兼士与其兄沈尹默在重庆的合影。 沈兼士的治学思想 沈兼士先生为学的根本精神可以概括为两方面:其一是不专信为本,而重实证,其二是今古相参验,综合比较。其方术,则纵横兼顾。纵即探本溯源,横即取资现代。因此,他在史学上提倡考古,建立考古学,取古物以考证古史;同时又从事近代档案的整理工作,建立历史档案学,并提倡考察各地风俗,建立民俗学,以补正书籍之不备。在语言学上,他提出要探求语源,做语根的研究,建立语源学;同时又主张调查现代方言,建立方言学。凡此种种,都表现出一种新的观点,新的精神,旧有的学术在原来的基础上也增加了新的活力,开始出现新的进展。 摘自周祖谟文《沈兼士先生与近代学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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