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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纪十(四)--“臊子面”来历

 zqbxi 2019-10-10
      “臊子面”是关中的一种风味吃食,也是面食中最为重要最为普通的。但“臊“这个字到底应该怎么写才是正确的呢?值得一说。

“臊”与“”二字的出现都很早。清桂馥的《说文解字义证》卷十一谓“臊”曰:“臊,豕膏臭也者。臭,当为殠。”《一切经音义》三:“腥,臊臭也。通俗文,鱼臭曰腥,豭臭曰臊。”《周礼》:“庖人膏臊。先郑云:豕膏也。杜子春以为犬膏。”《吕氏春秋·本味篇》:“肉玃着臊。”《史记·楚世家》:“夫虎肉臊。”《古文苑·蜀都赋》:“五肉七菜,朦猒腥臊。”注云:五肉,牛、羊、鸡、犬、豕,以七菜葱韭之属臛之。所以蒙猒其腥臊。字或作月蚤。《易林》:“东家杀牛,污臭腥臊。”又通作骚。《北山经》:食之不骄。注云:或作骚。骚,臭也。

“豭”字《说文》说是牡豕,就是公猪。也就是说,“臊”是公猪的猪油臭了,或者变味了。有的说是狗,有的说是虎、牛,无论哪一种动物,都是肉、油脂臭了叫“臊。”

其实,“”和“臊”字出现的都很早,尤其是《周礼·天官·庖人》和《周礼·天官·内饔》、《笾人》诸节,“”“ 鱐”二字与“臊”都是屡屡出现的。《内饔》说“臊”道:“犬赤股而躁,臊。”这就更不好了,离美味佳肴的肉烩菜更远了。

而对“”字,《说文》谓:“乾鱼尾也。从肉,肅声,周礼有腒。”腒即脯。《周礼·庖人》:夏行腒鱐膳膏臊。郑司农云:腒,乾雉。又《中华大字典》“未集·肉部”释曰:“ ,先弔切,音嘯,嘯韵。㈠切肉合糅也,见《五音集韵》;㈡ 臛也。见《集韵》。臛,肉羹也。《说文段注》谓无菜之谓。”

清梁同书《直语补证》中释“肉子道”: “肉子,北方人细切脍之称,音如臊,去声,余以为当作肃 。”《南史·茹法珍传》:宫中讹曰:赵鬼食鸭肃 ,群鬼尽著调。当时莫解,梁武帝平建邺,并谓南北朝时北方人还都将“细切脍”写作“”,还非那个“臊”字,只是音同“臊”字而已。但是到了宋时,此字的写法就开始混乱了。

宋吴自牧《梦粱录》卷十六《肉铺》:“且如猪肉名件,或细抹落索儿精……窜燥子肉……。”此处本该是“ ”字却写作“火”字旁的燥。明代高濂《遵生八笺》里始有“臊子肉面法”。这是“臊”字始见于“臊子面”的写法。《容与堂本水浒传》第三回“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道:“鲁达坐下道:‘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作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头’……拣了十斤精肉,细细切做臊子。”

郑屠以为精的臊子是裹馄饨,鲁达要肥臊子,郑屠却不知用途。可见在当时,至迟到施耐庵时,子的作用一般还用在包馄饨上,而并非用来做子面用。我要说的是,因为《水浒传》作为中国最著名的白话通俗长篇小说之一,它在中国民间的影响太大了,所以,施耐庵在书里把本字“”写作别字“臊”后,随着《水浒传》的广泛流传,这个别字“臊”就被民间的人们接受并讹传了下来,而作为正确字的本字“”却被排挤出去了。

所以,唐人所谓的汤饼,即刘禹锡及宋人苏轼提说过的汤饼,就是现在的“子面”。我以为此说法非也;《猗觉寮杂记》谓即今之“长命面”,我也以为非也。陕西关中乡下有一种面食,名曰烩饼,其做法是:先烙面成饼,七成熟,再入锅煮熟,与肉、菜等共烩,热气蒸腾、滋味醇香,确是美食。但烩饼比平常的面条稍厚,是介于面条和饼子之间的一种面食。

陕西礼泉有一种面食名“烙面”,我曾蒙老家在礼泉烟霞的同学马君招待过。此种烙面先将面粉揉成硬面团,再稀释合成粘稠的糊状,然后摊烙成薄饼,待蒸熟后再切成面条状,以肉糜、蔬菜等并醋、葱、姜、蒜类佐料调和成汤汁,捞面入碗中即成。礼泉的烙面饶有古风,我怀疑即古之所谓“汤饼”的孑留。清初胡鸣玉《订伪杂录》卷七《汤饼》谓:“生儿三日会客,名曰汤饼。东坡贺陈述古弟章生子诗:‘甚欲去为汤饼客,却愁错写弄麞书。’向疑汤饼是二物,如何对得弄麞?近阅《倦游録》(宋张师正著)云:‘今人呼煮面为汤饼,唐人呼馒头为笼饼。’因知汤饼者,乃汤之饼,是一物非二物也,益信古人对偶之精。”(韩健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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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昏尤惜金钱,不肯赏赐;法珍叩头请之,东昏曰:“贼来独取我邪!何为就我求物!”后堂储数百具榜,启为城防;东昏欲留作殿,竟不与。又督御府作三百人精仗,待围解以拟屏除,金银雕镂杂物,倍急于常。众皆怨怠,不为致力。外围旣久,城中皆思早亡,莫敢先发。

