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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巧不成书！贾平凹和他的亲密战友木南，在古都西安欣赏以「拙」为题的一方印时，I大家都没感觉，此字泄露了它的镌刻者——自称「天下第一丑人」的篆刻家钟国康那时那刻的行踪和行为： 佛山的西樵山，手把手地教导一帮当地的数十个篆刻爱好者，怎么耍大刀。两个「山」、一把手，多应景。 其实，凹公喜欢的是四个字「平凹拙见」的方章。木南在微信朋友圈转述：凹公说，他认为，这是钟国康刻的章中「最好的」。 「我认为」，在长得很谦卑的丑人面前，文学大家的意见是「拙见」还是「高见」？依我所知。「拙见」是杨锦麟与朋友合作的一个文化活动品牌，此次与文学大家合作，应该是为了拉抬品牌知名度。 其实，这个「拙」，是我的专属。我以「卓越兄」为笔名，那是在与老榕啊、陈彤啊、小山啊、慕容雪村啊在四通立方玩论坛的时候，开了一个当年颇有名气的「卓越体育网」，久而久之坛里的友们，便以「卓越君」、「卓越兄」称我，「卓越兄」刚初是网名，后来成了报纸上、电视上的笔名，而今成为新媒的一个号。 「叫卓越兄不好，那不是让几十万读者都称你兄。不好不好！」2004年，我去报业集团找工作，38楼的楼主这么说。而我想起省会那个画漫画的廖冰兄。 但是「卓越兄」以「兄」自居，的确有点趾高气扬。2008年，我认识贾平凹时，他觉得这个笔名不好，连后来在报纸上出现的「卓子」都不受待见。 于是，在写文章提及自己时，我总以「本拙」来代替「我」，尽管偶尔也用「林北」代替「老子」。 我的工作室叫【卓坊】，但外面用于盛阳光的院子叫【拙埕】。拙，自然是卓的兄弟，一个自负，一个谦逊。埕，是大厝外的场子。这个字闽台人经常用，比如泉州有地名叫「许厝埕」，台北有「大稻埕」。 【视频】贾平凹造访钟国康家，卓越兄谢友顺在场 2008年12月4日，贾平凹在好朋友谢友顺的引荐下，慕名来到位于深圳南山的钟国康工作室。本拙在场。这是贾与钟第一次面对面。 当时他也坦言，卓越兄这个笔名有点凶。 很多人看到「平」狠狠插进「凹」里，都会与文学里凹公所涉及的性欲，相联想，但是钟国康的调皮之举，却祭出了另一种巧遇——无意之中刻出贾大师的命：六十岁前他得了场大病，此后就迈入常轨。谢友顺与贾都大叹这种天工（其实是人工）之巧。 钟国康，家底穷，更重要的是一家人（父母、哥姐妹弟）每一个长得对得起社会的，他长得更是奇葩中的奇葩。但是，正因为丑，没有卖相的本钱，所以他做事比谁都勤力，早年他是雷州农场放电影、画海报的。因此沾上了刻章。刻章可不是为了献身艺术，而是为了挣外汇券。湛江那带有很多上岸的鬼佬，他们喜欢中国艺术。钟国康就拿刻章扭扭曲曲汉字的石头章，去吸引他们。有钱能使丑推磨，久而久之，钟国康渐渐也爱上这门技艺。八十年代丑康来到改革开放的前沿深圳，档案进了深大。丑人的最大优势，就是自己的丑与不足。于是他把自己关在屋里十年之耐，卧薪尝胆，把自己培养成有点名气的书法与篆刻家。 我是在2005年在南山文化中心认识钟国康的，当时他办着书画展。我们报社的文化记者邓妍叫不动摄影记者，我被钦点，客串去拍丑人。从此与大师结缘。当时我的印象是：这家伙简直不是人生出来而是刀刻出来的。 母不嫌子丑，因为她自己底子也不咋地。妻不嫌夫丑，因为老公给全家带来了富裕。 而我的feeling是，凹公的字已修炼成我的半个老乡——弘一法师的风骨，拙朴天然，尘世之人很难效仿甚至超越。 所以本拙以为，艺术这种东西，顺心从眼不讲理的。「朴拙大气，淋漓见性，雄健阳刚！」长年受凹公熏陶的贾平凹文学艺术馆馆长木南，这么评价钟国康的篆刻。 就像丑康这样歪瓜裂枣产品，出自干部家庭的女子的张娜，一见就喜欢，觉得这种人长出特色、长出气势。凹公喜欢丑康的章，基的正是这种原理。他在一次西安的印馆这么致捧场词：新东西出来的时候，可能它能引起很多种说法，但是它有一个特点，它都是以野、怪、狂、奇的面目出现的，它是原生态的东西，像野草野树一样，在土地上往上长，它的生命力特别顽强，长得特别旺盛，是草就会开出花，是树可能长成为栋梁之材。 平凹爱丑康，可谓贾公济私，谁说不行呢，你喜欢俺、额喜欢你，历来就没公理可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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