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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三毛自杀前最后一段录音!看!三毛临终最后一封信!给同一人

 江山携手 2019-10-10

1991年1月3日,即三毛自杀前一天,她在她治病的台北荣民总医院给当时的忘年好友眭晧平打了一个电话。

遗憾的是,三毛在寂寞中按下好友电话时,本该在电话那头的睢皓平却正在办理从香港到俄罗斯的签证。

当睢皓平听到三毛这最后一段电话录音时,三毛已经在荣民医院以丝袜掉颈的方式自杀了。

再去听录音时的睢皓平心情极其复杂,也正是此时,他才从这段录音里听到三毛对自己的超乎他想象的依赖。

在一开始的录音里,三毛还调皮地说自己是“小姑”,之后,可能是电话那头的寂静影响了她,她的语气竟慢慢低沉下去了。

整个电话录音里,三毛那清脆、童真的声音是慢慢弱下去的。而说话的字句,也随着时间的往后推移开始变得越来越短,以至于最后她的一句话都是简单的一个字到四个字:“人呢?你不在家,好,我是三毛。”

更为让世人和睢皓平自己意想不到的是,许久后,他还在旅行途中发现了一封被藏在三毛著作《滚滚红尘》里的信笺,而这封信,正是三毛留给尘世的最后一封信。

睢皓平到此时才知道:这定是自己去荣民总医院看望三毛,她在赠书时放在书里的信。

在信里,满纸都是睢皓平与三毛的“暗语”,这封只有他们俩能看懂的信笺里,似乎暗藏着某种秘密。实际上,在这封信里,三毛便已经透露了自己想离开尘世的想法。在信里,她写到:

“在敦煌‘飞天’的时候,澔平,我要想你。如果不是自制心太强,小熊,你也知道,我那批三百七十五把钥匙会有起码一百把交给谁……

如果我不回来了,要记住,小熊,我曾经巴不得,巴不得,你不要松掉我的衣袖,在一个夜雨敲窗的晚上。”

这封信末尾的落款是:爱人三毛,而在信中出现的“敦煌飞天”则是死亡的意思,这个暗语,只有三毛与睢皓平懂。

三毛曾对睢皓平说:希望自己死后能被葬在敦煌,这在很大程度上与她信佛有关,也与她对敦煌的惺惺相惜有关。

而信中的“小熊”则是三毛对睢皓平的昵称。之所以她会这样称呼一个年级比自己小了17岁的莫逆之交,是因为三毛曾和睢皓平说过:每个西方孩子都有一个“happybare”,所以,小熊是能带给失意之人慰藉的存在。

从这个称呼便可知:荷西死后一直处于失意中的三毛,将睢皓平视为了安慰般的存在。

人在失意时,往往非常敏感脆弱,这对本就有些抑郁的三毛而言更是如此。由此可以肯定,在那个难熬的夜里,三毛在翻便通讯录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而将电话挂给睢皓平时,她的内心深处是多么的寂寞、无助。

偏偏,在她最需要宽慰的时候,她电话的那头,寂如寒夜。

三毛的身边人曾证实,荷西死后的很长时间里,三毛都有失眠的困扰。她每次睡觉都要睡在脸靠门的地方,因为那样的话,荷西一旦回来,她便能第一时间知道。有个阶段,三毛甚至还需要靠“快乐药”来缓解精神抑郁的状态。

这样的三毛,能将睢皓平视为安慰的存在,并非没有原因。

三毛与睢皓平的缘分,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似乎便也注定不会普通。那时是1990年,所以说来,他们的结缘时间并不长,但交情有时候与时间并无关系,因为它事关的是精神。而在精神上,有时候,一瞬间便是一生。三毛与睢皓平就是如此。

第一次见面,两人是采访者和采访对象的关系:身为台湾记者的睢皓平来采访名作家三毛。当时,他正要写《台湾风云人物》,三毛是他所选8个代表性人物之一。

在此之前,两人虽互相并未打照面,但三毛却经常在电视上看睢皓平的新闻播报,当时的他和后来的身心灵作家张德芬一起播报新闻。而睢皓平则也一直仰慕作家三毛,她的作品,他几乎每部都会看。

这样的两人,第一次见面就非常和谐。

睢皓平敲门后,三毛打开门的第一句话是:

“请进,不必脱鞋了──我觉得鞋子是人整体的一部分,擦擦干净就可以了!”

见那天的睢皓平穿得不多,三毛很自然地问他:

“冷不冷?我都穿男孩子的衣服,给你套一件?”

采访进行了一段时间后,三毛又担心睢皓平饿,于是很关切地对他说:

“肚子一定饿!我去舀碗热的桂圆汤给你喝。”......

