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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为什么愿意娶一个死过五任丈夫的寡妇为妻?

 lixj1028 2019-10-15

陈伯听说弟弟陈平从咸阳游学回来了,赶紧吩咐妻子多做点饭,炒几个菜,请陈平回家吃饭。

陈平的父母去世得早,一直与哥哥陈伯相依为命。后来,陈伯娶妻,房屋窄小,家里实在住不下。在朋友们的帮助下,陈平在城墙边上的一处空地上,搭了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家的屋子。为了节省材料,屋子的北面靠着城墙,左右两边用芦苇夹着黄泥巴隔成。正面有一个门,随意地用几块木板钉成。陈伯来到陈平的门前,发现大门用绳子系着——陈平不在家。

陈伯正要转身离开,只见一驾马车隆隆而至。陈平满面通红地从车上下来。一看就是才从酒场上下来。马车夫和陈平招呼一声,驾车离去。

陈平看到陈伯,很高兴地喊了一声:“大哥,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吧!”

陈伯责怪道:“听说你已经回来几天了,怎么不上家里来呀?”

陈平解开门上的绳索,说道:“朋友们接风洗尘,闹腾了好几天!正说要回家看看哥嫂哩!”

陈伯说:“刚才送你来的马车好像是县丞家的?他请你吃饭了?”

陈平将哥哥让进家里,俩兄弟席地而坐。陈平笑道:“是啊!县丞听说我从咸阳游学归来,找我打听一点事情!”

陈平找出一只陶碗,拎起一个瓦罐想给哥哥倒点水,却发现瓦罐是空的。他说:“哥,你坐会,我出去到井上打点水!”

陈伯拦住他,说:“别忙乎了!跟我家里去吧!你嫂子晚上炒了几个菜,喊我请你回家吃饭去!”

陈平有点不信,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嫂子还能请我吃饭?”

陈伯说:“行了!你就不要挑你嫂子的刺了!她还说有好消息跟你说哩!”

陈平说:“好吧!今天光顾喝酒了!晚上要是能喝一碗麦粥,也算人生一大快事呀!”

陈伯说:“这个肯定有!那就走吧!”

兄弟俩离开陈平的家,边说边聊,往陈伯家里走去。

陈平一路上给哥哥讲了好多咸阳城里的趣事。听得陈伯不停地发出惊呼声。

陈伯对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就非常地疼爱。陈伯是个踏实本分的汉子,每天只知道干活挣钱,养活弟弟。陈平的爱好却与哥哥完全不同。他喜爱读书,更喜欢交朋结友,就是不喜欢干活。不管是地里的活,还是家务活。陈平一概没有兴趣。陈伯尽自己所能,供自己的弟弟拜师学习。陈伯结婚后,嫂子对已经成年的陈平只知道吃喝不愿意干活的做法十分不满。陈伯和妻子经常因为陈平的事情吵架。

到了陈伯的家,嫂子已经把饭做好。说是炒了几个菜,其实也就是没有什么油水的小菜。有凉拌的灰灰菜,腌韭菜,腌藠头,清炒萝卜丝,最最好的一盘菜是一碟猪头肉——在对于陈平的嫂子来说,这已经是给了陈平天大的面子——因为,今天嫂子要给陈平说一件重要的事情。

陈平和嫂子打过招呼,与哥哥坐在案几前。哥哥破天荒地烫了一壶酒,给陈平倒上了一碗。

陈平说:“哥,干嘛这么客气呀?我在外天天喝酒,何必要浪费这个钱!”

陈伯说:“你有大半年没在家里吃饭了!又不是天天请你,不碍事!”

兄弟俩推杯换盏开始了吃喝。

陈平为什么愿意娶一个死过五任丈夫的寡妇为妻?

陈平穷困潦倒,但不丧其宏伟的志向

酒过三巡,在陈平多次邀请下,嫂子也坐了过来。

三个人说了一会闲话。嫂子说:“兄弟,你年岁也不小了,应该成一个家了!你在外边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呀?”

陈平哈哈笑道:“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嫂子认真地说:“我娘家有个表妹,就要满十八岁了!要不我给兄弟说合说合!”

陈伯故意说:“我兄弟要求很高的!表妹的条件行不行嘛?”

陈平笑道:“歪瓜裂枣的我可看不上呀!”

嫂子撇嘴道:“打铁还要自身硬!咱是什么条件也要掂量掂量嘛!不要总想着凤凰飞上梧桐枝的好事!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乌鸦边凤凰的事情!你们老陈家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想要出人头地,恐怕不比登天容易哟!”

陈伯见陈平脸色不好看,呵斥妻子道:“你懂个屁!我弟弟饱读诗书,一表人才,只要遇到明君,那一定是一个栋梁之才!”

嫂子不屑地说道:“栋梁之才,我看是劈柴还差不多!我表妹缝补浆洗,家里家外,干啥都是一把好手!陈平要是娶了她,那就是享不尽的福了!”

