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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曾有这样惊悚的一幕：川军将领杨森家的卧室中，九姨太蔡文娜从朦胧睡梦中醒来，惊觉床边立着杨森的副手，装束森严，黑洞洞的枪口顶在她头上，昨夜还在枕畔的杨森已无影无踪。蔡文娜惊恐万分，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副手冰冷地对她说：“太太！军长命我送你上路。” 随后一声枪响，血溅床帏，蔡文娜烟花一般炫目又短暂的一生就这样终结，一句话都未曾留下。死后这个本就绯闻缠身的女子在坊间的传闻愈加惊人离奇。 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蔡文娜生在一个书香家庭，在名媛辈出的年代出身不算优越，但她却盛名不浅，只因生得花容月貌。当时蔡文娜的父亲见女儿学习很好，就将她送进了泸县中学读书。蔡文娜因容貌清秀、气质绝佳，一入学便引起了巨大轰动，不少男同学都爱慕她。泸县中学有一位绝美校花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蔡文娜的美人之名也慢慢传扬开来。 杨森路过泸县，听说有这样一位美人便专程跑去见她。当时蔡文娜年芳14，正是灵动的少女时期，杨森见她肤白貌美，明眸皓齿，模样清秀又有学生气，对她一见钟情，急急备了厚礼上门提亲。 杨森是当时川贵地区有名的大军阀，权势不小，但流传最多的却是他的家务事。杨森好色，遇中意女子就要娶进门，家中妻妾成群。但他城府极深、心肠狠毒，待她们不算仁慈。蔡文娜的父亲贪图名利，想攀附上杨森家里也跟着沾光，便欣然应允这门亲事。于是蔡文娜嫁进杨府，成了杨森的九姨太。 蔡文娜容貌俊秀，又有教养和学识，杨森非常喜欢她，经常带她出入上层交际场所。为了培养蔡文娜，他还专门为她请了英文教师。蔡文娜漂亮热情，英语老师英俊儒雅，日复一日相处中两人渐生情愫，在杨森眼皮底下眉目传情，很快就被杨森察觉。 杨森性情狠辣，难以容忍背叛，之前的七姨太就因与同学有染被他枪毙了，蔡文娜自然也难逃一劫。他赶走老师，将妻妾聚在一起，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责打蔡文娜，几位姨太太见小姑娘实在可怜，纷纷为她求情，从杨森手中救下她一命。 之后杨森冷落了蔡文娜一段时日，但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姑娘，待气消了又觉得蔡文娜一通痛责以后应该长了教训，以后不会再犯。于是他又开始宠爱蔡文娜。 1939年，杨森允许蔡文娜进成都华西大学学习。蔡文娜自15岁进杨府过的都是笼中生活，离开家到学校去于她而言无异于飞鸟投林、鲸归大海。 蔡文娜思想活跃前卫，崇尚自由恋爱，青春热血、丰富美好的校园生活业成了滋养爱情的热土，蔡文娜不念之前的皮鞭之痛，又与一位男同学相爱了。她对自己的婚姻满心批判，毕业论文以《一个过渡时代的家庭》为题，剖析时代与婚姻之伤。 杨森很快便得知了蔡文娜在学校的私情，但他没有气急败坏地追责，而是给蔡文娜写了一封信，信中态度很温和。蔡文娜的情人知道杨森有权有势，是杀罚决断的军阀，觉得杨森不会放过他们，便建议她跟自己一起逃往英国。但蔡文娜觉得杨森言辞恳切，便想回去找杨森和平解决此事。两人各执己见，最后蔡文娜还是遵从了自己的想法。 蔡文娜回到家后对杨森剖明心意，提出离婚要求，杨森听后不动声色，很平静地答应了，提议与她共度最后一晚。蔡文娜心潮澎湃，天真的以为杨森像宠爱她时一样开明，已经完全接受了这样的安排。一想到自己即将自由，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家去找她的情人，蔡文娜便热血难抑，而她枕边的杨森却神色郁郁。 第二天一早杨森就走了，卧室里等待蔡文娜只有接到处决任务的副手。原来杨森早已起了杀心，与蔡文娜共度的最后一晚不过是毁掉珍爱之物前最后的一点温柔和哀悼。蔡文娜就在惊恐万分与难以置信中被击毙了，临死前最后一刻她是在怨恨杨森的狠辣、悔恨自己的天真还是想起了她已遥不可及的爱情，早已无人知晓。而她那位情人，因害怕杨森报复早已出国避难。 蔡文娜生在一个混论的时代，在尚且懵懂的年纪嫁给了心深似海的军阀，误将宠爱当纵容，在深宅大院里不甘寂寞地烧着自己的青春与热情。可爱情无法在那里开花结果，任她如何反抗只能被反复摧残，直至凋零。她的一生像一束烟花，被杨森一手点燃，炫目灿烂，又被杨森一脚踩灭，短促孤寂。而冷酷的将军一生见过太多烟花，美也只开刹那，没有不舍，也没有留恋。 参考文献： 《一个过渡时代的家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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