这样的三毛,让睢皓平非常惊讶,她的明快与热情,爽朗与率真让他瞬间有了如沐春风之感。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和三毛相处竟会如此舒服。

那一次的采访顺利得让两人有点忘了时间,两人虽相差近20岁,但交谈中两人一直扺掌而谈,相处甚欢,采访结束后,双方便已在心里认定彼此是对方的莫逆之友。

后来两人的缘分并没有随着这次采访的结束而终止,缘分从来那么奇怪,他们竟惊讶地发现:彼此的住所离得非常近。从睢皓平家到三毛家,仅仅只要十分钟的脚程。

于是,打这以后,互有好感的两人便经常相约一起闲谈。

多数时候,都是三毛在说,而睢皓平则扮演树洞的角色:静静地听着。他虽然是记者,但对于三毛对自己说的话,他从来不与人言。这让三毛觉得安全,也是她慢慢向他倾吐心声的开始。

任何事情都有惯性,但三毛不断向睢皓平倾诉内心时,她的心门便不自主地向他打开了。而这一切,睢皓平却是直到三毛死后才从录音和信笺中知晓。

其实,在这之前,三毛对睢皓平的特殊,他自己早就有感觉了。她曾对他说:“爱人同志”,算是他们对彼此的特殊称呼。而他对这个称呼,则认为:是行事特立独行的三毛的一种对朋友的独特。

实际上,“爱人同志”多是失去荷西的三毛对两性关系的一种向往,“相爱,同时又志同道合”。三毛与睢皓平实际是志同道合的,他懂她,她也懂他。只可惜,因为隔着17年的光阴,他在她眼里,多少是痴傻的模样。

这大概也是天下年龄悬殊却相爱的人的共同困惑:年长的一方,总觉得年小的一方多了些稚嫩、痴傻。所以,尤其灵魂层面走得远的人,总觉得这种结合少了点什么。这点困惑,三毛也有,她曾经和台湾文坛名家司马中原坦言:

“我有位深知我心的老弟,但他太痴太傻,我根本不可能嫁给他,但我不能不说:我真的很爱他。”

这样的“老弟”,无疑就是三毛曾无数次戏谑着说“你真傻、真痴”的睢皓平了。

这个世界的男女关系,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有时候是现实,有时候是别的,哎,总那么容易擦肩。

这种痛苦,此前,三毛自己都是自己一个人承受着。直到她的死,睢皓平才与恍惚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三毛一直带在身边的两只小熊

明白了些什么的睢皓平心里痛苦极了,他开始设想:若自己能接到电话,或者早点看到信,一切或许就不一样了。至少,那样一来他便能保证,她离开尘世的步伐定是不会那样快了。

这种遗憾在震动睢皓平的同时,也让他开始愧疚自责。

后来,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已经功成名就,在凡尘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后的睢皓平,慢慢在经历各种人生体验后,突然地彻底懂了三毛,也懂了三毛与自己的感情。

于是,在沉默了仅20年后,睢皓平如从梦中惊醒一般:将他与三毛的这段尘封过往公布于世了,同时,他还决定为三毛做点什么。

这以后,本已活成台湾人最羡慕模样的睢皓平辞去了令人羡慕的台视主播职务,以最艰苦的方式开始了他20年的环球之旅,履行与三毛的“生死之约”。

在这段旅程中,睢皓平探访了三毛曾说过想去探访的新几内亚食人族和亚马逊河。凡是三毛想走而未能走的路,他都替她走完了。而所有她未能完成的遗愿,他也一一为她完成了。

这些三毛未能完成的遗愿里,包括当年她对他说过的“想葬在敦煌”。在那儿,睢皓平用三毛生前的遗物,为她做了一个衣冠冢。这样,三毛便也算在敦煌有了一个“家”。他后来说:

“每次我在旅行的时候,有一种特别感觉,像是在接续她的脚步,完成她没有走完的旅途。”

除了三毛未走过的路,三毛曾走过的路,他也重走了。在从西班牙迦纳利三毛故宅,到三毛笔下的非洲撒哈拉沙漠……这20年里,他从零下40度的冰天雪地,走到了摄氏40度的炙热难耐;又从百慕达海域潜水,走到了土著部落被钉上十字架。

旅行途中,睢皓平还写下了大量的旅行日志和怀念三毛的歌曲。

到此时,三毛对睢皓平的影响,已经完全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他后来说:“是三毛给了我理想,让我走出现有生活去过另一种人生。”

三毛也是第一个让他觉知到,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个柔软角落的人,她让他学会,适时停下脚步,去看一朵花开,去欣赏一片流云。

三毛走后,睢皓平将自己活成了三毛。他甚至还买下了三毛的房子。他愿意通过这样的交接,继续感知她留在这个世间的气息。

后来,他更是以《三毛的最后一封信》为题写了一本书。

书里,他用20年的时光、20个三毛的故事、20首纪念三毛的歌曲、20段三毛尘封的录音、20幅为三毛创作的画卷以及20年180多个国家的旅行记录,为天堂中的三毛寄出了一封回信。

睢皓平是在用这种方式,给三毛回信,这封回信,大约是三毛“收到”的最长的一封回信了。他说:

“我相信在今天,我用这样的方式来纪念她,她会感到非常安慰。”

睢皓平终究是懂了三毛了,他的懂了,大约也能慰藉三毛了。

三毛的母亲缪进兰在那封奇特回信的录音里说了一段话,这段话或许能代表三毛和三毛粉丝对睢皓平回信的肯定,她说:

“我心里都觉得很安慰,因为三毛有那么好的一个朋友,那真是不容易 真是希望三毛在天上,看到眭澔平为她所做的,她一定在上面,跟平常你两个人在一起一样,她会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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