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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还是不去？〞 〞我现在很忙！在送丽梅去她三姨家！〞 今天一大早，我就跟兄弟通了话。国庆节假期，弟媳八妹从成都回到家里。昨天，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她这次回来，是准备将老幺（她老公，我兄弟）带到成都去进厂。去年，八妹第一次出去打工，一晃就是一年，对她的家庭来说，是写下了新的篇章。从此，她的困难的五口之家，每个月开始有了一份固定的收入。八妹说出这想法，我既吃惊，又高兴！ 吃惊的是，八妹在国庆节前，曾在电话里说，她要回去离婚！斩钉截铁地！没想到，短短几天，她的想法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气消了，还积极地想办法，让兄弟跟她一起去成都进厂。 八妹与兄弟有三个孩子，都在念书。八妹出去打工之后，大的两个孩子，一个读大专，一个读职高，平时都在学校，生活上不用大人管。而最小的孩子，则在老家镇上读小学，兄弟曾出过车祸，腿有点小毛病，平时在家开二轮挣点钱，八妹走后，就由他照看他们这个最小的孩子。 可是，兄弟却不大争气。八妹走后，他一个人在家，名为开二轮跑生意，实则成天泡在茶馆里打牌。兄弟身上毛病多，他头脑灵活，但没用在正事上。他到处跟人借钱，欠了一屁股烂账，又无力还账。欠人家的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令人担忧。 我对八妹表示，我对兄弟进厂没信心！兄弟小学毕业，没多少文化！最大的毛病则是，他不仅懒，干活慢，而且干不好活，干来不合质量要求。他曾在生产队一个家族中的兄弟手下干活，因没干好人家还扣了他的工钱。他也曾跟妹夫一起在建筑工地上干活，惹出不少事，还把人家厨房的锅给砸了。 我的担心有三点，也全部对八妹说了。但她也谈了她的想法，表示乐观，有信心！ 我的第一个担心，是兄弟进厂后，生产的产品质量不达标，报废的多，次品多，扣得多，一个月下来，工资扣了之后还能剩多少？八妹说，工作不复杂，有培训，教会，有人指导，检查，问题不大。 我的第二个担心，是兄弟的形象和能否遵守制度要求？有无规则、规矩意识、观念？他能否作出大的自我改变，以适应外面的生活？兄弟在造型方面，尤其让人生气、担忧，不仅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而且〞女性化〞，穿女性衣服，戴耳环、项链等，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在工厂里肯定不行，八妹能让他改变吗？ 第三点担心，则是他去不去的问题。八妹说，她已安排好最小的孩子，在他三姨那里住，他三姨家在场口的居民新村，不影响学习，八妹则每月给她三姐多少生活费。 兄弟家的〞三年计划〞眼看就要顺利实现，下一个征程又将开启。他们家度过最艰难的三年，两个孩子毕业工作，情况就会逐步好转，但新的问题又随即出现，小的两个是男孩，很快就会长大，要谈对象，结婚，需要的是钱！而继八妹打工之后，兄弟若再去打工，那对他家无疑是一大〞利好〞！到明年，他一家五口，就有四个人挣钱，就成了生产队的〞劳强户〞了，小的两个娶媳妇，就不会为缺钱发愁，而且，兄弟形象，家庭面貌一新，那才是好日子！ 但兄弟会领这份〞情〞么？今早，他没给我答案，说还要想想。我想，最多也不过等几天时间，就会等到一个结果：是〞去〞还是〞不去〞？是让人〞高兴〞还是〞失望〞？ 对兄弟，我只有等待。而对八妹，我则必须鼓劲。昨天电话里，我对她说：〞你若把老幺弄进厂，不说干半年，干上五个月，领五个月工资，我给你一个红包，一千元，从微信上发给你。〞 兄弟真的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十字路口〞，而且，机会不多了！他家面临着一次次机会，都抓住了，才稳步地走到今天。这次机会，兄弟能抓住吗？这个〞十字路口〞，他会如何走呢？ 王良炬 2019年10月4日 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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