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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五套房,我只要一套”“做梦,房子归你弟,女儿负责养老”

 361doc938 2019-10-06
“咱家五套房,我只要一套”“做梦,房子归你弟,女儿负责养老”

导语:

《欢乐颂》里樊胜美说:“一个人的家庭,是她的宿命。”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往往会影响女孩一生的命运。

01

人们总说:“生男生女都一样”,但事实上,很多人依然有种深入骨髓的观念,认为男孩比女孩更重要。

我有位男同事很想有个女儿,妻子却生了个男孩,他坐在医院长椅上很是郁闷。旁边的男人问他:“是不是你家媳妇跟我媳妇一样没用,也生个女孩?”

男同事说:“是生了男孩,我想要女孩。”那男人愤愤不平嘟囔道:“生了男孩就了不起?还假装是想要女孩,谁会愿意要个赔钱货啊!”

男同事跟我说,要不是在医院,真想把那个男人暴打一顿。

我很是感慨,许多老人觉得,只有养儿才能防老。而女儿终究要嫁人,就连生个孩子都是姓婆家的姓,又何必花费精力对她好呢?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这种扭曲的想法,导致很多女孩在极其冷漠的亲情中长大。缺乏父母关爱的直接后果,是很容易形成讨好型人格,或者产生错误的婚姻观。

纳蓝之所以会有感而发,是因为我的读者小梦,就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

她跟我聊起自己的经历,说总会提醒自己:要学会做一个有原则界限的人,不再无谓付出、不再被亲情绑架。

“咱家五套房,我只要一套”“做梦,房子归你弟,女儿负责养老”

02

《都挺好》播出的时候,我无数次点开电视剧,又下意识强迫自己关掉。

我不敢看,因为我就是另一个“苏明玉”。

我上面的哥哥不满两岁夭折了,我成了长姐,有个小我五岁的弟弟。

我妈总疑心,哥哥的去世和我出生有关。她嘴边永远挂着一句话:“你哥哥也没了,你是个女孩,我们还愿意养你,你就应该一辈子照顾好弟弟。”

洗脑的话听多了,人渐渐变得卑微怯懦抬不起头。我开始努力讨好父母、讨好弟弟,以换取我在这个家里生存的位置。

有好吃的我弟先吃,有好事我弟占着;如果他犯了错误,挨打的那个是我。日复一日中,我已经习惯了爸妈的偏心。

有一次亲戚从国外务工回来,分给小孩每人几块外国巧克力。

我没舍得打开,想留下来慢慢吃。我藏了又藏,从枕头下面换到衣柜,又从衣柜换到杂物盒里。

可我放学回来后,看见我弟嘴里咬着银色的锡纸,一脸嘲弄看着我。他把最后一块扔进炉灶,我本能伸出手去抢,巧克力在火苗闪烁中化为乌有。

我甩着灼伤的手号啕大哭,那块没尝到滋味的巧克力,成了我心上的一道伤疤。

工作以后,我偶尔会奢侈一次,买块巧克力藏在柜子里。

我只要想到它们在那里原封未动,就觉得心里踏实。童年的心理伤痕,有些人,可能终其一生都没办法修复。

读完高中我辍学了,爸妈说,家里的钱得供养我弟。

没有学历找工作很难,我跟着邻居辗转去外地打工,做过保洁、端过盘子、也当过电子厂工人。

不管挣多挣少,每个月我都把工资转账给我妈,自己只留一点点。如果哪个月给少了,我妈就会打电话骂我没良心,偷偷藏钱自己花。

我无力反抗,他们说对我有生恩有养恩,我是女孩,应该要懂得报答和孝顺。

我像拉磨的驴一样拼命工作,穷得连件御寒的外套都买不起。我曾连续很多天只吃最便宜的菜,但还是攒不下属于自己的钱。

那时候,生活太艰难了。

我常常梦见自己挂在悬崖边缘,身后被黑暗吞噬,而上面依然是黑暗。每天清晨,我在格子间的馊味和嘈杂中醒来,嘴边都有咸涩的泪。

“咱家五套房,我只要一套”“做梦,房子归你弟,女儿负责养老”

03

2014年,我认识了卫明华,他在电子厂旁边有个小吃店。

他在我点的素面条里埋了一颗卤蛋,我惊慌失措端着面找他时,他却塞给我一瓶酸奶。

这碗面条,我是混着眼泪吃完的。我终于,等来了一个对我好的人。

2015年卫明华上门提亲,我妈要十万块彩礼钱。

卫明华家里不富裕,十万块真的太多了。我狠下心准备分手不再拖累他,可他咬牙借了几万块,凑齐彩礼娶到了我。

我妈点头的那一刻,我在屋里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我像发疯一样往箱子里收拾东西,然后又统统扔在床上不要。

