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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民国口口相传的美丽传说，从她现存的照片中，我们无法看出风华绝代的神采韵味。然而与她同一时代的人却纷纷倾倒于她的容颜，就连她的情敌吕孝信都不禁称赞她：“我认为她最美的地方不是面孔体型，而是她的动作和气质。她动作时的美，我以为纵集天下美女于一堂也无法与之相比。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给人一种如音乐旋律的美感。” 她就是民国大美女、交际花——王右家，她是曹禺戏剧《日出》中陈白露和《桥》中梁爱米的原型，她是风流才子罗隆基的夫人。 图 | 仅找到一张王右家的照片，五官精致，清秀可人 交际花邂逅多情才子1908年，王右家在江南出生，随后她跟随父亲前往北京居住。小学时期，她就读于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毕业之后她又进入春明女中学习，大学毕业之后，王右家只身前往美国威斯康辛城大学学习。 1931年，在美国留学的王右家突然回国，这位知性时尚的新时代女子浑身无不散发着大家闺秀的气质与涵养。 在上海逗留期间，偶然在一个时尚沙龙上，王右家邂逅了罗隆基。才子遇佳人，便开始上演了一见钟情的戏码。彼时，一个是留学归国的才女，知性大方、才貌双全，一个是风流倜傥的才子，才华横溢、年轻有为。 罗隆基凭借火热的政治热情、出色的口才、渊博的学识，很快就俘获了王右家的芳心，两人就此沐浴在热恋的爱河之中，但这并非是一段自由的恋情。 在王右家出国之前，她早已与自己干妈家的儿子订下婚约，而罗隆基则是有妇之夫。他与妻子张舜琴相爱于伦敦，其妻张舜琴出生豪门。她的父亲张永福是新加坡的华侨富商，多次资助孙中山、黄兴等人的革命运动。而张舜琴本人亦是留学国外的才女，只是由于罗隆基与她性格不合，再加上罗隆基婚后经常留恋风花雪月，才有了婚姻的不美满。 王右家的心中本有所顾忌：她并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但是罗隆基的甜言蜜语瞬间攻破了她的内心防线，罗隆基鼓励她说：“你这么青春美丽，如能给这古老封建的社会来颗炸弹，使得万万千千的人为你的勇敢喝彩、赞美，一定会给这死气沉沉的社会，平添生气。” 这番话一下子就点燃了王右家心中的热恋之火，本就追求自由的她再也顾不上其他，甘愿抛下一切，忍受世人的白眼，与他同居。 图 | 罗隆基 拨得云开又是云王右家与罗隆基的婚外同居，持续了七年之久。直到1938年，罗隆基的妻子张舜琴要与自己的一个学生结婚，才终于同意与罗隆基离婚，如此王右家才得以结束七年无名无分的生活，与罗隆基一同走进婚姻的殿堂。 婚后王右家一直尽心尽责地扮好自己妻子的角色，罗隆基作为民盟的主要领导人，常年奔波在外，王右家则不辞辛劳，跟随他辗转各地，两人也度过了一段较为美满的生活。 但罗隆基天性多情，在感情里他永远是个多元论者。即使家中已经有个貌美如花的太太，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向其他女人示好。聪明的王右家何尝不知道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只是她太过自信，她以为即使任由罗隆基在外面云里雾里、上下翻飞，每晚他还是会乖乖回到家里。她相信自己的女性魅力可以永远留住罗隆基的心。 她没有把丈夫拴在家里，反而像个放牧者，让罗隆基自由自在地在外面潇洒风流。她甚至知道“骡子”（王右家对丈夫的昵称）在外面和谁相好，也知道丈夫写给别人的情书在哪里，可是她却不闻不问。她深信自己魅力的同时，也坚信“骡子”是逢场作戏，她总是认为丈夫的心里会把家庭放在第一位。 也许是平静太久，让王右家自信地认为这样的婚姻能够维持一生，但是意外却发生了。王右家的好友——杨度之女杨云慧和罗隆基私下一直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后来杨云慧和罗隆基闹翻了，冲昏头脑的杨云慧径直来到杨家，在向王右家忏悔之际，竟向她索讨自己的情书。 面对杨云慧的无理要求，王右家洒脱地答应把这些情书完璧归赵。当她轻轻地把这些情书翻出来时，已是惊得面容失色，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短短的一年多时间，两人竟然写了上百封情书。