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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用笔初考

 清虚堂 2019-10-13
                  书圣钟情什么笔?
                    ——王羲之用笔初考
       毛笔对于书家来说,犹如将士的兵刃,是否为先进利器,关乎战役的成败。毛笔是否得心应手,亦关乎书家的艺术生命——作品的成败。因其重要性,毛笔傲据文房四宝之首。

        作为书法习练者,都知道要求法乎上,力追晋唐。法帖碑版尽量选高贵的二王一脉(王羲之、王献之、智永、欧虞褚薛颜柳等)。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学习书法书的方向选对了,剩下来的问题是:该用什么纸笔来研习呢?(纸另文再叙)好为人师者会说:用羊毫,含蓄高古,能修炼笔力。急功近利者会说:用狼毫,能崭露锋芒,尽显笔力……。
       这是一个千年疑问,更迷惑了学书者千年。伴随着千奇百怪的猜测,于是市面上充斥着打着右军(王羲之)牌头的不同型号的纯羊毫、纯狼毫、鼠须笔、鸡矩笔……等等琳琅满目的毛笔可供选择,让认真务实的学书者如坠迷魂阵。
       也许此时,有人会抬出初唐大书法家欧阳询举例说:不择纸笔!即不挑剔笔的好坏,无论什么笔也能书法。我只想提醒大家,欧阳先生此言的前缀是“善书者”,即擅于书法的人,才能克服劣笔的干扰,驾驭各种笔。说到这份上了,你确认还是要提着赵云枪来习关公刀法吗?嘿嘿
       书圣王羲之究竟用什么笔来创作的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呢?

          《兰亭序》冯承素摹本局部

       最为流行的观点是鼠须笔(一说是老鼠胡须;也有说是松鼠胡须),历代执此观点者如下:
1、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记载:“王羲之得笔法于白云先生,先生遗之鼠须笔。”
注:《世说新语》中所载均属历史上实有的人物,但他们的言论或故事则有一部分出于传闻,不尽符合史实。

2、唐.何延之《兰亭记》说王羲之书写《兰亭序》的时候“用蚕茧纸,鼠须笔,遒劲劲健,绝代更无”(唐.张彦远《法书要录》)。称誉极高。


       好像以上证据皆足以证明王羲之所用的笔是鼠须笔无疑了。其实,稍有文史常识就知刘义庆所引只是一种坊间的说法,可信度自然不高。而何延之的《兰亭记》披了一件“历史的外衣”,似乎堪为“信史”,宜可证成“世说”。然而这篇文字的真实性,在近来的研究中颇遭质疑,自然也不宜采信。此类悬测之辞,不值深究。

       书圣王羲之用鼠须笔创作《兰亭序》仿佛早成定论了?别急!且看晋.王羲之《笔经》中的一段话:
“……世传张芝、钟繇用鼠须笔,笔锋劲强有锋芒。余未之信。鼠须用未必能佳,甚难得。
岭外少兔,以鸡毛作笔,亦妙。……”
显然,这段话表明王羲之对师祖、师爷级别的张芝、钟繇钟情鼠须笔这一观点持怀疑态度,更对鼠须笔的艺术实用功能持否定态度,通俗点说就是不可能去用,因为不好用。亦可证明王羲之非但不用,更对鼠须笔大加诋毁。
       于是问题又回到了起点:书圣王羲之到底是用什么笔创作的《兰亭序》(即王羲之惯用什么笔?)
       要回答此问题,首先得弄清楚书法笔法传承的法脉。

       据唐.张彦远《法书要录》之《传授笔法人名》记载:“蔡邕受于神人,而传之崔瑗及女文姬。文姬传之钟繇。钟繇传之卫夫人。卫夫人传之王羲之。王羲之传之王献之。王献之传之外甥羊欣。羊欣传之王僧虔。王僧虔传之萧子云。萧子云传之僧智永。智永传之虞世南。世南传之欧阳询。询传之陆柬之。柬之传之侄彦远。彦远传之张旭。旭传之李阳冰。阳冰传徐浩、颜真卿、乌彤、韦玩、崔邈。凡二十有三人。文传终于此矣。”
       一、先来看看王羲之的启蒙老师卫夫人用的什么笔?

       晋.卫铄《笔阵图》记载:“笔要取崇山绝仞中兔毫,八九月收之,其笔头长一寸,管长五寸,锋齐腰强者。”
       显然用的是兔毫笔。
       二、与王羲之同时代的人都赞美什么笔?
       1、晋·傅元《笔赋》:“简修毫之奇兔,选珍皮之上翰。濯之以清水,芬之以幽兰。嘉竹挺翠,彤管含丹。……”
       2、晋.嵇含《试笔赋》序:“骋韩卢,逐狡兔,日未移晷,一纵双获。季秋之月,毫锋甚伟,遂刊悬崖之竹而为笔,因而为赋。”
       3、晋.成公绥《弃故笔赋》:“……乃发虑于书契,采秋毫之颖芒,加胶漆之绸缪,结三束而五重……”
…………
       显而易见,诗赞还是秋季野兔毫。没有赞美羊毫的。
       三、王羲之最崇拜的书法家用什么笔?
       1、王羲之一生最为佩服的书法家是汉代的草圣张芝。张芝不仅是草圣,也是汉末至三国时的制笔名家。南齐萧子良有赞曰:“伯英之笔,穷神尽意”,将张芝笔、左伯纸、韦诞墨并称三绝。