陈伯气得揭了妻子的老底。他挖苦地说:“你表妹啥都好,就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陈平听说给自己说合的未婚妻竟然是个残疾人!他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陈平愤然起身,说:“哥,嫂子,我知道你们是一片好心!但我陈平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的志向绝不是在阳武县苟且偷生一辈子!你们就不要替老弟操心了!大丈夫何患无妻?我自有安排!谢谢哥嫂的饭食!就此别过!”

陈平说完,大踏步离开了哥哥陈伯的家!

陈平走了!陈伯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对于这个弟弟,内心常常非常矛盾——他一方面认为陈平读书识字,知书达理,又有远大志向,一定是个有出息的人。另一方面,他看到弟弟一天天长大,还一事无成,又有些沉不住气。当妻子要把自己的表妹说给陈平的时候,他内心是觉得这个女人是配不上弟弟的。可是,他又心存侥幸,希望陈平能够答应这门亲事,早日成家,也好了解自己心中的遗憾。

陈伯恼怒地对妻子骂道:“你这个不成器的娘们!我说他不会同意的吧?你偏不信!这下好了,我这个当哥哥的,算是把弟弟彻底得罪完了!”

妻子非常不屑地说:“是你弟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吧?你看看左邻右舍,像他这么大的,谁家没有接亲成家有孩子了?他还小吗?在混几年,怕是更加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嫁了!”

陈伯气呼呼地说:“没人嫁也不用你操心了!在你眼里,我弟弟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优点!你居然想给他找一个残疾女人!阳武县认识我弟弟的人,谁不说我弟弟是个英俊潇洒美男子!怎么到了你这里,他就一文不值了?”

妻子很刻毒地回敬道:“值不值钱还要看他能不能养家糊口!自己吃糠咽菜都不能混个肚儿圆,还好意思活在这个人世上!趁早跳到黄河死球拉倒!我就跟你打个赌,再这样混下去,你弟弟连个残疾人都娶不到!”

陈伯被妻子刻薄的话气得晕了头。他拿起一只陶碗,朝妻子的头上砸了过去!妻子躲避不及,额头被砸开了一个口子,血流如注!

妻子也是一个刚强的人!她毫不示弱地顺手操起门角落里的一柄木耒,朝陈伯劈头盖脸的打了起来。

有邻居听到两人相骂的动静,赶紧过来解劝。可是,正在气头上的陈伯怎么也不肯原谅妻子,当着众人的面,写了一份休书,将妻子遣回了娘家。

年末,陈家庄里正陈双主持祭祖大典。陈双是陈平已经出了五服的本家长辈。大典结束后,按照惯例,要对祭肉进行平均分配。这是一件很头疼的事。在古代中国,肉食非常稀缺。一般老百姓能在年末吃上一顿两顿的肉就很不错了。所以,祭肉的分配是关系到很多家庭能不能吃上肉的大事情。去年,因为有人认为主持分配的人分配不均,大打出手。主持人被打得头破血流。到今年两人还没有和解。陈双和陈家庄的长老们关在屋里开会,商量如何分法。可是,众说纷纭,久久不能决断。很多人开始等得不耐烦了!陈平见状,推门进屋,自告奋勇地对陈双说:“叔叔,今年就让我来分吧!小子保证能够分配均匀,不会出现争执!”

大家一致看向陈平。只见陈平穿着一件褐色的麻布短袄,腰间扎着一条灰色的布带。下身黑色的襦裙上有两个显眼的巴掌大的补丁。因为室外的气温较低,陈平的鼻子和颧骨都被冻得通红。他的个子很高大。在座的人都要比他矮半个道一个头。

陈双见有人肯站出来主持分肉,十分高兴。他连连点头,说:“哎呀,我怎么忘了贤侄你了!你朋友多,还去过咸阳,见多识广,一定有好办法把肉分好的!大家同不同意?我看就让陈平主持算了!”

一个老者捋着下巴上的花白长须,半闭着眼睛表示怀疑地说:“要是分不匀,分出了争执,怎么办啦?”

陈平看到说话的人是自己祖父辈的老者陈业。他接话道:“如果分不匀,大家有意见,我和我哥情愿不要自己名下的肉!”

陈双拍手道:“这就算立下军令状了!我看就是陈平主持算了!业叔,你就不要怀疑娃们了!给他们一个机会嘛!”

陈业见陈平这么有信心,就说:“好吧!我们就相信陈平一回!”

陈平很快就将祭肉分完。就连最喜欢挑刺的人都没有一句指责的话。大家各自拿了肉,开开心心地回家去了。

陈双挑起大拇指,对陈平说:“小子果然有两下子!这么麻烦的事情都让你处理得这么好!”

