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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故乡的秋天(修改稿)

 nygf 2019-09-26

本文参加了【乡愁】有奖征文活动

近几天,两场细雨驱走了酷暑的热气,送来了丝丝凉意。一早一晚凉风一吹,顿感凉爽宜人,我期盼已久的秋天终于就要来到了。我喜欢秋天,无论是内蒙草原蒙古包上空的蓝天白云,还是南国苍翠山间的潺潺溪流,都曾给我留下过美好的记忆。然而,最让我向往和思念的还是故乡的秋天。

我的家乡地处伏牛山余脉之下,是一个丘陵与平原相交、过度的地带。这里四季分明,一年四季都会给我带来说不尽的快乐,要说最丰富多彩的,还得算是秋天了。

家乡的秋天,天空是湛蓝的。蓝蓝的天空,时而白云朵朵,象羊群,从天空飘过;时而乌云翻滚,象波涛,汹涌澎湃;时而纤云弄巧,千姿百态。老话说“二八月里看巧云”,说的就是这个时候。童年时,最喜欢在秋天的午后或者傍晚,仰头观看天空那形形色色、变幻不定的云团。有的象马,奔腾驰骋;有的象鱼,畅游跳跃;有的象鸟,展翅飞翔……

家乡的秋天,大地是多彩的。辽阔的原野上,红的是高粱,黄的是谷子,白的是棉花,绿的是红薯……色彩缤纷、高低相间、错落有致的青纱帐里蕴藏着我童年的幻想。深秋,是谷子弯腰、包谷挺胸、高粱昂首的丰收景象。

家乡的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北边的山里,物产丰富,山货繁多,有大人们热衷的当归、柴胡、桔梗等中草药,有小孩儿们喜欢的“花托盘”(大概是野草莓吧,亦或是复盆子,个儿很小,大约一个围棋子大,翠绿的花托上托着一个晶莹剔透、鲜红亮丽的小果子。那酸甜爽口的滋味儿,比现在的草莓不知要好多少倍)、酸枣、毛桃、沙梨、阮枣、山里果(山楂)、金针菜(黄花菜)、山韭菜花等,哪一样想想都让人垂涎欲滴。

原野上,不仅是五谷丰登,更有我童年的乐趣。秋天一到,大人们忙着收大秋。小孩儿们也开始忙起了自己的小秋收。继麦收季节追野兔、撵鹌鹑的喜悦之后(麦收季节是野兔产仔、鹌鹑孵蛋、小鸟出壳的时候,小野兔、小鹌鹑是小孩儿们的最爱),秋季的乐事就更多了。除了捉蛐蛐、抓蝣子、逮蚂蚱之外,还有很多让人馋得流口水的“马泡”、“羊布奶”、“酸蹦蹦”等,最诱人的要算“马泡丽”(音)了。“马泡丽”大概是一种野香瓜吧,也许是马泡的一个变种。比香瓜小,比马泡大,一般有鹅蛋那么大,那香味儿比切开的香瓜还浓。长在庄稼地里,只要成熟了,几步开外不见其形先闻其香,顺着香味儿就能找到它。吃上一个能美半天。有时侯摘到一个舍不得吃,放在家里闻香味儿,满屋香味儿能保持好几天。

秋天也是野外烧烤的好时节,五谷成熟,加上天干物燥,为野外烧烤提供了便利条件。捡一堆干草和庄稼秸秆,点起火来,挑选老嫩合适的玉米,连杆带棒一起架在火堆上烤。或者在地上挖个坑,拉来一大堆干红薯秧点火烧着,挖来红薯丢进火坑,坐等成熟。烤玉米和烧红薯的香甜,给人们带来了秋天丰收的欢乐。比起这两种烧烤,烧毛豆就省事快捷多了。拔一抱毛豆,到田间地头选一个平整的地方,点着豆秸直接烧,边烧边扒拉,豆秸燃烧完结,毛豆也都烧熟了,一群人趴在地上捡毛豆,边捡边吃,香甜诱人,争分夺秒抢着吃。只是一会儿功夫,便弄得人们个个灰头土脸,人人都成了大花脸,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乐。比烤玉米、烧红薯、烧毛豆更香、更诱人的还有烧蚂蚱、烧蛐蛐儿、烧蝣子,把抓来的的蚂蚱、蛐蛐儿和蝣子用草梗串成串儿,放在火里烧熟,那满肚子都是籽卵的母蚂蚱、母蛐蛐儿、母蝣子吃起来嘎嘣作响,香喷喷的,特别过瘾。

    长到十几岁的时候,秋后时节就有了另外一番乐趣。令人难忘的是一群拾柴禾娃儿结伴儿到田野里割草、拾柴。常在一起的有: 栓来哥、小富哥、道全哥、小安哥、小套哥、小堆叔、老潘常,伍德哥等,我们一群五六个或者七八个集在一起,经常出没、活跃在北自马庄前、南到李庄后、西起西岗、东至东老沟这一片田野里。我们扎在一堆儿,一边割草拾柴,一边海阔天空地聊天吹牛、讲故事说笑话儿,有时还会撂下正事儿,打仗玩游戏,拿捆草绳上的“刹拘儿”当木偶,插上野花、谷扭穗,装扮成戏里人物,模仿“没包藏儿”九叔带领的县木偶剧团唱提偶戏。一玩起来就忘了割草拾柴,忘了回家吃饭。经常弄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才匆匆捆上柴草,约好明天行动,依依不舍地摸黑儿回家。

家乡的秋天太美了。我想念家乡,想念家乡的秋天,想念当年家乡的小伙伴们,你们都好吧?

      20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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