出于好奇，王右家随意地抽出其中一封，竟然发现罗隆基和杨云慧已经聊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女方打算离开丈夫，而罗隆基也提到要与王右家离婚。 素来高傲的王右家自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虽深爱罗隆基，但却绝不会卑微地去爱，手中的风筝已经断线了，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去苦苦追寻？ 1943年，王右家与罗隆基正式分居，一个月后，王右家离开重庆前往成都，追悔莫及的罗隆基一路追到成都；她逃到昆明，罗隆基又追到昆明；后来她干脆逃亡英国，彻底摆脱罗隆基。 王右家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爱时，轰轰烈烈，不惧任何世俗，不爱时，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后来她自己回忆说：“我一向抱着合则留，不合则去的主张，既然骡子（王右家对罗隆基的爱称）与她相爱，我就成全他们也无所谓，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离开了骡子的家，永远也没有回去过。” 图 | 与罗隆基一别两宽的原配夫人 张舜琴和她的独子 老大嫁作商人妇王右家在英国待了近2年，直到1945年抗战胜利后，王右家才回到中国，并很快与罗隆基在上海办理离婚手续。恢复自由身的王右家虽已近中年，但她的美丽与气质依旧吸引着众多爱慕者。 离婚后的王右家不再对爱情抱有幻想，她对婚姻只是单纯地想要找一个过日子的人。在上海逗留期间，王右家结识了已故电影明星阮玲玉的丈夫唐季珊，之后她便嫁给了唐季珊，成为他的第五任太太，为此她自嘲自己是“老大嫁作商人妇”。 她心中自然知道唐季珊是个风流多情的商人，只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让她无从选择。她曾说道：“认识他不久的时候，我就认为他最适合做我的丈夫，你知道，我不能在骡子同一圈内去找丈夫，如果不如他，会被他暗笑，比他高明的又都已有家室。唐季珊是另一个圈子的人，无可比较，在这一点上，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去嫁。”她选择唐季珊，仅仅只是适合，而并非心仪。 1948年，王右家与唐季珊在北京正式举行婚礼，次年王右家跟随丈夫迁往台湾居住。一开始，丈夫唐季珊依旧经营着华荣茶叶公司，王右家则应酬于上层名流之中，夫唱妇随，生活很是和睦祥和。 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佳人在旁，风流成性的唐季珊依旧在外夜夜笙歌，风花雪月。后来他更是爱上了酒吧女郎，还经常带其回家向王右家耀武扬威。性情高傲的王右家无法接受丈夫的背叛，她再次选择了离婚，而失去王右家的唐季珊，茶叶生意一落千丈，很快就倾家荡产，流落街头。 图 | 唐季珊曾经迫害致死的明星阮玲玉 生苦果，死无穴1959年，王右家带着儿子离开台湾这个伤心地，辗转来到香港。半生荣辱，俱成烟云，回想过往，王右家满怀惆怅。但她是个倔强的人，是一个不愿轻易低头的女子，此生婚姻已遭不幸，她不愿自己的人生也无所作为。 同年，王右家满怀壮志地在香港创业，可惜由于经营不善，满盘皆输，王右家迫不得已返回台湾。 说不尽的寂寞，道不尽的悲惨，生活的拮据，灵魂的摧残，让她的身心俱损，丧失了年少的意气风发。 1967年，王右家因为头痛住进了一所平民医院，入院后她便昏迷不醒，几天后她便离开人世。在她逝世后，家中连买棺材的钱都没有，后来还是王右家的朋友帮忙去殡仪馆请求打折，才让王右家入土为安。 王右家的闺蜜吕孝信在她死后，由衷地感慨道：“有人说女人的三大不幸是美丽、聪明、富有。只要具有一项，就注定不能幸福。她（王右家）不幸三者已具其二，她的命运坎坷，终至潦倒以终，也就无怪其然。”可叹惊艳一个时代的王右家，竟落得孤寂离世的下场，岁月洗涤了这段时光，却保留了她尘封的美丽。 文丨鹿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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