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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迷思(三)

 孤凤 2019-10-12

竞,互相比赛,争取优胜。

技,巧也,奇巧异端也。俗称:手艺、本领、技术。

竞技,就是凭借手艺和技术,竞争取胜。

这样的解释十分贴切,也符合本意。同时可以将“竞技”与“玩耍”区别开来。竞争取胜是要付出一定努力的,“竞争”是其主要特征。而“玩耍”则更随意,没有明确的活动指向和目的性,参与者无须刻意付出努力,而且不一定需要竞争。“玩耍”缺乏自控,不受规则约束,自由且散漫,属于低级活动范畴,适用于智能水平比较低下的婴幼儿。

“竞技”跟“玩耍”不同,它们概念不同、本质不同。蹦蹦跳跳不一定都轻松、好玩,也可能是一项极其严肃而艰苦的工作。

跟“玩耍”相近的还有“游戏”,游戏比“玩耍”更高级。百度词条:“它是一种基于物质需求满足之上的,在一些特定时间、空间范围内遵循某种特定规则的,追求精神世界需求满足的社会行为方式。”我基本认同这个定义。

如果非要在“游戏”和“竞技”之间寻找关系,或者在“玩耍”、“游戏”和“竞技”之间搭建一座桥梁,我认为,“玩耍”属于低级的游戏,有竞争成分也有非竞争成分;而“竞技”则是高级的竞争性游戏,是“竞争性的玩耍”和“竞争性的游戏”之和,“竞技”只是此类游戏活动外在特征而非本质。

竞技就是在一定规则下的比赛。“竞”是努力争胜,“技”是凭借体能、技巧、智慧和运气。至于其劳动性和非劳动性问题,十分复杂,另辟专场说吧!

至今我们仍将“玩耍”、“游戏”和“竞技”相混淆,概念不明、分类不清,专家只醉心构筑宏大的空中楼阁,满嘴大话、套话、空话、假话、谎话、屁话,这些“小事”根本看不到眼里,更不会沉下身来厘清它们之间的关系。自从林笑峰先生烟台会议被批判后,至今大家对体育理论问题讳莫如深,不敢、不愿、不能、不想讨论这些事,理论自信、文化自信在这一代人身上都失灵了,要么埋头耕种自己一亩三分地,任由良田荒芜,要么学南郭先生捧着破笙,断然不敢吹出声响来。

理论就是说理和讨论,我们既不说理也鲜有讨论,不是缺乏论点论据,而是缺乏自信,全是软骨病,躺在地上是一滩,没有骨架支撑,有血有肉又能如何?扶不起来啊!

虽然都是游戏,但是,竞技不是玩耍,竞技不是玩耍,竞技不是玩耍,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有时候甚至并不怎么好玩,外表相似,本质迥异。

照此看,Play、Game、Sport跟“玩耍”、“游戏”和“竞技”的意思并不完全匹配,我们要接受这个现实,除非再造一些诸如“普雷”、“给木”、“四炮特”这些假洋鬼子,否则一切都是徒劳的,毕竟洋玩意儿跟我们的土玩意儿不是一一对应的关系,我们必须根据洋文的原义,结合我们的理解和认知,界定大致的、相对稳定、通俗的、规范化的概念、定义、词义范畴,供我们学习研究、发明、创造、传播、继承,这就是理论的价值和意义。

我嘴笨,讲不出大道理,所以,总是拿“瞎子摸象”给学生举例。故事源于《大般涅盘经》,是一个大家比较熟悉的典故。我很希望这个寓言故事能够重新编纂,以视正听。我们之所以千百年来一直在嘲笑这群瞎子,是因为我们总以“明眼人”自居,从来不曾想过谁让我们睁开了眼?只有智者才可能睁眼看世界,你我如瞎子一样,在探索世界和未来的道路上闭目塞听,我们的天眼没有打开,也不具备绝顶的慧根。试想,闭上眼睛在你局限的范围内放一头大象,你能摸到什么?更别说抽象的“大象”,摆在你面前一个陌生的事物,你一定比瞎子更蒙逼。

自我反思一下,我们有时候很怂,怂到自卑、不敢张口表达观点。有时候又很自负,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自命不凡,嘲笑它人,抬高自己,总认为自己看到了大象的整体。其实,我们在理论研究中都是“瞎子”,可能只是摸到了局部,或者只知道它的牙、耳、头、鼻、脚、脊、尾,而无法在观念中拼凑出整体,更不知“象”为何物?这就是我国体育理论水平低下的根本原因,无论思想还是实践,受局限和约束,从来都是跟着别人的屁股后面跑,早期学德、学日,后来学苏联、学美国、学巴西、学韩国,我们一直在跟跑,从未想过超越。估计莫雷事件后,我们又准备抛弃NBA学习欧洲了。真他妈的窝火,我们即使把火箭队踢出中国,我们依然还要学习美国、学习NBA,我们为什么没有华为牛叉?没有任正非那么有骨气?因为他们不仅学习先进,更要坚持发展自身,打铁砧要硬。我们除了嘴硬还有哪儿还硬?没有发言权,没有硬菜,无论理论还是实践都无法替代他们。既奈加又悲哀。技术差属于先天不足,理念差是营养不良,理论差属于残疾,管理混乱、互相掣肘,不知道这次女排的胜利能否引发我们更深层的思考?

竞技属于独立的竞赛体系,是一种相对稳定、虚拟出来的法规制度。它的内核就像核桃仁,是为竞争取胜而努力,甚至不择手段。政治、经济、文化是它的外核,就像核桃壳,可以包裹内核,并透过内核散发光和热,既可以为国争光,也可以获得经济收益,就如我们常说的“体育搭台,经济唱戏”。政治、经济通过外核作用于内核。内核和外核既相对独立,又互相依托,是一个有机体。如果剥去外核,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竞技就会失去发展动力和支撑,同样,挖去内核,只剩下空洞,竞技本质丧失,毫无价值可言!

前几天和周爱光先生讨教,主要想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竞技的异化问题,包括内核和外核的问题,它们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如何理解政治、经济、文化和竞技的关系,如何驳斥莫雷之流的反动言论,都是需要理论武器的,我们能为之做些什么?听之任之?还是奋力反驳?我们有没有这方面的理论武器?有没有信心和决心?对此,我们既负有理论责任,更肩负政治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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