       虽然张芝所用之笔查无史记,但是,作为尽得其书法嫡传的韦诞却有《笔方》(世称韦诞法)一书传世。其制笔方法在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中有详细记载:“先次以铁梳兔毫及羊青毛,去其秽毛,盖使不髯茹。讫,各别之,皆用梳掌痛拍整齐,毫锋端本,各作扁极,令均调平好;用衣羊青毛、缩青羊去兔毫头下二分许,然后合扁,卷令极圆。讫,痛颉之,以所整羊毛中,或用衣中心,名曰笔柱,或曰墨池承墨。复用毫青衣羊毛外如作柱法,使中心齐,亦使平均,痛颉,纳管中。宁随长毛者使深,宁小不大,笔之大要也。(《齐民要术》九)”
      可见“韦诞法”是羊毫与兔毫的兼合搭配法。
      2、蔡邕使用什么笔?
      东汉.蔡邕《笔赋》:“……赋曰:惟其翰之所生,生于季冬之狡兔。性精亟而慓悍,体遄迅而骋步。削文竹以为管,加漆丝之缠束……”
       可见,其所用笔毫取之于冬天的狡猾兔子。

四、相传王羲之所著《笔经》上的制笔法:“汉时,诸郡献兔毫,出鸿都。惟有赵国毫中用。时人咸言:兔毫无优劣,管手有巧拙。……诸郡毫惟中山兔肥而毫长,可用。先用人发秒数十茎,杂青羊毛并兔羲,裁令齐平,以麻纸裹枝根令净。次取上毫薄薄布柱上,令柱不见。……”
      可见还是兔毫,唯有中山这个地方的野兔肥而且毫毛长,最适合。并且要杂以青羊毛混搭。此法与韦诞法大同小异。
      秦始皇时期,蒙恬将军南伐楚之中山(泾县一带),用兔毛竹管做笔,此为宣笔起源。作为“文房四宝”之首,宣笔“选料考究,制作精细,装潢雅致,毛纯耐用,刚柔适中,尖圆齐健”,以其完美的品格和落户皇室的神秘色彩,使得“每岁宣城进笔时,紫毫之价如金贵”。晋唐大书法家王羲之和柳公权都曾为得到宣笔而写过“求笔帖”。
       综上所述,书圣王羲之所用之笔必为宣笔中的古法传承经典——紫羊兼毫系列,至于是七紫三羊,还是三紫七羊,亦或为五紫五羊、九紫一羊?有待进一步的史料考证。
      

笔名:七紫三羊宣笔
笔杆:17cm
出锋:2.3cm
出厂时间:上世纪80年代
制作单位:安徽省宣州市宣笔一厂(曾经培育出多位国家、省级宣笔非遗传承人的老牌国营厂,2000年前早已倒闭改制)
适合书写:二王法帖、唐宋法帖

近期有不少书友咨询老毛笔,相关问题一并告知:
一、常见的老毛笔有几类:厂家早年破产而遗留;当年属次品而遗留; 书家早年所购。
二、老笔的优点:原材料好。当年的冬天是肯定下雪的,兔是野生的,羊是吃草的,生存环境是绿色的,选料都是严格标准的; 做工好,笔毫都是纯动物毛的,工艺都是古法的。工厂是国营、集体的,工人是老实敬业的。产品检验是严格把关的。笔毫是绝对不加人造纤维的。尤其是90年代以前的笔,笔如其人——淳朴。

三、新笔的特点:动物都是饲料催大的,毛料已经产生变异的,毛料的弹性是要打折扣的,所以笔头一定是要混入人造纤维的,掺假还要打着创新旗号的,一切只为市场效益的。

四、人造纤维(尼龙毛)的缺陷:进吸水差、蓄墨差、没有锥度、使用寿命不长,聚合不易等成为书家诟病的主要方面,因而也使得书家痛心疾首,宁愿搁笔不写也不用尼龙毛加健制作的毛笔。

四、几点建议:莫让变异的劣质新笔误导了您的艺术人生。老笔是绝版的,且用且珍惜!

以上只是一家之言,如有雷同,敬请自省!

值此建国七十周年大庆之际,中华书道研习社“书道本源”公众号,甄选出珍藏的49支“七紫三羊”古法宣笔(绝版),隆重推出与志同道合的书友结缘。(市场价值>300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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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注“书道本源”公众号。

2、联系工作人员,办理结缘。



试笔“七紫三羊”宣笔,临写部分晋唐宋法帖奉览:

              艺寿实临晋.王羲之《兰亭序》

           艺寿 实临唐人《六甲经》局部

        艺寿实临隋.智永《真草千字文》局部


             艺寿实临北宋.米芾《蜀素帖》


         艺寿实临北宋.米芾《向太后挽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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