    茹法珍、梅虫儿说东昏曰:“大臣不留意,使围不解,宜悉诛之。”王珍国、张稷惧祸,珍国密遣所亲献明镜于萧衍,衍断金以报之。兖州中兵参军张齐,稷之腹心也,珍国因齐密与稷谋同弒东昏。齐夜引珍国就稷,造膝定计,齐自执烛;又以计告后合舍人钱强。十二月,丙寅夜,强密令人开云龙门,珍国、稷引兵入殿,御刀丰勇之为内应。东昏在含德殿作笙歌,寝未熟,闻兵入,趋出北户,欲还后宫,门已闭。宦者黄泰平刀伤其膝,仆地,张齐斩之。(萧宝卷(483年―501年),字智藏,齐明帝萧鸾第二子,南朝齐第六位皇帝。萧宝卷危局登基,废杀六位辅政大臣,肃清朝野,政由己出。平定著名将领陈显达和崔慧景的叛乱,但因裴叔业降魏,南齐丢掉了南豫州。为了消灭盘踞在雍州的萧衍,萧宝卷使用了刺杀和借刀杀人都没有成功。永元三年初(501年),萧衍在襄阳起兵,同年十月,萧宝卷被近臣所害,年仅十九岁。萧衍贬他为东昏侯,谥号炀。)稷召尚书右仆射王亮等列坐殿前西钟下,令百僚署笺,以黄油裹东昏首,遣国子博士范云等送诣石头。右卫将军王志叹曰:“冠虽弊,何可加足!”取庭中树叶挼服之,伪闷,不署名。衍览笺无志名,心嘉之。亮,莹之从弟;志,僧虔之子也。衍与范云有旧,卽留参帷幄。王亮在东昏朝,以依违取容。萧衍至新林,百僚皆间道送款,亮独不遣。东昏败,亮出见衍,衍曰:“颠而不扶,安用彼相!”亮曰:“若其可扶,明公岂有今日之举!”城中出者,或被劫剥。杨公则亲帅麾下陈于东掖门,卫送公卿士民,故出者多由公则营焉。衍使张弘策先入清宫,封府库及图籍。于时城内珍宝委积,弘策禁勒部曲,秋毫无犯。收潘妃及嬖臣茹法珍、梅虫儿、王咺之等四十一人皆属吏。

    初,海陵王之废也,王太后出居鄱阳王故第,号宣德宫。乙巳,萧衍以宣德太后令追废涪陵王为东昏侯,褚后及太子诵并为庶人。以衍为中书监、大司马、录尚书事、骠骑大将军、扬州刺史,封建安郡公,依晋武陵王遵承制故事,百僚致敬;以王亮为长史。壬申,更封建安王宝寅为鄱阳王。癸酉,以司徒、扬州刺史晋安王宝义为太尉,领司徒。

    己卯,衍入屯阅武堂,下令大赦。又下令:“凡昏制谬赋、淫刑滥役外,可详检前原,悉皆除荡;其主守散失诸所损耗,精立科条,咸从原例。”又下令:“通检尚书众曹,东昏时诸诤讼失理及主者淹停不时施行者,精加讯辩,依事议奏。”又下令:“收葬义师,瘗yì逆徒之死亡者。”潘妃有国色,衍欲留之,以问侍中、领军将军王茂,茂曰:“亡齐者此物,留之恐贻外议。”乃缢杀于狱,(潘玉儿(?-501年),亦称潘玉奴,本名俞尼子,后改姓潘,是东昏侯萧宝卷的贵妃。永泰元年(498年),萧宝卷继位后,将潘玉儿纳入宫中,封为贵妃,得到萧宝卷的专宠。后因亡国不甘受辱被军官求娶 ,被萧衍勒令勒死在狱中。)并诛嬖臣茹法珍等。( 茹法珍是会稽人,梅虫儿是吴兴人,齐东昏侯时都在制局监任职,也都受到宠幸。自从江衤石、始安王萧遥光被处死后。皇上左右传达旨意和替皇上代笔的人都掌握了国家大权,民间称这些人为“刀敕”,权力有时比君主还大。京城里有一句口号说:“欲求贵职依刀敕,须得富贵侍御刀。”助成朝廷昏乱的人有:法珍、虫儿和王口亘之、俞宝庆、俞灵韵、祝灵勇、范亮之、徐僧重、时崇济、芮安泰、刘文泰、吕文庆、胡辉光、缪买养、章道之、杨敬子、李粲之、周管之、范昙济、石昙悦、张恶奴、王胜公、王怀藻、梅师济、邹伯儿、史元益、王灵范、席休文、解氵旁以及太史令骆文叔、大巫朱光尚,共计三十一人。又有宦官王宝孙、王法昭、许朗之、许伯孙、方佛念、马僧猛、盛劭、王竺儿、随要、袁系世等十人。梁武帝平定建邺后,把他们全部杀死。又有朱兴光被茹法珍仇视,得罪他被他抓过,丰勇之和梁武帝的人王珍国关系好,因此行将被杀时都获赦免。起初,东昏侯左右刀敕之徒,都被称为鬼,宫中谣传说:‘赵鬼食鸭肃刂,诸鬼尽著调。”当时无人能解其意。梁武帝平定建邺,东昏侯死,一帮小人一齐被诛灭,故称他们为诸鬼。民间把剁碎的肉末拌上姜桂叫作肃刂,那句话的意思是那帮恶徒都该剁碎煮了他们。)以宫女二千赉将士。乙酉,以辅国将军萧宏为中护军。