我要走了,离开这个不曾善待我的家。

但是,婚后我发现,我并没有得到自由,依然无法摆脱原生家庭的束缚。

只要爸妈一个电话,我就必须赶回娘家,否则她就哭喊不想活了。我弟永远都在伸手向我要钱,如果不给他,他就坐车来轰走我小饭店的客人。

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脑海里:“你是姐姐,我们生你养你,就是让你一辈子照顾好弟弟。”这是囚禁我的精神枷锁,我摆脱不了也不敢摆脱。我一次次把钱掏出来给他们,不敢看我老公无奈的眼神。

我还是畏惧他们、总想讨好他们。我幻想着只要努力满足他们,他们就会认可我存在的价值。

“咱家五套房,我只要一套”“做梦,房子归你弟,女儿负责养老”

04

2017年底,我爸妈相继出了事。

我爸查出有个肿瘤需要开刀,我妈在送饭的路上被汽车撞断了腿,肇事司机逃逸了。

那时候我弟已经工作三年了,我说你赶快拿钱出来,咱们凑一凑医疗费。

我妈躺在病床上哐当哐当拍床板:“你弟哪儿有钱?他穷得很!你有小饭店你拿钱出来,总不能看着我俩死吧?”

我想掉头就走,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我泪眼婆娑看向卫明华,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去了收费处。

整整三个月我照顾着爸妈,送饭、治疗、守夜,两个病房楼来回跑。我弟从来不帮忙,来了也只是打游戏。我因为太累,掉了婚后第一个孩子。

不用卫明华谴责我,我已经崩溃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一整天。

爸妈知道我小产了,第一次开口说:“辛苦你了。”

我顿时泪水汹涌,在医院洗漱间里蹲着嚎啕大哭。为了爸妈的这一句“辛苦”,我不知道等了多少年。

2018年初我娘家那边拆迁建成城中村,按面积可以分到五套房。

得知消息后,我打电话给老公报喜。给我妈做手术治腿花光了我们攒下的钱,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卫明华,现在终于苦尽甘来了。

可是,几个月过去了,我什么也没有等来。

“咱家五套房,我只要一套”“做梦,房子归你弟,女儿负责养老”

05

我回了娘家小心翼翼问爸妈:“那五套房子,我不会跟弟弟抢的,我只要位置最偏面积最小的那一套行吗?”

我妈一脸惊讶:“家里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我说我是咱家的人,房子怎么跟我没关系呢?你们做手术时,我花光了我家的买房款啊。

我爸不耐烦说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有你的份儿?五套房子都留给你弟,轮不到你的。我们看病本来就该花你的钱,你想想,你弟是男孩,能为咱家传宗接代。你是个女孩,就是负责给爹妈养老的!”

我怔在原地,顿觉万箭穿心。

辛苦照顾他们的是我、拿钱给他们的是我、掉了孩子的是我,可现在,五套房子全是弟弟一个人的。

我真该醒醒了,别自己骗自己了,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改变重男轻女的想法。

我的眼泪狠狠砸向地板,终于第一次口气强硬起来:“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会再给你们养老了。房子都给了我弟,那就让他好好赡养你们。你们的恩情,这么多年我已经报答了。”

我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站起来头也不回走了。

分不到的房子,让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软弱。这么多年,我像一个毫无原则的佣人,日复一日为爸妈和弟弟活着。

那些房子,留给弟弟吧,我不想对薄公堂。

如果一个骄纵长大、喜欢赌钱的男人,可以靠房子过好日子,那我祝福他。但是如果他落魄了又来找我,我绝不会再伸手帮他。

有些亲人,情比纸薄,我已经仁至义尽。

“咱家五套房,我只要一套”“做梦,房子归你弟,女儿负责养老”

纳蓝情感寄语:

听了小梦讲述的经历,我既心疼又生气。

有句话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在家庭中毫无底线的付出,只换来父母和弟弟的得寸进尺。

我问她:弟弟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说:“并不好,弟弟在外面跟着别人胡乱投资,欠了一屁股债,几套回迁房都拿去抵债了。我爸妈非让我卖了小饭店帮弟弟还钱,还要搬来跟我一起住。”

我说这次你妥协了吗?

小梦说:“没有,我坚决不同意,不管他们怎么骂我,我还是没答应。在法律上应该承担的,我会履行。但是法律以外,我不会再妥协了。”

亲情,本该是我们维系亲人关系的纽带,但有些亲人,却把亲情当成手段用了一辈子。

小梦有勇气离开原生家庭的牵绊,是件好事。

她是幸运的,遇到了一个能理解自己的老公。一份具有包容性的感情,能让人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将来,她还会跟着孩子的出生再次成长心灵,重新填补有缺憾的人生。

面对只知索取的父母,小梦这么多年的付出,也该到头了。而重男轻女的父母,自己种下的果,最终还是要自己咽下。

我告诉小梦,是时候,放下对原生家庭的耿耿于怀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往前走,你才有新的人生轨迹。

虽然你前半生曾经踩遍荆棘,但愿你后半生能被温柔以待。

——END——


作者简介:纳蓝,自由撰稿人,情感领域优质作者,专注情感婚姻及女性成长力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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