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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可吸收支架的前世今生
2019-09-26 | 阅:  转:  |  分享 
  
生物可吸收支架的前世今生冠心病的治疗方法主要有药物治疗、介入(支架)治疗和外科搭桥治疗。冠脉支架历经了3次技术革命,1977年的经皮冠状动脉
腔内血管成形术;1988年的金属裸支架(BMS),缺点是术后再狭窄达到30%左右;2000年的药物洗脱支架(DES)。生物可吸收支
架(BRS)是继金属支架(血管再通)后心血管治疗领域的第4次技术革命。生物可吸收支架从植入到完全降解吸收的整个寿命周期可分为支撑期
(术后1年内)、降解期(术后1—3年)和康复期三个阶段。实现了血管功能的完全恢复,完成了从“血管再通”到“血管再造”。一、生物可吸
收支架的发展历程回顾生物可吸收支架的发展历程可谓是一波三折,历经坎坷。冠脉介入治疗从某种程度上讲是以一种新的损伤与代价换取另一种临
床获益的方式。不论是早期的BMS还是目前临床上广泛应用的DES,术后血管的自然愈合都将受到干扰;支架会永久地固定在血管壁上,阻止冠
状动脉血管运动,排除了旁路移植手术的可能。另外支架的长期存留导致炎症反应、贴壁不良等也可能影响介入治疗的长期预后。生物可吸收支架的
横空出世将血管从金属的桎梏中解放出来。没有长期刚性支架,允许冠状动脉血管运动,可避免永久性金属装置引起的并发症,从而使血管恢复到自
然状态,为拟行心脏介入的患者提供了新的治疗选择,尤其是对于排斥永久性金属支架的患者而言。生物可吸收支架的概念可以追溯到上世纪的80
年代。早在1988年Stack等研制开发了早期的生物可吸收支架,此种支架为自扩张式支架,它由左旋聚乳酸(PLLA)制成,在猪的冠状
动脉中发生了轻度的炎症;当用高分子聚乳酸材料时,设计成Z型螺旋状弯曲结构,可以明显减轻局部炎症,但是降解速率慢,并且支架植入扩张的
热量会破坏血管壁从而形成血栓。加之同时代的金属裸支架及其后的药物洗脱支架取得的巨大成功,人们对生物可吸收支架的热情明显减低。200
0年,Tamai等报道了第一个用于人体冠状动脉的生物可吸收支架——Igaki-Tamai生物可吸收支架,该支架是由日本京都医药于上
世纪90年代设计。由于该型支架需要热源进行支架的自膨胀,同时缺乏药物涂层和需要更大的指引导管等诸多缺陷而未获准上市,但随着药物洗脱
支架相关问题的暴露,Igaki-Tamai支架再次得到重视,第二代Igaki-Tamai支架不再需要热塑性并可在6F鞘中输送,已经
进入了试验阶段。Absorbbioresorbablevascularscaffold(BVS)支架是由雅培公司开发的第一
个用于人体的载药BRS,2010年12月,基于ABSORB临床试验结果,该设备获得了欧洲CE认证。2015年,在大型的ABSORB
III临床试验后,美国食品药物监督管理局(FDA)批准了AbsorbBVS的临床应用。然而,随着临床证据的积累,AbsorbBV
S组患者的靶病变失败率(包括心原性死亡、靶血管心肌梗死和靶病变血管重建)及支架内血栓风险较金属药物洗脱支架明显增高。3年随访的荟萃
分析也显示,AbsorbBVS显著增加了支架内血栓风险,尤其是晚期和极晚期支架内血栓发生率增高,进而导致长期靶病变失败风险增加。
基于上述结果2017年9月8日雅培公司宣布停止AbsorbBVS在全球的销售。究其原因可能与支架小梁较厚、膨胀能力有限、部分靶病
变血管直径过小、置入后未进行有效后扩张、支架降解过程中小梁断裂或不连续诱发血流湍流并导致血栓形成有关。鉴于AbsorbBVS的教
训学术界提出了PSP原则,即充分预扩张(Pre-dilation)、精确测量血管:2.25mm≤参考血管直径≤3.5mm(Si
zingvessel)和使用非顺应性球囊进行正确后扩张(Post-dilation),以及规范置入操作,运用影像学技术指导以最大