    衍之东下也,豫州刺史马仙琕pín,bǐng拥兵不附衍,衍使其故人姚仲宾说之,仙琕先为设酒,乃斩于军门以徇。衍又遣其族叔怀远说之,仙琕曰:“大义灭亲。”又欲斩之;军中为请,乃得免。衍至新林,仙琕犹于江西日抄运船。衍围宫城,州郡皆遣使请降,吴兴太守袁昂独拒境不受命。昂,顗之子也。衍使驾部郎考城江革为书与昂曰:“根本旣倾,枝叶安附?今竭力昏主,未足为忠;家门屠灭,非所谓孝。岂若翻然改图,自招多福!”昂复书曰:“三吴内陆,非用兵之所;况以偏隅一郡,何能为役!自承麾旆届止,莫不膝袒军门。惟仆一人敢后至者,政以内揆庸素,文武无施,虽欲献心,不增大师之勇;置其愚默,宁沮众军之威。幸藉将军含弘之大,可得从容以礼。窃以一餐微施,尚复投殒;况食人之禄而顿忘一旦,非惟物议不可,亦恐明公鄙之,所以踌躇,未遑荐璧。”(真能狡辩。)昂问时事于武康令北地傅映,映曰:“昔元嘉之末,开辟未有,故太尉杀身以明节。司徒当寄托之重,理无苟全,所以不顾夷险以徇名义。今嗣主昏虐,曾无悛改;荆、雍协举,乘据上流,天人之意可知。愿明府深虑,无取后悔。”及建康平,衍使豫州刺史李元履巡抚东士,敕元履曰:“袁昂道素之门,世有忠节,天下须共容之,勿以兵威陵辱。”元履至吴兴,宜衍旨;昂亦不请降,开门撤备而已。仙琕闻台城不守,号泣谓将士曰:“我受人任寄,义不容降,君等皆有父母,我为忠臣,君为孝子,不亦可乎!”乃悉遣城内兵出降,余壮士数十,闭门独守。俄而兵入,围之数十重。仙琕令士皆持满,兵不敢近。日暮,仙琕乃投弓曰:“诸君但来见取,我义不降!”乃槛送石头。衍释之,使待袁昂至俱入,曰:“令天下见二义士。”衍谓仙琕曰:“射钩、斩袪,昔人所美。卿勿以杀使断运自嫌。”仙琕谢曰:“小人如失主犬,后主饲之,则复为用矣。”衍笑,皆厚遇之。丙戌,萧衍入镇殿中。(萧衍如此善待容忍二义士,是想长坐天下。

    刘希祖旣克安成,移檄湘部,始兴内史王僧粲应之。僧粲自称湘州刺史,引兵袭长沙。去城百余里,于是湘州郡县兵皆蜂起以应僧粲,唯临湘、湘阴、浏阳、罗四县尚全。长沙人皆欲泛舟走,行事刘坦悉聚其舟焚之,遣军主尹法略拒僧粲,战数不利。前湘州镇军钟玄绍潜结士民数百人,刻日翻城应僧粲。坦闻其谋,阳为不知,因理讼至夜,而城门遂不闭以疑之。玄绍未发,明旦,诣坦问其故,坦久留与语,密遣亲兵收其家书。玄绍在坐,而收兵巳报,具得其文书本末。玄绍卽首伏,于坐斩之;焚其文书,余党悉无所问。众愧且服,州郡遂安。法略与僧粲相持累月,建康城平,杨公则还州,僧粲等散走。王丹为郡人所杀,刘希祖亦举郡降。公则克己廉慎,轻刑薄赋。顷之,湘州户口几复其旧。(湘州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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