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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仙其人相貌普通，文墨不甚通顺，混迹于社会最底层，这种人，如果不是因为机缘巧合，与历史名人蔡锷偶有交集，蹭上了轰轰烈烈“护国运动”的流量，只能是营营役役，蝼蚁一生，生前无人知晓，身后无人过问。 但是，现在人们谈论起小凤仙之名，总爱在其前加上“侠妓”二字，满脸流露出敬赏和倾慕之情。 老实说，“侠妓”之誉，有点过了。 那么，让我简单扒一下小凤仙其人其事。 小凤仙是北京八大胡同之一的陕西巷云吉班的一个普通青楼女子，其貌不美，又无一才艺，故其名不显，其事不扬，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生父为谁、生母为谁，可谓两眼一抹黑。 1914年，云南督军蔡锷被袁世凯花言巧语所拉拢，施施然进京，哪料到了北京，便如虎落平阳、龙困浅滩，被袁世凯牢牢控制，失去了自由。 为此，蔡锷苦思脱逃之计。 通常，脱逃良策有两种，其一是贿赂监禁之人，其二是玩金蝉脱壳。 袁世凯的得力谋士杨度对此早有防范，已把这两条路堵死。 蔡锷最终不得不放大招——效仿历史著名兵法家孙膑逃魏奔齐之计，制造假象，麻痹对手，一有机会，就乘隙逃遁。 不过，孙膑为施行此计，说胡话，吃粪便，装疯卖傻，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蔡锷脑瓜活，不生搬硬套，他是流连在八大胡同之中，疯狂找青楼女子作乐。 嗯，蔡锷所找的青楼女子就是小凤仙。 有人会问，为什么是小凤仙？你不是说了吗？小凤仙只是一个普通青楼女子，其貌不美，其名不显，其事不扬，才艺全无。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蔡锷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道具而已，不管是小凤仙还是小水仙，抑或其他什么小花仙，谁都一样。 这样，小凤仙就无意中与历史名人、历史事件搭上关系了。 这里补充一句，蔡锷要逃离北京为什么这么难？除了袁世凯手下人的监视之外，最主要的，他的母亲和夫人刘侠贞也都住在北京。则他本人要脱逃，也要保证母亲和妻子能全身而退。 于是，他作出一副坠入爱河的花痴样，托梁士诒购行前清某侍郎废宅一所，大兴土木，到处扬言是为小凤仙建造华屋。又给小凤仙题辞，说她“此际有凤毛麟角，其人如仙露明珠”。他的母亲和夫人按着戏码往下演：夫人刘侠贞不依不饶，找蔡锷闹，双方闹得不可开交，许多家具被打得稀巴烂，六邻四舍都被惊动。袁世凯后来还派王揖唐和朱启钤两人前去调停、慰问。蔡锷却铁了心似的，口口声声要把小凤仙接回家来。刘侠贞于是与他决裂、离婚，收拾东西回娘家。蔡老太太站在儿媳一边，骂儿子，打儿子，看媳妇走了，也哭哭啼啼地表示没了媳妇不能活了，跟着刘侠贞一起走了。 母亲和妻子已经成功脱逃，蔡锷大大地松了口气。 而袁世凯那边看蔡锷为一个青楼女子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妻离子散，也对他放松了警惕。 这样，蔡锷趁人不备，悄悄从小凤仙枕畔离开，回到云南，起义反袁，促成二次革命成功。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 在蔡锷的心中，应该并没怎么把小凤仙当回事儿。 一个青楼女子，权且充当自己脱逃的工具而已。 而且，他是付了酬金的。 这从蔡锷起义成功后，既未再见小凤仙，也未托人照看，甚至片纸只字都不寄，便可知晓。 但小凤仙这边，一来年幼无知，不谙世事；二来情窦初开，她把蔡锷说的要为她买宅盖房、迎归蔡家等等抛给袁世凯的烟幕弹全部当真了，对蔡锷爱得死去活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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