程度地优化治疗结果。对于出血风险低患者,双联抗血小板治疗的时程建议延长服用至生物可吸收支架完全降解。新的系列研究证实完全遵循PSP
原则可显著降低BRS置入后支架内血栓发生率。二、中国生物可吸收支架现状我国生物可吸收支架研发紧跟国际发展前沿,也取得了较好的试验结
果。由高润霖院士牵头的FUTURE-I研究是FiresorbBRS首次用于人体治疗冠心病安全性和有效性的前瞻性、单组观察临床试验
,2年随访结果显示,靶病变失败发生率为0.0%,面向患者的复合终点(包括全因死亡、所有心肌梗死及任何再次血运重建)为2.2%,随访
期间无死亡、靶血管心肌梗死和支架内血栓事件。XinsorbBRS是葛均波院士支持下我国第一个自主研发的可降解支架,首次人体试验显
示1年时与雷帕霉素洗脱金属支架相比两组的心脏性死亡、缺血驱动的靶病变血运重建与支架内血栓风险相似。由韩雅玲院士牵头的NeoVas
BRS系列研究2和3年临床结果表明,与金属药物洗脱支架组相比在靶病变失败、面向患者的复合终点事件、全因死亡、心肌梗死、血运重建和支
架内血栓发生率等方面均相似。3年期的光学相干断层成像(OCT)和血流储备分数(FFR)随访结果:通过检测覆盖厚度、管腔面积和修复评
分等一系列评价指标,证实NeoVasBRS具有良好的临床结局和血管造影结果。基于以上结果2019年2月27日NeoVasBRS正
式获得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上市,成为国内首个上市的生物可吸收支架。NeoVas可降解支架从研发立项到最终获批,历时十年,临床研究
入组1400多例,历经四年临床随访,其在植入人体,经过血运重建、支架降解吸收和血管修复三个阶段后,支架最终完全降解,血管的结构和功
能得到恢复。三年临床随访数据表明,远期安全性远好于国际同类支架,与金属药物支架相比,在血运重建和安全性方面无统计学差异,但支架降解
后患者血管基本恢复至原位血管的弹性,表现出统计学优效。三、生物可吸收支架的局限①生物可吸收支架的基体一般为多聚乳酸等聚合物,与金属
支架相比在支撑力方面有先天的不足,为了增加支撑力势必会增加支架的厚度;并且容易回缩,限制了其在小血管、钙化病变、弥漫性病变、高度迂
曲病变、分叉病变和左主干病变的临床应用。考虑到聚合物的特性,后扩张的压力不宜过大,以免支架断裂,但不进行高压后扩张又会存在贴壁不良
的问题;②因为聚合物支架是透X线的,可视性较差,没有明确的标记物,定位困难;③支架的保存和运输要求比较严格,需要保存在不高于10o
C的冷藏状态下,且保质期较短;④目前的价格昂贵,因此强烈推荐生命周期长(<60岁)、获益更多更长的患者使用。四、生物可吸收支架的未
来实现"介入无置入"的血管重建是人们的理想。理想的治疗方式就是需要时支架在,抗增生阶段抗增殖药物在,最后支架逐渐降解消失。BRS的
出现寄托着人类巨大的希望,但是生物可吸收支架并不是对既有介入技术和产品的否定和终结,也不能包打天下。虽然生物可吸收支架当前在诸多方
面还不是太完善,但我们应客观理性的去看待,相信无论是产品本身还是操作技术以及适用病变的探索等,都有很大的改善空间。可降解支架的未来
应该着力解决的是支架梁能否更薄一些、能否找到更高强度的材料来减少断裂、提供更好的支撑、增加径向强度,使支架后坐力最小化。可降解支架
的降解时间还缺乏一个确切的标准,涂层药物的释放速度及持续时间跟支架的降解速度仍需寻找一个平衡点。当然,生物可吸收支架做为以血管功能
恢复理念为基础的冠脉介入器械,我们不能完全用金属支架的标准去评估和衡量。正如高润霖院士所说:“我们应该用发展的眼光看待新技术,生物可吸收支架是冠心病介入第四个标志性的新技术,绝不仅是研发一款新支架,除了材料学的革新,还需要多学科合作以及进行全面的技术探索。ABSORBBVS撤市并不是BRS研究的终结,而是黎明前的曙光”。NeoVas是目前全世界获得上市的唯一同类产品,是真正的“中国好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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