陈平将切肉的到剁在砧板上,很自负地说:“分分祭肉这么点小事不算什么!交给我一个国家,我照样能够管理得井井有条!”

站在一旁的陈业听到了陈平的话,对陈双说:“别看此子现在穷困潦倒,只有得到贵人相助,他一定会前程万里!”

第二年春天,陈业去世。族中长老让陈平前去帮忙,负责客人的迎来送往。陈平每天早出晚归,精心做好自己负责的事情,没有出现一点差错。

阳武县的首富张负,与陈业是儿女亲家。他来奔丧时,进门就遇到陈平。他见陈平虽说衣装简朴,但并不能掩盖其英俊的外表和挺拔的身姿。尤其是陈平的言谈举止,非常得体。处理事情有条不紊。张负站在一旁,悄悄地端详观察着陈平。越看越对这个年轻人有了好感。张负问陈业的儿子陈素:“这个年轻人是谁?”

陈素说:“哦,他叫陈平!”

张负似乎听闻过这个名字。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于是继续问道:“他是谁家的公子?父亲叫啥?”

陈素笑道:“您老人家太抬举他了!什么呀!他父母早亡,是哥哥把他带大的!家里穷得只剩下墙壁了!哪里还当得起公子的称呼!”

张负对陈素说:“我看着小子英气逼人,五官周正,面相暗藏富贵,今后的前程不小呀!”

陈素戏谑地说道:“你老人家恐怕要看走眼了!他虽说读了进十年的诗书,但到现在一事无成,连个老婆都娶不上!您看我们族里和他一般大的人,哪个没有结婚成家?富贵跟他就没有缘分!”

张负又问:“难道就没有识人的人给他说合说合?”

陈素说:“您别看人家穷生滥矣,人家眼界还高得很!一般的家庭人家还看不上!他常说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好像就是这句话!其实,我看他就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张负点点头,不再问话。

张负有意待到晚上。等到陈平离开了陈素家,张负就不远不近地跟在陈平身后,想看看他的住处。

等到了陈平的家,老人家张负悄悄走近一看,不觉失望至极。他摇着头,准备转身离开,忽然被脚下的一道车辙沟给绊了一跤。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发现,陈平家的门前,车辙印沟很深。张负据此判断,陈平的朋友之中,一定有很多官吏和高人雅士。张负从地上怕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张负有一个孙女,现在寡居在家。他打算将此女嫁给陈平为妻。

回到家,张负对儿子张仲说:“儿子,我今天见到一个人,我的孙女可以将终身托付给他了!”说着,张负将陈平的情况给儿子做了一个介绍。

张仲惊讶地问父亲道:“父亲,今年好几家来求亲,你都不肯答应。随便挑出一家,哪一家不比陈平强呀?”

张负道:“你那是只看到了表层的皮毛!有点钱算什么?要既富且贵才最好嘛!你别看陈平现在穷困潦倒,只要有人帮帮他,富贵就是俯仰之间的事!”

张仲坚持自己的意见,说:“问题是他们家既没有人,也没有钱,他的富贵从何而来呀?”

张负说:“他没有人,我们给他找人!他没有钱,我们可以给他送钱呀!有了钱,有了人,富贵不就有了吗?你别跟我胡搅蛮缠了!明天,你就找人去给陈平提亲去!”

父命难违!

张仲找了一个媒婆,到陈平家去提亲。陈平听说是阳武县首富的孙女,马上满口答应!

陈伯找到陈平,说:“兄弟,你要想清楚哦!我听说这个女人嫁了五任丈夫,全都死翘翘了!大家都说她是个克夫的扫把星!”

陈平哈哈大笑道:“她克死的那些死鬼,是没有福气的人!我陈平是干大事的人,这点事就不算个事!哥,你就别担心了!你就等着开开心心喝喜酒吧!”

陈伯说:“我们兄弟俩加到一起,看能不能凑到十几个五铢钱,拿什么办你的婚事哟!”

陈平笑着说:“哥,你就等着吧!这些就不算个事!”

陈伯说:“还不算个事?没有聘礼,人家谁肯走到你这个破屋子里来呀!”

陈平叉着腰,仰天长笑。这门亲事说定了,他的心里一下子豁然敞亮!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就要脱离阳武这个狭小的空间,飞上九天,按照自己拟定的宏伟目标,越飞越高,高到极致!他要让阳武,不,要让全天下人仰视自己!

为了让陈平办好婚事。张负暗中送钱给陈平。让他买了房,给张家送上了丰厚的聘礼!在新房里,陈平与张负寡居的孙女张颖喜结连理。当时的主婚人是阳武县丞李勤。这个婚礼,盛况空间。婚宴一连开了大半个月。

结婚的第二年,陈胜吴广起义爆发,六国旧贵族纷纷响应。陈平告别妻子,怀揣着张负写给魏王咎的信,和阳武县的十几个小伙子,一起踏上了追寻理想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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