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ATIONAL CENTRE FOR THE PERFORMING ARTS / 点击上方“国家大剧院” 一键关注微信公众号 9月6日,国家大剧院国际钢琴系列将再一次迎来中国青年钢琴家张昊辰。 褪去夏日的燥热,张昊辰将以他特有的沉稳冷静、颇具个人想法的曲目设计,为北京观众献上一场分量十足的演出。本场音乐会也是张昊辰本轮全国巡演的第一站,德彪西、舒曼、布列兹、李斯特,引领法、德音乐风潮的杰出作曲家,改写音乐史的标志性曲目,张昊辰将带领观众跨越时空,感受音乐家之间的巅峰对话。 对于本次巧妙的曲目安排,张昊辰有话想对乐迷说,让我们一起来听听吧 一直以来,我认为音乐的意义在于“对话”,这体现在三个层面:第一层是作品层面上作曲家与演奏者之间的对话;第二层是“现场”空间中演奏者与观众的之间的对话;第三层则是在同一时空中,不同作品间的互动对话。即,将不同的作品连在一起,打破它们各自独立封闭的语境,从而形成一个只在音乐会现场才可成立的新的语境。而第三层对话便是所谓“音乐会”的终极意义:每部作品的内涵不再是封闭的,而是敞开的。音乐的讲述也不再是作品本身赋予的,而是诉诸于不可复制的现场。 纵览我本季独奏音乐会的曲目编排,上半场是德彪西《意象集》的第二册、舒曼的《幽默曲》,下半场是布列兹的《第一钢琴奏鸣曲》和李斯特的《B小调钢琴奏鸣曲》。不难看出,上、下半场都遵循着一部法国作品加一部德奥作品的形式,以此建立一种风格上的横向对比。前者可以说是“智性”的,是从一种“冷”的、“客观”的角度来呈现他们所追求的音乐表达。这无疑是针对以舒曼和李斯特等为首的德奥浪漫主义音乐的“回应”(在这里要澄清一点:李斯特虽是东欧人,但在魏玛居住并创作《B小调钢琴奏鸣曲》的期间,毫无疑问是完全接受并发扬了德奥浪漫派思潮的影响)。而我将处于历史先驱者的德奥作品放在法国作品之后,也带有一丝浪漫主义所特有的“追溯”的意味。 ▲德彪西(左)与舒曼(右) 纵观这些德奥作品与法国作品,它们之间也存在着“对立”。尽管德彪西和布列兹的作品皆属“智性”的音乐,但其内涵却是截然相反,哪怕定义为法兰西音乐的两极也毫不为过。在《意象集II》中,德彪西的智性体现于一种惊人的想象力和独到的透视力。而布列兹的智性则完全相反,他体现在近乎电脑般的细节整合力,和用纯概念的方式来架构音乐戏剧性的能力。 ▲布列兹(左)与李斯特(右) 而反观舒曼和李斯特,他们又何尝不是德奥浪漫主义音乐中的两极?李斯特不分乐章的宏大叙事,其立意是“小说性”的;而舒曼一直倾心于以一段段独立的小品来构架出一个整体,不论其叙事有多庞大,本质仍是私人化的个人浪漫主义,是“诗性”的立意。 ▲钢琴大师阿劳演奏德彪西《意象集》选曲 因此,所谓“对话”,便是将这些处于不同层面上的“对立”连结起来,以求碰撞出惊奇的“共鸣”。比如,舒曼《幽默曲》中的“幽默”,不同于常人所理解的“玩笑”,而是弗洛伊德所谈到的,人在面对灾难情境下的某种“自我慰藉”。在这里,“幽默”是一种悲剧的、庄严的幽默;相反,德彪西在《意象集》中,通过对色彩与情境的不断捕捉与“把玩”,呈现出了法兰西人文气质中“写意”的幽默。下半场中,李斯特和布列兹的对话则呈现了另一种共鸣:李斯特的《B小调钢琴奏鸣曲》现今早已被誉为浪漫主义的集大成之作,以至于常人已然遗忘了这部作品在问世之初的开创性意义,也就是它如何以新的音乐语汇和乐思发展、结构编排,开拓出一个超越传统叙事结构的新世界——一个前“现代性”的世界。而把同样具有先锋性意义的布列兹奏鸣曲放在李斯特之前,其用意也是为了“敞开”听者的双耳,让听者能在另一种崭新的语境下重新聆听这部浪漫派的经典作品,从而能更直观地感受到它划时代的意义。 ▲钢琴大师布伦德尔演奏李斯特《B小调钢琴奏鸣曲》片段 当然,“对话”恐怕还远不止于此,还有一种更本质的对话层面那就是上下半场之间的对话。上半场中,无论是幽默曲的自我慰藉还是意象集的灵性写意,都是一种“静态”的幽默,是在将自我封闭了的精神感悟中沉淀下来的絮絮私语。而下半场则处在“动态”中,无论是布列兹还是李斯特,先前关乎于个人内省的“静”摇身变成了“魔鬼”式的冲动。如果说上半场是被敛藏的、“不说破”的,那么下半场则是撕扯的,打破一切的。在李斯特的终乐章,动机的分解与重构将音乐的和声与结构不断异形并推向最终的高潮。 而作为演奏者,我所好奇的是,在奏鸣曲的终尾,在一切又回归初始的静默之后,那还没有被打破的是什么?也许那未被打破的,便是音乐会现场的最终魅力:在对话结束之时,在听者的脑海中,那不可言说的,沉默的回响。 NOW 彩 蛋 时 间! 9月6日,不见不散! ![]() ![]() 2019国际钢琴系列:“天生赢家”张昊辰钢琴独奏音乐会 演出时间:2019.9.6 19:30 演出地点:国家大剧院·音乐厅 意象集II 德彪西 曲 幽默曲 舒曼 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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